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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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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老头让一干阿哥去写条陈的事情又再次很快的传了出去。条陈的内容对许多人来说都有些不可思议。居然要皇子们去想着怎么应对一个西方的蛮夷小国的使节?……这玩意儿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点儿像是笑话呢?

有些看不惯费老头的人便想趁机向上进言。结果朝廷官员的奏章还没有递到康熙的面前就让上书房四大臣给压了下来一些旗人的撺掇也被内务府和宗人府给当成了耳旁风。

能在朝廷的上层混的哪有几个傻瓜?

这些年大清朝外扩的次数可不少每一次随之而来的都是巨大的利益。费老头身为皇子们的师傅教授的东西肯定是受到皇帝肯的反对?找k呢吧?

皇子们也是深明这个道理。所以哪怕是心里抱怨也得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好几天不敢出门哪怕就是别有计较至少也得在表面上表现出一副认真的样子来。

“头疼啊!”

在一间比较偏僻的小院里四阿哥胤禛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揉着脑袋走了出来。

“主子爷您怎么了?要不要去叫太医?”

高福儿正在院子里的一角打盹儿听到开门声之后便跑了过来可没想到胤禛居然会叫头疼急忙询问起来。

“不用!唉……邬先生他们在吗?”胤禛闭着眼睛轻轻捏了一下鼻梁又朝高福儿问道。

“回主子邬先生和画眉儿去上香刚回来没多会儿正和文觉大师在那边下棋呢!”高福儿答道。

“下棋?……他们倒是轻闲!走陪我过去瞧瞧!”胤禛轻轻一挥衣袖向院外走去高福儿子急忙在后面跟了上去。

前一次去安徽查帐因为胤禛先入为主。又不听好人言结果吃了大亏被康熙闲置了好久。事后胤禛将此事的原因归结到自己的性格和没有随身带着谋士的上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知道自己的性子刻薄多疑容易动怒下人们害怕他根本就不敢规劝。再加上康熙南巡回京之后北京城里就风云多变所以为了应付随时可能的突事件或者劝诫住他自己本来放在城郊养着的邬思道和文觉和尚就被他直接请到了家里来以备随时咨询。反正他以前就不怎么惹人注意再加上已经被闲置了就更加不怕被人说什么闲话了。

邬思道和文觉和尚都是孤身一个人就住在了一起地点是跟他的住处距离挺近的一个小跨院。

“两位好兴致。”

这年头地文人雅士一般情况下都没有什么爱好。琴棋书画就算概括全了。如果非要再加一项。也就是个看戏!邬思道和文觉和尚两人都不是爱热闹的人在京城也少有什么人能谈得来所以。平时的娱乐也就是下下棋斗斗禅机偶尔出去逛一逛如此而已。胤禛进到这间小跨院的时候两人正在院子里的一间小亭子里面下棋……盲棋!

“四爷来了!”

文觉和尚本来正闭着眼思考着棋局听到胤禛的声音立即睁开眼笑呵呵地站起来合什行了一礼。

“好个赖皮和尚一见势头不好就趁机溜号。也不怕日后应了因果!”邬思道腿瘸不必行礼只是向胤禛点头示意了一下便算见过了不过跟胤禛见过之后他却转头朝文觉和尚讥诮起来。

“因果便因果大不了日后再跟你下十盘儿全都输给你就是!”文觉和尚也不在乎邬思道的取笑浑当是春风拂面。

“呵呵。

原来两位又是斗棋。不知彩头是什么?”胤禛走过来笑问道。

“也没什么好彩头只是邬先生与老衲打赌若是老衲嬴了他便入剃度出家入我释门!”文觉和尚笑道。

“那如果是邬先生嬴了呢?”高福儿凑趣问道。

“一根木拐敲那秃头三下!”邬思道斜眼看着文觉和尚油光亮的脑门扬了扬手里地乌木拐棍不怀好意地说道。

“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只是这么看起来敲头三下与出家为僧相比似乎是邬先生有些吃亏啊!”胤禛笑道。

