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74、民国之糟糠之妻生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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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鸦雀无声,力好的紧紧抿着嘴,力好的脸一言难尽。
只是靠着贺凡昔带来的压抑,暂时还没人敢出声。
贺都志整个人都在巨大的震惊中,他看了看父亲,父亲脸震惊看着顾棠跑出去的方向,没空理他,他看了看母亲,同样是一脸的震惊。
整间祠堂就没有第二种表情。
贺都志忍住了,“我是——这可能!当年她没问过我这个,什么救人不救人的,她没有问过,她是骗子!”
鉴于贺家的辉煌历史,这天祠堂里众人已经听他们撒了无数的谎,完全没人信他。
且就在贺凡昔进来之前,贺夫人还在厉声质问顾棠,说什么“自己愿意,独守空闺七年,在他身上花了两万两银子。”
开始有人觉得顾棠是不是傻了,比方说早年被她那个满脑子三从四德和三贞五烈的娘教得有点傻。
但是看见贺凡昔,想一想他是个青葱少年时候的样子,就觉得……好像独守空闺七年也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小叔!小叔,说句话。”贺都志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贺凡昔身上,“我没有——没有救过她。”
贺凡昔缓缓转头,冷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在质问我?”他的大拇指就在皮带上搭着。
吧嗒,枪套扣开了。
吧嗒,扣子又被他按上了。
贺都志都能想象到那冰冷的金属贴在他头皮上的温度,他后退了步,躲在了贺老爷跟贺夫人的身后,敢出声了。
“坐啊?”贺凡昔寻了个最近的椅子坐,硬底儿的皮鞋跟祠堂里的青砖发出清脆的敲击声,“怎么都不坐了?”
“我在外头就听见他们说贺家栽了,贺家活该,究竟是怎么栽的?又是怎么活该的?”贺凡昔把皮带解开,连着两个枪套起随意放一边桌上放。
撞击声让不少人都缩了缩脖子。
“说吧?”贺凡昔看看贺老爷,“是让我给做主?”
顾棠路跑出了祠堂,中途看见楚玉原停的给她使眼色,顾棠倒是看见了,看着楚玉原好几秒,用眼神表示她看见了,然后直接就这么走了,气得楚玉原骂了她好几声。
虽然从祠堂里冲出来暂时是安全了,但是这么走是不行的,走了就证明她刚才是装的,祠堂里的人必会放过她。
当然她现在主要考虑的是贺凡昔。他明显是个势力头目,能有那样的气势,证明他是大头目。
除非她冲到码头,直接坐船出国,否则是怎么也避不过他的,且她也从来不是逃避的人。
族长的院子就在祠堂边上,顾棠刚决定要迎难而上,地方就到了。
“王妈。”顾棠回忆了圈,“去把我那身——”
得先揣摩人物心理。
顾棠解下腰间的小荷包,里头倒出几个一角的银角子来,“先去叫热水来。”
热毛巾敷在脸上,顾棠想好了。
首先是她被救这事儿发生的年纪,她必能懂事儿,然分清小叔跟侄子就太扯了。
当然也能太小,然记住人。
所以得是一个多数人勉勉强强有零星深刻记忆的年纪。
——五岁左右。
其次,既然是无知少女年幼时候的梦,又认错了人忍辱负重七年等他回头,那必是很深厚的感情。
看见他得。
但是现在自己已经嫁过人了,那时不时还得流露出一点悲痛的情绪来,比方看着他着着就掉眼泪。
想靠近却又觉得自己配,得有点掩耳盗铃,什么都不问。
原主记忆里并没有这人,管是贺家的小叔,是姓贺的军阀大帅或者将军,概没有。
那剩下的就全靠她随机应变了。
“把我那件浅鹅黄的小袄拿来。”顾棠道:“裙子要星蓝织金的那一条,鞋子跟裙子要同色偏深一点的。”
她五岁的时候,皇帝刚退位,全国上都兴起穿明黄来,管是贩夫走卒是皇亲国戚,几乎所有人都置办了身明黄色附近的衣服来。
所以这个颜色最保险。
换好了衣服,顾棠又叫丫鬟给她梳了个双丫髻,然后又自己上手画了眼妆,眼线中间加粗,把眼睛往圆形的小鹿眼画,更显得天真。
换好了衣服,顾棠又拿了把伞,莲步轻移,端庄着往祠堂去了。
她这进去,连贺老爷都遭不住了,这都是什么破事!
