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if：深渊席卷

刚进入蒙德的旅行者和被捡到的向导,达成了互惠互利的协议，正式踏上了旅途，旅行的终点依然是寻找陌生的神灵。

蒙德的风神并未给自己降下祝福，但是自己触摸神像便能获得风系的力量,也算是正式获得了提瓦特的力量。

荧虽然心地纯良,但先前自己游历大陆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这个世界已然崩坏，恶意横生,连同植物似乎都被汲取了生机,死气沉沉。

被称为自由之城的蒙德，能够包容万物,却不懂克制控己。

不如说,自由过了头。

贪婪,暴力,野心，无人约束的城邦，四处弥漫的欲望,这才是现今的蒙德,所谓的欲望之都。

蒙德的风神自由散漫,不管不顾，几百年不见人影,更是让蒙德百姓肆无忌惮。

荧在蒙德吃过不少苦头,现今，她已经不会为了人们可怜兮兮地掉下的鳄鱼泪，而出手相助了。

她只想快些找到自己的哥哥，离开这个世界。

只不过必要的物资还是需要的，蒙德城鱼龙混杂,虽然也有讲究信用的人，但善于伪装的人也不少，由此，荧学会了掠夺。

若是不守护好自己的宝藏，那么就会有自由的信徒前来抢夺。

荧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她和派蒙在蒙德搜索物资的时候，发现了一处别样的地方。

是一处很正常的青草地，与蒙德隔空相望，显得尤为纯净。

但就是因为太过正常，所以才显得尤为不正常。

这里有着不与蒙德相同的明媚天气，遮天庇荫的大树矗立在此，碧空如洗的鱼泉清澈见底，连青草都似乎都在散发着温暖，长草顺着风向将苍树和悲天悯人的神像层层环绕，似无形的壁垒，将此地隔绝于世。

若是不发现青草们奇怪的形状，荧也发现不了这片奇异的土地。

“蒙德居然有这样的地方。”

身旁的白色漂浮物娇嫩的声音带着些与之不同的尖锐。

荧面无表情地瞥了派蒙一眼，略带讽刺地说道。

“怎么？你不是提瓦特第一的向导吗？”

这位向导虽然给自己科普了不少提瓦特的知识，省了自己不少事，但对吃的欲望可不是一般大，不过好在还算诚信。

自己只要提供足够的食物，对方就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显然，眼前的不同寻常，并不在这位向导的知识范围内。

察觉到荧的挖苦之意，派蒙狠狠瞪了一眼荧，不服气地反驳到。

“提瓦特这么大，每天都有新的变化，更别说罪恶之城的蒙德了。”

眼见荧没有理会自己，抬脚走向被鱼泉环抱的大树，派蒙落后半步，不怀好意地说道。

“不过，我听说在离蒙德城不远的地方，有一处被风神圈出来的领地，只要稍微提起，就会被风神降下神罚，众人都不敢前往一探究竟。”

派蒙眯起眼眸，警告荧，只是语气中并无多少担忧警告之意，反而是看好戏的意味多一些。

“你可要小心，别因为自己的好奇心，把自己折进去了。”

她才重新找到冤大头不久呢。

荧没有理会派蒙，走到斜立的长草边停下，微风扬起耳际的金发。

若是这样能够见到蒙德的神明的话，何乐而不为？

看着里内的风景沉吟了半响，弯下腰揪掉一把青草，扔向另一边。

风很轻柔舒缓，看似松散，实际严丝合缝，青草刚接触到清风，便顺着风的方向盘旋，绕着风起地几周后被甩飞至高空，随即瞬间被湮灭。

荧这时才发现，不同于风起地周围轻柔的风，上方的风剧烈急速，呼啸浩荡，悄无声息地就能将擅闯者抹杀。

就在荧仰头观察风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从风墙内响起。

“你还是离风墙远些比较好。”