“若无必胜把握邬某又岂肯让这老秃头占了便宜?……只是此等行径过于意气徒让四爷见笑了。”邬思道朝胤禛微微拱了拱手道。

“哈哈邬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胤禛又岂会笑话二位?”胤禛摇手笑道。

“呵呵四爷此次来找我二人想必是有什么事吧?”文觉和尚问道。他一说这话高福儿立即就转身朝院外走去。

“哦大师如何知道胤禛是有事相询?”胤禛问道。

“四爷眉头紧锁如果我二人还没有看出您是遇到了什么疑难可就白长了两双眼睛了!”邬思道笑道。

“哈哈……”胤禛尴尬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没错胤禛确实是遇到了一点儿疑难。也不瞒二位这难处就是费迪南让我们一干兄弟写的条陈……胤禛从来没有现这条陈居然还会有如此难写的时候。这只怪我未能仔细听讲啊如今都过了两天了却是连个开头都没写好。可实在是头疼的很啊。”

“就是如何接待那英夷使节的条陈?”文觉和尚问道。

“没错!”胤禛点头道。

“这……”邬思道和文觉和尚对视了一眼一起苦笑着摇了摇头。文觉和尚对胤禛说道:“四爷不是老衲和邬先生不愿帮您这等事情我二人也是毫无经验恐怕越是插手越麻烦啊!”

“大师不必这么说。我也知道这回恐怕没什么人能帮上我们兄弟……我过来只是因为憋了两天都写不出一句话来感到有些气闷想来找二位聊聊天散散心罢了!”胤镇说道。

“四爷不必如此。其实您写不出来。其他的阿哥恐怕也都写不出来多少东西。而且此事依邬某的看来恐怕是那个费迪南有意为之。皇上只不过是卖他几分面子就算写不出来什么也不会有什么事情。”邬思道说道。

“哦?费迪南如今的宠信可是犹在上书房四大臣之上皇阿玛对其都快是言听计从了就是当年的索额图和明珠皇阿玛也未曾如此善待过。邬先生你怎么又说他地事情无所谓呢?”胤禛问道。

“皇上宠信费迪南。此言不假。可是若说这种宠信犹在上书房四大臣之上却有些言过其实了。当然更加不可能与索额图与明珠相提并论。其实皇上之所以对费迪南如此厚待不过是此人有一番功劳苦劳罢了。这种厚待依我看那费迪南恐怕未必愿意要!”邬思道说道。

“此话怎讲?”胤禛问道。

“费迪南在奉天十数年结果奉天由不毛之地变成如今这番模样光是每年缴到内务府和国库地银钱加起来也不会少于千万两之数。这几乎就是一个江南啊。此等功劳。大清自建国以来有几人能及?可皇上却一句话把他调到了京城。虽然表面风光可从封疆大吏到如今这个对朝政根本就说不上话的位子上。费迪南真就甘心吗?依我看皇上也是因为觉得有些对不住他才会如此厚待其人的。”邬思道说道。

“邬先生说地有理。自皇上登基以来恩宠有加者唯索额图与明珠两人而已。只是此二人手握重权又挑起朝中党争皇上才不得不时常压制一番。想当年索明二人在位之时朝廷之策如果没有他们点头。即便是皇上也没有办法完全实行。这是何等的权势?可费迪南数人呢?论功不逊于索明;论势却远远不如。而且为了朝中之事他们还得罪了不少人。四爷你莫看他们如今风光这些年来皇上只是一句话他们便调动的调动让位的让位……哪敢有过半句怨对?不在其位不知其心中之苦啊!”文觉和尚也说道。

“按二位的说法。

皇阿玛只是因为心中(有愧)……这才对费迪南等人宠信有加的?”胤禛又问道。

“非也。四爷想错了。”邬思道摇头说道。

“那邬先生你们是什么意思?”胤禛不解地问道。

“吾皇仁厚虽索明二人之大罪亦不肯杀之。但凡功臣哪怕犯罪也必想法回护。不过厚待费迪南诸人恐怕不仅仅是这些原因。”邬思道答道。

“那是什么原因?”