顾棠谁都没看,直接走到贺凡昔面前,“贺少爷。”三个字出来,她眼圈就红了。
顾棠头一偏,没等贺凡昔说话,直接就走到了顾家族长那一边,站在那儿不说话了,但是她的眼圈直都是红的。
贺都志从来没见过顾棠这样打扮,他说他喜欢顾棠,这句的确没说谎。
两人成亲前见了面,成亲第二天他就拿着银票准备出国的事情了。
出国前他跟顾棠也就是见过三四面,回来之后也差不多是这个数。
看见顾棠打扮得这样好看,连发型都换回了少女的发型,看着她翘着嘴角红着眼圈欲盖弥彰时不时地看眼他小叔,贺都志眼睛红了。
红色的眼睛,再看顾棠的星蓝色裙子,就变成了绿色。
这莫非是说、这莫非是说——
七年啊!他被人绿了七年!
贺都志双拳紧握,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个不停,动静着实有点大。
叫祠堂里的人不免生出几分唏嘘来,这是个渣滓,他真的是活该。
顾棠也看见了,男人嘛,就是这样的,就算他爱原主,但是还希望原主身心都寄托在他身上。
那就是做梦了。
顾棠冲他了,就是那种“妈觉得冷”式的来自于长辈的微笑。
贺都志彻底受了了,但是放在桌面上的东西又叫他点不敢造次,他大叫一声从祠堂冲了出去。
楚玉原就在祠堂外头的空地上等着,看见贺都志出来,忙追了上去,“都志。”
“滚!们都离我远点!我要个人静静!”
“贺校长——”楚玉原跺脚,是跟了上去。
被顾棠这么搅合,再被贺都志这么啊啊啊啊顿大叫,祠堂里的气氛没那么凝滞了。
贺家族长道:“再耽误去连晚饭也要错过了,如我们一起去贺家老宅吃饭?正好也跟我讲讲这几年的经历。”
贺凡昔站了起来,顾棠松了口气,这顿饭过去,他贺凡昔的身份就应该坐实了。
众人跟着贺族长往外走,顾棠出去就看见贺都志跟楚玉原两个紧紧抱在一起,就在祠堂边上,点没避讳人。
这么来看,楚玉原是挺有本事的。
贺族长咳嗽了声,此刻他的心矛盾极了,方面觉得楚玉原是个东西,勾引有夫之妇,方面觉得要是没她,那就更尴尬了。
两人急忙分开,贺族长看了看天,“这是你的客人?天色已晚,路上好走,如起带去贺家老宅?”
楚玉原脸的惊喜。
顾族长走过去,脸歉意地照原样复制了贺族长的半句话,“天色已晚,路上好走,我们就吃饭了。”
哪知道贺凡昔忽然开口了,“这顿饭是该贺家人请的。老宅地方够,们可以明天清晨再走。”
说完他扫了眼顾棠。
顾族长的表情顿时就僵住了,贺族长一边觉得尴尬,边看见刚才得理饶人的顾族长吃瘪有点痛快,他容扭曲道:“是啊,留来嘛,既然贺家人都这么说了。”
行人谁也没落下,都往贺家老宅去了。
顾棠在想一个问题,贺凡昔究竟是谁?
