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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9 章 几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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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

他的搭档牺牲了?

……钟成说牺牲了,怎么可能?

那个人还好好的,就在自己眼前。殷刃近乎麻痹的思维艰难转动。他忍着眩晕,睁大眼睛,看向面前乱中有序的战斗场面。

就在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他的身体还在自行行动。

殷刃看着自己借驭鬼施术,悄悄增强桑杰的辅助术法。颅骨内金光大盛,十四具性别不一的干尸围坐一圈,金色虚影将两个圆锥怪物围在正中。

“干得漂亮!”罗万象靠喷气装置浮在半空,冲两人竖起大拇指。

钟成说还在集中精力攻击橙圆锥。他没有像罗万象那样炫技,而是如同一只潜伏的猛兽——大部分时间用于等待与观察,出手简单直接,却总能重伤那东西的眼睛。

朴素而致命。

有殷刃的红光术法加持,两个圆锥身上的赤红亮点越来越多。衬上周围一圈术法金光,这阴惨惨的颅骨内竟然多了几分庄严气息。

战况基本稳定。两位科学岗给那怪物造成持续伤害,周围没有巨虫冲来,葛听听他们大概也控制得不错。

就是那些白色的小怪物依旧不老实。

它们趁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圆锥怪物身上,其中一部分爬向桑杰与殷刃,剩下的则颤抖着钻入黑暗,去追随阻击虫子的燕都组。

“胡桃,帮葛听听他们盯着,随时警示!”

殷刃自然不会漏过它们。

【1】胡桃在棺钉群里有气无力地回道。

曾经的大天师做了个手势,术法乍起,把小怪物一波波往外推。白色怪物随之一层层波动,像极了平地起涟漪。偶尔有一两只胆大包天的冲破涟漪,去缠殷刃的脚趾尖。

奈何殷刃皮肤上裹着厚厚的煞气,故技重施的小怪物们还没能触到他的皮肤,便被汹涌的煞气炸得老远。

它们哆哆嗦嗦地爬来,泪水飞溅地飞去,完全没有方才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影响力。

感受到一次次若即若离的接触,殷刃逐渐生出种怪异的感觉。

他应该懂得对付这些东西,就像他应该懂得如何打哈欠、如何眨眼。

那种感觉很难用言语表达——某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新器官”逐渐苏醒,它生涩地尝试运作,如同新生的幼兽第一次嗅闻世界。

小怪物一次次蜻蜓点水地碰触,殷刃周身渐渐生出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这道屏障犹如眼睑,紧贴他的皮肤。他整个人像是浸入温水,全身暖洋洋的。

周围的臭气瞬间淡薄下去,白色怪物也不再显得那样面目可憎。

有了这层若有若无的防护,贴在体表的煞气反而笨拙多余,像是给蛇强行套回蛇蜕。

殷刃维持着这种玄妙的状态,一脚踏上满地乱爬的小怪物,慢慢削减煞气防护层。小怪物们的眼球溜进他的脚趾缝隙,又滑又冷,触感也像极了菌类。

厚厚的煞气层逐渐散去,直到消失。

果然如他所料,有了这层全新的“防护”,哪怕不需要煞气隔离,他也完全不会被影响。

拜这些疯狂刺激他的小东西所赐,他似乎得到全新的能力。

殷刃调整了一番呼吸,再次确定自己的情绪非常稳定。哪怕白色怪物淹没他的脚背,他也没有之前那种吞吃钟成说的冲动——硬要说,他现在只想趁大家不注意,抽时间亲亲钟成说。

好极了。

如同第一次学会伸出爪尖的猫。殷刃不敢分神,他努力维持这份体感,越过桑杰,走向圆锥的方向——只有钟成说和罗万象两位科学岗牵制两只巨物,还是有点勉强。钟成说到底是肉体凡胎,他得多留心才行。

