第 1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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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卢青檐完成了叶碎金派给的任务,离开了京城,并没有直接往唐州方向走。

叶碎金还派了他去见关将军。因为快过年了,给关将军去送年礼。

关将军的驻地一直南推,所以反而不是从京城去唐州的方向了。

送礼的队伍是特特在约定好的地方等着卢青檐的。待他到了,便携着他一同往关将军那里去。

这一次他倒不用出面,只跟随着看着就行。

这边很快,门客、管事都与关将军这边非常熟稔,节礼送到了就行了。

一行人便返回了唐州。

临近小年,中原地区正下了一场大雪。

北方的寒冷真真和南方不同。

比阳城里过年的气氛已经很浓了。

卢青檐在银装素裹中披着裘皮斗篷踏着雪回到了唐州刺史府。

小厮伺候着脱去斗篷,露出了腰间的金玉带。

他一个商人戴金玉带,僭越得太明显了。

且那款式,一看就是内造之物。叶碎金瞭了一眼就明白。

有些人的桃花走到哪就开到哪。

“京城如何?”她问。

江南商人,并不一定会穿得锦衣灿烂。卢青檐就喜欢打扮得十分清雅,如文人公子。

清雅的人风流才叫风流。大腹便便浑身穿金戴银的,叫好色。

“不过如此。”卢青檐道,“非是我向往中的精英荟萃之地。”

叶碎金问:“大公主如何?”

卢青檐道:“做情人,她不缠不怨,又慷慨大方,是极好的。”

“做公主,”他道,“她十分贪婪。钱和权,她都要。国朝初立,便已经耽于享受。公主府过于奢华,我猜,她极可能卖官鬻爵,或有些别的不清白的收入。”

叶碎金再问:“关将军那里如何?”

卢青檐道:“关将军很好,士卒们不太好。前梁余孽清缴完成,王师回潮,必有大量犒赏、抚恤,花费甚巨,又不能不赏。偏皇帝修了皇城。户部捉襟见肘,必要挪来挪去,拆了东墙补西墙。我猜,南线军资被挪作他用了。”

叶碎金含笑不语。

卢青檐问:“我猜的可对?”

叶碎金道:“八九不离十。”

她打量卢青檐。江南的美男子,身上带着一股温柔多情的气质,与北地男儿英武逼人很不一样。

她问:“大公主这么好的情人,没给你许个一官半职?”

卢青檐道:“我这样好的情郎,她自然是许了的。”

叶碎金问:“那怎不留下?”

“色,可作为一时工具,却不可长久侍人。”卢青檐道,“人都是贪婪的,再是人间绝色,得到过了,迟早也会厌了。”

“我自然可以凭姿色从公主那里获取官职。但这官职与权力都虚得很,可让我一人攀高,却带不动江南卢家。”

每个姓氏每个人,都背负自己该有的责任。不止叶碎金,不止裴泽。

他道:他日,公主厌倦我时,我便跌回原形。”

“所以,你认清了吗?”叶碎金问。

“这世上,当然有许多才具强于我的人,也有实力大于我的人,更有出身地位高于我的人。但那,又怎样呢?”

叶碎金冷笑:“卢玉庭,我是你可选的人中,最好的。”

卢青檐看着她。

“大人既这样说,草民也就斗胆说两句了。”他微微倾身。

抬起眼,桃花眼风流不再,那双眼睛里只有清明。

叶碎金一直都喜欢卢青檐这双眼。

她颔首。

卢青檐道:“我此行是大人安排的,我所见,是大人想让我见的。”

“我见到,皇帝与宗室、勋贵已经开始耽于享受。”

“我没有见到皇帝。大公主说,天太冷了,皇帝不爱出门了。”

“皇帝行伍出身,因为天冷而不爱出门,说明他老了。“

“他着急修皇城,更是怕自己活着享受不到。似他这样的心态,虽眼下形势都是好的,但除非今上驾崩,新上一个年轻些有抱负些的皇帝,否则,晋国大约这一代是不会南下了。”

“在这个形势下,我看到,大人你靠着皇帝,拢着驻守南线的将军,大人的后背十分地安稳,未有被攻之虞。大人亦不可能转身去攻京师。”

“大人却说要做大事。”

“所以,大人要南下。”

卢青檐肯定道:“大人叫卢家能做主的人来,就是为着这个事。”

叶碎金没有否认。

她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依然是我的客人。你可以选择回去,不影响唐州和卢家已有的来往。从前怎样,以后还怎样。”

卢青檐看着她。

“你若不回,我将告诉你我的计划和你需要做的事。”

“你听了,便算是上了我的船。”叶碎金平静地道,“没有跳船的选择。”

“你选吧。”

她话音落下,卢青檐却没有犹豫,上前了一步。

他抬起了袖子,伸向她。

“这,是卢家能给你的。”他说,“这个数以内,我全权做主。”

叶碎金把手伸进他的袖笼中,去摸他的手。

手势会变幻,每个手势有不同的意义,不同的数值。

这些,都是开国县男卢玉庭手把手地教会她的。

叶碎金垂着眼睛摸索。

过了片刻,她缓缓抬起眼,嘴角有了笑意。

“阿锦,关上门,我与玉庭说话。”

段锦带上了门,在外面守卫。

他知道,这个叫卢青檐字玉庭的人,从今天开始,就是他们的一份子了。

真讨厌啊。

……

书房中,卢青檐托着手肘,握着下巴。

他毕竟只是商人,他看事情全是从钱和利益的角度观察、考虑,到军伍这一块,他不太行。

叶碎金给他消化理解的时间。

许久,卢青檐问:“如果我做不到,或者我……就真的半路跳船?”

