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7 章 露水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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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入了夜,酒店内,卫生间水声淅淅沥沥的响起,磨砂玻璃门隐隐绰绰的能看到一点模糊的轮廓,抬手,或者弯腰,白雾朦胧了具象。

薄越关了水,抹了一把脸,披上浴袍打开了门,门外,床边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穿着衬衫,贴合的衣物衬得他肩宽腰窄,他神色惺忪,面庞线条冷硬,周身萦绕着强大的压迫感,他低头随手翻着酒店里的杂志。

他坐在这间房间里,这里的整个空间都好似是他的所有物,包括他。

“我洗好了。”薄越说。

男人“嗯”了声,起了身,抬脚进了浴室。

薄越弯下腰,捡起被他扔在床上的杂志。

上面的模特穿着一条黑边内裤,肌理分明,身材很不错,这是一本女性向的男模杂志,一些gay应该也挺喜欢。

薄越把杂志放在了床头。

他想过和沈策西的碰面,他们或许是在某场聚会,或许是在某个适合约会的场所,唯独没想过会是以那种形式,再是这种后续。

“嗡——嗡——”

桌上手机振动了起来,是他的手机,他接了电话。

“怎么就走了啊?”电话里容允城问道。

“有点事儿。”薄越说,“改天再喝吧。”

“什么事儿,这么急,酒都还没喝两杯呢。”容允城揶揄道。

薄越轻笑了声:“私事。”

容允城:“我听人说你跟人走了?朋友?”

“嗯,一个……”

浴室里水声响了起来。

薄越抬眸往浴室那边看去:“朋友。”

准确来说,是未来也许会联姻的对象,在同性可婚的政策下,男人和男人联姻不算什么稀奇事,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在之前,他只见过他的照片。

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啊。

他指尖若有所思的卷着浴袍带子:“你相过亲吗?”

“来我这儿找经验呢?那你可找对人了,老头子催婚催得我头疼,我相过的亲两只手指都数不过来了。”

“第一次相亲把人带酒店的话,是特别满意的意思吗?”

“哈?”那边一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不是耍流氓吗?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带酒店的。”

……

浴室水声停了。

“哒”的一声,浴室的门从里面打开,薄越站在酒店落地窗前和容允城打着电话,听到声音,他微微侧过身,黑发潮湿的落在眉间,他立体的五官俊美,随和中又不乏棱角,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扬,但不会过于给人精明感,是一种极具攻击性的美感。

这也是沈策西第一眼在人群中相中他的原因。

这样的长相放在人堆里,绝对是拔尖儿的存在。

他澡洗完了,酒还有点没醒。

之前在酒吧里那会儿,男人穿着衣服,他就觉得他身材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他洗完澡出来,他就感觉自己眼光没差。

他身材果然是挺好。

对得起他那圈朋友嘴里的“极品”。

他们是在酒吧碰见的,一个钟头前,沈策西还坐在卡座里跟他那圈朋友喝着酒,酒吧那灯闪得跟要把人直接原地送走似的,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提到了宣鸿哲。

宣鸿哲,以前一直跟在沈策西身后跑的家伙,前阵子订婚了,订婚对象好死不死还是跟他有过节的家伙。

“唉,没想到啊,他还是我们这里面第一个订婚的,可惜了,我还以为他——”

酒吧那么大的音乐声,都盖不住那人的声音。

有人用手肘杵了杵那说话的人,那说话的人才一下禁了声,其他几l人明里暗里的观察着沈策西的脸色。

沈策西心里挺烦,烦那些人一提起宣鸿哲就联系上他,冷着脸端着酒杯喝了一口,扯着嘴角嗤笑:“说啊,继续说,可惜什么?”

那人触了他霉头,哪还敢提,尴尬的笑了几l声:“自罚二杯,自罚二杯。”

沈策西靠在沙发上,踹了踹桌子,桌子上的酒都震了震,他擒着笑,像在开玩笑:“说错什么了自罚二杯?”