“人之将死莫说吾皇仁德便是一个暴君恐怕也不愿意给他们难堪啊……”邬思道长叹道。

“人之将死?”胤镇的眼睛一眯。

“皇上百年之后费迪南诸人恐将死无葬身之地!”文觉和尚也在旁轻声说道。

“怎么能这样?费迪南诸人都是大才若是新君继位重用尚且来不及又怎么会要了他们的命?那些人凭什么……”胤镇皱眉道。

“装傻!”邬思道看了胤禛一眼暗暗心道。……不错如果是从皇帝地角度来讲费迪南等人都是重用都来不及的能臣。可是这个世界上终究不只是一个皇帝还有数不清地大臣、仕绅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人。光看看费迪南几人得罪的那一大箩筐人吧没有康熙在上面罩着他们也早就死了八百回了。费迪南搞什么京旗回囤多少京旗中人被他整过?不错这件事是有利于提高满人的能力有利于维护满族统治的好事康熙更是由此开始重视这个老头视之为能臣多方袒护可那些八旗中人肯定不会这么看。多少京旗中人都想跟费迪南好好的算一下旧帐……虽然费迪南在奉天任上也跟奉天三王和一些蒙古汗王交好可真到了那时候这些人肯为他出面说情的能有一个都是好的。还有马德。从安徽到江南三省官员仕绅就没有多少人看他顺眼。虽然他也为许多人带来了利益为朝廷提供了巨大地税收大大地稳定了地方可是那些人只会记得他的坏。不会记得他的好!于中虽然得罪地人相对少一些可他是一个在军中极有影响力地家伙跟费迪南等人向来都是一体谁敢放他活路?不怕他报复么?十几万人都杀了个精光的人谁不害怕?何况于中的夫人极擅经营家财恐怕不止千万如此财力。再加上于中自己的本事如果一怒造起反来对整个大清朝来说必然都会是一场消受不起的泼天大祸。所以在费迪南和马德死之前于中恐怕就先要到那断头台上走一遭。

“其实费迪南几人也未必就会有如此结局。这全都要看新君的意思是什么样!”文觉和尚说道。

“新君!?”

“没错。只要新君鼎力维护这几人必然会成为一代名臣。可是谁能有如此魄力和威望?他们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那些人在朝中还都很有力量。便是皇上。也是因为数十年来的积威才能压得住这些人啊。”文觉和尚叹道。

“皇阿玛为何不想法子保全他们?”胤禛突然问道。

“皇上之心。岂是吾等可以想象地?四爷这可是为难我们了。”邬思道跟文觉和尚对视了一下又有些诧异地看了胤植一眼。他们倒并不是对胤禛话中所表露出来地对康熙的埋怨而感到惊奇以他的性格。不埋怨才会让人奇怪。只是这位四阿哥向来是心眼极小睚眦必报上次在安徽受了那么一场难堪对马德应该说是差不多恨之入骨了今天却反而怪起康熙不保全马德几个人难道是突然转性了?

“此事看来须得找机会向皇阿玛述说一番。……唉我大清国现今虽然表面是一片昌盛景象可是内里却已经开始腐朽败坏。八旗子弟身为国家柱石。每日却只知醉生梦死遛鸟逗狗;臣子官员道貌岸然者不少可读了那么多圣贤书这些人却大多以清廉为耻;国库充盈为历代所少有可是百姓却生活无依……如此形势若再失能臣国何以堪?”胤禛一脸愁容不住摇头叹息。

“四爷忧国忧民。乃大善之行。只是凡事还须慎重万万不可莽撞啊!”文觉和尚听到胤禛想去为费老头等人向康熙说项急忙在旁劝道。

胤禛能想得到的难道康熙会想不到?人家皇帝不急你一个皇子急什么?你又不是太子!

“和尚恐怕是多虑了依邬某看来四爷在府里呆的时间不短了也是该出去走动走动的时候了!”邬思道突然笑道。

“邬先生此话怎讲?”听到这话胤禛心里一喜急忙问道。

“诸阿哥之中四爷以为何人可以南下去接见那英夷使节?”邬思道笑问道。

“这……”胤禛垂目沉思了一会儿又抬头说道:“十三弟乃敦敏皇贵妃之子与马德、于中向来亲近在这些事情上的学识也应该强于我们其他人由他出使当不会误事!”

