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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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么看着,迟溪不可能从容,她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那是一种不由自主的感觉,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小锤子在她心上一下一下地敲打,发出撞钟般的嗡鸣声。

迟溪不是那种情绪化的人,可和蒋聿成单独待一起的时候,总会莫名地不自在。

他们之间的纠葛和回忆太多,很难以一言说清。

她垂下眼,佯装低头倒水,避开了他灼灼的目光。

谁知不慎打翻了水杯,水将裙摆的地方都弄湿了。

她伸手要去抽纸巾,谁知他比她更快一步,提起她的裙摆替她仔细地擦拭起来。

挨得近了,异性的入侵感格外强烈。

他的动作一开始也不是很慢,可擦着擦着就慢起来,像是放慢了很多倍很多倍。

不像是在擦,而像是在抚摸,如一片羽毛缓缓飘在她心尖上。

迟溪屏住呼吸,想要抽回自己的裙摆:“我自己来吧。”

没有扯动。

她的表情有些皲裂了,没办法再维持一贯的冷漠:“嘉嘉还在。”

“没事儿,她说肚子疼,不会很快回来的。”他嗓音沉沉,低垂的睫毛下,眸光已经转为暗沉。

是一种她非常熟悉的眼神。

迟溪窘迫地别开头。

脑袋又被他捞回来,继而贴上来的是他的唇,并不是直接的吻,而是轻轻的磨蹭,舌尖沿着她的唇缝舔舐。

这是个带着濡湿欲气的吻,他的手沿着她单薄的肩胛骨移动时,像触在她心尖上。

迟溪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些,人往后抵,死死抓住了坚硬的桌角。

他笑一笑,手里的力道渐渐加重,轻重缓急,恰到好处,像在她身上弹一首乐章。

她的脸颊都红透了,白里透着红,像染上了醉人的晚霞。

这样的迟溪是前所未有的,令他发疯般着迷,指尖加重了力道,又去抚摸她的脸颊。

迟溪红着脸别开头,被他触碰到的地方有些湿漉漉的。

他的指尖有咸湿的腥气。

卫生间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迟嘉嘉迈着小短腿过来了。

两人一瞬间分开,各自占据沙发和桌角的位置。

迟溪低头拂了一下有些乱的发丝,脸蛋潮红,不发一言。

“妈妈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迟嘉嘉小碎步跑到她面前,疑惑地问,“你的脸蛋怎么这么红?”

迟溪的脸登时更红了,她支支吾吾地说:“可能是天气太热了。”

“可现在是冬天呀。”迟嘉嘉满脸困惑。

“室内的暖气太高了。”蒋聿成适时开口,为她挽尊。

可他这话一出,迟溪的脸更红了。

垂着头,没吭声。

好在迟嘉嘉不懂这些,不明就里地“哦”了声:“那爸爸你把暖气调低一点吧,别让妈妈这么热了。你看,妈妈的脸都快变成小番茄了。”

蒋聿成憋着笑,好脾气地说:“好,爸爸这就把暖气调低。”

迟溪知道他是故意的,指不定心里怎么笑话他,狠狠瞪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去洗手间了。

蒋聿成无声地笑起来。

迟溪下午还要忙,蒋聿成带着迟嘉嘉去复查牙齿。

迟嘉嘉一路上都拽着他的手,生怕他直接把她扔到牙医那里自生自灭。

蒋聿成觉得乐:“放心,你其他牙齿都是好的,医生不会无缘无故拔你其他的好牙的。”

“真的吗?嘉嘉最近很乖,都没有吃糖。”

迟嘉嘉最近长胖了一些,四肢圆润,白白嫩嫩的,不管是嗔怒还是撒娇嘟嘴,都像洋娃娃一样可爱。

蒋聿成一颗心软化成了水,弯腰揉着她的脑袋:“当然。”

复查挺顺利的,迟嘉嘉其他的牙齿都很好。

离开时,医生不忘叮嘱,小朋友以后不要吃那么多糖了。

“知道了,哪里还敢呀?”迟嘉嘉扁着小嘴说。

-

美高和东信制造达成了新的战略合作。

晚上有个宴会,蒋聿成邀请迟溪参加,并遣人送来了一个黑色的礼盒。

打开后,里面是一件暗紫色的重工旗袍。

“好漂亮啊。”迟嘉嘉惊叹,“是爸爸送你的呀!他怎么知道你的尺寸呀?”