“唉唉,沈总。”旁边的人攀着他肩膀,“不是我说,他都订婚了,你——”

他轻咳了声,不再提那件事:“你就不想尝尝别的滋味儿?咱们出来玩儿,就你老不带人,大家都快怀疑你不行了,我今儿给你备了个礼,你看看那边。”

沈策西看过去,拎着酒杯的手一顿。

吧台边上,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背影挺拔,在酒吧这种灯光下,那张侧脸分外的漂亮,很有男人味儿的漂亮,看起来很年轻。

他对面坐着一个身材纤瘦的清秀男人,男人拿着硬币给他变魔术,这种低劣的魔术他也看得很认真,看起来很好骗。

“二十出头,身体健康,检查报告都有,据说第一次都还在,干净着儿,尝个鲜怎么样。”

那人对面的男人给他变了个纸牌魔术,让他抽牌,他伸手去抽了,动作很随意,那魔术变到最后,男人笑了起来,狭长的眸子透着一股子促狭,他拿过纸牌,用同样的方式在那男人面前玩了一遍。

那清秀的男人闹了个大红脸。

他好像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对上他的眼睛,沈策西不躲不闪,直勾勾的盯着瞧,男人拿着酒杯和他示意了一下。

那个时候,薄越是在和他打招呼。

他以为沈策西认出他来了,他觉得之前应该有人给沈策西看过他的照片,毕竟他们在一周前,差点碰面相亲,之所以是差点,因为他们没碰上面,还没见面,他就已经被他拒绝了。

联姻这种事儿,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他没有意思,薄越也就算了,这事儿不了了之。

只是没想到会在那里以那种形式碰上,沈策西还过来和他打了招呼。

“是你?”

“沈总。”

沈策西抬手让调酒师调一杯酒,那杯酒上了桌,他把酒推到了他手边,说请他喝。

薄越看着他那杯酒,睨了他一眼。

他这人倒有些意思。

不喜欢正经相亲吗?

“沈总会变魔术吗?”

“不会。”

“喜欢看吗?”

沈策西摩挲着杯子看着他。

薄越唇边含着笑。

作为那杯酒的回馈,他给他表演了一场魔术。

他把刚才那个人展现给他的纸牌魔术,在他面前玩了一遍,只是他的技术赏心悦目多了,手指修长,动作流畅,没有太多华丽的炫技,单单那纸牌在他手指下一阵阵“啪啪啪”的声响,都格外的撩人心弦。

“照葫芦画瓢。”沈策西夹着纸牌,扯着唇角评价。

他笑笑,没有反驳,“大家不都是这么从别的地方学的吗,我也只是恰好学到了,恰好沈总你在这儿。”

沈策西眸子一眯,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

“换个地方聊聊吧。”他说。

那里的确不是好谈话的地方。

不过他以为他们会找一家餐厅坐下聊聊,再不济,也是一家咖啡厅。

而不是这儿——酒店。

这种进展,在常人看来是有些太快了。

“先挂了。”薄越对电话那头道。

“会做吗?”沈策西坐在床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要先验验,介意吗?”

薄越:“验验?”

“是。”他像个经验老道的老手,“不然怎么知道你行不行。”

薄越:“看尺寸吗?”

婚前好像是需要验验这种东西,万一婚后发现对方不行,到时候会更难办。

“你多虑了。”薄越说,“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接受你来验。”

他深黑色的瞳孔犹如某种夜里出行的动物,唇边带着几l分似笑非笑,高大的身影走过来时带着几l分压迫感,沈策西舔了舔唇,不知道那些人是从哪儿把这家伙找出来的,到目前为止,他都还算满意。

宣鸿哲跟别人订婚,他妈的外面都在传他不行,连他妈都知道了,这委实是丢脸,这阵子憋了一心窝子的火气没处撒,也的确是想找个人疏解一下欲望。

他拽住他浴袍带子:“最好别让我失望。”

“后果很严重的。”

浴袍带子散开了。

“干这行多久了?听说你是第一次?”他问,“知道规矩吗?”