且没有什么比“战斗”更能训练新能力的控制。

钟成说像是背后长了眼,殷刃刚踏出两步,他就干脆地回过头。

看到殷刃自如地踏在白色怪物身上,钟成说看起来有点惊异,但他只是静静看了殷刃一秒,什么都没问。

接下来的战斗无比轻松。

无论圆锥怪物能影响什么情绪,对于殷刃来说,它就只是个蠢头蠢脑的圆锥。殷刃与钟成说、罗万象三人联手,它们不但眼睛伤痕累累,橙色的壳子上也多了数十道裂痕。

一块致命短板就此补齐,殷刃终于能直接碰触这些玩意儿了。

“屏蔽影响”的能力好用归好用,就是得靠本能驱动,更需要把握身体感觉。殷刃很习惯这种锻炼方式,他只要回去反复练习揣摩就好。

这么多年过去,殷刃差点儿忘了“能力成长”是什么感觉。当时他多么开心……

……

开心是什么感觉来着?

他有点想不起来了。

【比赛没有正常结束,对吗?】那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说。

是的,比赛没有正常结束。殷刃略带疲惫地想道。

后来……后来怎么样了?

从清晨到傍晚,两只圆锥怪物从斗志昂扬到伤痕累累。

识安各位也到了极限。桑杰的上气不接下气,骨杖黯淡无光。罗万象的设备没了电力,她不得不一瘸一拐地踩着腐肉战斗。根据胡桃的反馈,另一边战况也勉强稳了下来。

钟成说倒还是老样子,脸上不见疲色。

“只剩最后一击。”他评估着圆锥怪物的运动轨迹,“比赛马上就要……”

“环境异常扰动,分值已记录,全员撤出!”

就在这差一口气的关键时刻,符行川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压过来。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周围亮起赤红的术法光辉。价值上千万的尸笼顷刻间腐烂殆尽,只剩黄白的骸骨。

下一刻,他们的视野骤然扭曲,出现无数墙皮剥落似的裂痕。

没了尸笼遮挡,满地的小怪物和橘红圆锥嗤嗤冒烟,后者屁滚尿流地钻入裂痕,消失不见。

白色小怪物们就没这么幸运了,它们尖叫着“不想死”,飞快地溶解在空气里,没留下半点残骸。

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几秒内。空间坍塌,伤痕累累的三个小组恢复了正常身形,同一时间摔到地上。组员们的伤势各不相同,眼里都有一致的茫然。

“右手边柜子里有热毛巾。”

符行川冲地上横七竖八的九人一猫说道——至于厉鬼胡桃,她听到“撤出”二字的时候,就已经冲刺下班了。

比赛突然中断,殷刃说不上失望还是安心。他磨蹭去柜子旁边,扯出两条热毛巾。其中一条搭在自己脖子上,先一步去擦钟成说的脸。

他需要最先确定这人的受伤情况。

钟成说老老实实站在原地,配合地摘掉眼镜,任由殷刃擦洗雕像似的擦着。

明明比赛都中止了,周遭祥和干净。殷刃擦拭着恋人的脸,内心的撕裂感还是没能减轻。

他忍不住扭过头,打量众人的状况。

桑杰和罗万象干脆地摆了两个大字,上气不接下气地休息。黄今和葛听听各自挪去一个墙角,谁也不理谁。卢小河摔在一堆机械正中,捂腰呻吟不止。符天异面对墙壁坐着,浑身的沮丧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而在狭小房间的中央,三位高手还在白骨边争吵。

兴许是燕都分组的表现实在平平无奇,“第一邪工”周贡坐不住了:“哎老符,怎么你说停就停,好歹跟我们打个招呼吧?”

“这不符合流程。”乔商严肃地附和,“灵器没有报警迹象,没

必要这样着急。”

“老祖宗示警了,附近空间异常。你们都知道符无涯,他不会有事没事示警玩。”

符行川掏了根烟叼在嘴里,但没有点燃。

“现在大局已定,你们要不舒服,我们可以安排其他形式的加赛。”

“这示警不也没后续吗,这事儿不是加赛不加赛的问题。”

周贡的笑容有些僵。

“乙级调查组在山里闯迷魂阵,这不都好好的?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这乙组丙组的内容好像搞反了……老符啊,就算有人来袭击,也该先搞咱的乙级组员。你对一群丙组新人这么上心,是不是有点过啊?”