叶碎金撩起眼皮看他。

“是,是,我明白,大人必不会放过我,可能将我千刀万剐。”卢青檐道,“但那都是后话。我只说,在当时,若这样,大人你会怎样?”

“几千男人一起饿肚子,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叶碎金道,“我经历过。”

“当男人的数量达到一定的规模时,必须做到三件事才能安稳——”

“让他们片瓦遮身,不冻毙;让他们有食物果腹,不饿死;让他们有妻子,不绝户。”

“听起来很简单,可这三件事但有一件做不到,都是天翻地覆。”

“懂了,”卢青檐道,“若大人的要求我做不到,大人的计划,就全盘倾覆了。”

“所以,我们卢家,是大人计划中的重中之重。”

“既卢家如此重要,大人,我们先谈清楚报酬吧。”

卢青檐袖着手,笑在唇边,含而不露。

非常养眼。

叶碎金叹道:“孩子都进学了吧?”

卢青檐已经不会再为她竟知道一些他认为她不该知道的而吃惊。

“大人对卢家知道的真多。”他道,“长子正进学。怎么了?”

“玉庭,你知道你这样子多好看?”叶碎金道,“以后在我身边,把你那桃花病收一收,给孩子多多积福,不要到处欠风流债。”

“对了,段锦你知道的吧,我贴身的人。”

“我与他说好了,他要再瞧见你对我飞媚眼送秋波,他套麻袋揍人,我只当不知道的。别来找我。”

有些人就是好贱。

卢青檐立刻使出浑身的风流,满眼秋波地问:“段锦,是大人的房中人吗?”

“不是。”叶碎金道,“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但他想是。”卢青檐含笑,“以大人的阅历,那样的少年情怀,不要告诉我看不出来。”

卢青檐擅长美色惑人。

他都惑不动的人,得防着别的人给惑动了。无论男女,色是心头一把刀。虽不长久,可在某个短暂的时期内造成的影响却不可小觑。

他以后要追随叶碎金,也得弄清楚传说中“贴身第一人”的段锦,到底什么地位。

毕竟二美相遇,得有一伤(心)。

卢十四真的很长于男女事。

但前世,他从未提过半句她与段锦。

皇后与大将军怎可有什么,那是鸩酒与砍头。

今生全不一样了。卢十四居然敢公然质问她与段锦的关系。

叶碎金撩起眼皮。

“人的一生很短,我要做的事,都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做的完。我不会让这些事妨碍我。”

“你也说了,少年情怀罢了。”

“少年会长大,少年情怀自然会散去。”

“若散不去,打散它!”

“世上比情情爱爱重要的事多了去,我对阿锦的期望,比你想的要高。”

“不能让这些事耽误了他,也不能让这些事耽误了我。”

“卢玉庭,你最懂的。”

卢青檐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鄙薄的笑。

多情的人最薄情。

风流是他天生的姿态,但他内心里从来没有看得上过“情爱”二字。

或许,也是因为对他来说,得到的都太容易。

他上了叶碎金的船,就对这条船有了责任。

“非是我多事,大人但凡是个男子,我也不会多嘴。”

“因夫人、妾室干政,多的是人来管,都不用我伸手。”

“偏大人是个女子。夫君也好,情郎也罢,这样身份的人伸手,常人都会觉得是个帮手,得个助力。”

“可,大人的权力也会因他们这特殊的身份分薄了。”

卢青檐坚定地道:“此决非我想看到的。”

卢青檐果然最懂。

叶碎金承诺道:“你所说,亦我所想。”

卢青檐有种奇异的感觉,叶碎金难道是他天选的主公吗?

他与她合拍得不可思议。

沟通起来全无障碍。

他从书房里迈出来的时候,手指尖都涌动着那种痛快之感。

段锦坐在廊凳上烤火盆,见他出来,抬起眼:“谈完了?”

卢青檐这会看段锦都顺眼了,温和又宽容地道:“你快进去吧,别着凉了。”

这个不正经的人好像有大病。

叶碎金也跟他说这个人是有病的,就是桃花病,叫他宽容点。

既是叶碎金说的,他自然得听。也温和道:“卢郎君赶路辛苦,也早点休息吧。”

两个人互相点点头,交错而过。

卢青檐:可怜少年。

段锦:有病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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