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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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迟溪以为他要说点儿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时,他又一本正经地跟她聊起了合作的事情,弄得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好像被一根绳子吊在了半空中。

他就是有这样拿捏人情绪的本事。

迟溪既羞耻又烦躁,可这种事情偏偏不能直说,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出不来。

“没别的事儿我挂了。”她幽幽的。

“那回见。”他的心情却好像还不错。

迟溪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他竟然比她先挂了。

她气愤地要疯了。

可没一会儿,唐婉就慌慌张张地进来:“迟总,有人找。”

迟溪心情不好,瞪了她一眼:“有话慢慢说。谁找我?”

培训了不止一天两天了,还是这样。

“东信集团的蒋先生。”

迟溪正喝水呢,差点被呛住。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水杯,静坐了会儿。

原来他刚刚应该已经到楼下了,怪不得挂得这么干净利落。

迟溪走到休息室的时候,蒋聿成正站在靠窗边那座书架前翻看一本财经杂志。

他今天戴了副细金边眼镜,整体看上去要比平日斯文,不像是什么跨国集团的大佬,倒像是个教书育人的先生。

迟溪在心里嗤之以鼻,走过去:“稀客啊。”

蒋聿成笑着侧转过身来。

听她这么说他就知道她是为刚刚的事儿在生气,也不反驳,柔声道:“午饭吃的什么?”

迟溪都准备好了挤兑他的话,没想到他画风突变,竟问起她这样的小事。

蒋聿成笑起来时有一种魔力,可以算得上是朗月清风,温文尔雅,全然没有那种面无表情时的冷峻阴鸷。

伸手不打笑容人,迟溪很快就把刚刚的事儿给忘了。

她说:“酱鸭、猪蹄、炒青菜。”

“胃口不错。”他轻笑。

迟溪莫名地红了脸。

很简单的话,到了他嘴里含义也会不一样。

他惯常喜欢取笑他。

“怎么有空过来?”她去一旁的桌子前替他倒茶。

没人应,迟溪诧异地回头,一双宽大有力的手已经从后面搂住她纤细的腰肢。

灼热的呼吸从耳后扑面而来,他低头亲吻着她的面颊,手一点儿也不规矩,直往她衣服里探,嘴里却是一本正经:“想你了。你呢?”

太直接了,完全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被抚摸的触感很鲜明,迟溪穿了快15厘米的高跟鞋,下意识想要挺直背脊,奈何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好像在踩高跷似的。

他的手抬高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亲吻她。

她双臂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任由他在她唇上肆虐。

可意识还是有几分清醒的,吻了会儿就想起这是休息室,下意识要推拒。

蒋聿成也见好就收,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过来,亲了亲脸颊就放开了她。

休息室的门被人敲响。

迟溪忙拢了拢头发,沉声道:“进来。”

进来的是唐婉,手里拿着一包新茶叶,笑着献殷勤:“迟总,这是我刚刚找到的,上次那个刘总送的,说是什么日本煎茶,味道不错呢。”

“给蒋总满上。”迟溪咳嗽一声说。

“好嘞——”唐婉屁颠颠过来了。

迟溪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来,这感觉不对啊,怎么像是古代的掌柜和店小二似的。

她额头爬满了黑线。

只怪刚才被吻得太忘我了,大脑有那么会儿的短路。

唐婉给他们倒完茶才出去,室内又归于安静。

蒋聿成端起茶抿了口,氤氲的热气扑到他眼镜上。

他伸手将之摘下,搁到茶几边。

迟溪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到他冷白修长的手上,又往上游走,心里不由感慨,这样一张俊美端丽的面孔,做那事儿的时候也会显得狰狞。

可是,不管是难耐的还是略带几分痛苦的,都是令人着迷的。

迟溪走过去,主动亲了亲他的侧脸,还故意发出“啵”的一声,痴痴地笑。

蒋聿成瞥她,很纳罕的样子。

迟溪也不怕,这是她的地盘,他自己送上门来,可不就是想被她轻薄吗?

调戏人远比被人调戏要有趣多了。

这一刻迟溪也能理解,为什么蒋聿成那么喜欢调戏她了。

“看着我干嘛?”她一派理直气壮,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是关于加蓬那个经济开发区的事儿。你之前不是很需要木材吗?”他端正了神色,将镜片擦拭干净后重新戴上。

迟溪点头:“浅水湾那个项目,需要大量的木材。本地的木材什么价格你也知道了质量大多不高,很多木材商还以次充好。”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他抿一口茶,回头,淡淡扫她,“避嫌啊?”

