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文艺小说 > 其他类型 > 任务又失败了 > 第 270 章 我开始准备发大颠了

第 270 章 我开始准备发大颠了

推荐阅读: 婚婚欲宠职业替身绿茶被迫说真话后爆红了不见上仙三百年台风眼人设崩塌后我c位出道了[古穿今]这题超纲了股掌之上某某小纯风听见没裙下臣哭大点声名门天后:重生国民千金娇妾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判官老王不想凉[重生]我还能苟[星际]星际第一火葬场

零点后的住院部比前半夜要冷寂不少,病人和陪床家属基本都已经入睡。

护士站亮着灯,值班的护士在和她的笔做斗争,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见一瘸一拐路过的身影,愕然几瞬,速度站起来:“严先生,您怎么出去了啊?”

“您什么时候出去的?我上次查房的时候您不是在病房里吗,诶,严先生,您走慢点。”

护士急急忙忙小跑上去,她闻到血腥味,脸色变了变,加快脚步绕到病人前面,发现他腹部渗出血迹,忙说:“您的伤口裂开了,我马上通知医生。”

严隙躺回病床上面,他紧闭着眼睛,眼前不时浮现一些零碎画面。

不多时,医护人员进来,走在前面的医生踩到什么停了下,他低头见是空了的小酒壶。

它在门口地上躺着,有被砸过的痕迹。

.

雪下大了点。

震感暂时消停,公寓底下的住户各自分散,经纪人过来接方跃去自己的住处,他三步一回头。

“别看了,快走吧。”经纪人走到他后面,推他背部。

方跃拿下头上的渔夫帽拂掉上面的碎雪,没帽子遮掩的发顶冷飕飕的,他哆嗦了下,赶紧将帽子戴回去。

“刚才我跟七爷说要走了,他叫我路上慢点,要注意安全,姐,你也听到了吧,他那么关心我。”

经纪人的表情一言难尽,她恨不得栓在裤腰上的艺人什么都好,就是恋爱脑,先前迷恋在路上惊鸿一瞥的帅哥,费心思托人打听到信息搬去做邻居,如今又迷上对方的老板。

是个不安分的,突然想为爱做1的小0。

“听说在几个月前的一场饭局上,喝你死对头的酒给他解围的人是个老总。”

方跃停下脚步,敏感地问:“那老总是七爷?”

经纪人给他一个让他领会的眼神。

方跃白眼一翻,嘴上还要故意装作不在意:“那又怎样,七爷是绅士风度,他一点架子都没有,主动跟我握手,还夸我,哪个老总能做到他那样,谁不想他做自己的金主。”

“而且他是个0,操俊俏的金主,快活似神仙。”

经纪人听不下去:“你干脆把家庭作坊解散了,整个都签到畅音。”

“那不行。”方跃的脑子没完全丢掉,“我家指着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拖航母,要是把七大姑八大姨组合的团队解散了,我爸妈第一个不认我,把我削成人棍。”

经纪人略感欣慰,心里有数就好。

方跃看见了什么,急着扒拉拽着他的经纪人:“七爷怎么跟那男的手牵手,他们什么关系啊,不会是十指相扣了吧?!”

经纪人说:“他是七爷的管家庄矣,涂荦荦的前夫。”

方跃满脸惊愕:“我去……我就说那男的怎么长得有点眼熟……我还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离婚了啊,什么时候的事,哦,对了,我在朋友圈吃到过这个瓜,我这破记性。”

方跃自言自语:“涂荦荦的工作室一直都没有公布离婚,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算黄道吉日。这会儿要是让他的粉丝发现了,他前夫就是罪该万死的渣男,七爷会被扣上小三的污名。”

“不行,我得给七爷报个信通个风。”

方跃要过去,经纪人强行把他扯住,他们目睹管家给七爷开门,把手放在他头顶,护着他坐上车。

直到车子开出小区,方跃才收回视线。

周秘书没跟随在七爷旁边,估计是带小男生回公寓了。

七爷身边不缺优质1。方跃想,他要是七爷,身居高位养尊处优,绝不会屈尊降贵地主动撩周秘书在内的任何人。除非是遇到了世无双的孤品。

.