不远处,殷刃在心里叹了口气。这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御是为了试探谁,他们心里都有数。

符行川哈哈打圆场:“这都是咱识安的未来嘛。之前我不也说了,这些年轻人有点特殊,说不定能有什么新想法,都忘啦?”

乔商摇摇头,脸色不太好看:“加赛我们可以再聊,问题是你的态度……跟我们两个打个招呼就几秒钟的事情,你就差那几秒钟?”

符行川抓抓头,叹了口气:“我还真就差这几秒钟。”

说这话的时候,他谁也没看,只是盯着一片虚空,脸上神色相当复杂。

和殷刃的预想不太一样,一切不算圆满地结束了,连刚才的“空间异常”都只是虚惊一场。

战斗没出岔子,钟成说还在他的面前。他身上的异常或许……或许只是一点觉醒新能力的副作用,殷刃充满希望地想道。

可是那些要命的撕裂感并没有就此消失,他的精神依旧带着恍惚。

“我们可以先去吃饭吗?哦,可能先回去收拾收拾。”

殷刃听见自己好心情地问道。

维持那种“隔绝影响”的状态需要大量体力,他饿得要命。钟成说在腐尸里战斗这么久,肯定也想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

也许他们可以一起洗,在热水里来一次亲吻。

“大家暂时不要分开。”符行川没有答应,“尸笼附近的空间会有黏连现象,短期内可能会出现细小间隙。等到了地面,你们再自由活动。”

不得不说,这个判断也很谨慎。

……哪里出了问题呢?为什么他的内心会如此抗拒“继续”?

殷刃茫然地思考。

他记得他们愉快地走出门,跟随疲惫的队伍向上。

他记得他们踏上朝上的阶梯,走廊里飘荡着老旧木头的味道。

他记得他们走向出口,出口处没有门板。透过拱形门洞,他们能看到傍晚青红的天光。识安两位高手走在前面,符行川则亲自在队伍最末尾殿后。前面人的身影被台阶折成一段段,外界的风带着山林的清香,顺着台阶朝下吹拂。

他记得自己拉着钟成说的手腕,加快步子,走在钟成说前面。一切都很寻常,就像每一次小小的冒险结束。符宅很好,但殷刃已经开始想家了。

“晚上你想吃点什么?我想吃夜市凉面了,不知道这里的厨子能不能做。”

“我买菜的时候问过凉面配方。”钟成说认真地回答,“我可以跟厨房说一声。”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环境明明这样和缓,殷刃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窒息。

【不要抗拒回忆。】那个声音再次出现,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清晰。

回忆。

回忆片段……

殷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黑暗中有什么喷薄而出,径直撞进他的意识。

那是“回忆”的结尾。

疲惫的队伍拾级而上,离拱形门洞只剩几步。兵荒马乱的一天即将结束,黄昏的美景就在眼前。他们会好好休

息一晚,明天再以其他方式进行比赛。

为了尽快熟悉那份新得到的能力,殷刃依然维持着“隔绝”状态。只要自己变强一分,他在意的人危险就少一分……那个时候,自己是那么想的。

他的“隔绝”,确实隔绝了那种异常怪物的影响。

但它同样隔绝了其他东西,比如废弃游乐园内,那位狙击手的恶意窥视。

熟悉的枪声响起,殷刃的脑袋几乎是空白的。

是那个家伙。

周围有谁在叫,他听不清,视野里的色彩模糊成一团。和在废弃游乐园时一样,殷刃尽力扑向钟成说,想要将那人护住。

可是他摸到了湿润的温热。

射来的不是术法,空气中没有一丝煞气。那是普通的枪弹……威力十足的,属于纯粹科学范畴的高杀伤子弹。

它正中钟成说的胸口,在他的胸膛内炸开。

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钟成说摸着血肉模糊的胸口,被殷刃擦红的脸上还残存着一点震惊。他扭过头,漆黑的眸子看向殷刃,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殷刃双手按住那人的胸口,治疗术法一个又一个徒劳地亮起。他堵在刚才子弹射来的方向,瞬间击碎数块墙壁,用它们搭建了一个安全的掩体,继而手忙脚乱地试图止血。