荧：！！

不知道风墙能不能够让对方出来，但是荧还是戒备地拿出了单手剑，紧盯着突然出现的人，在见到对方的面容时，微微一愣。

眼前的少年一身蒙德常见的装扮，洁白整洁的衬衫，与绿荫同绿的马甲，腰间点缀着一圈黄色的花卉，在光线下，能看到衣间隐隐的绿叶。

不过更让人感到震惊的是，对方那与风神别无一二的面容，蓝眸平静无波，似乎只是单纯地出声提醒自己。

“哈？这都能被你遇到风神吗？”

比起荧的反应，派蒙则是淡定地多。

“不是说已经消失了嘛。”

长期饭票虽然难找，但还是小命重要。

若是眼前的饭票打不过，她忍着翅膀撕裂的疼痛跑快些便是了，当场投敌的话也不是不可嘛。

荧打量着对方的面容，直觉告诉她对方不是什么极恶之人，但并未放松警惕。

布尔德打量着风墙外的两人，自然是将两人的反应记入眼底。

看来剧情还在，并未被蝴蝶掉，旅行者和向导还是来到了蒙德。

布尔德不知道在这两千年间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蒙德成为现今的模样，四处都是不详的气息，只有在黄心夜合树下，自己才能感觉到些舒适。

亦不知是只有蒙德如此，还是全提瓦特都如此，自他重新醒来，就从未出过此地，自然也不能出去探索。

不过布尔德能从派蒙不算正派的表情判断出来，这个世界并不是自己所熟知的提瓦特。

至少旅行者不会在蒙德内，会展现出如此有攻击性的一面。

布尔德心中判断完毕，这才出声解释。

“我不是风神。”

“哈？”

派蒙双手抱胸，在神像和布尔德脸上来回打量，眼中的怀疑之色不做遮掩。

布尔德没有理会派蒙，而是看向荧，说道。

“我出不去，所以不用对我如此戒备。”

是的，他并不是因为不详的气息而无法外出，而是被蒙德的风神，他曾经的家人，亲手将他囚禁于此。

布尔德眼眸微动，随即依然有些犹疑的荧询问道。

“所以，你们可以和我说说现今的提瓦特吗？”

荧收起了攻击的姿态，只不过手中还是紧紧地握住剑，听到布尔德的话，并未直接答应。

“凭什么？”

她可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

至于少年为何在此，又是什么身份，荧心底虽然有些好奇，但还是被理智强行压下。

布尔德并未有被拒绝的失落感，看着不为所动的莹正要转身离开，出声道。

“你不是在寻找一位神明吗？我可以用这个情报和你交换。”

荧金眸微缩，倏然转身看着依然从容淡定的少年。

“你从哪里知道的？”

除了派蒙，她从未告诉过别人。

似乎是感受到荧的怒气，派蒙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

“我也是第一次见他。”

“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条消息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很重要。”

布尔德慢条斯理地坐在盘根错节的树根上，居高临下地与两人隔泉相望。

“而你只需要告诉我现今提瓦特的具体情况。”

布尔德顿了顿，补充道。

“还有一把附有你的元素力的匕首，我就会告知你，你想要的消息。”

荧没有回答，场面一时寂静了下来，只剩游鱼在泉中嬉闹的水声充斥在双方之间，但是布尔德丝毫不慌。

若是这个提瓦特并不安全的话，荧寻找血亲的迫切，只会越发强烈。

主动权，一直都在自己手中。

果不其然，荧看着布尔德半响，从包裹中拿出一把普通的匕首，将风元素注入其中，匕首徒然亮了亮，随即又重归平静，看上去并无改变。

“可以，不过匕首要在你说完以后，我才能给你。”

布尔德微微挑眉，并未拒绝，示意荧开始。

“据说曾经的提瓦特并不是这般魔物肆虐的模样。”

荧抬头看向清澈干净的蓝天，眼神平静。

“只不过五百年前，坎瑞亚触碰了世界的禁忌——深渊之力，届时七神前往镇压。”

深渊？隐藏在这个世界的对立力量吗？

布尔德眼眸中闪过一丝沉思，没有打断荧。

“而人世七执政，也就是传说中的七神，在那场战役中也被深渊侵蚀。”