“哈哈不错十三爷不会误事。不过恐怕也就仅仅是不会误事而已。邬某想问一下四爷十三阿哥在这事上强于其他诸位阿哥可是难道他能及得上马德?皇上难道也会不知此中情况竟要诸阿哥一同争抢?非也!”邬思道笑道。

“那皇阿玛是什么意思?”胤禛急问道。

“皇上的意思依某看来恐怕是想借考较诸位阿哥之机将诸位阿哥从府里拉出来历练一番了!”邬思道说道。

“历练?可现在朝中……”胤禛欲言又止。

“现在朝中都是太子、大爷和八爷的势力皇上将诸位阿哥都拉出来难道是想把水搅得更浑不成?”文觉和尚替胤禛把心里地疑惑问了出来。

“诸位阿哥之中除了太子、大爷、四爷还有八爷之外还有谁曾出面做过事?可是太子频频惹祸储位已然极为不稳;大爷、八爷在上次清理亏空之时偏袒结党又半途而费地行径让皇上也是甚是恼怒;四爷在安徽的那一趟虽然是一片禀正之心却也依然未能让皇上满意……”邬思道说到这里微微斜眼看了一下胤禛看到胤禛并没有因为他提及安徽一事而不悦这才又接着说道:“再加上皇上已然登基四十五年此时必然已对没有一个合适的储君而感到心忧再不加紧时间选出一个恐怕……”

恐怕时间就不多了!

邬思道地话虽然没有说完可胤禛和文觉和尚又岂会不清楚他话里的意思?

“这么说此次选派阿哥南下不过是个由头?”文觉和尚又问了一句。

“应该不会错。南下可是美差诸位阿哥都是皇子谁也不比谁差光从一件事上又岂能比得出来?所以皇上必然也会找借口给不能南下的那些阿哥安排些事情做。若邬某猜得不错四爷的条陈交上去之后用不了多久旨意应该就会下来了!”邬思道说道。

“嗯!……”胤禛捏了一下拳头微微点了点头。

胤禛离开了。邬思道和文觉和尚又开始下棋。不过这回文觉却学了乖没有再跟邬思道打赌而且下的也不再是盲棋那东西太费脑力。

“那费迪南诸人实在太过可惜。”下着下着文觉和尚突然又对邬思道说道。

“可惜?哪里可惜了?”邬思道不在意地反问道。

“明明是想凭一身本领报效国家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怎么会不可惜?”文觉说道。

“是啊。确实可惜!这就是不知道明哲保身的下场!……全天下的读书人都学《中庸》谁叫他们不明这自保之道来着?得罪了那么多人自当给新君留作立威、收心之用!”邬思道说道。

“你是说皇上今天保他们其实是给……”文觉一惊忍不住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是啊得罪了那么多人如今的圣眷连上书房四大臣都嫉妒就更加不要说文武百官了。新君即位之后杀之正好可以……收!买!人!心!”邬思道一边地朝棋盘上扣下一枚黑子一边盯着文觉轻轻地说道。

“怎会如此?”文觉被邬思道这话骇得一时呆住忍不住喃喃自语。他不是为费老头等人意料之中的必死命运感到心惊却是为康熙地心思感到毛骨悚然。他确实没有想到康熙对费老头等人的隆隆圣眷居然是成心想送这几个人去死送给自己的继任者去杀。这种心机太可怕了。

“皇帝乃天下之主需要坐稳天下。万物苍生在其眼中不过蝼蚁!如今诸皇子中根本就没人有足够的威望来坐领天下。所以无论何人继位若想在继位之后迅稳定局势唯有立威以及……收买人心!”邬思道嘴角微翘又接着说道。

“难道……非杀不可?”文觉只觉得心里一寒邬思道说的他怎么都觉着不像是在说费老头等人。

“哈哈哈……和尚啊和尚你不是四大皆空吗?怎么这么怕死?”看着文觉秃头上的莹莹汗珠邬思道突然大笑”“以那费迪南诸人之智我们能想到的他们就想不到?既然敢做下如此多的事情你又焉知他们没有后路?……和尚莫要小看了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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