这行?第一次?

几l句话间,拨开了绕在薄越心间的迷雾,他怔愣了一下,忽而低头笑了:“刚入行,沈总有什么规矩,不妨现在说说。”

他拿着浴袍带子准备系上。

这是把他认成谁了吗?

薄越想起了在酒吧里,那坐在对面给他变魔术的那个清秀男人,在沈策西过来之后,一直在给他抛媚眼,不过很可惜,沈策西都没有接收到。

带子还没打上结,又被人粗暴的扯开了,沈策西松开他的手,讲规矩。

“第一条,不许遮遮掩掩。”

“第二条,没我的指令,不许动。”

“倒杯酒。”他懒懒散散的坐在床边,把酒杯递给他。

薄越抬眸扫了他一眼,拿过酒杯,倒上红酒,拿着酒杯递到他唇边。

“你还没说第二条。”酒杯微微倾斜,红酒从沈策西唇边溢出,划过他扬起的脖颈,浸湿了白色浴袍,沈策西扣住了他的手腕。

薄越的手挪开,他胸膛起伏的喘了口气,领口那一片都是红酒渍。

酒杯掉在了地毯上,薄越手腕被反着折到了身后,身后的人压在他后背上,声音阴沉:“你有点惹恼我了。”

他身上的气息喷洒出来,带着葡萄酒特有的醇香。

“第二。”薄越薄唇轻启道,“以上作废。”

他翻身将身上的人掀了下去,扣住了他的手腕:“还要验货吗?沈总。”

沈策西湿发凌乱,躺在床上,双手被扣在头顶,他喘着气,身体绷紧,男人身上强势的侵略性和他温和有礼的外表不同,给人一种直击灵魂的颤栗。

他还没碰到过谁敢对他这样,别说敢不敢,能不能都是一个问题。

他哼出两声笑:“验,当然验。”

都是男人,容易擦枪走火,更别提是在这种情况下,浴袍凌乱的挂在身上,沈策西被薄越激起了那股子兴趣,酒意上头,手脚并用的困住了薄越。

薄越额发散下了几l缕,半阖黑眸。

身体的反应……好像很青涩啊。

……

“你叫什么名字?”

“薄越。”

“哪个薄?”

如果这是在一场更正式的场合里的见面,薄越或许会递给他一张名片,他抬起的指尖落下,在皮肤上轻触,一笔一划的写着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笔画太多了。

沈策西也分辨不出他写的什么玩意儿,但他体贴的给出了解释。

“单薄的薄。”

“超越的越。”

这么介绍自己的名字,还是第一次。

沈策西也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介绍自己名字。

窗外夜色越来越深,浓稠得似化不开的墨,月落星沉,黎明初升,薄越睁开了眼,缓了会儿,大脑昏昏沉沉,恍若没睡过一般的头疼。

宿醉后遗症吗?

昨晚喝得好像不是特别多。

他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薄越闭上眼,抬起手盖住了眼帘,还能清晰的回想起那个梦。

《霸总的娇宠小甜心》是一本讲述了两个男人的爱情故事,男主攻宣鸿哲和男主受订婚,两人的爱情不被看好,宣鸿哲被称为京市绝世大猛1,无数小0盼着他们宣布离婚,但他们一路打脸众人,感情越发如胶似漆。

而他是里面的一个配角。

故事里他对宣鸿哲的订婚对象产生了兴趣,并且企图强取豪夺,最后落了个远飞他国的结局。

而在里面,昨晚跟他睡了一觉的人也有一角。

剧情里的他是一个反派,天骄之子,他是家里的独生子,因此很受宠,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大挫折,性子张狂,看上了,就要得到。