荧看向风墙内状似圣洁的神像，嘴角的弧度有些讽刺。

“自此，魔神出世，提瓦特善恶翻转，魔物肆虐。”

布尔德轻蹙眉头。

蝴蝶结点，找到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那个蝴蝶结点，虽然他死之前温迪已经成神了，过程也并无不妥，与剧情偏差应该不大。

但自己莫名其妙的复活，温迪性格的大变，和他所知的信息完全对不上。

布尔德多次和温迪试探，但是温迪都闭口不言，左右言他，甚至以保护为由将自己困在此地。

原世界理应是镇压成功，避免了这场浩劫。

那么，旅行者的立场如果还处于正派的话……

布尔德敛下眼中的深思，出声道。

“你所寻之人，处于世界的对立面。”

善恶颠倒，那么幕后的大boss，自然也就成为了正向。

“等你获得足够的力量时，你自然会与祂相见。”

布尔德眼神扫过白发少女身边隐隐浮现的星图。

向导仍然存在，就说明，剧情发生了改变，但是不会终结。

“在旅途中，说不定你还能遇见你真正想要寻找之人。”

荧金眸微缩，诧异地看着站起身朝自己缓慢走来的黑发少年，与天同色的蓝眸中，倒影着万物，却又没有万物，荧不由退后了一步。

布尔德见少女的反应，伸出手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示意少女将匕首给他。

“把匕首放入风墙。”

荧虽然有些失态，但立马将思绪压下，上前一步按照布尔德所说的做。

匕首触碰到风，被风卷席其中，就在即将顺着风向离开的时候，一双白皙的手将即将飞离的匕首牢牢握住。

风温柔缠绵地包裹住少年的手，似陷入爱恋般，摩挲着少年修长的指尖，又恋恋不舍地离开。

布尔德一顿，冷漠地收回手，垂下眼帘观察手心中的匕首。

只是简单的匕首而已，不是什么特质的材料，最主要的，还是上面附着的力量。

将匕首收起，布尔德这才出声提醒道。

“你们该走了。”

“旅行者，世界瞬息万变，在旅途的过程中，不要忘了自己的初心。”

但愿旅行者的主角光环还在。

金色的阳光倾斜碧海之中，双方各自状似无举，但在瞬息之间，似乎又传达着些什么。

布尔德收回视线，转身朝鱼泉中心走去，荧看着少年平静的背影，方才少年的低语还在自己耳边回响。

“若是还有机会相见的话，说不定……”

“……已经尘埃落定了。”

……

荧和派蒙两人别的地方不默契，但是很听劝。

在布尔德提醒完毕以后，没有过多的停留便直接离开了。

比起派蒙，荧脑中的警铃一直在不断地响鸣，离开的速度更快了些，等走出风起地一大段距离后，被盯上的窒息感才消散了些。

“翅膀好痛！你跑这么快干嘛？”

派蒙不由降下些高度，埋怨荧。

“要是不快些，我们就感不到痛了。”

荧冷冷瞥了一眼派蒙，没管愣在原地依然有些迷茫的派蒙，往更远的地方前行。

不管黑发少年有什么目的，但是他说得对，她现今还太过弱小。

……

布尔德刚刚回到绿荫下，周围的万物便突然活跃了起来。

布尔德仰头看着上方沙沙作响的绿叶，随即转身看向身后突然出现的少年。

少年一身绿衣，挂着灿烂如星的笑容，翠眸熠熠，如清风拂面般让人心生亲切。

不过布尔德知道，一切都是少年藏匿其中的表象而已。

若是真如以前那般，自己就不会困在此地。

“布尔德~你怎么出来啦？”

明明刚才就在旁边，现在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少年现今，的确是变得让自己陌生了。

扰乱人格的力量吗？

布尔德原地坐下，没有回答。

确切地说，他现今没有和温迪说话的欲望。

温迪也不在意，只要布尔德在自己身边，布尔德时不时的小性子自己也是可以无视的嘛~

在布尔德身旁坐下后，温迪伸出手抱住少年精瘦的腰，将整个人严丝合缝地与少年温热的身体相贴，用额头蹭了蹭少年纤细的脖颈，眼眸幽暗。

“你身上有些小虫子的味道呢，布尔德~”

