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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凤仙山【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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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你还发烧了?”

月谣季呆愣。

发烧?

他身为出窍期修士,天身妙音之体,从未生过常人病症。

月谣季心跳的很快,看着少女隐忍不发的神情,唇角近乎压不住抽搐,片晌,才点了点头。

“你怎么回事啊?我刚才看你的时候还没事呢,你什么时候发的烧啊?”

“今日……”

“杀令白传的时候你也发烧了?”

月谣季没说话,垂头,好久才点脑袋。

“……我想让师姐开心,所以,就算是身在病中,我、我也在所不辞。”

李妙言真想一头撞死。

“我跟你没话可说!”李妙言想扇他,“赶紧的把这祸害埋了!往后别人问你什么!你不许动不动发笑!要跟着一副沉默模样!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跟你没关系就是跟你没关系!今日埋完了人!明日的你便同今日的你再无关联!知道了吗!”

“知道了。”

“你再复述一遍,明日的你同今日的你再无关联!”

“明、”琉璃目看着她,“明日的我,同今日的我,再无关联。”

“嗯,行了,就埋在这儿吧。”

累死她了,跟他爹的当军训教官似的,李妙言帮他一起锄地,剑八百年没用过,好不容易派上用场居然是挖坑,便见少年开食盒,要把血淋淋的脑袋扔下去。

“你干嘛!”

“扔头。”

“带着食盒一起扔啊!你不知道——那个!”差点把明侦探X南说出来,“总之,你带着食盒一起扔,能掩盖些气味。”

“啊?”他抱着食盒,有些纠结,“可师姐,我还想用这食盒吃饭呢。”

李妙言:……

他爹的,她没听错吧?

“什么?”

“吃饭,这食盒跟我好久,我同它有些感情,若没了,小蚕也会问的。”

“你神经病啊!”月谣季怎么如此古怪,她听说令白传尸体被随手一扔,缺了头颅,想定是无脑妖兽所为,结果居然他爹的是个神经病干的,“你赶紧扔了它!你若不扔它!我、我便是跟你说话我也害怕啊!”

“什么?”他愣,“害怕?师姐怕我?为何?不要。”

“你用装了这傻屌脑袋的食盒吃饭!我自然害怕!你快把他脑袋收好了扔下去!”

他明显与这食盒格外不舍,但还是听她的话,将食盒一起扔进坑里。

李妙言埋好土,临走时,在平地上狠狠踩了几脚,好半晌再没任何动作。

令白传是她,是原身,是这封建时代,独属于女人的苦难,是噩梦。

如果可以,李妙言也想将他的头抢过来,狠狠地用刀刻烂。

但没必要。

对这种垃圾,连憎恨都没必要给他,因为这种货色,根本就不配。

李妙言朝地上吐口水,拍袖间雨水,“月谣季。”

“嗯?”

他只给她撑伞,自己一身水汽,墨发贴脸,越显面白如雪,长睫垂落,额上菩提结水滴,蜿蜒而下,滴滴答答。

上辈子从未注意过的人。

李妙言抬头,四目相对,忍不住咽口水。

却说会护着她,拼尽全力。

虽不知原因,但……

这能不能证明,她往后对上男女主,将不再是任其宰割的板上鱼肉?

“我帮了你。”

她话语试探,听他毫不犹豫,“嗯,多亏有师姐。”

“我……”李妙言从未做过这种事,总觉自己太坏,脸都涨红,“我帮了你,你往后要听我的。”

“师姐便是不帮我,我全也听师姐的。”

李妙言伞下看他。

少年朝她笑,满身水珠,配额上菩提,越显他容颜俊美,珠月无暇。

他好奇怪。

只是做朋友,便如此对她?

