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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铜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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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暴雨如注,客厅内的灯光明亮,气氛静谧。

虞乔听到这句话,睫毛很轻地颤了一下,随后更紧地抱住周宴深,唇抿成一条直线。

周宴深的手按在她脑后,轻轻抚慰着,忽然顿了一下,想起什么,捏捏她的手:“先回去把澡洗完,头发都不擦干就跑出来。”

虞乔用手背擦了下眼,眼角红红的,从他怀里起来,点点头。

周宴深轻点她鼻尖:“喝酒难受吗,想吃点什么吗?”

“都可以。”虞乔哭过,声音有点鼻音,补充,“不要太咸的,也不要味道太重的,我明天还要去录综艺,会水肿。”

“记住了。”周宴深耐心道,“快去吧。”

虞乔慢吞吞起身往淋浴间走。

浴缸很大,温度适宜的热水舒缓着每一根神经,也慢慢缓解了她因为陷入回忆中而隐隐的神经刺痛。

她低下头,看到自己的白皙得毫无一丝痕迹的手腕,眼神微暗,转瞬又恢复如常。

女孩子在浴室花费的时间长,等虞乔洗完澡吹完头发打理好自己出去,周宴深已经在外面餐桌上等着了。

他也已经洗过澡,换了一声衣服,微湿的黑发垂在额前。

“洗完了。”听见声音,周宴深看向她的方向,说,“刚才你手机响了,我还没来得及给你他就挂掉了,你要不要回个电话过去?”

“谁的电话。”虞乔以为是容夏或者Alin打来的,坐下之后顺手拿起桌上的手机。

看清屏幕上显示的未接来电时,她神情微妙地僵了一瞬。

是蔺从文的电话。

周宴深在她坐下之后便去后面流理台上端晚餐。西红柿培根意面,蒸南瓜,黄椒玉米沙拉,颜色丰富鲜艳,还冒着热气。

他坐下之后,神情没有任何异样:“你不去回个电话吗?”

“好。”虞乔笑了一下。

她拿着手机走到客厅的露台后,给蔺从文拨回去。

“喂,虞乔。”

“喂,蔺医生。”虞乔解释,“刚才在洗澡,没听到电话。”

“没事,我只是跟你说一声,我明天回北京,你要不要找个机会来一趟医院。”

虞乔微微沉吟:“虽然我觉得我已经不用去了,但既然您说,我还是去最后一次。”

蔺从文顿了一下,含笑:“哦?”

“您之前不是一直跟我说,所有的心理疾病成因都在内心,只有学会放过自己才是唯一的路吗?”

“你现在学会放过自己了吗?”

露台上方有遮雨帘,夜幕漆黑低垂,暴雨打着小区内的绿植,丝丝凉意顺着飘进来。

虞乔呼吸着新鲜的凉气,慢慢地说:“我好像有点懂了。”

蔺从文一声淡淡的叹息:“虞乔,我当初跟你说,活下来才是一切,总有一天你能和自己和解,学会向前看的。”

虞乔眉头舒展了些:“我明白,谢谢你,蔺医生。”

挂掉电话,虞乔推开露台的门,周宴深没动筷,在等她。

看见她,他笑了笑:“快来吃饭吧,不然要冷了。”

“好。”虞乔坐回餐桌前,先尝了一口南瓜,南瓜蒸得很烂,软软甜甜,带着些板栗的香气。

她克制地吃了几口,先给周宴深打预防针:“我明天要飞湘城录综艺,所以今晚不能吃很多。”

周宴深放下筷子,看了她一眼,微微叹气:“你知道你自己多瘦吗?”

“就这几天了。”虞乔在餐桌上伸手去拉拉他的袖子,“之后我会给自己放几天的假养养身体。”

周宴深看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皱皱眉,勉强同意。

这间房子一共有三个卧室,吃完饭,虞乔在房内转了一圈,回头看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周宴深:“你住哪间。”

周宴深低眸,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和你一起。”

虞乔脸慢慢热起来,她站在他面前,真丝睡衣柔软地贴着窈窕身躯,她咬了下唇,轻声说:“我明天要去湘城录综艺,不能……”

周宴深指节抵着眉骨笑了下,搂上她的腰:“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虞乔被带着向前一步,腰贴上男人微热的身体,她低敛着睫毛,耳垂红红,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戳周宴深的睡衣扣子,小声说:“那我也有可能控制不住啊。”

周宴深笑出声,两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仰头看着自己,指腹她脸颊的轮廓滑到耳垂,轻轻捏着,嗓音低沉:“那你稍微克制一下?”

