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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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曦院东向观景台上小楼阁中,蔺中睦站在窗边,眺望着远方。今日天空多云,不甚晴朗。但他身心轻松,无比安宁。过去几年,他不愿再去回想,倒是以后…听闻脚步声,转过身面向门。

云崇青踏上观景台,一步一台阶,到了楼阁外抬手敲门。

门从里被拉开。再次抵面,蔺中睦心境大不一样,侧身让路:“云大人请进。”

洗去了妆色、香脂,少年皎皎。虽依旧美丽,但少了女气。云崇青跨入楼阁,目光落在他包扎着的左手上:“没事吧?”

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蔺中睦笑着摇摇头:“孔三叔给瞧过了,匕首刃口钝,没伤到筋骨。血止住,养些日子就好了。”

“那就好。”云崇青细细打量起蔺中睦。两年余没见,少年长高了,现在也就比他矮个头顶。眼里多了神光,看得出其很高兴。“以后有什么打算?你母亲在三泉县置了小院,还用你给的银子买了地。”

这些他都知道。蔺中睦垂目,只是有些事情看似过去了,但他心境上尚未翻篇。他一时间还难以忘却那些屈辱。

见他沉默,云崇青就明白了,转而问起旁的:“燕霞陵是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蔺中睦蹙眉:“只晓得他近半年对郭阳要亲近些。郭阳那人手面宽门道邪,想来要么是银钱上使到位了,要么是拿着了他什么把柄。前儿晚上,若非邹叔他们及时赶到,恐我也是凶多吉少。”

因着好龙阳,介程玩乐时常摒退左右,连屋附近都没人守。云崇青手背到后,移步往窗边:“杀了人,再悄没声息地远走高飞。”

蔺中睦眨了下眼睛,沉凝两息,毅然上前两步跪下:“大人,睦想效忠您。”大人当初应他的,已全部兑现,无一丝含糊。士为知己者死。他脏不敢玷污“士”,但折服于一人,绝不背叛。

云崇青轻吐,目光悠远:“既然暂时不想去三泉县,那就随押送介程、郭阳等人的刑车一道往京城。我老师年岁大了,需要个随侍。你先去伺候他老人家几年。”

云大人的老师…蔺中睦欣喜,叩首:“请大人放心,睦一定伺候好先生。”他亦会好好学习,绝不辜负大人这番心意。

“起来吧。”云崇青转过身:“不要一直困在不堪回忆里。你聪明又坚韧,当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他在努力。蔺中睦站起,唇角一点一点地上扬:“会的。只是睦还需要些时日。”

云崇青点首:“活得明白就好。”

“多谢大人。”能得遇这么一位清贵,是他大福。蔺中睦定珍重非常:“您刚说会押介程、郭阳赴京?”

“不是我,我会另安排人。”云崇青思量过此事:“下榆林的银矿已经被揭,近千来处不明的劳力暴·露,这里牵扯尤大。介程被活拿的信儿,很快便会人尽皆知。郭阳背后势力,若不想朝廷大动深究,就不会再沾边。”

确实,蔺中睦敛目:“只要郭阳咬死主使是介程,介程就无可推脱。”

至于银子,各州府查抄三和赌坊、香君苑、香公馆,多少能抄出点。郭阳还有银楼,加上介程这的,也算是给了朝廷交代。

营南知府府后院,喜峰领着两弟弟,帮着家里搬点小件。小甜果哼哧哼哧地忙里忙外。

温愈舒指挥着:“把小木马抬到里间,对对…先放边上,别碍着走路。”

肚子已经出怀的嫦丫,安坐在榻上,一颗心早跟孩他爹去川宁了。也不知这趟,他们能不能如愿找着人?

放好木马,喜峰又一手牵一个弟弟去院里搬小凳子小桌椅。这些都是小甜果房里的摆设。

温愈舒目送三人出门,回过头看嫦嫂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频婆发呆,抽了帕子到她身边坐:“别操心了。缘分这事儿,老天爷做主,咱们扭转不了。”

“自打姑爷要对下榆林动手,圆包他爹夜里总睡不安。”嫦丫叹气:“我上头有爹有奶有姑舅,也不怕再多孝敬位长辈。”

“知道你是真心想圆包他祖父还活着。”温愈舒清楚嫦嫂子心疼记恩,但人没了二十余年,怕是难熬到今儿。

嫦丫眼眶渐红:“希望老天能疼疼记恩。”

川宁霞飞山暗沉沉,雷声隆隆。孟跃飞两手叉腰,看着魏钧领人挨个问询坐在地上跟没魂似的劳力,心里直骂娘。畜生啊!这些劳力不知在矿下待了多久了,脚上还锁着镣铐…不少人都忘了自己是谁打哪来。