“仙门里,有两个人,我讨厌他们,”李妙言双手紧握,“裴梢雪和李惊月,他们的存在,总会坏我的事情,她们二人感情如何,我根本不在意,想远离,却总被冥冥之中牵涉其中,哪怕我待在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们也会上门找我的麻烦,定要将我牵扯进去,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帮我……”

“杀了他们?”月谣季轻描淡写,李妙言浑身一顿,少年继续,“我做不到。”

李妙言紧绷身体一下松懈。

做不到等于不愿意,她懂。

她虽没想让月谣季将主角二人从活鸳鸯变成死鸳鸯,只想这双祸害滚得越远越好,但月谣季明明一口一句拼尽全力,帮她到底,果然都是假的。

她真傻,上辈子被系统把控当恋爱脑,这辈子好不容易系统没了,又差点被男人一张嘴欺骗,自己跳进火坑,阿弥陀佛,她不若进尼姑庵,不仅能彻底和所有男人恩断义绝,还能依靠自身孤寡,成功远离主角二人一双佳偶。

毕竟去了尼姑庵总不会再遇上男女主吧?女主角若跑来尼姑庵怪她一出家姑子勾引她老公,那就太离谱了,她定要联合所有姑子把女主角用唾沫星子淹死,如此便解决两桩困扰,去路上讨饭时还能寻找她的夜琉,把夜琉哄来一起当姑子,两人在尼姑庵里,远离男人,做一生一世好姐妹。

天啊,她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美妙的地方,如此美好的身份,果然被男人欺骗的女人总会大彻大悟,此时不去何时去?她已勘破红尘,李妙言当即转身,准备下山当姑子,却被抓住手腕。

“师姐,你去哪?你也觉得我没用吗?”

我可不敢觉得你没用,李妙言心想,你他爹的,一张嘴巴真会骗人,比这破书里所有男人都厉害。

“可我杀了好多次,也没成功。”

“你离我远点,我准备去当姑——啊?”

两人异口同声,李妙言愣愣看着他。

“什……”

少年嘴里出了个音调,他抓她手腕,琉璃瞳睁的很大,眼圈登时红了。

不知泪还是雨,浸满他眼眶,他脸上没笑了,抓着她还给她撑伞,可怜巴巴在外淋雨看着她,额上垂的菩提珠好似都在落泪,水珠落他满脸。

李妙言呆呆。

哭了?

他哭了???

“都怪我没用,可一晚上,能试的我都试过了,师姐,都怪我,别嫌我……”

月谣季垂头,李妙言看不见他脸,也能看见少年泪珠像水滴,“都是我没用,师姐你别讨厌我,今夜我还会再去试的,我会拼尽全力——”

“你——”

李妙言呼吸一滞。

她生平第一次亲眼见男生哭,什么尼姑庵,什么当姑子,登时飞天外去了。

冲击过大。

“裴梢雪受的伤,那也是……你干的?”

她真以为是妖兽呢!

月谣季点头。

“天雷炸,飞剑,言咒……能试的我都试了,最后只有我法宝丝雨些许有效,可拼尽全力,也没能用丝雨勒断他脖子,李惊月那边,我连屋子都进不去……”

他说到这里,眼泪掉的更厉害了,“我以为有结界,对抗许久,却发现冥冥之中,只是有东西不让我进去罢了,都怪我,是我太没用。”

不。

你太他爹的有用了行吗!

她完全没想到,昨晚她在屋里想了一晚上怎么紫砂,月谣季也在外头想了一晚上怎么砂仁。

太励志了。

上辈子,李妙言并非没想过报仇雪恨。

她太懂冥冥之中有什么阻拦的恐怖,例如说,她拿刀想刺杀令白传,眼前就变了模样,她空着手回到自己屋里。

令白传都如此,男女主更杀不得,光是动杀意,她都会心痛。

月谣季一个中后期就消失无踪的路人,居然能把裴梢雪残害到如此地步。

“你别哭了,你……”她脸卡的发红,除了夜琉,她鲜少夸赞别人,“你很厉害了。”

少年起眼,呆怔看她。

“那我还用,远离师姐吗?师姐还讨厌我吗?”

淦,好他爹的可爱。

他琉璃瞳,眼圈一红,脸又漂亮非常,唇红齿白,穿浅紫衣裳,长发只发尾绑起来,站在雨里,特别像只可怜月兔。

呸。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李妙言当即狠攥手心,“额,你做的还不错,不讨厌你了。”

“真的?”

“嗯。”

他过来,也进伞里。

“干……干嘛啊?”

