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 章 取消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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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得着?

故意的呢。

沈策西看着那句结束语,被点了一身火,辗转反侧到了半夜才睡着。

过年四处都带着点年味儿。

初五,薄沈两家人在一家饭店定了位置,薄越再见到沈策西,沈策西嘴角红了一块,包厢里热热闹闹的,他们被安排着坐在了一块儿,等过完年,再订婚,两家也就成了亲家。

薄越把大衣放在了椅背上。

“这几天忙什么?”沈策西端着茶,眼神都没往他这瞥一下。

“应酬,家里人多,我太久没回来,不太认人。”薄越说,“你嘴怎么了?”

沈策西反应得快:“吃海鲜不小心戳破了。”

薄越侧头看了两眼,沈策西抿抿唇,睨过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薄越笑了声,问他擦药了没,沈策西顿了下,嗯的应了声,说擦了。

沈策西他爸来找薄越喝酒,薄越拿起酒杯,还没举起来,手就被旁边的人给摁下了。

沈策西给薄越倒了杯茶,“他伤还没好全呢,喝不了。”

他爸看着这还没结婚胳膊肘就往外拐的儿子,笑了几声,薄越他爸打圆场道:“以后阿越还得托策西多多照顾了。”

“哪里哪里,他这性子急,还得阿越多包容包容。”

两家人互相恭维的话宛若打官腔,薄越把杯子放下了,腿上被身旁人撞了下,他偏了偏头。

“不得谢谢我?”沈策西道。

薄越低头一笑:“嗯,谢谢沈总关照。”

沈策西:“要谢我那也得拿出点儿像样的。”

他腿又像是不经意的蹭过,充满了暗示意味儿。

薄越垂着眼,沈策西对他使坏,他在长辈眼皮子底下也没半点慌乱,还能应对自如的和沈策西爸回话。

沈策西那腿勾得愈发过分,薄越偏头对他一笑,狭长眼尾弯弯,那张脸俊美又斯文,沈策西被那一笑晃了神。

“……沈哥也很满意吧。”

沈策西心头一跳,压根半点没听见。

很满意什么?

“嗯?沈哥?”薄越在等着他回话,桌子下那条作乱的腿后撤,被他勾了回来。

沈策西面色一下绷紧了。

隔着西装裤,两人紧绷的肌肉,温热的体温都相互传达到了对方身上,几双眼睛看了过来。

“不喜欢吗?”薄越笑盈盈的问他。

沈策西背脊挺直了。

“沈哥。”薄越温温和和的调子,桌子下强硬的掰过了他的膝盖,沈策西双腿岔开,他没过分越界,可那手的存在感分外强烈,“怎么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这人明明心知肚明,还要故意问出口。

那些视线不强烈,但均数落过来时,让人无法忽略,再加上薄越面上一本正经含着笑,底下却放肆,很能刺激人。

“……嘴疼。”他顺势说。

他还没回过神,薄越作弄了他一番,又轻轻放过了他,转头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他才知道,薄越刚说的是订婚场地。

薄越放在他膝盖上的手拿走了。

沈策西背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细密的汗。

包厢里空调打得不算太高,可他被熏得有些脸热,他轻扯了下衣领口。

沈策西嘴角破了,吃东西都慢腾腾的,也不能吃太硬的东西,这一顿都没吃上几口,酒倒是喝了几杯。

“阿越,你送一下策西吧。”薄母有意给他们独处空间,拢了拢肩头披肩,“他今天也没开车,还喝了酒,一个人不太安全。”

“嗯。”薄越应下,他拎起外套穿上,“今晚我不过去了。”

车停在楼下停车场,上了车,薄越开上空调,车内还是有点冷,薄越把外套给了沈策西,“冷的话披这个。”

外套上带着浅淡的男香,沈策西闻了几下,薄越瞥见,好笑道:“干净的,没味儿。”