车开出小区没多远就被紧急逼停。

陈子轻坐在车里,听车门跟车窗被砸得砰砰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碰上了仇家。

实际是他狂犬病发作的“儿子”。

陈子轻在心里数数,耳边传来庄矣的声音:“少爷,我下去看看。”

数到49被打断,陈子轻说:“你不用管,我等会自己处理。”

然后接着数。

数到304这组吉利的数字,陈子轻就打开车门下去,风雪糊他一脸,他从车里带出来的暖意瞬间就凝住,被尖锐的寒气粉碎。

庄予恩额上有汗,青涩的面颊潮红,他气息粗喘,眼里是蚀人的黑,眼睑有一圈红。

“肯下来了啊。”

恶狠狠的,每个字都咬得变形。

陈子轻问他发什么神经:“多大的人了,不知道在路上拦车是危险行为?”

“不知道!”

少年声嘶力竭地咆哮,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睑那圈红加深了几个色度,“我给你发那么多短信,打了十几个电话,你既不回我短信,也不接我电话。”

庄予恩的粗喘紊乱,再开口时多了偏重的鼻音:“庄惘云,你想干什么?”

陈子轻心说,钓鱼啊,还用问吗。

原本他敲的小算盘是一条鱼一条鱼的钓,谁知鱼群太活跃,这不,都吃到钩子了。

那他就不得不四条一起钓,一会盯这根鱼竿,一会盯那根鱼竿,忙得眼睛酸,就怕一不留神让哪条鱼垂死挣扎的带着一嘴血脱钩。

陈子轻面对白眼狼的质问,脸不红心不跳,丝毫不心虚理亏,更没有自责。他严厉道:“庄予恩,我是你爸,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

庄予恩又吼:“你不是我爸!”

陈子轻耳膜都要让他吼疼了:“我不是你爸,那谁是你爸?”

庄予恩红着眼瞪过来。

陈子轻在心里催促,别光顾着瞪我,说啊,你倒是失控说出来啊。

青春期就要有青春期的样子,脑子一热干点后悔一辈子的事再正常不过.

陈子轻的期待落空,庄予恩在理性崩塌前恢复清醒。

少年只是重复一句:“你不是我爸。”

【我爸在老宅,你算个屁。】

【操,你不算个屁,你算我……你不是我爸。】

“你不是。”他翻来覆去地腔调,陷入难言的偏执中。

陈子轻把敞开的大衣扣子扣上,试图挡点风,他将手伸到开着的车门边:“庄矣,把皮鞭给我。”

车里的庄矣探出半个身子,他温声道:”少爷,有什么事可以慢慢沟通,小少爷年纪还小……”

陈子轻冷眼一瞥:“你是个什么东西,轮到你说话了吗?”

庄矣那张端庄文雅的脸瞬间就白了。

陈子轻如今张口就来颠话,都不用提前酝酿.他抬了抬伸在车门边的手:“鞭子。”

庄矣一言不发地打开木盒,将皮鞭拿出来,递到他手中。

陈子轻将绕起来的皮鞭甩开。

虚空那组数字只有陈子轻一个人能看得见,它在不断上涨,叫他继续颠,不要停。他看着情绪不稳定的少年。亲爸在老宅是吧,行,锁定范围了。尽管给原主找绿帽不是任务,他还是想知道究竟是谁。

庄予恩和他叫嚣:“你就是把我抽得全身没一块好皮,你也不是我爸。”

陈子轻蹙眉:“在老宅住几天住野了是吗,这话是爷爷教你的还是奶奶教你的?”

庄予恩不答反问:“为什么不理我?”

他委屈至极:“以前你希望我是兔子,我就当兔子,现在你又想我是你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狗?”

陈子轻这会儿有些欣慰,曾几何时,庄予恩对他只有满嘴谎话,此时真情实感上了。

为了他欺骗背叛亲爸指日可待。

陈子轻说:“庄予恩,你是我儿子。”

【儿子儿子儿子,成天的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我是你儿子吗,我是你前妻给你戴的他妈绿帽。】

庄予恩大吼:“这儿子谁爱当谁当!老子不当了!”