“奖励,”他低着头,湿淋淋的脑袋靠过来,“师姐和我说好了的,会奖励我,”他弯身,满身水意,抬泛红琉璃目看她,声音很轻,“师姐,摸摸我。”

李妙言心跳得很快。

伞外是逐渐放小的雨声,滴哒打上伞面。

她指尖陷进少年湿透的墨发里,泛着微凉,总感觉,染上满指檀香。

他真奇怪。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给月谣季下蛊了呢。

等一下。

有点不对啊。

“你为什么要杀裴梢雪和李惊月?”李妙言看着少年发顶,“我好像没和你说过啊。”

手上墨发泛凉,寒意窜上心头。

月谣季太过虚浮,她自心底无法相信,但如果一切,建立在另一方向,就说得通了。

月谣季是杀人狂。

杀令白传,是因其表现突出,杀裴梢雪和李惊月,是因他们为昨日秘境试炼中的关键人物。

而她呢?

他爹的,她都能串起来。

她昨日与月谣季关联最深,回去后,裴梢雪防她逃跑,在屋外设下结界,月谣季这杀人狂想杀她,却因结界无法进入,恼羞成怒,转而去杀裴梢雪,没杀成,不尽兴,又去杀被众人关照疼爱的李惊月泄愤。

对了,这才是正确的。

李妙言:……沃日你爹

“那个,我忽然想起我有点事,先走了,再见。”

李妙言转身狂奔进山林。

“哎?”月谣季怔愣,跟着她跑出去,“师姐?你有什么事?”

阴雨不断,筑基期夜视不佳,但不知是不是月光缘故,还算能行,李妙言跑掉只鞋,把另一只鞋也踢出去,踩着泥泞往前跑。

“你不用管了!我刚才忽然看破红尘!要下山去尼姑庵当姑子!你不要打扰我的决心!此事一刻也拖延不得!”

“什么?看破红尘是好事,可当姑子?为何?”

声音几乎跟在她头顶,李妙言拼命往前跑,也甩不掉他,“所有一切总是那么忽然!你不要管我!你离我远点!啊!”

李妙言尖叫一声,险些没摔进泥坑里活活溺死,手腕被根无形丝线拽起,拦住她往前踏入泥坑脚步,抬头,便见少年御灵剑,正在她头顶上,白皙指尖一勾,她手腕便被提起。

李妙言:……

她还纳闷,怎么今天下雨,还能有月光。

原来你小子一直他爹的站在老娘脑袋瓜子上。

李妙言甩下胳膊,没想丝线这么不结实,直接扯断了,“你不要拦我!我心意已决!你少跟着我!男人就是祸害!”

李妙言转头就跑。

却听身后,有东西摔下来,李妙言正要回头,整个人便被撞飞出去,泥泞地里划出一道深坑。

“那我不做男人了……”力气紧抱她的腰身,死死箍着她,“师姐不要去当姑子!我不让师姐烦心!我不当祸害男人!”

“什……”

李妙言滚在泥地里。

她被紧紧抱着,泥巴点子都溅上她的脸,“哈?!”

“我不做男人了,”埋在她腰间的声音说,“当女人,师姐根本不会如此避我!都怪我投胎成了祸害男人!”

“你还装!”李妙言怒气冲天,“演戏不累吗?!能不能直接给我个痛快!”

“……什么?”

“呵,”李妙言冷笑一声,装,这本书里的男人对上李惊月智商为-100,对上女配智商为100满分,骗骗骗,骗你爹啊,她是造了什么孽,“你直说了吧,虽然你就算不说,你的那些事情我也都知道了!”

“知、知道了?”

“嗯,我都知道了,所以还不快点——”

冰凉的手,压着她被湿泥溅透的衣裳,感触明显,寸寸往上。

他淋湿墨发垂落,天黑阴雨,李妙言看不清他的脸,但感觉他指尖微压,吓得不清,“你要做什么!死变态!神经病!”

“怎么能被知道呢......怎么能被知道呢......怎么能被知道呢......”

他越往上爬,嘴里念的话越发清晰,李妙言魂飞魄散,抬手就要扇他,却被少年冰凉手紧攥手腕。

她看不清月谣季的脸。

但少年抓着她的腕,将她指尖,放到他自己的脸上。

“我......不对......”

“嗬!死变态!神经病!卧槽你爹!”

李妙言拼命挣扎,黑影一点点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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