迟溪都笑了:“那倒没有,我还有别的事儿在忙。”

总感觉他说这话有别的意思。

像是在质问她——我们的关系这么见不得人吗?

迟溪确实暂时不想公开两人的关系。

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迟家刚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她不想被人抓住话柄,惹人非议。

蒋聿成这样的身份,多少有点敏感,就算她无所谓,也不想被人拿来做文章。

美高和东信有多么多合作,早在迟浦和出事之前就开始了,而且她也不太确定他和迟中骏的出事有没有关系。

蒋聿成也知道她的顾虑,没再提这件事。

后来聊了提供木材的事情,他要价有点高,迟溪还多看了一眼,开玩笑似的:“你是在公报私仇吗?”

“就事论事。”蒋聿成也笑。

迟溪:“那我要是现在跟你去领证,你会给我便宜点儿吗?”

他都低头去喝水了,闻言呛了一下,忙抽了张纸巾压住。

“至于这个表情?”

蒋聿成确实是想不到她竟然会开这种玩笑,笑过后他解释道:“都是胡桃木原木,硬度很强,质地细腻,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验货。”

听他这么说迟溪就了然了:“好。”

-

之后几天风平浪静,迟溪都忙着处理公事,暂时没有时间去见蒋聿成。

他似乎也要忙碌,很少打电话给她,但晚上都会发消息跟她说晚安,风雨无阻。

迟溪一翻开聊天界面,一整排全是他,简直就是手动顶置。

她想象了一下他平日在外面那副威严冷峻的模样,再想象了一下他私底下这副模样,默默抬头去看天花板。

人不可貌相,尤其是男人。

这个礼拜六她给她发了消息,约她一道去加蓬看木材验货,迟溪没有时间,想了下回复,可否约到下个礼拜一。

“当然。”似乎还嫌不够肉麻,他在后面加了一句,“我时间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迟溪发了个呕吐的表情包给他。

彼时,坐在东信总部顶楼办公室内的蒋聿成没忍住,笑出声来。

秘书正整理文件呢,惊讶地朝他望来,连一旁准备对接的高管也是一副破天荒的表情。

蒋聿成很快收起了表情,抬抬手示意他们继续。

另一边,迟溪发完消息表情就有些落下。

她这两天遇到了另一件棘手的事情。

迟中骏掌管美高的时候曾和某金融公司合伙开发了一栋商业大厦,叫做东菱大厦,因为前年对方陷入债务纠纷而停工了。

东陵大厦位于蓝月湖对岸的核心金融商务区,分为三期,楼盘第一期的占地就高达50亩,前期投入巨大。

所以采取的是预售的模式,在第一期动工前就和信托公司、律师所、高档酒店、高端会所等众多金融机构签订了协议。停工后,这些商家也在不断上诉,曾领美高陷入不少的窘境。

迟溪也想过要重新启动这个项目,奈何投入太大,和前合作方的官司还僵持着,只能作罢。

就在两天前,她收到消息,前合作方已经被业内有名的一家集团公司收购,事情有了转机。当然,也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她犹豫再三,还是致电过去。

这一问才知道,收购这家金融公司的就是川河资本。

川河近两年的动作很大,手底下有好几家公司都在等着排队上市,她不确定对方是真的有意这个项目还是只是想单纯地借个壳。

迟溪和迟中昱打交道的机会不多,自然摸不准他的意图。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秘书,说话非常客气,邀请她这个礼拜天早上会面。

礼拜天早上,迟溪带着谈舟和唐婉过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来川河集团的总部,大堂宽敞而明亮,挑空区旁边是一道流动的水幕墙,颇有现代化的电子气息,整体装修也很时尚,以灰白米色为主调,搭配金属质感浓厚的吊灯和横梁,视觉效果俱佳。

“比我们公司有格调多了。”唐婉感慨。

迟溪失笑,打趣她:“那我一会儿跟迟总举荐你,让你到这儿来上班。”

“别啊老板,我还是喜欢跟着你。”唐婉嘟囔。

很快就有一个女秘书从专属电梯下来,拿电梯卡刷开楼梯,送他们去了顶楼。

和外面不同,迟中昱的办公室带有中式气息,古色古香,倒有点像迟溪以前去过的大陆某些体制内领导的办公室。

他没有穿西装,只穿着一件白衬衣,袖口随意挽到肘弯里,正弯腰给他们烹茶。

功夫茶具,一整套的青瓷釉,看着十分有品位。

迟溪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如何?”迟中昱对她浅浅一笑,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迟溪忽然就想起上次唐婉用来招待他的次品焦茶。

