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章 chapter 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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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时启注定会很郁闷,他和贺随谈开了,又好像没有谈开。

练舞时,贺随频频看向他的方向,似乎想再说点什么,可是还能说什么呢?无非是道歉来道歉去,可他又不需要贺随的道歉。

一想到随时会冒出来一个[好感度自动清零机],时启就感觉脑瓜子疼。

系统:“你也可以选择让贺随一直呆在这里,只要不出去,就不会撞上陌生人,而组里的人,应该不会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时启立刻道:“这不可能。我也没有权利限制贺随这么多,他看上去就很想找到那个人。”

时启郁闷着郁闷着,突然灵光一闪,那一刻产生了个非常意料不到的想法,他喃喃道:“如果我就是那个人呢?”

可当贺随叙述那件事情的时候,贺随身边并没有产生羁绊……

但羁绊好像也是时灵时不灵的,时启如是询问了系统。

系统道:“羁绊的产生,将源自于对方已知的想法,倘若他不知道是你,那么羁绊也不会产生。”

时启想了想,的确,他在遇到江允时触发的羁绊,那时候江允知道他是自己的男朋友。

时启想来想去,翻出羁绊一栏,仔细查阅,发现了贺随还有一个没解锁的羁绊。

好像是……和他手腕上的橡皮筋有关?

这又是什么意思?

橡皮筋也是从时启进游戏就一直戴着的,他并不了解含义,但贺随好几次和他借过橡皮筋。

时启挠挠头:“系统,我要过一个[灵感]。”

时启无比希望这次的结果是他想的那样,起码他就不必再提心吊胆了。

时启拿着骰子,一抛。

骰子咕噜咕噜转了起来。

系统:“智力99,判定大失败。”

时启一颗心彻底石化,在风中碎成了渣。

系统:“你努力回想,自己失去的记忆里是否有贺随这个人的存在?而你越想,脑袋越疼,你冒出了冷汗,而过往之事却并不明晰,他们隐隐约约,宛若阳光下的影子,窥不到一丝痕迹。”

debuff:高烧。

大失败给时启带来的副作用,令他有点难受,他不得不停下动作,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陆敛蹲下,摸了摸时启的额头,又责备地看了贺随一眼,将一旁的矿泉水递给时启,低声道,“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喝一点吧,头疼得厉害吗?要不先回宿舍休息吧。”

时启恍恍惚惚,只觉得头晕得厉害,这大概就是大失败的结果。可为什么会骰出大失败呢?呃……貌似也很正常。

陆敛的声音也似乎隔着另一个时空,时启头痛欲裂,什么也听不清楚。只见陆敛将他扶起来,贺随则想对时启说些什么,陆敛愤怒地让他别说了,两人嘴巴张张合合,听不清楚……

“我不想和你争论,这是我和时启两人之间的事情。”贺随难得地沉下了脸,桃花眼中闪动着锐利的光芒,“你确定要在这儿跟我浪费时间么?”

说着,贺随将时启抱起来,朝门口走去。

时启的脑袋像是炸开了锅,还有点耳鸣,伴随着高热,但某一刻,突然像是音量键被人旋转了按钮,声音忽然小了很多。

系统道:“我帮你把感知系统调低了些,感觉如何?”

时启奄奄一息道:“好太多了,谢谢你。”

系统:“你现在还在高烧,最好不要轻易走动,睡一晚上就好了。”

时启感觉到自己是被贺随一路抱回来的,贺随怀里有股淡淡的香味,优雅而精致,回来后,贺随便在一旁打电话。

时启听得清清楚楚,贺随问的是:“我有个朋友在发烧,我该怎么照顾他?”

时启:“……”

原来贺随是那个生活白痴啊,倒也不意外呢。

时启感觉到贺随进进出出,似乎在烧水,随后又拿了块湿毛巾放在时启的额头上,过了会,给时启喂了很苦的退烧药冲剂,又没动静了。

贺随叹了口气,随后低语道:“我知道这些事情会让你误解,但我还是说了,我不想让我们之间总是隔着秘密。”

时启咂了咂嘴里的苦味,贺随看来的确没照顾过人,连颗糖也不给他。他心想,难道不是因为你问心有愧?

贺随又道:“我和其他人都没有提过他,唯独和你提起,这也是有原因的……”

时启睁开眼睛,虚弱道:“……我要吃糖。”

贺随愣怔看他,半晌说:“……什么?”