他知道贺家老宅能住这么多人,究竟是猜的是真的知道,如果他真的知道,那他必跟贺凡昔来往甚密,又或者跟贺家关系匪浅。
贺家老宅依山傍水,顾棠当年也是来看过的,的确是个大宅,且这里住着看田地的人,每年收上来的米也都存在这里,总之东西是够吃的,地方的确也是够睡的。
顾棠也想那么多了,她若无其事的走到贺凡昔身边,小声道:“我当年就穿着鹅黄色的衣裳,记得吗?”
周围一圈人顿时安静来,贺都志的牙又咬得咯吱咯吱作响了。
“哦?”贺凡昔道:“有什么?”
“我应该是出去玩的吧。”顾棠的声音小心翼翼中带着欢欣雀跃,“应该是个大太阳的天气,春天或者秋天——对是春天,我印象里有蝴蝶。”
“啊!”楚玉原忽然一声惊叫,打断了安静吃瓜的众人,“都志,捏得我好疼。”
“对不起。”顾棠小声道,快步从贺凡昔身边离开,走到了顾族长身边。
“惊乍的。”人群里有个年轻的姑娘吐槽楚玉原,她这正听到兴头上呢。
众人很快到了贺家老宅,这种席面是没有酒的,万喝上头,那就是只要没打死,就往死了打的局面。
再说今天又有煞星在场,百多号人荷枪实弹坐在一起呢,众人吃饭都老老实实的。
贺家的饭菜做得有点咸,顾棠没吃多少,等吃过了饭,她用帕子按了按嘴角,就奔着贺凡昔去了。
这时候人多,时机正好。
远处,贺凡昔穿着他那身笔挺的军装,站在圆形的拱门里头,背后半轮明月,旁边一束枝叶,古典跟现代完美融合,美得像画一样。
他这样的人,身边可能没有女孩子,肯定是大把大把的人往上冲,所以自己的言语里要提现这点。
心酸,嫉妒,擦肩错过,着流泪。
“这年过得好吗?”顾棠小声的问,“个人在外头过得很辛苦吧?可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是什么都不怕的吧?”
她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甜和小心翼翼的怕。
贺凡昔依旧看着远处知名的物体,“过去的事情——”他稍稍顿了顿,问道:“呢?”
“我很好!”顾棠飞快地说:“我——”她的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了来,“我应该过来找你的。我很好,我真的很好!”
她飞快的福了福身子,提着裙子就跑了。
这波完事儿,明天早上再别别扭扭不看他告个别,这事儿基本上就过去了。
这种事业型的男人,会喜欢青春蛋痛型的女孩子的,他哪儿来的心思哄人呢?
再说他装贺家人,那他的注意力必在贺家,若是自己是贺家的大少奶奶,倒是有可能发展点什么。
回到屋里,王妈已经给她铺好了床,虽然王妈是从小看她长大的,但是因为顾棠演技太好,王妈已经自己脑补了她小时候跑出去,然后被好心人送回来的场景。
遇见好心人不太常见,但是孩子自己跑出去,真的是太常见了。
王妈叹了口气,“姑娘,受苦了。”
顾棠没说话,缓慢而坚的拆了头发,换了衣裙,“这身衣裳收起来吧,以后不穿了。”
“这又是何苦。”
顾棠说话,执拗地把头偏了过去,“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王妈唉声叹气的出去,顾棠舒舒服服地睡了觉,诸位相关人士里头,她算是睡得最好的位了。
贺夫人脸上火辣辣的疼,翻身脸碰到枕头就得醒,几乎没怎么睡觉。
贺老爷在想他的小弟究竟是回来做什么的,又觉得他跟小时候太一样了,态度又这样冷淡太妙,又怕顾棠真的勾搭上他,那可就是大丑闻了。
贺都志……楚玉原出于担心忧虑又有点找自信的心理,半夜摸了过来。
贺都志脑海里漂浮了无数顶绿帽子,他也想在楚玉原身上找自信,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折腾到半夜才睡。
至于两位族长,样是长吁短叹一整夜。
顾棠第二天一早依旧是被大公鸡吵醒,这叫她越发坚了要尽快搬去城里的决心。
早饭是在各人房里吃的,贺夫人实在是忍住了,她宁可把家里的人累死,也能再让顾棠跟贺凡昔见面了。
她一夜没睡好,早上起来就开始摔东西,“说那是你弟弟,把他当弟弟,他把当哥哥吗!”