陈子轻一鞭子抽过去。

庄予恩条件反射地往旁边躲。

【妈的,不是一直想庄惘云抽我吗,我躲什么,下一次绝对不能再躲了。】

陈子轻不抽了,他把鞭子给庄矣。

庄予恩急了,他顾不上一路赶过来的提心吊胆和被无视的愤怒,一把抓住老男人的胳膊:“爸,我不是东西,你就抽我一下怎么行,你接着抽我,多抽一会,把我抽得皮开肉绽才能消气。”

陈子轻差点破功,没憋住的笑出声,他象征性地挣了挣,不出意料的反被抓得更紧。

少年人手劲重,像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他垂下眼睛在心里打草稿,打好了就轻轻叹气:“予恩,当时我急着扶今休下楼梯,从十六楼下来没那么快,我到楼下人已经累瘫了,就没去看手机。”

【你没看,耳朵呢,听不到短信提示音和来电的声音?】

恰巧就在这时,庄矣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来:“少爷,我给您打电话的时候,您不是就在扶周秘书下楼吗?”

陈子轻用余光瞟庄矣,你挺会啊,老庄,火上浇油的一把手。

庄予恩肺都要气炸了。

【有时间接管家的电话,没时间看儿子的短信,我他妈就是个笑话。】

陈子轻拿出帕子,擦了擦雪花飘在脸上带来的湿意,他像受伤快要死去的少年解释:“我接你矣叔电话是有要紧事,至于你的短信和电话,我想着等我这边安全了再回你,给你报平安让你别担心。”

庄予恩怒极反笑:“那你没想过我急疯了赶过来,会在路上出事?”

他口不择言:“爸,你是不是背着我生了一堆私生子,你让他们给你养老送终,有我没我都无所谓?”

陈子轻说:“只有你一个。”

“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庄予恩吼完了,他的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哽咽,“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这话不准确。

哪个宿主不在乎自己的任务目标呢。

只不过宿主的在乎,不是目标想要的那种而已。

又不喜欢,怎么会给。

陈子轻面对砸过来的罪名,他露出失望头顶的表情,唇色都惨淡了几分,直接就是一耳光扇过去:“庄予恩,你有没有良心,我不在乎你,能在你害怕打雷的时候哄你睡觉,我不在乎你,能去学校看你篮球赛,我不在乎你,能看你元旦表演?”

庄予恩捂住被打偏的脸,细碎雪花落下来,他的眼帘颤了颤,一滴泪不易察觉地滑落,无人知晓。

【庄惘云打我,还是脸这种伤自尊的地方。】

【他凭什么,我爸都没打过我。】

【他打我了,可以两清了吗,就当我没骗过他耍过他,背地里的嘲讽羞辱都划掉,行的吧,我从头来过。】

【不是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庄惘云不能不给我机会。】

【我还是有用的,我能拿出父子决裂的戏份给他看,我还可以在他做上家主位置后,亲手奉上那些内鬼的名单作为投名状,成为他手里的一把刀。】

陈子轻的手有点麻,他后退点靠着车子咳嗽:“你回你自己的车上去,别跟我一辆车,我不想看到你。”

接着就趁庄予恩晃神,将他拨到一边。

“庄矣,我们走我们的。”

陈子轻正要回到车里,一只瘦长的手从后面伸到前面,强制性地对他锁喉,他那一□□会到了窒息感。

“什么叫你们走你们的,爸,你把我丢下算什么事!”

庄予恩不由分说地把他扳过来,弯下腰背对他埋肩:“爸,我们不吵了好不好.你下次别这样了,我都吓哭了。”

撒娇这活只有0次和无数次,一旦开了个头就没了回头路,他撒得毫不生硬别扭。

“不信你摸我眼睛,现在还湿着,你摸。”庄予恩一半祈求一半强迫,“爸,你摸啊。”

陈子轻被他缠得没办法,敷衍地摸了摸,确实是湿的。

“宝贝,对不起。”陈子轻寻思时候差不多了,就吹吹少年人烧在心口的那把火,“爸爸不该打你。打在你身上,疼在我心里,我比你更不好受。”

噗呲

火霎时就灭了。

“是我自找的,我乱说,不打不行,该打。”庄予恩周身气息明显从暴雨天转晴,他嗅着身边人脖颈里的味道,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得上檀香,尤其是这人身上的。

【我迷上老人味了。】

【我完了。】

【我现在做梦都想换回真正的姓,不再做庄惘云的假儿子。】

【爸,我可能真的……我注定是要让你失望,功亏一篑,白忙活一场。】

陈子轻听着庄予恩的心里话,嘴角都要翘起来,他艰难地往下压,拍拍少年已然宽阔的肩背:“予恩,这是马路上,不适合多聊,你是回老宅,还是要去哪?”