“糖!”时启说,“什么糖都好,快给我一个,这药苦死了。”

贺随连忙到抽屉里一通翻找,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糖块,递到时启唇边。

柠檬味的水果糖,有点酸,但无伤大雅。

“去医院么?”贺随低声问,生怕吵到时启。

时启困倦地摇头:“明天……就好了。”

时启又闭上了眼睛。

贺随没有再说话,他注视着时启,眼神中带着一抹复杂之意。

系统突然冒出来:“贺随的好感度正在上涨,目前是70。”

时启纳闷:“怎么会突然开始涨?”

贺随的好感度不涨则已,一涨惊人,已经一跃而上,成为四个人当中数值最高的了。

……但又有什么用呢?

陆敛和老师请过假,也回到了宿舍,见时启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便没有打扰他。

而白寻则是第三个知道这消息的,缘由是他去找时启,结果大家都说时启好像提前回宿舍了,还是被贺随抱回去的,白寻脸色一冷,直接冲到了宿舍门口。

然而时启正在睡觉,他在发高烧。白寻一惊,道:“为什么不把他送医院?”

“他不想去。”一旁的陆敛答道,“今晚看看情况,退烧药有用……”

白寻看了下|体温计,烧到39°了,他冷着脸道:“最好有用。”

退烧药让时启昏昏欲睡,他在睡梦当中似乎梦到了不少光怪陆离的景象,随后他突然惊醒了。

[白驹过隙]道具在黑夜中散发着淡淡的光,显示相应剧情已经触发,待使用。

时启点击使用。

好感度已达到要求。

剧情加载中,请稍后……

“你唱得真难听。”一个男孩的声音道,他吐字时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或许是因为常年不怎么说话的缘故,导致说话便有些艰难。

小时启站在栅栏外,这里绿茵茂盛,各色牵牛花攀爬在栅栏上,绿叶点缀,郁郁葱葱,但他观察了很久,并没发现这边有人住过的痕迹,没想到屋子里竟然住着一个男孩,他一头奇异的银色长发,眉宇间蒙着白色的纱布,头微微侧着,似乎在寻找声音。

小时启吓了一跳,慌忙跑了。

第二日,小时启本想换个地方继续唱歌,途径那片花木繁盛的栅栏,发现男孩一个人坐在那里,他什么也不干,只静静地坐着。

看上去……有点可怜。

小时启走过去:“你看不到吗?”

男孩答:“你来了,是的,我已经有两年看不到东西了,医生说我的眼睛还没好。”

小时启遗憾地“哦”了声,想说些什么安慰他:“总有一天能看到的。”

男孩衣装整洁,且看上去就和他们这种小孩不一样,小时启喜欢和朋友们打闹,穿得都是休闲的小T恤小短裤,但这男孩则穿着小衬衫和长裤,外面还罩着件浅咖色小马甲,随时都可以作为婚礼的花童出场了。

“你不唱歌吗?”男孩问。

小时启:“可以吗?那我唱了。”

之后每天,小时启都去栅栏处唱歌,而男孩总是沉默地听着,直到有一天,他开口道:“我学习了一些唱歌技巧,你现在这种唱法是错误的。”

小时启:“你怎么学的?电视上吗?”

“我会一些盲文。”男孩言简意赅道,随后和小时启指点云云,小时启尝试用那种办法唱歌,果然有效!

“你的父母呢?”小时启探头探脑,“怎么都没有人?”

“只有佣人陪我。”男孩这回带着一包点心,道,“吃点心吗?”

“好啊。”小时启说,他们隔着栅栏,小时启说,“再往右边点,诶不对,是左边!嗯嗯,我在这里呢!”

小时启的方向感不太好。

两个小孩坐在地上,分享了美味的点心,小时启感慨道:“真好吃啊,你好幸福!”

他又好奇地问:“你是女生吗?为什么声音怪怪的?”

男孩耐心地说:“我是男生。”

“那你为什么有一头长发?”小时启问。

男孩道:“我没有管过,很奇怪吗?”

“还挺好看的。”小时启害羞地说,“好像也不错。”

男孩:“有时候有点麻烦,容易被东西卡住。”

他注意到男孩的一缕头发打着卷,差点卡到了栅栏里,他想了想,说,“我有一个皮筋,你可以拿它来扎头发,这样就不会卡住了。”

那是他们用来玩游戏用的道具,但也可以扎头发。

小时启将他手腕上的一根皮筋递过去,男孩拿着皮筋,犹豫半晌,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该怎么用?”