偏偏她当时不知前因,还讽刺他挑剔。

联系此情此景,多少有些尴尬。

迟溪借着低头喝茶的姿势咳嗽了一声,说:“是好茶,迟董是行家。”

“朋友送的,我也是借花献佛。”

和迟中昱谈话绝对是一种享受,此人说话语调和缓而清晰,不疾不徐,说话时唇边带着很自然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只是,聊了半天不到点子上。

迟溪不得不佩服他沉得住气,只好率先打破僵局:“听说川河集团日前收购了双洋资本,之前美高和双洋有项投资,迟董知道吗?”

迟中昱笑着说:“这些琐事我都是交给下面人去做的。”

迟溪暗骂一句“老狐狸”,她才不信他这么事无巨细的人会不清楚这么大的收购动向。

没有他的批准,谁敢做这种决定?

“是关于东菱大厦开发项目的。”迟溪也懒得掰扯这些,他既然不愿主动开口,她就开口。只是,这样未免有些被动。

他点点头,似乎想起来:“听说只做到第一期就停工了。”

迟溪:“说起来确实是有些汗颜。当时,这个项目是大哥在管,后来才落到我手里。只是,前期窟窿太大,补不上,耽搁到现在。”

他又点点头,只是决口不发表什么意见。

迟溪又试探了几句,他要么就是浅浅地发表一下一些无关紧要的观点,要么就是笑一笑揭过,不高不低地捧她两句,完全没有合作的意向,这让迟溪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可如果他真的没有任何意向,干嘛要见她?

迟溪捉摸不透这个人。

这和蒋聿成那种八风不动却明里暗里刁难你的劲儿又不太一样,如绵里藏针,实在是令人憋屈。

看着聊天氛围还不错,其实一点儿实际进展都没有。

“慢走,我送你们。”迟中昱起身相送,还友好地跟他们道别。

回去后,迟溪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心里烦郁。

几天之后,等美高楼下被一群商户、工人围住、拉着横幅的时候,迟溪才明白迟中昱的真实意图。

“没有报警吗?”迟溪远远望着,问夏桐。

“路堵了,警车开不进来,如果步行进来,这么多人也没办法全抓了。”夏桐烦躁地说,“我们是有预谋的。”

之前这些人也来闹过,但没有一次规模这么大,这么——训练有素。

说没有人在背后指挥,她都不信。

而且,怎么可能这么巧,唯一的通道被堵了。

“为什么被堵?”迟溪问。

“大厦建设,说是高空作业,太危险了,所以把路给封了,就剩旁边一条小路,还得绕远路过去。”夏桐说。

“什么大厦?”

“恒林。”夏桐犹豫会儿,眯了眯眼睛继续,“是川河旗下的公司在开发。”

迟溪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迟中昱之前绝口不提合作的事情。

他是在等,等一个她主动降低身段的时机。

最好是她无路可走的时候。

这种手段,她有时候也用,专门用来压榨合作方。

没想到有朝一日回旋镖扎到自己身上。

迟溪望着头顶明晃晃的太阳,不知怎么,就嗤笑了一声。

-

“心情不好?”晚饭时间,蒋聿成从外面进来,将手里的一份便当搁到了桌上。

迟溪摇摇头,没回答这个问题,问他:“你带的什么?”

“寿司,我自己做的。你要尝尝吗?”他笑了笑,去洗了手,这才替她打开盒盖。

她不愿意说的,他一般不过问,他相信她自己能解决。

寿司和她想象中千篇一律的海苔卷不一样,材料丰富,是用飞机当天空运过来的海鲜做成的。

她半起身,吸了吸鼻子。

“寿司哪来的味道?”蒋聿成觉得好笑,她这样真的很像一只小兔子。

她穿得很居家,身上是一套亚麻色紧身针织上衣,搭配同色的一条棉麻长裤,都是很柔软贴身的质地,让她看上去有点像是教孩子艺术课的老师。

乌黑的头发随意盘在脑后,插了根木簪,鬓边垂下一绺,弯弯地抚着颊畔,格外妩媚。

他微微怔愣,唇边不由抿了一丝笑意,捻起一颗递到她唇边:“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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