矿下臭气熏天,他们吃喝拉撒全在地下。

他不用回京面圣,都可以想象皇上震怒的模样了。

“你叫什么名字?”魏钧弯着腰问一眼里还有一丝清明的大个。

满脸胡子,瘦得颧骨外突的大个迟钝了好一会,才试着张嘴:“俺…我…”舌头僵硬,不甚灵活,“呃叫强子…万万强…万强。”

万强?魏钧立马翻手里的记档,有些激动:“你是不是山北北轲西十里河人?娘子叫孙红娟…”看着大个眼里神光凝聚,更加确定,“还有个儿子叫万耀祖。你跟你娘子打算送他去读书…”

“娟娘…耀祖?”万强愣着,用力想,泪渐渐渗出,麻木地念着:“我…我要活着…我我还有媳妇儿子要要要养…”乌黑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着抓上魏钧,“我要活,不能死…”

“是了是了。”魏钧不在意手上的粗粝:“他们都在等你回去。”

记恩抵达下榆林时,三书正领着民兵在这方起枯骨。

一副一副,孟跃飞都不敢数。又是一声响雷,天下起大雨,冲刷着枯骨上的脏污。

记恩到底没有找到他要寻的人,与莫效成、孟跃飞安排好八百三十一名劳力,便带着份册子回营南府了。

“我给三书留了银子,让他置薄棺将那些枯骨都好好埋葬。”

云崇悌不知怎么安慰他,只上前揽住兄弟的肩:“咱们救了八百多人,算是积了大德。叔就是到了九泉下,阎王也要厚待。你别太难过。”

“我不难过。”记恩鼻塞,用力夹了夹眉,看着他老弟:“我真不难过。你们是没瞧见那些被救的劳力。二十余年,熬到现在他得遭多少罪?死了好,早死少受罪。”

云崇青在阅名册,莫效成也写了份文书予他。到此,皇上交代他的事算是全结了。只他没有半点舒畅,心里艰涩得很。

“我打算把邵书航与郭阳的往来,梳理一下,呈予皇上。”上告皇上的东西,不会添油加醋,但该隐的也会隐去:“还有发现下榆林银矿,查郭阳,拿介程等等的经过,都详细地写入折子。”

“外面已经沸沸扬扬了,京里肯定很快就能知道。”记恩靠在六哥肩上:“皇上会等你的折子。”

云崇青深吸长吐:“邵关府还要紧盯,咱们不能放松。”

“我一会去知会席义老叔。”云崇悌嘴里发苦,从记恩绣囊里抠块牛乳糖,剥了油纸糖衣丢进口中。

京里,户部还未将云崇青送来的响州三年记账算清,就有风声来。川宁发现银矿,云崇青拿了南川布政使介程,并令州府查抄了一些赌坊、花楼。

有百姓还以为他继响州之后,又要重建营南。只朝野这回不似往常那般一遇着什么事儿就跟蚊子见到血了,个个都谨慎得很,不敢发一言。

孙子在响州的孟安侯,安安分分地上朝。沐宁侯也不在家待着了。现王拖着“病体”,连着数日听政。

皇帝脸是一天比一天黑。冠文毅朝上绷着心神,回了府里就坐在隽鹰堂里沉思。

“主翁,”伯仲也是没想到他们千算万算急赶慢赶,竟仍比云崇青迟了些:“您喝杯茶。”

冠文毅紧握太师椅把手:“岩承呢?”

“大爷去二爷那了。按理郭阳最近不应往川宁,但他又确确实实在下榆林被擒。其中必有什么事儿,大爷想问问随二爷先一步撤离的那几人,看是不是能摸清里头缘由。”

冠文毅撑着手把站起身,走向窗口:“响州府建成时,南川的人手就开始撤离。没撤的,这次基本都被拿了。现在想知道郭阳为何去川宁,难。”

冠家也最好别去沾南川这潭浑水。

晓得难,但不能一点不查。伯仲眉头锁着:“云崇青此人真是难以捉摸。以往他动手几乎都亲自来,可这回…不但没着边,还挑在去营南赴任那天。

估计郭阳也是做梦没料到,他会…”突然想到什么,不由睁大眼,“不,应该说郭阳行踪早在云崇青的掌控之内。”

冠文毅站定在窗边:“云崇青早不是三年前了。李文满、高广林、徐光远等人的下场为他立了威。响州建成,证明了他贤能。他敢放手让下属去办事,亦说明了部署周全。这样的人,若是从武,也是当主帅的料。”

他们在南川…不,是在云崇青手里,输得彻底。

“父亲…”冠岩承来:“安挞回京了,他说郭阳插在介程身边那个姓蔺的小子,应该是早就投了云崇青。其母在三泉县。”

冠文毅敛目:“确定?”

“确定。安挞绑过她,不会认错人。”冠岩承垂在身侧的手紧握:“邵家知道这事吗?”