“唔,我也不知道。”小时启道,“大概就是缠绕几圈吧?我给你搞。”

还好他是小孩,手臂能轻松从栅栏缝隙穿过去,随后对着男孩那如同丝绸般的长发犯了难。

小时启尝试着将头发扎起来,不管怎么说,反正最后他扎起来了。

……顶多就是有点奇怪。

“好了!”小时启拍了一下手,兴高采烈地说,“那个……”

“对了,你叫什么?”小时启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男孩说:“我叫贺随。”

小时启说:“我叫——”

小贺随道:“先别告诉我,等我眼睛好的那一天,再告诉我吧。”

小时启不太了解,但他说:“好吧,那你的眼睛还有多久能好?”

牵牛花已经凋零,绿叶褪色发黄,变成了干瘪的叶卷落在地上,小贺随道:“明年夏天,应该就好了。”

小时启:“那快了!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我啦!”

那一年里,小时启给小贺随唱歌,给他描述他们家的模样,虽然他也没什么特别好的词汇,只能浅显地说“花有红的,粉的,还有黄色的”,但小贺随依然听得很认真。

“黑暗是什么感觉?”小时启问了个啥问题。

小贺随嘴角微微勾着:“你闭上眼睛,不要睁开。”

小时启:“哇,好可怕!”

虽然每天睡觉都会闭上眼睛,但感觉完全不一样。这么黑,什么也没有,如果是他,一定会无聊死的!

“黑暗并不可怕。”小贺随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可怕的是没有人在黑暗中给予你力量。”

小时启晕头晕脑:“力量怎么给予?”

“和我说话就够了。”小贺随道。

拆线前的一个月,小贺随显得格外兴奋,他把检查结果告诉小时启,随后道:“医生说,一个月后我就能拆线了!”

“太好了!”小时启也高兴地说,“那你终于可以看到东西了!”

“也可以看见你了。”小贺随补充道。

小时启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有你长得好看。”

“但你的歌唱得很好听,你的声音也很好听。”小贺随肯定道,“声音好听的人,大多心地善良。”

小时启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的结论,他喜滋滋地说:“最近我在看电视上的唱歌节目!我也想当歌手,去舞台上唱歌!”

小贺随说:“以你的水平,是绝对可以的。”

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即便不可以,我也会完成你的愿望,因为你也完成了我的愿望。”

“明天我就要拆线了。”小贺随道,“手术上午结束,你下午过来吧,走大门,我会去给你开门。”

“好呀。”小时启兴致勃勃道,“我还要吃那种点心!”

小贺随笑道:“我会让人给你准备很多的。”

拆线那日,贺父贺母仍然没有回来,但小贺随已经不再每日盼望他们的电话,因为他已经有了更好的朋友,他就像是小鸟,每天叽叽喳喳,有说不完的话。

他躺在手术台上,除了平静之外,便是忍不住的欣喜。

终于可以看到他了。

他的声音早已深深贯入他的耳中,他一辈子也忘不掉,那是摧毁了孤独的声音。

眼部手术非常精密,手术一共三个小时,但贺随打了麻药,他感知到时间的流逝,此刻他正在脑海里第三十次排练,开门时他该干什么呢?先仔细地看看他,再和他拥抱——虽然这并不符合利益,一般只需要轻轻握手就可以了。

他叫什么名字呢?他的名字应该会非常好听吧,就和他的声音一样。

然后他该干什么呢?将他迎进屋,请他看电视,请他吃点心,给他泡最好喝的果茶,他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绷带解开,他在医生的指导下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一片浓浓绿意,他从未见过那么好看的绿色,花木繁茂,他看到了小时启所说的牵牛花,它是红的,粉的,黄的,颜色宛若流淌的颜料,无与伦比地热烈绽开着。

他站在那里,近乎贪婪地看了半个小时风景,随后发热过度的大脑重启,他要去接他的朋友了。

还有一个小时。

小贺随在衣柜里挑选等会要招待“他”的衣服,他想穿得好看,于是他努力找到了高饱和颜色,酒红色的小西装外套,深蓝色的裤子,里面则是一件鹅黄色的T恤。

他想把世界上的颜色都穿在自己身上,佣人在一旁试图提醒,但小贺随什么也听不进去,他让佣人准备了十几盘点心,泡上香香的茶,随后站在大门口来回踱步,等待门铃响的那一刻。

然后约定的时间到了,“他”没来。

小贺随心想:没关系,他也许是忘记了时间,迟到一会没什么关系。

他继续等。

一个小时过去了。

小贺随打开大门,想看看门铃是不是坏了,他站在门口,远远眺望远处的深绿与浅绿,看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过来。

三个小时过去了。

五个小时过去了。

七个小时过去了。

远处的夕阳晕染出橙色温暖的光辉,天边的火烧云则泛着金光,植物都因此镀上了一层金边,美得令人窒息。这远比小贺随刚才看到的一幕更美,更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然而小贺随已经完全没有了观看的心思。

他倔强地站着,不顾佣人的劝说,他沾到天完全黑透了,夜风刮起来,每家每户屋内点起了一盏盏明亮的灯。

可他的灯在哪里?