庄予恩沉默了下来,他原计划是只和庄惘云通过手机联系,不面对面,就按这个方案躲人,等放寒假了再说。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提前找过来了。

既然计划有变,那就说明是天意,天意不可逆。

“你去哪,我就去哪。”庄予恩体会着挥之不去的心悸,他在来的路上怕死了,恨不得长翅膀飞到这人面前,“我要跟着爸爸。”

陈子轻推了推蹭他脖子的脑袋:“那你回你的车上。”

庄予恩直起身,带着巴掌印的脸上布满怒容,显得滑稽:“我为什么不能和你一辆车?”

陈子轻说:“因为我还在生气。”

庄予恩一愣。

【我没听错吧,庄惘云生什么气,要气的不是我?】

“我气你不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贸然拦车。”陈子轻不容拒绝地说,“到车上去。”

“你现在听话,我就只气从这儿到秋水湖的一段路,可要是你不听话,那我……”

话没说完,少年的身影就从他视野里晃过。

庄予恩快速上车,黑色脑袋探出车窗,他咬着牙嘶喊:“爸,你说到做到,别骗我——”

陈子轻摆手示意他把车窗关好,傻孩子,我骗你怎么啦,我就骗你,是你不做人在先呢。

.

两辆车一前一后朝着“秋水湖”的方向驶去。

陈子轻回到暖和的车里,他就着庄矣倒好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暖暖胃,整个人舒展开来,眼前浮现出周今休变形的左手,短暂地走了会神,都怪严隙当时非要给他发那个视频,如果他不是看过周今休受伤没包扎的手,他就不至于时不时地回想那个画面,呼吸都不顺了。

不由自主的在意,不希望那只手的骨骼没办法恢复如初。

周今休是左撇子,右手还残疾了。

尽管我要他对我下跪,哭着求我原谅他的欺骗,却不影响我记挂他的伤势。

这是我第几个任务了啊,第八个了,八个……这么多了……出现什么无端吸引他,给他带来反应让我感到熟悉的东西也正常……

在他的印象里,服务器好像出现过什么bgu和漏洞,具体记不起来了,一个任务相当于一辈子,他已经过完了七辈子,太久了,他就觉得,数据哪能完全清理干净呢。

算了,不纠结了,走着吧,是小桥还是大道,只有走了才知道。

陈子轻前一刻这么安慰自己,下一刻就抿嘴看雾蒙蒙的车窗,脑子转动着梳理思绪,他来这个世界三个月出头,完成了小锦囊的任务拿到奖励。

日常有在做,至于支线一跟支线二,他最初的方案是把嫌疑人钓到鱼塘里,让他们坦白从宽,主动对他说出一切,这样就不用他大费周章的收集蛛丝马迹。

因为他这个老总没人可用,他身边的亲信都是叛徒,用谁啊,怎么查吗,到手的资料都不确定真假,那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还把自己的处境搞浑浊。

陈子轻想着,他不打算改变方案,还是只做钓鱼业务。

今晚他通过小任务得知周今休有三重身份,第三重还没解开,但他心里是有答案的,只是暂时没去管。

因为大概率关系不到他的任务。

他的直觉加上周今休多次救他,导致对方被他排除在外,只要不出变故,这个猜想都不会变,包括他认为庄予恩刚成年心机不深,干不了谋害跟鞭尸行为这一观点。

他主要是没法正确的把庄矣跟严隙连上线。

陈子轻想到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他的保镖严隙跟周今休差不多大,都是二十五六,比他小十岁还多,正是精力旺盛又不幼稚青涩的年龄段,一双手宽大,骨节分明充满力量感。