冠文毅不清楚:“和春堂查得怎么样?”

“安挞就是查和春堂时,发现田氏的。和春堂的东家几代从医,跟云家关系一直不错。这与邵家前些年反应的一样,没什么不对。”冠岩承不知父亲为何在意起江陈?

没有不对吗?冠文毅脑中浮现江陈那张脸,两月前他在宫里得遇这位医术高明的江太医。过去都没近距离细瞧过,那天面对面,有一瞬他生出一丝熟悉。但想了许久,都没想出在哪见过。

冠岩承再道:“父亲,安挞说齐淑兰着人打听过田氏。”

冠文毅闭目,沉静几息,冷冷道:“邵启河那摸得也差不多了,择个时候让他丁忧。”

“是。”

七月最后一日,一只密封的红木盒子加急送进京。方达得信亲去宫门迎,拿到盒子疾步往乾雍殿。

皇帝背手站在天道清正牌匾之下,听到脚步声,手收拢握成拳。

“皇上,奴才回来了。”不用吩咐,方达揭了密封打开盒子查检,动作迅速。他知道皇上心急如焚,在确定安全后,立马将云崇青的折子奉上。

皇帝转身接过,展开快阅。从赴响州,到李文满、高广林被诛,再发现三和赌坊、香君苑、银楼洗银矿石…邵家盯梢三泉县,打听田芳…邵书航来响州…最终,三思之后还是放走了邵书航,拿了郭阳、介程。

下榆林银矿已经被挖空。近千劳力获救,还发现一千九百六十三具枯骨。枯骨已置棺埋葬,劳力也被妥善安置。另,获救劳力大多都是死在徭役里的青壮。

“皇上息怒。”方达跪伏,双手将几张字条捧高。

皇帝阅完折子,眼眶赤红:“好啊…真是太好了!”伸手拿了一张字条来看。纥石烈书航?他们罪该万死。“大雍把一群金贼养得油光水滑。他们盗我国本,残害我大雍子民,还妄想着复国。朕…朕要将他们统统抓住,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皇上息怒。”

“朕当然要息怒。”皇帝眼里晃着晶莹,近三千青壮…他勤政二十五年,从不敢懈慢分毫,自以为圣明,可这是什么?

“一个都不会放过…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方达怕极:“皇上息怒,您要保重龙体。”

暂时不能处置冠、邵两家,但有些个混账东西皇帝却是再容不得。拿走方达捧着的字条,他回去殿上:“把名册送去大理寺,令户部、吏部、工部配合大理寺查案。朕要知道谁在借徭役卖青壮,毁我大雍根基?”

“是,奴才这就去。”

“查清之后,朝廷该赔补赔补,经手卖人的严惩不贷。”皇帝将折子往龙案上一扔。

“是。”

名册被送到大理寺,南川肃清的事就传开了。不似之前那般猜猜测测,这次是真真切切了。都快下值,大理寺卿沈益领着人去户部查记档。这天,京机卫也接到口谕,加强京城布防。

次日早朝,沐宁侯爷依旧在。百官无不绷着,气都能少喘一口是一口。

皇帝阴阳怪气:“朕坐在大殿之上,眼看得到的也就这方圆地儿。你们说你们在朕看不到的地方,都耍了些什么?”

“臣等该死,皇上息怒。”文武跪伏在地。

皇帝笑了:“高呼什么该死?你们背着朕都有胡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八月初一,不少朝臣后颈是阴风阵阵,凉得很。

笑意一收,皇帝冷面:“再有四天,朕的好爱卿介程就会被押抵京。到时你们都把耳朵带上,好好听一听他如何辩驳。再睁大眼看看,朕怎么处置介程这样的罪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没人敢在这口上提什么冠铭飞、马良渡,都只想让皇上瞅不着他们。

皇帝冷哼,起身:“退朝。”

不到中午,京里百姓议论纷纷。

“听说拿了个三品大官,这也忒能了。”

“是啊。我娘家小舅前些日子去了响州买了二十三张皮子回来,说那山野大集一眼望不到边,不止东西比旁的地方全,还便宜。若非驴车上没地方,他都想给闺女拉张拔步床回来,价不抵京里一半,还是黄梨木的。”

“真的假的?”

“真的。俺当家的昨天才走,特地拉了几个伴,个个架着长板车,就是像多拖点回京来卖。听说响州被云大人建得跟神仙地儿似的,我都想去见见世面。”

“你们说人家咋这般本事,还不到二十五,眼瞧着就入三品了?”

