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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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了声音以后,虞惜就觉得生活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变得豁然开朗了,不知道是她的心境变了还是生活各方面方便了很多。

可能各方面都有吧。

结婚快一年了,她和沈述虽然也会有一些小摩擦,但总体还是很和谐的。她性情温和,不喜欢吵架,沈述情绪稳定,总是三思而后行,这就避免了大多数的争端。

不过,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他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虞惜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和他在一起相处的感觉了。

不过,沈述虽然是一个合格的老公,但他也会犯错误,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年初雪过后那件事儿。

出门前她叮嘱过他,让他别喝那么多,出去不要抽烟。他答应得挺好,结果到了晚上12点还没回来。虞惜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也没人接,她就挂了,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坐了很久。

她深呼吸,抬头去看墙上的挂钟,都凌晨一点了。

他那天晚上没有回来,直到早上4点房门才打开,她当时就坐在沙发里玩游戏。

他看到她也是一脸意外,没想到她等了一整晚,有那么会儿没开口。

虞惜深呼吸,感觉胸腔里憋得慌。有愤怒,也有失望,还有很多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念头。

比如,他一晚上没回来是去哪儿了?干什么去了?

实在忍不住不去乱想。

理智有事情和感情是两码事。

虽然沈述马上认错,说自己昨天喝多了,助理把他送去休息室时他不小心在那儿睡着了,又是一通解释,虞惜还是没有原谅他。

她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一是他夜不归宿,二是她说了不要喝那么多酒他完全当做耳旁风。

这让她更加认定他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就是敷衍小孩子一样敷衍她。

管他有什么理由呢,她都不想听。

那两天,沈述不是睡的客房就是睡的沙发,灰头土脸就像个孙子一样,在家里遇到她也不理他,面无表情地直接越过去了。

那几天沈述的心情确实也很不好,工作闲暇之余都在想这件事。

其实他那天没打算喝多的,只是碰到了一个曾经提携过他的长辈,对方好酒,他实在抹不开面子,多喝了一点,如今是万般的后悔。

就连傅司朗都看出来了,这日去他办公室时无意间问起:“怎么回事啊,一副踩到goushi的表情?”

沈述微怔,苦笑:“这么明显?”

傅司朗:“你可以照照镜子。”

沈述:“……”

不过傅司朗也没多问什么,沈述很在意别人问起他的私事,他这人有时候有点死要面子。

他也不担心,虞惜那样的小姑娘沈述要是还搞不定,白瞎这么大岁数了。

但他这次失算了,沈述真的在她那儿碰的一鼻子灰。

自此他也明白了,她也是有底线的,比如可以晚归,但不能夜不归宿,不管有什么样的原因。

从那以后,他再没犯过这种低级错误。

“要不,我替您定一束花?”那天离开公司时,魏凌提议。

沈述松领带的动作一顿,一言难尽地看向他:“魏秘书,你除了送花就不会想点儿别的吗?怪不得这么多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魏凌:“……”好心当成驴肝肺,他决定闭嘴。

女孩子不喜欢花喜欢什么?

哄虞惜这种事情,当然不能指望魏凌这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一根筋,沈述这日很早就回了家。

只是回家时他没有看到虞惜。

他想了想,给她发了短信:“还在加班?”

她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复他,言简意赅的一个字“嗯”。

沈述看这条回复就知道她还在生气,心里好似阴云密布,叹了口气,无奈地将外套脱下,坐在沙发里想了会儿。

不知何时,天上又开始下雪了。

沈述凝神望着漆黑夜幕中纷扬的雪花好一会儿,忽然起身,重新提了外套就出了门。

外面的天气是真的冷,目测已经是零下十几度。沈述只穿了一件薄款的羊绒衫和大衣,从入户大堂到地上停车位的短短距离,他的手已经冻得发紫。

他这会儿才后悔没有将车子停在地下室。

……

虞惜接到沈述的电话时,还在公司加班。

年节临近,其他人早就回家休息,空荡荡的办公区只有她一个人和冷亮的白炽灯为伴。尽管门窗紧闭,因为暖气管道的老化供暖不足,屋子里还是很冷,只坐了会儿她的手脚就冻得僵硬了。