没等少年回答，周围的风便缓缓攀上了黑发少年的身躯，将少年牢牢地困在原地。

温迪起身坐在布尔德上方，低头亲了亲布尔德，呼吸间，轻吻变成了热吻。

将少年的脑袋死死钳住，温迪侵占的动作变得更大，布尔德的呼吸有些紊乱，只是眼眸中平静依然。

他并不是第一次收到这般对待，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变得逐渐麻木。

布尔德刚醒来，就从一个风墙进入到了另外一个风墙，唯一不同的是，复活后的风墙，是眼前的神明为他专门打造的。

布尔德心下不禁自嘲。

还真是自作自受。

裸露在外的皮肤面积越来越大，布尔德能感受到与风接触的凉意，但随即又被炙热的柔软所替代。

身后是自己的本体，这份共享的战栗被无限地放大，布尔德蓝眸中逐渐满上雾气，咬住自己的唇瓣抑制自己快要溢出的声音。

比起衣物散乱的布尔德，伏在布尔德身上的温迪衣衫依然整洁，起身凑上前亲了亲布尔德盈盈的蓝眸，低声道。

“布尔德，你的眼睛在这种时候，更加美丽。”

“再热烈一些吧~~将我融化~”

温迪手下动作不停，海浪越发泛滥，温迪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明亮的眼眸一滞，歪头蹭了蹭倏然抵在自己脖颈间的冰凉，笑道。

“这是什么玩法？”

“布尔德，这么刺激的玩法你可承受不住～”

神明的翠眸泛起异常的光，满是戏谑。

神明毫不在意自己的致命之处被威胁，甚至还英意盎然地蹭了蹭尖锐的部分，鲜红的血液顺着皮肤流下，在即将没入衣间时，白皙的指尖接住了血滴。

温迪舔了舔手指，唇瓣瞬间被染上鲜红，少年往常的笑容变得有些妖冶。

就算如此，布尔德拿着匕首的手却很稳，平复了自己的呼吸后出声问道。

“坎瑞亚是怎么回事？”

“嗯？那条小虫子不是告诉你了吗？”

温迪乖乖地坐在布尔德身上，任由身旁的匕首抵住自己，食指在少年的腹部轻轻地打着圈。

偶尔的情趣，也是很必要的嘛。

既然布尔德不喜欢自己为他准备的，那自己配合一次也无妨。

况且……

温迪翠眸深邃，看着下方面无表情的少年，低笑出声。

“坎瑞亚发现了深渊的力量，但无法掌控，七神前往镇压，失败了而已。”

“虽然世界被颠覆了一些，不过无伤大雅不是吗？”

温迪在少年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伸出手握住抵匕首，任由匕首划破自己的手心，不紧不慢地将尖锐的部分，对准自己的心脏。

“怎么？觉得现在的我像个疯子？”

“失去你的悲伤早就已经把我的灵魂淹没，现今倒是让我放松了些。”

温迪依然笑着，只是带着些往常和少年撒娇的语气。

布尔德唇瓣翕动，但并未有声音发出，只是愣愣地看着上方邪性肆意的少年，思绪翻涌。

他听到过很多少年口中的“喜欢”，满是癫狂和占有，但不可否认，明白缘由后的他，控制自己情绪的难度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大。

“有什么不好？深渊放大了我的欲望，你感受到了吗？”

温迪抬了抬布尔德，慢慢伏身，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布尔德躬起身子，被摁住的手用力抓住粗糙的树干，试图控制自己，但还是不免发出一声闷哼。

“我满腔的爱意，自你复活起就不断翻涌，我想要你。”

“我从未如此清晰，这份感情。”

尖锐的匕首随着温迪的动作慢慢刺入心脏，布尔德蓝眸一震，往身前收了收匕首。

那成想温迪不依不饶，顺着匕首的方向贴近了布尔德，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布尔德不禁喘了口气，身体传来莫大的颤意，握着匕首的手不由卸了点力。