二人最终一起睡到了主卧。

主卧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对着墙,拉上帘子也能听见潇潇雨声,是最能助眠的白噪音。

虞乔累了一天,困得不得了,躺在周宴深怀里,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迷迷糊糊的。

意识模糊之前,周宴深好像问了她一个问题,问她养父对她怎么样。

她打着哈欠,眼睛都已经困得睁不开了,忘记了自己顺口回答的什么。

-

雨下了一夜。

第二天的天气仍然是阴沉沉的,虞乔出门时多加了一件外套。

周宴深送她去机场,因为起晚了时间赶不及,她只是能车里吃饭,原本只想喝一杯咖啡,在他的目光之下不得不多吃了一半三明治。

“我到了。”虞乔戴着口罩眼镜帽子,长发披在身后,在进机场前人少的通道里依依不舍地拉着周宴深的手,“你开车回去慢点,你还要在北城待几天?”

“明天回陵江,你呢?”

“我大概要录三四天。”

周宴深伸手把她头发稍微整理了一下,微微俯身,捏起虞乔的下巴,隔着口罩吻她。

隔岸看花般的一个吻,虞乔的眼睛很亮,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那我走了。”

“注意安全。落地记得给我发信息。”周宴深叮嘱。

“好。”虞乔冲他摆摆手。

机场内人来人往,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流之中。

周宴深又站了一会儿,才回到车里,他盯着前方,慢慢敛眸,在导航中输入了仁景医院四个字。

北城的道路宽阔,也堵,周宴深开到一半,下起濛濛细雨。

车停在仁景医院前,他撑起一把伞下车,径直坐电梯上到五楼。

“蔺医生还在看诊。”护士边引路边说,为周宴深推开蔺从文看诊室旁边的一扇门,“主任打过招呼说周教授要来,您在这里稍等,我给您倒杯水。”

“不用麻烦。”周宴深停在门外,目光环视走路,指指看诊室门口的椅子,“我在这里等就好。”

护士有点儿犹豫:“蔺医生一时半会儿恐怕结束不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

周宴深在椅子上坐下,低头擦干衣角的水渍,掸平褶皱后安静地坐在那里。

仁景是私立医院,隔音做得很好,他听不到门内的任何动静,思绪完全由自己支配。

他想起刚回国时在这里见到虞乔,那时他还不明白,为什么。

周宴深等了一个半小时。

患者离开之后,他才起身,叩了两下门。

“请进。”门内传来温润的男声。

周宴深走进去,里面很大,环境和色调布置偏淡黄,让人心生舒缓。桌子后面的男人盖上钢笔,清脆一声,放到桌面。

蔺从文起身,微笑,手做出邀请的姿势:“去那边沙发坐。”

周宴深微微颔首:“蔺医生,打扰你了。”

“不打扰。”蔺从文从打开桌上的茶叶,“周先生对吗,我们见过。”

周宴深的笑很淡,“不止一次。”

热水徐徐浇入紫陶茶壶,激出龙井的阵阵香气,蔺从文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但很遗憾,我不能告诉你。”

他将一杯茶推到周宴深面前:“这是病人的隐私,作为医生,我要有职业道德。”

袅袅茶香在周宴深面前升腾,他的眉眼平静:“我不会让蔺医生难做的,具体的病情我不问,我只想知道,您第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蔺从文沉吟片刻:“大约是五年前,她的经纪人带她过来的。”

周宴深端起那杯茶,放在唇边,慢慢喝了下去。

喝完,他起身:“今日叨扰,多谢蔺医生。”

“不客气。”蔺从文也起身,“还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

“您说。”

“虞乔这些年一直断断续续地在治疗,直到今年才有明显的好转,而最近,她跟我说,她觉得自己不用再来了。”

周宴深一怔。

蔺从文微笑:“放下过去吧,向前看。”

走出医院,外面的雨仍然在下,车水马龙沐浴在雨帘当中,城市显得模糊朦胧。

手机震动了一下,周宴深打开查看,是虞乔发来的信息:

【我到了。】

后面还跟了一张她举着手机在湘城机场出口前自拍的照片。

虞乔戴着口罩,黑框眼镜是没有镜片的,一双凤眸压在帽子下笑眼弯弯,灵动清亮。

周宴深指腹点在她比小树杈的食指上,神色不自觉柔缓,回了她一句好。

周宴深是第二天一早的的飞机回陵江。

回去之后便是接踵而来堆积的手术,他连着上了三天的班,忙得只能在两台手术之间的间隙回虞乔的信息。

她在湘城录制的是一个美食综艺,每天给他发各种各样的美食图片和湘城风光,后面配以偶尔埋怨菜太辣了她吃不下的碎碎念。

一连忙了好几天之后,到周末,周宴深才腾出下午的时间找顾连洲。

二人开车到市郊的监狱,一路上,顾连洲疑惑:“你要见这个人干什么,按规定非直系亲属是不可以探视罪犯的。”

“我不见他。”周宴深淡淡说,“我只是替他女儿送点东西。”

车停在院子里,狱警带两个人进去:“顾队今天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案子要我们配合吗?”

“没有。”顾连洲说,“老周,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叫梁宏生的。”

“有啊。”老周有些惊讶,“您见他干嘛?”

顾连洲单手抄着兜,抬抬下巴:“他亲属托人给他送点东西。”

老周瞪大了眼睛:“什么,他还有亲属呢?这都七年了,以前可从来没来过。”

周宴深倏地停步:“从来没来过?”

“可不是吗。”老周感慨道,“这个梁宏生啊,天天在里头念叨说自己有一儿一女,儿子有心脏病被送国外去了,至于女儿,就是个白眼狼,七年都不来看他一眼!”

周宴深神色很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连洲用手肘碰碰他:“你不是替他女儿送东西吗,送什么啊?”

“哎哟!”老周听到这话,有点儿为难,“您不是亲属啊,那这可能不行。我们有规定,不是亲属不能给送东西。顾队,这我也没办法,要不您让他女儿亲自来一趟呢?”

周宴深回神,客气颔首:“我考虑不周,不叫周警官为难,东西不送了。”

“那我送二位出去吧。”

出了监狱,顾连洲皱眉:“梁宏生七年前是经济犯罪进去的,他女儿谁啊,你怎么会认识?”

“先不说这个。”周宴深坐进副驾驶,“我先问你个别的事。”

“什么事。”

“上次那个人拿匕首藏花里吓虞乔,如果报警的话会怎么处理?”

顾连洲沉吟:“上次那个事,虞乔到底没伤着,而且那个匕首我看过,是个假的,玩具刀,不会伤着人,只是做的比较像而已。这事不归我们管,真要处理也就是民警那边批评教育。”

周宴深靠到后背,微微动唇,最终,只是闭了闭眼,只是说:“走吧。”

离开监狱,二人一起吃了个饭,吃完饭,天已经黑了。

周宴深开车回家,坐电梯的时候,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他中午给虞乔发的信息还没得到回复。

想了想,他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手机放到耳边,电梯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停下,周宴深踏出电梯时,电话终于接通。

“喂。”虞乔的声音带着笑。

“还在工作吗?”他边走边问。

“刚结束拍摄。”她说,“你到家了吗?”

“到门口了。”周宴深指纹按上去,亮起一圈提示灯,“正准备进——”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他的话戛然而止。

门□□生生站着一个姑娘,白衬衫紧身牛仔裤,很寻常的打扮,亭亭玉立,手里拿着手机,歪歪头笑着看向他:“惊喜吗?”

握着手机的手从耳边滑下,周宴深关掉了手机,顺手放在玄关上。

他脸上神情没有什么变化,虞乔有点失望,瘪瘪嘴:“好吧,你一点都不惊喜。”

话音刚落,门被砰一声关上,虞乔刚想转身走,被人一把拽到怀里。

吻直接从头顶落下,他含住她的唇,辗转厮磨,直接探入舌尖,气息在一瞬间紊乱。

“唔……”

虞乔还没反应过来,被吻得头脑发懵,腰和手都被禁锢着,周宴深把她抵到墙边,掠夺着她的呼吸。

心脏跳动声太过剧烈,她喘不过气来,失去了站稳的力气,被男人直接公主抱抱起来,边吻边向里走到客厅。

这样低头接吻的姿势并不舒服,一坐到沙发上,周宴深便换了个姿势,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捏起她的下巴接吻。