她搓了搓手,纠结地望着屏幕上跳动的号码,不太想接。

他们还在吵架,她接了这个电话的话,是不是代表着她就要马上原谅他了?他花言巧语的,随便说两句她估计就守不住那道防线了。

但她私心里并不想那么快原谅他。

这次的事情他做的太过了。

但她也不擅长指责和吵架,便只能用这样的行动告诉他,他这一次做错了,她不会轻易原谅。

手机上的数字还在不断跳动,大有她不接就会一直跳的感觉。

虞惜眉头紧皱,还是将电话接通了:“喂——”

她的声音冷冷的,甚至有些硬邦邦的。要放在往常,沈述只会笑话她,连生气的样子都不会装。但他此刻可一点也笑不出来,甚至还有些讪。

他深吸口气,撑着伞走到台阶上,一面跟她说:“还在加班?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粥。”

虞惜哑声了,目光下意识望向窗外。

这是几百米外的高空,外面黑魆魆的,伸手不见五指,能见度很低,但依稀还是能瞧见纷飞的大雪,鹅毛般扑满偌大的玻璃窗。

深夜的北京看上去有种现代化都市的荒凉与漠然。

她的声音忽然有些哽住,不知道要怎么应了。

后来她只是说:“我在办公区。”

“你等我一下。”沈述笑了笑说,声音清朗,好像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龃龉。

五分钟后,沈述站在了办公区门口。

他穿着一件卡其色的呢大衣,不知道是不是太高的缘故,她竟然觉得他单薄了些。

他裸露在外面的手已经冻得通红发紫,从肩膀往下的很大一块地方都被淋湿了,洇出了一大片深色的水渍。

她心里跟着抽了一下,马上移开目光。

她的目光落到他手里拎着的袋子商标上,竟然是“李记”的粥,这家粥店是老字号,距离这儿开车过去也要几个小时的。他疯了?

沈述却绝口不提这份粥的得来不易,只是将袋子搁在桌上打开时懊恼地说:“天气太冷,可能有点凉了。”

虞惜感觉心里酸涩,不管他是不是有意的,是不是想要博取她的同情,她确实是挺感动的。

“没事,我热一下好了。”她把粥碗搁到微波炉里加热,捧着碗坐在桌上慢慢吃起来。

沈述就坐在她旁边,忍不住笑问她:“好吃吗?我还没尝过呢。”

虞惜舀了一勺给他,但是想起来他有洁癖又忍不住将手往后缩。

他却按住了她的手,将勺子里的粥给喝了。

虞惜心里震动,看着他低头慢慢将粥喝完,眉头皱着:“这些所谓老字号,果然都是吹出来的,这味道不是挺一般的?”

虞惜笑:“那你干嘛跑那么远去买这个?”

沈述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了一下,望向她:“你说呢?”

虞惜说不出来了。

那天晚上回去时,他们一道坐的电梯,她目光一直盯着往下变动的数字,心里默念着应该快要到了吧、应该快要到了吧……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虞惜有些猝不及防。

她迟疑了会儿才看向他。

“对不起。”沈述说,“我不应该夜不归宿,以后不会了。”

虞惜略感意外,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也会这样郑重道歉,唇角忍不住略弯。

连日来的龃龉,好像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对了,我把‘奶盖’带回来了,我们晚上一起给它洗澡吧。”奶盖是他们之前收养的那只小猫,他成功用它把生气的她骗了回来。

其实说这话时他心里是有点瞧不起自己的,什么时候他要靠一只猫来哄人了?