那晚的鞭尸者被他抓伤了手,但他至今没在哪个人的手背上发现抓痕。

陈子轻任由庄矣为他整理衣领和袖口,他把脸转向管家,垂下的眼睛偷偷打量对方的手。

他抓出来的口子要么是被高科技掩盖住伤口悄悄痊愈,不留疤痕,要么是留了疤,只不过一直被隐藏了起来。

比如那种仿真皮之类的东西贴上面,像是好莱坞的□□那样,很逼真。

陈子轻收拢散开的思绪:“庄矣,我刚才在外面被予恩气狠了脑子乱,话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庄矣低眉垂眼,似乎是笑了下,又似乎是没有:“我怎么会往心里去。少爷是我的主人,我是您的仆人,我永远不会有以下犯上的想法。”

陈子轻撇嘴,周今休就有那想法,还做出来了,一次两次的做。

不过,庄矣也有,否则又怎会成为背叛者。

陈子轻走的是棒子和枣搭配的套餐,要的就是折磨摧残心神,拉拉扯扯的,风筝才能放得远,收得回来。

于是他凑近庄矣,小声说:“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庄矣手上动作明显顿了顿,他的眼底有浓到化不开的黑寂:“比小少爷还重要?”

陈子轻笑着说:“当然,哪天我快死了的时候,你要是没结婚没家室,我是会让你给我陪葬的。”

字里行间都是俯视的赏赐。

【陪葬?这在古时候是什么身份才有的待遇?】

庄矣声音轻轻的:“好,我给少爷陪葬,去地府伺候少爷。”

【用我这条命给你赎罪好不好。】

陈子轻眼里有被触动的水光,心里实际一片清明,那就跟他没关系了,他做完任务只等登出。原主在地府。庄矣去地下伺候好了。

【我已经在自取灭亡,你不会等太久。】

陈子轻错愕,自取灭亡是什么意思?他转而一想,该不会是庄矣喜欢上他了,心思还被背后的主子察觉了,要在庄矣反水前将其灭口吧?

可能性不小。

陈子轻若有所思,庄矣死了,尸体怎么对他忏悔求他原谅,他得加快钓鱼的速度才行。

庄矣不动声色地凝视近在咫尺的侧脸,隐隐挣扎了几瞬,他把手臂抬起来,放在眼前人的椅背上面搭着,像是带着独占欲的拥住。

“少爷,您下巴上的青紫是怎么弄的?”

“哦,这个啊。”陈子轻摸了摸下巴,“下楼摔的。”

庄矣敛着神色:“我看看。”

陈子轻一边仰着头让庄矣检查他下巴的伤,一边拿出手机刷刷,周今休没给他发信息,,行,他等着。

总会发的,无论是因为什么事。

陈子轻把手机熄屏,毕竟周今休是最难搞定的,这么沉得住气在他意料之中,他也不发,就僵持着,看谁先认输。

.

周今休没回公寓,他在一家酒店开房,叫来的男孩摘下伪装露出真容,正是白天的护工。

房间是高档的情|趣风,年轻人手拿小仪器四处走动,见它没响就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面:“哥,你心情不好?”

“好得很。”

周今休两条腿架在窗台,椅子前腿翘起来,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摇晃,他的眼前的玻璃窗上有模糊的自己和雪中城市一角。

“那你怎么吃这么多薄荷糖?”

年轻人瞧了瞧地上散落的大量糖纸,初步估算至少是三四袋的分量,他看着都觉得嗓子眼抽凉风。

周今休口中有两颗薄荷糖,气息里的清凉味很重:“我在烦正事。”

“哦,还以为你是感情生活不顺。”

周今休听到笑话一般:“我能有什么感情生活,大老粗单身汉一个。”

年轻人悄无声息地舒口气,他说那句是临时领了个试探的差事,周哥没某类情感左右就好。

“哥,你这左手的康复要做好,不然会影响精准度。”

周今休的目光扫过左手,两根没受伤的手指随他弯曲敲点,如玉雕的指骨关节在灯下发着漂亮的光泽。

从他记事起,他这手就会招人,什么人都招。

“我有分寸。”周今休偏头看他一眼,“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来,以后你别跟我接触了,不安全,我会换个护工。”

“没事,我谨慎着呢。”年轻人搓搓手,“也不知道那八千万的藤子能摸出多少瓜,听说现在还没个数。”

周今休闲散道:“摸一个是一个。”

“但愿能多点,不枉我们废那么大劲,还出现了人员伤亡的情况。”年轻人说到这停了停,他让自己轻松起来,“哥,你的演技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进娱乐圈都能拿影帝。”

周今休笑笑:“我确实是天生的演员。”

“那你进娱乐圈吗,你本来就在娱乐公司当秘书,要进去很容易。”

周今休忍俊不禁:“我进去干什么?”