而顺风顺水的人生止步于宣鸿哲这个主角面前。

他天生是个受,但由于过于嚣张,气焰太旺太强势,身份又让人不敢冒犯,别人都以为他是上面的,给他介绍人介绍的都是下头的,他自身又傲,不可能主动去跟别人说自己是个受。

人尽皆知,他喜欢宣鸿哲,他订婚了,他怎么可能消停,宣鸿哲把他当朋友,一忍再忍,最后被他消磨尽了耐心。

沈策西家大业大,得罪过的人不少,宣鸿哲设下圈套,请君入瓮,掰倒不了沈策西,只能毁了他,而毁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摧毁他的自尊,将他践踏在脚底,残掉废掉。

一场车祸,一场意外,都能很轻易的毁掉一个人。

于是,在后来的剧情里,沈策西失去了双腿,天骄之子一朝坠落,怎么能让人心理不失去平衡。

他疯狂报复,连死之前,都满心仇恨。

一般人不会相信这种东西。

不过……

薄越一个月前就回来了,他赶上了宣鸿哲的订婚宴,可是他没有去现场。

他见过他那订婚对象,在见到他的时候,总是会无法自制的,被他吸引目光。

他觉得很奇怪,那个人明明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他认为问题出在那人身上,他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薄越缓了过来,身上沉甸甸的。

沈策西睡觉很霸道,手脚都越过了界,他皮肤上还有昨晚留下的痕迹。薄越屈腿坐了起来,床边扔着一连串的衣物,两条颜色不同的内裤都皱巴巴的被扔在浴袍上。

薄越找到自己手机,找人送衣服,总不能一直挂空挡,他动作没有太大声。

跑腿来的时候,沈策西还是被吵醒了,他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眸子黑压压的,心情不太爽的样子,不过看到薄越走进来,脱了浴袍换衣服时,那不爽的表情又给压下去了。

“抱歉,吵醒你了。”

下了床,薄越又是绅士做派,完全没点下流感。

他后背上一道道红痕,从腰一直蔓延到了肩头。

“差不多该醒了。”沈策西打着哈欠道,“要走了?”

“嗯,今天有事儿。”薄越说。

什么事儿?早八上课?他看起来是个大学生的样儿,不过这个点儿也还早。

沈策西靠在床头,睡眼惺忪的盯着薄越那块背,回味着昨晚那浑身舒畅的感觉,体验还是很不错的,还真是给他找了个处处合他口味的人,回头得好好谢谢那人才是。

他一手垫在脑后,屈起腿,又想来根烟了。

“他给你多少钱?”

白衬衫遮住了薄越背脊,他扣扣子动作一顿。

沈策西以为他没听明白:“那个叫你来的人。”

薄越睨向他,“没给钱,怎么了?”

还没给钱?果然是好骗。

“把你脚边那裤子给我拿来。”他道。

薄越弯腰捡起裤子。

外套口袋里放着钱包,沈策西从包里抽出一张卡,夹在指尖随手递给他:“这张卡,你先拿着。”

薄越看向他。

“昨晚做得不错。”沈策西说,“这些钱,之后我们再好好谈谈。”

他这话意思很明显,他打算长久的包他。

薄越轻哂:“沈总出手真阔绰。”

沈策西:“好好做,好处少不了你的。”

薄越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问了他手机号码,拨了出去,另一头传来手机铃声,打通电话,他挂断道:“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你有需求,随时都可以联系我。”他说,“床上床下都可以。”

他衬衫扣子缓缓扣上,穿戴整齐,把另一个袋子提着放在了沙发上:“你的衣服也穿不了了,希望适合你的尺寸。”

沈策西被子盖到腰间,抽出一根烟叼上,对他这么上道体贴周到感觉很顺心,这会儿看薄越,哪哪都觉得舒坦得紧。

“哦……对了。”薄越回过头,“还记得我的名字吧?”

沈策西一顿,咬着烟蒂,回想起了昨晚的事儿。

“啊,记得。”

怎么可能记不住。

皮肤上那被遗忘的触感好似又涌了上来,烧得他浑身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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