巨大的不真实感吞没了他。

只是心脏……只是心脏的话还有救,识安存了不少超前于时代的科技手段。他们肯定对这种纯粹枪伤有预案,一切还没有结束……

必须先止血才行,这是他唯一能够做到的事……

钟成说挣扎着伸出手,满是鲜血的掌心盖上殷刃的手背。

那人的掌心还是温暖的。

“这个地方确实让人头痛。可惜某些人聪明反被聪明误。稍微一撩拨,就急着出来……”

一个轻快的声音从黑暗深处响起,它模模糊糊,像是隔着一层水膜。

“嗯,仔细想想,你们总不会永远藏在里面。现在不过是早死点儿罢了。”

又是几声枪响。

殷刃的双眼瞬间被鲜血盖满,钟成说扣在他手背上的手抽搐了一下。

这一回子弹诡异地换了射出位置,从钟成说背后的墙壁射出来。

这一回它正中钟成说的头颅,无情地炸裂。

殷刃身上溅满热腾腾的血与碎骨,他呆滞地看着面前的无头身体,全身的血液几乎结冰。

都是梦吧?

只是一场荒诞的噩梦。

古老的鬼王忘记了那些光怪陆离的能力,忘了自己毁天灭地的力量。他呆愣在原地,就像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人。

不远处的拱门内,血红的阳光斜斜洒下。它们透过碎裂的“墙壁掩体”,映红了满地的血。

“钟……”

手上的血还是热的。

周围似乎还有人受伤,有人在大叫什么,可是殷刃没有听到……或者说他听到了,没有听懂。

他收起颤抖的手指,用力抓紧那具熟悉的身体。

然而墙壁中漫出无数半透明的黑色触须,它们海葵般缠住钟成说的身体,将他猛地拉入墙面。

就像沉入水面。

殷刃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在看,头发下意识缠出——至少,至少他要把那人留下。

千钧一发之时,殷刃的发丝死死裹住钟成说的身体,死活不放。钟成说的身体还有一小半留在外面,被蠕动的半透明触须包裹。

墙内传出模糊的笑声。

“那家伙果然在骗人,这个确实是‘普通人’。至于你嘛……你不是邪物吗?”

话音刚落,一阵剧痛。

抓住钟成说的头发被齐齐斩断,他感受不到钟成说

的体温了。下一刻,触须猛地收回,伴随着扭曲的爆响,墙面迅速恢复原状。

面前只剩血泊与残渣,还有几根碎裂的尼龙带。钟成说的硬皮本掉在墙根附近,纸页渐渐浸满血污。

他的恋人彻底消失了。

殷刃死死盯着那面墙,过了几秒,抑或是一个世纪。他恍惚着转过头,看向几步之外的门。

近乎疯狂的悲伤与恨意冲破满心冰冷,席卷了殷刃的脑海。他用尽最后的理智,一只手按上自己的太阳穴。

不能在这里失控,不能在这里失控。

绝对不能在这里失控。

钟异也好,邪物也罢,如果连“凶煞”的身份都暴露了,他要怎么把钟成说夺回来?

……他要把他抢回来,殷刃近乎茫然地想道。

殷刃看着自己手指抵住太阳穴,术法骤然发动。面对深入骨髓的绝望,他知道该怎么做。

术法光辉照亮血泊,殷刃果断封印了最近几小时的记忆。

……

“你的搭档,究竟是怎么牺牲的?”

那个声音重复了一遍问题。

“我想起来了。”

殷刃回答。

的体温了。下一刻,触须猛地收回,伴随着扭曲的爆响,墙面迅速恢复原状。

面前只剩血泊与残渣,还有几根碎裂的尼龙带。钟成说的硬皮本掉在墙根附近,纸页渐渐浸满血污。

他的恋人彻底消失了。

殷刃死死盯着那面墙,过了几秒,抑或是一个世纪。他恍惚着转过头,看向几步之外的门。

近乎疯狂的悲伤与恨意冲破满心冰冷,席卷了殷刃的脑海。他用尽最后的理智,一只手按上自己的太阳穴。

不能在这里失控,不能在这里失控。

绝对不能在这里失控。

钟异也好,邪物也罢,如果连“凶煞”的身份都暴露了,他要怎么把钟成说夺回来?