“你以为三元及第是寻常人呢?那是文曲星转世。也是咱们皇上眼明,给大伙择了个好官。我家小根儿要是及状元郎十分之一,我睡着都能笑醒。”

“那是祖坟冒青烟了。”

“对。”

八月初五中午,囚车进京。百姓夹道,臭蛋烂叶不砸燕霞陵、郭阳几人,全掷向介程。

“当官黑心,百姓活得不如狗。”

“你个祸害,该下十八层地狱,打他…”

早一步进京混在人群里的蔺中睦,高呼:“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有百姓跟随附和:“皇上万岁…”渐渐的,声音震天。

刑部接手押囚,蔺中睦背着包袱随大肥往喜燕胡同。云禾、王氏听说儿子遣人回来了,激动不已。见到人,虽惊讶于少年样貌,但还是不住嘴地问话。

“小甜果喜欢营南吗?”

“他可会说话了。崇青是不是像愈舒信里讲的那般,常带着孩子玩?”

“小圆包兔子生没生?他允了我一对,我正等着。”

“小甜果的青狼呢,凶不凶?”

理解两位长辈的心情,只这些问题蔺中睦一个也回答不了,他抬手拱礼:“睦虽与云大人相识两年余,但少处在一起。”

张嘴还想问话的王氏,打住了,有些抱歉:“快坐,我给你上两盘点心。”

云禾陪着坐:“你这趟来是崇青那有什么吩咐吗?”他也想儿子一家,尤其是小甜果,都没见过。小圆包也快四岁了,离开时还在吃奶。

蔺中睦垂目:“大人让睦来伺候先生。”

闻此,云禾眨了眨眼睛,懂了,朝端着点心来的媳妇说道:“我领这孩子去竹铃居。”

一提竹铃居,王氏便不留了:“把点心带着。先生那有好茶。”

“行。”

蔺中睦带着云崇青的信,莫大山阅后就问:“你可会煮茶?”他知道蔺中睦,千晴曾在信中予他提过,还论了一番罚酒与敬酒。

紧张得掌心发汗的蔺中睦,勉力平稳语调,回道:“会。不知先生茶放在哪,睦去煮。”

“就在茶座那。”这孩子身处泥潭多年,性子不移,眼神依旧清,可见心似明镜。莫大山喜欢。

蔺中睦轻舒气,起身去茶座那。他留下来了。

合上下巴的介程,在殿上大呼冤枉。皇上一句不听,只问三句,他有没有受了郭阳的好处?三和赌坊、香公馆等是不是在他庇护之下?他知不知郭阳为非作歹?

介程无法辩驳,被处以极刑。

八月下旬,北方就见凉了。云崇青肃清南川有功,皇上当朝嘉奖。三泉县云家,因此打算摆几天流水席。一早老厨子就背着家伙什去铁铺:“帮我磨利索。”

铁铺还光着膀子的壮年,板着脸,也不热络,提过斩骨刀看刃口。

对面铺子掌柜眼尖,认出老厨子忙走出柜台:“您这是为流水席做准备?”

“对。”老厨子笑呵呵:“虽灶上有客满楼的几位大厨,但我刀功上层。十二爷的事,就是咱府上最大的事儿,我不能给他丢人。既要办流水席,那必须体面着来。”

“这还用说。”掌柜拐了下大厨:“我都想好了,开席那天再忙也一定带我那不孝子去沾沾云大人的喜。”

“来,都来。”

“云大人几年回乡了,听说有儿子了?”边上杂货铺子的老婆子,抓着把边果杵到门口。

老厨子笑脸:“小少爷再有两三月就两岁了,府里两位老太爷念得紧。只朝廷事儿重要,咱家十二爷穿上官服,就不能总惦着小家,不然哪有心思办南川那么大的案?

这不南川干净了,官家又想让他去济阳,跟大钱庄盛家查银楼吗?”

“又要升了?”

“这个不好说。”老厨子直摆手,转头盯着铁匠磨刀。

次日这方谈话就进了邵关邵府,邵老夫人头都晕沉:“还真是阴魂不散了。”手撑着脑袋,招呼老大家的,“去…去请大夫。”

邵大太太不敢迟疑,忙往外。

回府半月的邵书航,担惊受怕了些日子,没人找上门,心渐渐定了。今日来给祖母请安,顺便探探口风。见大伯娘着下人去请府医,他脚下加快。

“祖母。”

“你来做什么?”邵老夫人看到他,头更是胀疼。

“您怎么了,哪不舒服?”

她全身都不舒服。邵老夫人恨死,上月她去信蕲州叱骂二儿,责怪他将家底儿泄给个不中用的小货儿。

二儿回信,竟跟她诉苦,说什么航哥儿从小机灵,一切自暴自弃都是在亲娘自绝后。他做父亲的,在儿子逼问下,愧疚不已,也不忍年纪轻轻的小子就这样废了,便透了点点,给儿子些希望,想其奋起。

他还自觉无错,只后悔没在儿子小时将人带在身边教。

邵老夫人胸口闷极,二儿在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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