“……哦。”沈策西觉着自己挺变态,他把衣服盖身上,偏头看向窗外。

他喝了酒,话不多。

薄越从后视镜一瞥。

嗯……也可能嘴疼。

海鲜戳破的,吃的什么海鲜,戳成这样儿。

过年这阵,京市路上的车没那么多,路况很顺,地上的雪化了不少,路边绿化带上的叶片还残留着点痕迹。

车内暖和了起来。

沈策西脑袋偏向了窗户那边,很久没开口,衣服也没拿下,薄越以为他睡了。

车内静谧,车子刚穿过一个红绿灯路口,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薄越瞥了眼,挂了,沈策西动了下,薄越找了个地方停车,下车去接了电话。

容允城打来的,他们老同学回国了,容允城今天刚去接了机,请他一块儿出去坐坐,薄越朝车内看了眼:“今天不太方便,明天吧。”

那边问他干什么去,他倚在车门上,“陪人。”

路上车流偶尔穿过,薄越挂断电话,再上车时,身上裹挟着凉意,他关上车门,沈策西闭着眼,问:“谁的电话?”

薄越三言两语带过。

“你不用管我。”沈策西摁了摁额角,不太在意道,“你同学难得回来,聚聚也成。”

薄越看了他一眼,没说去不去,“我先送你回去。”

沈策西:“这儿离你那近,去你家吧。”

车子启动,行入柏油路。

片刻后,沈策西只听身旁人慢腾腾的问:“今晚我家门锁密码会改吗?”

沈策西:“……”

当他什么人呢?

“看情况。”沈策西接话道,“回得早就不变,回得晚就不一定了。”

薄越笑了几声:“我跟他们约好了明天,明天能去吗?”

沈策西:“……”

“你想去就去呗。”他不甚在意道,唇角翘了翘。

车内又静了好一会儿。

薄越看着路,拐进右边车流,倏地听到旁边微微暗哑的声音。

“薄越。”

“嗯?”

“取消订婚吧。”

薄越搭在方向盘上的指尖微顿,余光扫了眼沈策西,沈策西看着窗外,只给他留了半张侧脸。

“结婚吧。”他说。

他提得很突然,又不是太突兀。

薄越收回眼,看向前边的路,没有说话。

沈策西说出那句话,喉中一阵的干涩,他坐姿没半点变化,身形有些僵硬,虽说十拿九稳,但这会儿,薄越的沉默又叫他有点没底。

薄越没有再开口,他也没有。

他睨了他几眼。

不愿意,还是觉着太快了?他表现得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等到车停,沈策西回过神。

外面不是薄越小区楼下。

“怎么来这边了?你要买东西?”

年初五,各家店陆陆续续都开始营业了,珠宝店内,地上瓷砖干净得反光,亮着的灯衬得店内饰品都一闪一闪的漂亮。

店内员工止不住的偷瞄一旁的两位客人。

“先生。”员工拿来一款对戒,“您看看这款,不喜欢繁琐的话,这款会比较简约大气。”

薄越拿起戒指,两枚戒指尺寸不一样,他递给了沈策西,沈策西还没缓过来,伸出手,薄越抬眸看了他一眼,把戒指套在了他手上。

有点小了。

他又试了下那枚大一圈的。

这款戒指没有太多多余的点缀,戴上衬得手很好看。

“怎么样?”

他问。

沈策西:“……你不试试?”

那枚小的薄越戴也小了,沈策西把戒指从他手中褪出来,野心勃勃的戴在了薄越的无名指上,“还不错。”

沈策西觉着是薄越手好看,他问:“还有没有别的款?”

员工为他们又推荐了几款。

薄越没问他是不是喝醉了,也没说他太冲动,太快,而是直接带他来了这儿。

“你想好了?”他问薄越。

薄越看了眼手表:“开车过来——一共二十一分钟,这二十一分钟,我每一分钟都有反悔的机会。”

“但这不重要。”

他放下手,袖口盖住了腕表。

重要的是——

“你想结婚,我随时都可以。”