但情势所迫,他也没有办法了。

方法只要管用就好,管它用什么方法。

虞惜这时也挑起眼帘多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么老套的方法他居然还用第二次?真是——

不过她没有戳穿他,她本来就打算原谅他了,便只是表面装作冷淡地“嗯”了一声。

沈述笑着牵了她的手,走出电梯时,侧头对她微笑:“我们回去再说。”

这个晚上,雪下得比前几天的那一场雪还要大。

好在屋子里暖气够足。

但是沈述没有睡觉,这晚,书房的灯一整晚都亮着。

她悄悄趴在门口朝里望去时,他很专注地在替她改应聘书,偶尔搁下钢笔,皱着眉头揉着太阳穴,显然是疲惫到了极点。

其实她很想告诉他,她早就写完了投出去了,只是还没有应聘成功,所以不好意思先告诉他。

但是,这家新公司希望挺大的。

但她想了想还是作罢了,不想浪费他一片好心。

翌日早上起来,沈述的眼底还有淡淡的青灰色,但他只字未提这件事儿,虞惜心里挺愧疚的,也很受震动。

不过她也没有提,而是给他做了他最喜欢吃的全麦面包。

当然,是用面包机做的啦!

不过她没和他说,还明里暗里地暗示他,自己做这个面包花了很长的时间。

沈述咬了一口,就着牛奶咀嚼着,咽下去。

“好吃吗?”她望着他的表情。

沈述其实一口就尝出来了这面包是什么货色,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好吃。”

“那你多吃一点。”她用餐刀替他往上抹着果酱,非常细心地抹着。

沈述也很认真地吃着,很给她面子。

“你这两天要出差吗?”虞惜想到后问他。

沈述笑了笑:“都快过年了,我还能去哪儿出差?这两天我都待在家里面陪你。”

他的目光温柔而绵长,仿佛有动人心弦的魔力,深湛的眼底都是她,满满的都是她。

分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番对话,虞惜一颗心像是被握住了。

她点了点头:“好。”

这两天沈述果然说话算话,哪儿都没有去。因为过年,节奏变得快起来,虞惜拉着他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东西。出来时,她看到远处的人行道上有卖糖葫芦的,跟他说了一声就跑过去买了两串。

沈述在后面喊她慢点儿,语声都有些急切了,因为这个步行道上还有洒扫车。

好在她没有撞上,身形还算灵活,很快就买好了糖葫芦回来了,还伸手分了一串给他:“你也吃。”

沈述接过来道了声谢,不过没有吃。

他不吃甜食,但看到虞惜已经低头认真而陶醉地吃起来,他也忍着不适咬了一口。

倒不是矫情,他真不喜欢甜食,有种天生的排斥。

“忘了你不吃甜食了。”她这时才懊恼地想起来,忙拿过了他手里的那串,“算了,我吃吧。”

然后,沈述就看着她左一口右一口心安理得地吃起来。

这让沈述有种她本来就没打算分给他的错觉。

她不会是本来就打算自己吃,不过不好意思自己吃两串所以才假意分了一串给他吧?

这不,他说不吃,她就能顺理成章地吃两串了。

沈述望着她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虞惜也感觉出来了,仔细一回味就察觉过来了,好像是有那个意思。不过天地良心,她真是要跟他分享的……绝对没有私心。

可被他这么看着,好像她真有私心似的。

虞惜嘴里吃糖葫芦的动作也停下来了,跟他大眼瞪小眼瞪了会儿,她还是决定给自己辩解一二:“是打算买给你吃的,我没想到你不吃……”

“那你真没把我放在心上。”他叹了口气,一副受伤的模样。

看他这么装腔作势的,虞惜反而笑了:“你别装了,有没有人说过你装受伤一点都不像。”

沈述微怔,也不觉得尴尬,而是困惑地扬了扬眉毛:“是吗?我还以为我演技特别好呢。”

虞惜哼一声:“好什么好?”

沈述:“好啊,你现在学会取笑我了?”