但因温迪也握着匕首，匕首非但没有从温迪胸口掉落，反而还深入了些。

被刺入的血液一滴一滴，从匕首上相握的手指间滑落，如梅花在布尔德白皙的皮肤上盛开，和记忆中的温热一般，似要沁入白骨。

布尔德羽睫微动，眼中的痛色一闪而过。

温迪伸出手抚上布尔德有些失神的蓝眸，在蓝眸中见到了满身侵略的自己，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

“你总是这样，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哪怕我如此待你。”

“总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不过这样也好。”

温迪露出个灿烂如星的笑容，并未停止自己的动作，整个人盖住少年，双方更深入了些，大拇指摩挲着少年轻咬住的唇瓣。

“这样的话，我就能心安理得地将你留下。”

在少年无意间的纵容之下肆意妄为。

血液流淌过布尔德胸膛之上的神纹，将熠熠的绿芒逐渐掩盖。

“可以哦~~如果是布尔德的话~我愿意死在你的手里哦~~”

温迪亲了亲布尔德的眼眸，话音一转，刚才的癫狂一扫而空，翠眸中满是愉悦，握着少年的手用了些力，轻声笑道。

“虽然神没有心脏，但只要你将匕首捅入，我就会让它没入我的神核哦~~”

布尔德握着匕首的手颤动了片刻，随即又握紧。

只要捅进去，他就能获得自由。

只要狠下心，放下自己那该死的愧疚感。

只要……

“对哦~”

温迪撬开布尔德紧咬的牙关，慢慢地吸吮着少年的唇瓣，很轻柔，也不如原先那般漫长。

抵住布尔德的额头，翠眸直勾勾地盯着下方波涛不断的大海，像是知道布尔德内心的想法一般，诱惑般低语到。

“只要你放弃掉我，就能获得你想要的自由。”

“就如……”

温迪微微眯起眸子，澄澈的翠眸瞬间变得幽暗，酿起的风暴一触即发，布尔德的心神霎那间被席卷，在温迪的后半句话落下后，完全失去抵抗。

“……以前那般。”

布尔德好不容易汇聚起来的力气一瞬间消失，紧握匕首的手渐渐松开。

温迪并不意外，稍微起身，不以为意地将没入胸膛的匕首拔出，丢到一旁。

血液喷洒开来，星星点点落到两人身上，溅到布尔德眼下，点缀在眼下的泪痣旁。

布尔德没有动，静静地瞧着上方被光模糊了轮廓的少年。

温迪握着少年有些发红的手心，轻柔地揉了揉，放到嘴边亲吻，只是翠眸蕴含着极度危险的讯号，宛如重新恢复理智的恶魔，慢慢品尝着自己的猎物。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布尔德。

他的少年，对自己的愧疚感还真是强。

“都红啦~下次别那么用力啦~”

说罢，温迪的声音瞬间低沉了下来，反手与少年十指紧扣，眼眸半眯，气息开始变得病态危险。

布尔德很熟悉这样的气息，每此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猛烈的占有。

“既然布尔德你玩结束了，那接下来，可是轮到我了哦~~”

既然如此，那就把牢笼再加固一些吧~

让他的飞鸟，乖乖遵守诺言，呆在自己身边。

直至生命的终结。

布尔德微微阖眼，没有回答。

两人同色的乌发开始狂舞，紧握的手逐渐被冰凉的风锁住，风在两人之间迅速穿梭，叮当声逐渐显现，待风停歇，声响由虚变实，布尔德便被银色的铁链牢牢束缚住。

“布尔德~~囚住你的~”

冷质的银色闪着与波光同色的粼粼，在阳光下一同泛着冷意，与甜腻的声音格格不入。

“可是爱哟~！”

“别想逃开～”

风愈演愈烈，强势地在树间狭窄的缝隙间穿梭，树枝被迫摇曳，斑驳的光影从高天落入金属碰撞的铃铃声海，将少年压抑沙哑的哭声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