这次便要温柔许多,他慢慢亲着她的唇,虞乔调整过来呼吸,睁开眼,睫毛和唇都是湿漉漉的,泛着水光。

她的手还搭在周宴深的肩膀上,一撞见视线,莫名耳热,直接把脸埋到他颈窝处。

“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明天的飞机吗?”他在她耳边问。

“骗你的。”虞乔低语,“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这次在湘城录节目好像玩得很开心。”

“开心,那里风景好,东西也好吃。就是——”虞乔头向后,眼睛看着他,小小抱怨,“某人都不说想我。”

周宴深扬起唇:“看你玩得那么开心,我怎么好说。”

虞乔轻轻踢他脚尖:“那你还是不想我。”

她发丝一直撩着他的侧脸,痒痒的,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周宴深低头嗅了嗅她发间的香气,吻落到了她的耳边。

虞乔微微战栗了一下。

他的声音有点儿低,带着接过吻的磨人:“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这句话像带着电流,一直顺着神经微微电了一下她的心脏。

虞乔承认自己真的很吃这一套。

耳边麻麻痒痒的,她轻轻推开周宴深,低头发现自己掖在牛仔裤里的衬衫松散了些许,领口也折乱不堪。

周宴深的手还抚在她的腰后,微微向上,梳理着她的头发:“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在机场和夏夏一起吃的。”虞乔忽然想起来自己是刚下飞机,她嫌弃地闻闻自己袖口,“受不了了,我要先去洗澡。”

周宴深顺从地松开她,看着她从自己身上下去。

刚走两步,虞乔又回头:“你吃过饭了吗?这么晚回来是在医院加班吗?”

周宴深摇摇头:“我和顾连洲一起吃的饭。”

“顾连洲现在是在?”她好奇。

“刑警队。”

“高中那会儿看他就有当警察的潜质。”虞乔边说边走回卧室,“你们俩这职业都挺让人敬佩的。”

声音消失在门后,浴室中传来隐约的水声。

虞乔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想了想,抱着自己房间里的枕头去敲周宴深的门。

打开门,周宴深在沙发上对着电脑发呆,听见声音,他抬头,看着她的样子:“你这是?”

“我平常睡眠质量不大好,老做梦。”虞乔很诚恳,“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周宴深合上电脑,似笑非笑。

“我是说真的……”

周宴深笑了一下,声音很温和:“行。”

他便也把电脑放到一边,回到床上,关掉房间内的顶灯,只留了床头光线朦胧的壁灯。

虞乔稍微动了动,躺到他怀里,外面的月光透着纱帘温温柔柔落到床边,她安静了一会儿,忽然轻声喊他:“周宴深。”

“嗯?”

“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从他一回来,虞乔就察觉到了。可能是因为她那天讲的那些事的原因,周宴深这几天的情绪一直淡淡的。

周宴深摩挲着她头发的动作微顿。

他没说话,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没事,只是工作有点儿累了,睡吧。”

“其实我过得没有那么惨。”虞乔捏着他的一根手指,轻声说,“梁家那时候条件挺好的,家里有保姆照顾衣食起居,梁宏生对我也还……不错。梁淮虽然时不时会发疯,但也都没什么大事。”

她仰头,看着周宴深:“我是说真的。”

男人的眼眸颜色很深,和她对视的时候很沉静。

“我知道。”他温柔地笑了一下,低下头吻她,“看你困得眼皮都深了,睡觉吧。”

这个吻很缠绵,带着抚慰的缱绻,虞乔本来就困,闭上眼渐渐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沉,只是总有点儿不安心,半夜的时候,因为嗓子干被渴醒了过来。

虞乔迷迷糊糊地摸开旁边的灯,眼睛半睁,旁边空空的,哪有周宴深的人影。

她有点儿发懵,掀开被子下床,推开门,客厅里也是黑的。

倒是书房的门缝隐约透出一丝光亮。

虞乔慢慢清醒了过来。

她脚步很轻地走过去,手搭上门把,开门声打破寂寂深夜的宁静。

周宴深坐在桌前,一手扶着额头,一直滑着触摸板,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朝门口看来,微怔,下意识盖上电脑。

“怎么醒了?”

“有点儿渴。”虞乔站在门边,“你怎么不睡觉。”

周宴深顿了一下:“回一个国外的朋友邮件,他和我们有时差。”

“事情这么紧急吗?”

周宴深手搭在电脑上,不说话。

虞乔站在门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良久,他终于走过来,低头抱住她。

虞乔心头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

周宴深的嗓音很哑,夜色四寂,他闭上眼:

“阿乔,我没办法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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