他伸手就把她揽到了怀里,单臂收着扣住,另一只手拨开了她微乱遮眼的发丝,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虞惜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下吻她,心里微微震动了一下。因为手里还拿着两串糖葫芦,她只能平举着手望着他,表情自然而然显出些许无措。

可这种纯粹的、自然而然的懵懂,像是一只翩跹的蝴蝶,在他平寂的心湖上振翅掠过。

那上面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沈述以前不明白什么叫心动的感觉,此刻算是明白了。

天气冷,沈述替她将帽子戴上,又替她拢了拢衣领上的毛。

虞惜觉得痒,摇了摇头将他的手甩开:“别弄我。”

沈述没想到她在这方面还有点小脾气,松了手,牵着她在步行街上走了会儿。

他们路上还碰到了唱歌乞讨的,虞惜心软,想要拿点钱,结果发现自己没有带零钱。

她本来还挺愧疚的,谁知对方转手就掏出两个二维码,说微信支付宝都可以。

虞惜虽然付了钱,但还是有种很郁闷的感觉。

走出了几步路,她对沈述说:“好人没好报,感觉被骗了。”

沈述觉得她有时候确实天真到可爱,竟然会相信这种。不过,一点小钱而已,所以他当时也没有制止。

虞惜见他没有回答她,回头凝视着他的表情:“你是不是在心里面笑话我?”

她忽然扑到他怀里,一副要跟他闹脾气的架势。

沈述顺势接住她,因为她冲过来的速度太快,他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眼疾手快地往后踩着抵住,将她抱得更紧。

虞惜抱着他的腰,整个人都埋在他怀里,脑袋报复似的在他颈窝里蹭了蹭:“不许笑话我!”

沈述唇角一直上扬,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不笑不笑。”

虞惜抬起脑袋来审视他的表情,判断着他是不是真的没有笑话她。他这人向来高深莫测,面上轻易不会显露真正的情绪。

她看了半晌,他好像真的没有笑话她,可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他其实还是在笑话她。

她有些犯难了。

沈述捏一下她的鼻子,打断了她的思考。

虞惜把他的手拿开:“别乱捏,捏扁了怎么办?捏扁了就不好看了。”

沈述在心里笑,面上却柔声道:“怎么会?在我心里宝宝是最美的,怎么会不好看?”

虞惜:“反正不许捏!”

沈述:“好好好,宝宝说不捏就不捏。”

虞惜双手挂在他脖颈上,轻轻地摇晃了他一下:“沈述,我们回去吧。”

沈述:“好。”

虞惜:“高跟鞋磨得我脚好疼,我要你背我。”

沈述:“好。”

后来是沈述一路背着她走完这条步行街的,上车也是他抱着她上去的,像是抱着一件再贵重不过的稀世珍宝。

虞惜窝在他怀里,在这个深冬的夜晚却感全身心被一种温暖的情绪包裹。

她抬眼望向深蓝色的夜空,还有夜空中点缀着的几颗星辰,不自禁地想:春天应该很快就会来了吧?

那年冬天的北京,雪连着下了一个多礼拜,虞惜每天早上起来入目都是白茫茫一片,像一个被冰封的世界。

安静的冰雪世界里只有呼啸的风声,偶尔震动玻璃,将窗沿上积压的一层白雪抖落下去。

小区里偶尔有车出行,被车胎碾压过的地面变得浑浊不堪,轧出一道道黑色泥泞的车轮痕迹。

虞惜趴在车窗上盯着看着。

沈述从房间里出来:“你在干什么?”

虞惜:“今年的雪下得好大啊。沈述,我们去打雪仗吧?”

“打雪仗?”

“对啊。”她回头,希冀地望着他,“不行吗?你还要忙吗?那我自己下去玩好了。”她刚刚认识了楼上的邻居,对方说有时间可以一起玩。

沈述笑了笑说:“怎么会?我只是在想,打雪仗是不是要准备一些装备?你手套都不戴一双,不怕到时候手冻僵?”

她一怔,一想也是,眼睛弯成了两弧月牙,扑过去扎入他怀里:“还是沈先生想的周到!”

又装模作样地嘟起嘴吧,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奖励一下。”

沈述眼底的笑意快要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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