迟溪被他说得脸红了:“小孩子怎么整天把这些挂嘴上!做的作业去。”

迟嘉嘉扁扁嘴:“你这算是恼羞成怒吗?我也没有说什么啊。”

在她危险的目光里,迟嘉嘉撒丫子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迟溪给蒋聿成发消息:“为什么给我送衣服?”

“有个晚宴,陪我参加一下。不会这么不赏脸吧?”

虽然是发消息,迟溪似乎可以想象出他慵懒地斜倚在窗边,回头含笑质问她的样子。

漆黑的瞳仁里,涤荡着浅浅笑意,如醇酿的红酒般醉人。

她不觉抿了一丝笑,略微后仰靠到玻璃窗上,打字回复:“行。”

“我派人来接你。”他很直接。

半小时后,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停靠在楼下。

迟溪上了车,没料到后座已经坐了人。

蒋聿成今天穿的是正装,白衬衫、马甲、修身西裤,得体而优雅,鼻梁上架着一副细金边眼镜,略略遮住了一双锋利鹰眼中的犀利。

他端坐在那边,坐姿松弛、雅重,竟有几分温文的错觉。

迟溪盯着他看了会儿,说:“这是去选美呢,穿成这样?”

他轻笑,觑她:“怎么,怕你老公被人抢了?”

迟溪默默翻了个白眼。

他笑了,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竟是说不出的开怀。

司机从后视镜悄悄打量,感觉破天荒,向来冷脸的老板心情似乎非常不错。

宴会在本地有名的星级酒店,他们抵达时,已经高朋满座。

迟溪挽着他的胳膊进入会场,一瞬间就收获了无数或探究或打量的目光。

迟家如今风起云涌,迟浦和病倒、迟中骏完蛋,这位迟三小姐俨然就是迟家未来的女主人了。

不过,更多的目光是落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

蒋聿成显然是比她更引人注目的焦点。

面对众多的目光,他却神情自若,甚至有些意兴阑珊的冷漠。好在除了一两个自持身份上前跟他打招呼的,其余人也不敢过来叨扰。

这种宴会一般都很无聊,无非是互相吹捧、结识人脉。

迟溪随意敷衍了会儿就去了洗手间补口红。

洗手间外面也有人,隔着一道挡板,有女声传来:

“蒋先生不是和闻雪在谈吗?怎么带了另一人女人?”

“闻雪?想多了吧,蒋先生怎么会看得上她?都是炒作。你看看刚才在外面,她都不敢上前打招呼的,认不认识都不一定。”

“可之前有人看到他们在豪斯酒店一起出现……”

迟溪手里的口红停止了转动。

手里一抖,口红涂到了边上。她皱眉,抽了张纸巾擦拭。

出来时,蒋聿成就站在不远处的落地窗边等着她。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有吗?”迟溪跟他笑笑,踩着高跟鞋错身过去,直接越过他。

蒋聿成要是还看不出她心情不好,那就是傻了。

那天,迟溪中场就离开了。

回到家,迟嘉嘉惊诧地望着她:“你不是和爸爸去参加什么晚宴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晚宴结束了。而且,妈妈放心不下嘉嘉小宝贝,所以就马上回来了。”迟溪不想讨论这件事儿,也不想把不好的情绪带给女儿,哄着她去睡觉了。

手机“叮”了一声,是蒋聿成发来的消息。

“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她懒得搭理他。

过一会儿,手机屏幕再起亮起:

“我和闻雪没有一毛钱关系,她只是一位故人的女儿,我们总共只见过三四次。”

也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里,他是怎么猜到她为什么心情不好的,亦或者是查到,这话切入地恰到好处。

但是,迟溪这会儿却有些骑虎难下了。

回应?岂不是证明她在吃醋。

可过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在吃醋?

她默了好一会儿,后来还是冷着脸出去了。

昏暗的楼道里站着一个人,半隐在角落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迟溪在距离他两米远的地方站定。

这是一个警惕又安全的距离,也利于她稳定情绪。

黑暗里,她静静地望着他,带着某种探究。

蒋聿成回过头来看她,眸光深邃,静静注视着她,难得有一丝落寞的样子。

迟溪别开了视线,走到一旁高一级的台阶上,一颗心却忍不住软了软。

他这样强硬的人,偶尔露出柔和脆弱的一面,总叫人忍不住心软。

迟溪外柔内刚,但是吃软不吃硬,唯一的软肋就是受不了别人这样望着她,尤其是这个人还拥有这样一副完美的皮相,这样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睛。