*

薄越素来是个言而有信的人,除夕夜那晚说的话,在这个“下次”里,果然兑现了承诺。

夜深人静,沈策西起身去拿烟,不知不觉,他对薄越家里的陈设已经很熟悉了,熟悉到不用开灯,他都知道哪儿有障碍物。

他身上跟散架了一样,二十几的男人如狼似虎,又凶又猛,平日斯文的人,在床上像是将那股压在斯文表面下的劲儿给泄了出来。

他够到烟盒,酸痛的腰让他坐了没一会儿,就躺在了沙发上。

他点燃一根烟叼在唇上,又想起薄越不喜欢烟味儿。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在那间卫生间里,薄越就和他说过了,他抽了两口,又拧灭了烟,那大半截的烟被丢弃在了烟灰缸里。

房门外传来脚步声,薄越拿着药进来了,他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沙发上,沈策西抬起手臂盖了下眼睛。

薄越先看了看沈策西嘴上的伤,沈策西这人不是个安分的,他手指覆在他唇上,沈策西便顺势张开了唇,咬住了他指尖。

“光摸有什么意思。”他袒胸露背的躺在沙发上,身上都是痕迹,也没半点羞涩,“要不尝尝?”

“这里不像是吃海鲜戳的。”薄越碰了下他唇角。

沈策西顿时呲牙咧嘴的“嘶”了声,眼神飘到了别的地儿。

薄越:“背地里吃什么了?”

“没吃。”他道,“我这就是嘴太干了,来——你给我润润。”

沈策西有时候挺欠儿的。

刚完事儿,他身上泛着一股懒洋洋的餍足味儿,像吃饱喝足的猫袒露肚皮打滚。

薄越食指一下陷进了他唇缝中,他眸子睁圆了些,直勾勾的盯着薄越瞧,薄越面不改色,口腔里温热,他指尖碰到他湿软的舌尖,抵住了他舌根,在他唇齿间扫荡了一圈。

沈策西耳朵腾的一下红了。

薄越端着这么一副做学术的表情,干这种事儿,叫人有些面热,沈策西牙细细的咬住了他手指,又没舍得下重力。

薄越食指和中指夹住了他舌尖,他“嘶”了声,松了力道,薄越把手抽出来:“上火了。”

沈策西:“……”

薄越抽了张湿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指,“撒什么谎。”

沈策西:“……”

薄越给他擦了点药,嘴里也喷了点药,沈策西喉结一动,嘴里泛着苦味儿。

薄越大拇指抵在他喉结上:“别咽。”

沈策西觉着他这上火一时半会好不了。

“我这都是琢磨你琢磨的。”他说。

薄越:“琢磨我?”

“嗯。”

“哦。”薄越有些啼笑皆非道,“琢磨出什么了?”

沈策西没答,说:“你不得负个责?”

碰瓷呢。

薄越家里来了位常客。

取消订婚,改成结婚,筹备的请帖之类的东西都得改,年后,公司一阵忙,薄越有时忙得连吃饭都不太能顾得上,沈策西到了点儿就给他发消息,订餐送到了他们公司,每回下来取餐的都是文特助,有人打听了一嘴,文特助说餐不是他订的,也不是给他的。

没两天,公司上下都传他们薄总有个追求者,每天雷打不动,到饭点儿给薄越订餐,都好奇这人是谁,这么明目张胆的追求人。

直到一周周五的晚上,有人看到薄越上了一辆黑色豪车。

一位经理对那辆车还有印象——上回他们公司聚餐,他们薄总也是上了这么一辆黑色豪车,车牌号都一样儿。

二月中旬,天气还很冷。

薄越看到街上卖花的老奶奶,才意识到情人节了,这阵子忙昏了头,他让司机停了车,再回来时,他手上捧了一束花。

“情人节快乐。”他在车旁弯下腰,把那束花递给了车内的沈策西。

沈策西接过了花,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那束花他放在了靠窗那边,自己往中间坐了坐。

两人到了餐厅,餐厅一眼望去,坐着的都是成双成对的。

“薄哥!”有人惊喜的叫了声。

那人叫的是薄越,薄越和沈策西都一道转头看过去,来的人一头长发,长相清秀,是个男人,像个艺术家,薄越唇角含着笑,抬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笑眯眯道“吃饭”,他看向沈策西,好奇打量:“这就是你那未婚夫?”