“我可是知道的,这种人没个善茬,昨天他就该避嫌的!看他避了吗?他邀请那小骚蹄子来贺家老宅住!”
“都不嫌丢人,自家的大少奶奶,如今跟弟弟——”贺夫人刮了刮脸皮,“我都替你臊得慌!”
贺老爷一碗粥吃到一半,用力往桌上撇,碗跳了两下直接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敢说?我敢!他手里有枪!我害怕。”
“个窝囊废!”贺夫人气红了眼圈,她也敢,这么想就更气了。
“至少去求求他,让他帮着把那银元往后推推啊!现在银元半年一个价,若是能拖上三五年的,指就不用还多少了。”
这事儿倒是戳中贺老爷的心事,他想了想,往贺凡昔屋里去了。
“小弟,哥哥来看了。”贺老爷敲了敲门,里头传来一声“进”。
贺老爷推门进去,就看见他小弟正吃早饭,没穿军装,他看起来倒是没昨天那么让人害怕了。
“哥哥求件事儿,如今物价飞涨,也知道的,布料生意不好做,又时兴洋装,咱们家那布料适合做洋装,积压了少,我也难——”
“生意的事请我懂。”贺凡昔道。
贺老爷扭扭捏捏道:“我……你能不能出面帮着说和说和,那三万个银元稍稍宽限段时日?”
贺凡昔挑了挑眉毛,“我有点不明白,昨天说是被人骗了三万两银子,怎么今天就成了三万个银元?”
贺老爷一愣,“是银元!昨天可能我说错了!”
“那我就更不懂了,族长定来的事情,签字画押的,能反悔?”
贺老爷摇了摇头。
“早晚得给,推迟了得付利息,付?”
贺老爷略一迟疑。
“那你来求我什么呢?”
贺凡昔起身,套上衣服,系上腰带,往外头去了。
贺老爷急忙跟上,在他伸手小声道:“这银元根本就该给!她是给她相公花银子,夫妻本是一,怎么能——”
贺凡昔忽然停了来,贺老爷差点撞了上去。
顺着贺凡昔的视线看过去,贺老爷顿时又气得七窍生烟了,贺凡昔在看什么?
他在看顾家人离开,他在看顾棠!
顾棠今天又换了身衣服,小袄是春梅红的,但是因为昨天的晚饭特别咸,导致她有点肿,皮肤也是被撑开了的苍白。
这跟春梅红相互映衬,就显得她思虑过重忧心忡忡,人也分外的憔悴。
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的,越靠近大门口,顾棠就走得越慢,且如果从背后看,就能发现她时不时的想偏头,但是最终都克制住了。
直到走到大门口,她这才又回头看了眼。
眼万年,之后低头转身,神情黯然跨出了贺家的大门。
跟贺老爷的出离愤怒样,贺凡昔看得津津有味。
他这前·侄媳妇说当年见到他的时候穿得是一身鹅黄色的衣服。
考虑到鹅黄色的衣服洗两次颜色就好了,她家也是富贵人家,再想想鹅黄色什么时候时兴,和她描述的场景,难得出这大概是她五六岁时候的事情。
两人年纪相差七岁,也就是说,他救人的时候已经十二三岁了。
他的记忆力直很好,十二三岁的时候救人绝对不会毫无印象。
那么问题来了,她究竟是把他当成了谁,这附近有谁家姓贺?
他是该戳破她的梦想,告诉她她再次认错人了,是就这么认了?
这似乎难做出选择。
贺凡昔扫了眼贺老爷,“三万个银元,个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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