她曾听过一句话,说渣男看谁都深情。

他这双眼睛,跟渣男倒是挺配的,而且演技一流。

迟溪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不应该总是这么心软,很容易掉入他的陷阱。

温柔刀,很要命。

迟溪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问:“你说吧,我听着。”

蒋聿成也收起了脸上故作的表情,苦笑。

倒不全是装的,希望她心软是真,落寞也是真。

许是被黑暗和夜色感染,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无力:“刚刚看你转身就走我就知道你心情不好了,虽然我并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以前你也是这样,一旦有什么不顺心就转身就走,从来不会解释什么。”

“你就是这样,我行我素。别人让你不开心了,你就要他千百倍偿还。你也不会告诉他原因,因为他让你不开心了,所以你就是要他不明不白,要报复他,折磨他,对不对?”

迟溪哑然,无话可说。

他说的没错,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了。

温柔知性的外表下,是一颗自私到极点的心。

越是优秀的人,往往越是自私自我。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是同一种人。

偏偏是这样两个人,谁也离不开彼此,要怪只能怪这命运,让他们在年少纯粹的时候遇到了最真诚的彼此。

此后哪怕历经再多,曾经的美好也深深烙印在骨子里。

不能割,不能舍。

他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不止是因为爱,还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

他们已经没有力气去信任、爱其他人了。

一段感情的沉没成本多大,有时往往代表着当事人是否决定抽身。

而他们在这段感情里的投入之大,已经不足以让他们随时抽离。

至少,他这辈子再也无法去爱别人。

他深邃中隐隐带着无力和悲哀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迟溪。

望着他轮廓分明的面孔,迟溪好一阵的静默。

蒋聿成敛了情绪,平静道:“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我跟闻雪真的没有什么。这种话,我以后不会再解释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这话多少有些刺到迟溪敏感的神经,她一时窘迫难当。

原则上来讲,她不应该为这种事情生气。

可她还是生气了,情绪这么容易就被牵着走。

迟溪不是个喜欢受制于人的人,她板正面孔,冷静地望向他:“如果真的没有,为什么连我这个外客都能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呢?这不是我的失误,是你的问题。”

他眸光微动,她说中了他的心事。

迟溪冷冷一笑:“如果今天听到这些的不是我,而是嘉嘉呢?如果以后我们在一起,嘉嘉又在外面听到这些,她又该如何自处?”

她莞尔,眼波流转,“蒋聿成,我没错。”

他微怔,不知是因为她这强词夺理还振振有词的模样。

还是因为她笑起来时,眉梢眼角带着的风情。

他对人对事从不落下风,也就在她这儿,频频碰壁。

她总说他不要脸皮,可她明明比他还要厚颜无耻。

就因为看穿了这点,他才从来不会祈求她回头。因为他了解她,他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了解她的本性。

所以他只能比她更强,让她忌惮,她才会有所收敛。

示弱只能博得她一时的怜悯,她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蒋聿成在心底叹气,平静地说:“我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风言风语,不过,港媒什么德行你也知道,我总不能控制全港媒体的嘴巴吧?你难道会格外在意自己那些小花边吗?什么都管,有这个精力?越站得高,越容易成为聚光灯的焦点,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你难道就一点花边新闻都没有吗?”

他忽然又想起那个和他神似的助理,心里连连冷笑。

她这人就是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何况他根本没有放火,连根火柴都没点。

迟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选择质问他:“我之前在煤气灯街那边看到过你们,你的助理在陪她选礼物。你不会也要告诉我,这是给她妈选的吧?”

他怔了下似乎才想起来,微微蹙眉:“不是。”

迟溪冷眼看他。

蒋聿成:“那是给她爸挑的,我本来想自己选,但是她非要她来选。她姓陈,本名叫陈雪,她爸爸就是陈恪。”

迟溪愣住。

蒋聿成看向她:“陈恪你还记得吧?你也见过他的,他是我的老师,我们那时候一起去拜访过他,他还教过你下棋。”

迟溪:“……”

没有什么话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她想起来了,年少时,她经常和蒋聿成一块儿去看望陈恪。

陈恪好像是有一个女儿。

迟溪的心在咚咚咚地跳,有那么会儿,想拿根烟来抽。

不为别的,只为了压一压这会儿起伏的心情。

她心里很乱,窘迫有,尴尬也有。

四周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但她向来不是个认错的人,脑中思绪飞快,只一瞬又抓住了重点:“她喜欢你!这一点总不是假的吧?”