……他要把他抢回来,殷刃近乎茫然地想道。

殷刃看着自己手指抵住太阳穴,术法骤然发动。面对深入骨髓的绝望,他知道该怎么做。

术法光辉照亮血泊,殷刃果断封印了最近几小时的记忆。

……

“你的搭档,究竟是怎么牺牲的?”

那个声音重复了一遍问题。

“我想起来了。”

殷刃回答。

的体温了。下一刻,触须猛地收回,伴随着扭曲的爆响,墙面迅速恢复原状。

面前只剩血泊与残渣,还有几根碎裂的尼龙带。钟成说的硬皮本掉在墙根附近,纸页渐渐浸满血污。

他的恋人彻底消失了。

殷刃死死盯着那面墙,过了几秒,抑或是一个世纪。他恍惚着转过头,看向几步之外的门。

近乎疯狂的悲伤与恨意冲破满心冰冷,席卷了殷刃的脑海。他用尽最后的理智,一只手按上自己的太阳穴。

不能在这里失控,不能在这里失控。

绝对不能在这里失控。

钟异也好,邪物也罢,如果连“凶煞”的身份都暴露了,他要怎么把钟成说夺回来?

……他要把他抢回来,殷刃近乎茫然地想道。

殷刃看着自己手指抵住太阳穴,术法骤然发动。面对深入骨髓的绝望,他知道该怎么做。

术法光辉照亮血泊,殷刃果断封印了最近几小时的记忆。

……

“你的搭档,究竟是怎么牺牲的?”

那个声音重复了一遍问题。

“我想起来了。”

殷刃回答。

的体温了。下一刻,触须猛地收回,伴随着扭曲的爆响,墙面迅速恢复原状。

面前只剩血泊与残渣,还有几根碎裂的尼龙带。钟成说的硬皮本掉在墙根附近,纸页渐渐浸满血污。

他的恋人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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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在这里失控,不能在这里失控。

绝对不能在这里失控。

钟异也好,邪物也罢,如果连“凶煞”的身份都暴露了,他要怎么把钟成说夺回来?

……他要把他抢回来,殷刃近乎茫然地想道。

殷刃看着自己手指抵住太阳穴,术法骤然发动。面对深入骨髓的绝望,他知道该怎么做。

术法光辉照亮血泊,殷刃果断封印了最近几小时的记忆。

……

“你的搭档,究竟是怎么牺牲的?”

那个声音重复了一遍问题。

“我想起来了。”

殷刃回答。

的体温了。下一刻,触须猛地收回,伴随着扭曲的爆响,墙面迅速恢复原状。

面前只剩血泊与残渣,还有几根碎裂的尼龙带。钟成说的硬皮本掉在墙根附近,纸页渐渐浸满血污。

他的恋人彻底消失了。

殷刃死死盯着那面墙,过了几秒,抑或是一个世纪。他恍惚着转过头,看向几步之外的门。

近乎疯狂的悲伤与恨意冲破满心冰冷,席卷了殷刃的脑海。他用尽最后的理智,一只手按上自己的太阳穴。

不能在这里失控,不能在这里失控。

绝对不能在这里失控。

钟异也好,邪物也罢,如果连“凶煞”的身份都暴露了,他要怎么把钟成说夺回来?

……他要把他抢回来,殷刃近乎茫然地想道。

殷刃看着自己手指抵住太阳穴,术法骤然发动。面对深入骨髓的绝望,他知道该怎么做。

术法光辉照亮血泊,殷刃果断封印了最近几小时的记忆。

……

“你的搭档,究竟是怎么牺牲的?”

那个声音重复了一遍问题。

“我想起来了。”

殷刃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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