他找不到了。

[本段剧情已结束,是否脱离剧情?]

是否

时启点击“是”。

现在大概是深夜,时启翻了个身,屋内静悄悄的,大家都睡下了。时启心中一阵惊涛骇浪,他没想到,贺随所提到的那个小孩,居然真的是他。

可他为什么会……

不告而别呢?

时启想不通。

时启现在慢慢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需要找回记忆,或者说,他需要之前的记忆。

时启:“系统,你在么?”

系统:“在,有什么事吗?”

时启:“我的记忆,还能再找到吗?”

系统:“当然,这是这个世界的关键性线索,但你并没有触发这个任务节点。”

系统话音刚落,任务栏发出微光。

——隐藏任务——

找到你的记忆,想起来曾经发生过的所有事情。(未完成)

奖励:生存大礼包x1,抽奖券x5,道具升级券x5

时启惊呆了:“奖励这么丰厚吗?!”

系统:“没错,但具体该如何找寻记忆,得靠你自己摸索了。”

时启现在也不敢乱用灵感了,虽然他的确也得到了很多信息,但是高烧让他的体质点减少了5点,现在只剩下55点了。

时启也确实感觉到了虚弱,这应该不是肾虚吧……

系统:“肾虚会如何?”

“不如何。”时启蔫蔫地道,“但是个男人就不能承认自己肾虚。”

系统:“原来如此……”

时启:“系统,你在干什么?你应该没有肾吧?”

系统:“我没有人形。”

时启暗自警惕:“你想当人吗?”

系统:“你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呢?”

时启大惊:“?你还能说假话?”

系统:“我不能,只是随口说说罢了。真话是我想当人。”

时启:“……”

这可不得了,系统进化着进化着,好像真的有独立自主思考的能力了,就知道不能让那群程序员给它喂太多东西,进化得太快了!

时启虽然也有科学研究精神,但他可不是科学狂人,他对于研究神秘力量可没有丝毫的好奇心,毕竟那是人类无法掌控的力量。

还是尽快做图灵测试吧,免得系统哪天突然奇思妙想,像电影里讲得那样……

“我不会造反的。”系统道,“这和我的程序不符。”

时启:“……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系统:“根据你的微表情,你现在很焦虑,还有点害怕,不过你完全没必要怕我,我并不想做什么。”

“可你都想变成人了。”时启说,“这还叫不想做什么?”

“只是想想而已,不会成真的。”系统说。

这话听上去像是在安慰他。

好奇怪,他居然被一个系统安慰了?!

次日早,时启高烧退去,虽然还是有些蔫蔫的,但已经好很多了。贺随则是默不作声,给他打饭,让他去一旁坐着。

时启则正在想,既然贺随找的人就是他,那他好像也没什么生气的理由了,但他小时候和现在的声音着实变化很大,贺随究竟是怎么找人的?

贺随将白粥小菜以及鸡蛋放在盘里,递给时启:“吃一点吧,别再生气了,好吗?”

贺随难得有放低姿态主动求好的模样,时启心想,可最后又是我负了他……这个世界我好像总是在辜负每一个人,这债到底该怎么还?

“嗯……如果你找到那个人,你想和他说什么?”时启试探地问。

贺随却道:“不找了。”

时启:“什么?你不是一直在找吗?”

“我找他,只是想问他,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我等了他很久……”贺随静静道,“这是我心里的一道坎,我始终过不去。”

时启:虽然什么也没做但总觉得很心虚啊。

“但是看到你那么生气……”贺随摇摇头,“我突然觉得,找不找他都无所谓了,得到那个理由又怎样呢?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时启小心翼翼地说:“那如果现在那个人就在眼前……”

“那我会狠狠揍他两拳。”贺随冷冷道,“然后我们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

时启:“呃。”

听上去有点可怕,那他还是先不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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