之前她见过闻雪一次,女人对女人的感官是非常明显的。

闻雪对她虽然没有特别明显的敌意,但那种探究、试探、比较的心理她还是能明显地感知到。

蒋聿成显然也被她这句话问住了,表情有一瞬的尴尬。

迟溪恢复了淡笑的神态,眉梢微扬,点一下头说:“她跟我长得像,所以你允许她出现在身边。”

这话当然是胡诌的,但这会儿她就是想刺他。

纯为了给自己找回点儿质问他的底气。

蒋聿成都气笑了:“她哪儿跟你像?我怎么不觉得?”

“要我说多少次,我跟她没有关系!”

她真的很喜欢看他失控,焉坏地勾了下唇角:“反正随你说咯。”

说完转身就要走。

谁知玩出了火,手被一股大力攥住,她心惊下抬头。

黑暗里,他的眼底骤然暗沉,好似燃着一簇徐徐燃烧的暗火,幽幽的,冰与火交织。

愤怒被压抑到底。

她的手有点凉,他的掌心火热,烫到了她。

不知皮肤的温度是否会感染,她的脸颊也渐渐烫起来,在黑暗里不断升温。

“迟溪,你明明知道的。”

迟溪没吭声,她当然知道了。

可她喜欢欺负他。

可惜他不是以前那个任她欺凌而不反抗的蒋聿成了。

他紧紧盯着她,抬手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迟溪下意识要挣扎,可他手里的力道丝毫不放松,如铁钳似的,难以撼动。

她呼吸乱得不像话,渐渐的,力道也松了,被他狠狠抵到了墙上。

他的唇是干燥的,沿着她的唇缝缓缓舔舐着她,舌尖很灵活,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做一些试探的深入。

她不觉就软在他怀里,手捧上他的脸,做一些回应。

这样的挑逗让他呼吸微促,更深切地凝视着她,不发一言。

迟溪也抬眸,望着他,手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

看着有些锋利的棱角,却有精致柔软的皮相,就这样在她的掌心。

她看着他好一会儿,又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他好一阵,这才松开。

“嘉嘉还在,我要回去了。”她缓缓平复着起伏的呼吸。

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他没答,半晌,抓起她的手在唇上吻了吻:“她都这么大了,不能自己睡吗?”

暗示明显。

迟溪的脸涨红了,不觉抬头,看他好一会儿。

他怎么就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寡廉鲜耻的话呢?

“不行。她半夜醒了都要找我的,我不在她肯定要打我电话。”她的声音不觉软化下来,甚至有些有气无力。

蒋聿成闷了会儿,没再挽留,走过去帮她用指纹锁开了门。

迟溪望着半开的房门里透出的微亮灯光,回头又望向他。

有时候,眼神就能传递很多情绪。

不知道是谁先贴过来的,他们又勾缠着吻到了一起。迟溪将唇凑到他耳边,舌尖勾了一下他的耳垂,低声说“你摸摸,我是不是”,他背脊微僵。

耳边又听到她不怀好意的低笑声。

进门前,她还不忘摸他一把,然后门就在他面前“砰”一声关上了。

似乎是在报复他之前搞的那些事情。

蒋聿成望着紧闭的房门,在门口吹了会儿风,这才回了对面屋里。

不过,他整晚都没睡着。

另一边,迟嘉嘉半夜果然醒了,蹬蹬蹬跑出来喝水。

迟溪给她打了灯:“慢点儿。”

之前有一次,她半夜起来喝水时打翻了水杯,在肚子烫开了一块。

好在那水不是特别热,烫伤程度不算深。

不过,自那以后迟溪就好像得了应激反应症一样,一听到她出来喝水的声音就忍不住起床看一下。

迟嘉嘉喝着水,好奇地问她:“妈妈,你刚刚和爸爸在外面干什么呀?”

迟溪僵住,看着她。

迟嘉嘉睁着一双迷蒙的大眼睛跟她大眼瞪小眼:“我刚刚好像听到你们的声音了,不过我没听清。你们好像在吵架……”

大人也是要面子的,所以她没有出去掺和,而是乖巧地躲在屋子里写作业。

当然了,她也时刻关注着,听着有没有更大的动静。

她也怕他们真的打起来呀,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谁受伤了她都会心疼的。

听到她没有听清后,迟溪才松了口气,蹲下来若无其事地摸摸她的脑袋:“没什么,你爸爸做了一件错事,妈妈惩罚了他一下。他这会儿,应该在家里还没睡着吧。明天早上你过去蹭早饭时看一看他的脸,如果顶着两个黑眼圈,就说明他整晚都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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