“你不是要找人吗,你当了明星,在各大平台跟电视上刷脸,那你要找的人不就能看到你了。”

周今休咬碎薄荷糖,没等它们融化就强行吞咽下去,他常做一个梦,在梦里,他在陌生的山上,有个身穿白色僧袍的小和尚背对他站着,他们都面向天边红日。

好像是日落,又像是日出。

场景不清晰,梦戛然而止,定格在那一幕。

小和尚是周今休看佛经的根源,他的目的是要解梦,遗憾的是梦没解出来,佛经也没看懂,权当是上厕所打发时间用。

反正梦中的小和尚肯定不是他上辈子的情人,就凭他对同性的身体立不起来这点也能说明,他世世都是直男,不会是同性恋。

会做那种梦,只能归结于他跟佛家有缘,等事情结束了,一切尘埃落定,他这条命要是还在,那他就找个寺庙出家做和尚去,兴许能得道修成高僧,当个方丈。

没准小和尚就是哪个老方丈给他的指引。

“哥,今年我打算回老家过年。”年轻人笑出一对儿酒窝,他满打满算也才二十岁,实在是小,眼里有符合这个年纪的清澈,“我五年没回去了,很想爸妈。”

周今休说:“早点打票。”

“我留意着呢,放票的第一时间就打。那你今年过年呢,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

周今休把腿放下来,他起身活动筋骨,按照常理,一个无父无母没好友,孤身一人在一线城市工作,惯常用消遣解压的社会精英,年三十不就是寻乐子。

所以他照旧,会去酒吧鬼混。

.

周今休让后辈在房里休息,他去客厅翻拨一桌的床上用品,随便撕开几个,把包装袋丢地上,再拿着一管润滑挤在沙发上,地上,茶几上,走哪儿挤哪儿。

右手假肢做这个动作丝毫不卡顿。

周今休布了会景,他趁中场休息期间打开手机,上面一条短信都没有。

权贵圈那些个撩骚的全都被他忽略,跟没看见一样。

要是能删,他早删了。

等他完事把辞职报告打了,他一个不留。

周今休在手机上操纵了片刻,找到一个疑似软件的东西打开,输入一串复杂的代码,而后就戴上两只耳机。

电流裹挟着杂音持续了几秒,之后就是主仆二人的谈话。

庄矣喜欢上目标,他背后的主子岂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他是选择性失忆,忘记自己做过什么?还是我收到的情报有偏差?没这可能。

那家伙怎么好意思对亲手害过的人动情。

还有严隙。

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路历程,心理和精神都扭成麻花,不正常了。

当初在老宅,周今休就意识到事情的发展越发荒谬,他细想过轨迹是如何走歪的,就是晚宴那晚。

两个疯子,对一个借尸还魂的外来者产生感情,那外来者还在查找凶手,他们真以为他永远不会查出来?

疯了。

周今休无所谓局势的走向有多诡谲,多变幻莫测,只要那两个失心疯的别牵连到他,坏他的事情,他可不在这场湿淋淋的雄性竞争趣事里。

下一刻,他就窃听到庄矣的声音。

“少爷,你说我比小少爷还重要,那我和周秘书比,如何?”

再是和清冷声线不相符的上翘语调。

“你和我一起长大,我们认识几十年了,他在我身边做事才两年多,怎么能跟你比。”

周今休摘下耳机扔在桌上,他在职业素养的警醒下,面不改色地将耳机戴回去。

“他连你一身手指都比不上。”

周今休把两只耳机全扔了。!

本文网址:http://renwuyoushibaile.quwenyi.com/57625161.html
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m.quwenyi.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