沈策西面上沉着看不出喜怒,听男人这么说,薄越在他面前提过他,他颔首道了声“你好”。

薄越出声介绍了一番,男人就是前阵子容允城说的他们那个同学,前不久才一块聚过餐,而沈策西,不用他多介绍,上次聊天,他们已经聊过了。

“薄哥说你很厉害。”男人和他握手道。

沈策西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薄越,颇为感兴趣:“哦?他还说什么了?”

薄越没说什么,大多都是容允城在说,男人笑笑,说他长得很帅,他跟薄越道借一步说话,沈策西在后边看着他俩。

两人也没有太亲密的举动,但他不太喜欢这种自己插不进去的氛围。

什么话还得背着他说。

男人没和薄越说几句,感觉自己都快被盯穿了,道:“谢了,知道了,回去陪你男朋友吧,再多说会儿,感觉我生命都要受到威胁了。”

他打趣了一句。

薄越看过去,那头沈策西别开了脸,他轻哂道:“不会,我男朋友人很好。”

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吃饭的那家餐厅,几个月前,在这儿,沈策西问他,包他是什么价位。

两人在订的位置坐下。

沈策西随意问道:“你们关系很好?”

先前有了一个容允城,又来了一个。

“大学那会儿,我们经常在一起做小组作业。”薄越说,“因为都是华人,所以比别人要——熟悉点儿。”

他本想说“亲近”,又觉这个词听起来容易让人发作。

沈策西想,哥都叫上了。

“他回国,和容允城也有点儿关系。”薄越点到即止,没有多说,刚才他也是跟他打听容允城有没有喜欢的人而已。

沈策西顿了下,“唔”了声。

没过多久,他在餐厅另一角看到了容允城和那个长头发的男人。

***

回去的路上,薄越接了一个助理的电话。

沈策西情人节计划得挺好,吃个烛光晚餐,再回去做个天昏地暗,却被工作给插足了。

他几次路过书房,书房灯都亮着。

他再一次拿着水杯从书房路过,书房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他脚下顿住。

沈策西脚步声没多重,但每每从书房路过,都会有影子晃过,从里面也能看到。

“忙完了?”

薄越戴着金丝边眼镜,握着门把手:“出来倒杯水。”

沈策西把水杯给他:“正好。”

“睡不着?”薄越侧过身,道,“要进来坐会儿吗?”

沈策西在某些事上还是有分寸的,他在薄越家里,卫生间、阳台、厨房、卧室这些地方他都会随意去,但从来不会进薄越的书房。

薄越办公场所在公司,但免不了他会有文件放自家书房里,这方面比较敏感,不想薄越好像根本不在意。

“书柜上的书你都可以看。”他坐在办公桌后道。

沈策西看到了柜子上摆放的玫瑰标本,“这是买的?”

薄越看了眼:“做的。”

沈策西看了好几眼,放回柜子,去找书看,书架上的书摆放得很整齐,从高到矮,每一种书都还分了类,沈策西翻看了几本,看到右上角放着一本有些旧的书。

他伸手拿下,一翻,一片枫叶标本从书的夹层里落下。

标本做了处理,外面封了一层薄薄的东西,书看起来很旧了,是一本英文书,枫叶看起来也很旧,有些年头的样子。

“这个不小心掉了。”他道,“夹哪页的?”

薄越抬眸,微微一顿:“都行。”

沈策西:“这也是你做的?”

薄越:“别人送的。”

沈策西停下动作:“送的?”

薄越摘下了眼镜:“嗯,十几年前的事了,他应该,已经忘了。”

“珍藏这么多年,很重要?”沈策西散漫道。

“算是……纪念品。”薄越说。

薄越难不成,还有个白月光?

这么多年的东西还收着,念念不忘呢。

沈策西脑子里过了一遍,从薄越第一次见面,跟他上床,这套路,放狗血剧里——

操,他成替身了?

枫叶上似有一些歪歪斜斜的痕迹,像是字。

沈策西眯着眼看了看。

谁的字这么丑?

好像有点眼熟。

沈策西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的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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