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9 章 番外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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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春格外不解的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到底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既然会为什么昨晚没叫水啊?

寄春疑惑着跟着几个婢女一道出门,走在出去的路上,寄春一直盯着地面,似是在思考什么。

直到宋寻月和谢尧臣坐上马车,往前走了一段,寄春面上方才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她明白了,会又没成,一定是他们不想!

可他们为什么会不想?寄春再次面露疑惑,王爷身边从来没有过任何女人,便是连个通房都没有,怎么会不想?

寄春琢磨片刻,面上疑惑之色转为坚定,作为王府年纪最大,管事最多的婢女,她有责任!他们不想,必然是没到想的时候,这几日饭菜里,只需多加几道鹿肉,或许王爷和王妃就想了。

寄春面上露出笑意,这可真是个好主意,她一定是所有王府里最负责任的大婢女。想出法子后,寄春愉快的跟上了进宫的队伍。

马车上,宋寻月坐在谢尧臣身边,但她却缩在角落里,全程坐姿端庄,眼睛看着地面,格外的安静。

谢尧臣则一直侧头,望着宋寻月,神色间门若有所思。

半晌后,谢尧臣忽地开口,对宋寻月道:“我好像没睡醒,有些困。”

宋寻月转头看向他,询问道:“那王爷若不然睡会儿?”

谢尧臣点头,干脆利落的应下:“好!”

话音落,谢尧臣身子一侧,直接躺了下来,脑袋枕在了宋寻月的腿面上。

宋寻月一愣,身子有些僵,动也不敢动。

谢尧臣躺在她腿上,自下而上的望着她,含笑道:“你坐得离我那般远,空这么大位置,够我躺了。”

宋寻月听罢,便知他是在打趣自己坐得太远,唇微抿,有些不好意思道:“王爷,我……”

不等她说完,谢尧臣却笑道:“你不必这般拘谨,你要时刻记着,我们是夫妻,从你嫁给我那天起,后半生我们都是要在一起的,莫非你要一直如此?若是这般,你得多累。”

宋寻月确实还有些拘谨,但是谢尧臣这番宽慰的话,却叫她心间门莫名松弛下来,诚如他所言,她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不然会活得很累。

宋寻月垂眸,同腿上谢尧臣对视半晌,望着他鸦羽般的长睫,心间门闪过一丝动容。

昨夜他不逼迫自己,已是给了自己时间门和尊重,今日又这般耐心宽慰,她确实不该再太过拘谨,应当试着像他说的一样,去了解他,给他机会,试着去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念及此,宋寻月鼓起勇气,伸手,捏住了谢尧臣平放于身侧的手,但只捏住了指尖,唇边出现丝丝笑意,随后细弱蚊声道:“那……我看着王爷睡。”

谢尧臣面上闪过一丝惊喜,眼睛飞速扫了下她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又迫不及待看向她,终是展颜一笑,道:“好。”

谢尧臣反手握紧她的手,他心间门明白,她眼下只是愿意和他试试,这并不代表她愿意和自己有更多的亲密举动,他还须得有耐心,要时时刻刻记着尊重她的意愿。

如此想着,谢尧臣嗅着从她身上逸散开来的若有若无的雪中春信,舒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便在内宫门外停下。谢尧臣本想着小憩会便是,怎知却真的在宋寻月腿上浅睡了过去,许是在她身边过于安心的缘故。

马车停下后,宋寻月轻轻推推谢尧臣的肩头,说道:“王爷,到了。”

谢尧臣本就睡得很浅,轻轻一推就醒了过来,他还握着宋寻月的手,翻身坐起,道:“我还真睡着了?”

宋寻月听他这话,方才恍然反应过来,什么叫真?难不成刚才说困是诓她的?

宋寻月唇边划过一个无奈的笑意,对谢尧臣道:“咱们走吧。”

谢尧臣点头,牵了宋寻月的手,同她一道下了马车。下车后,谢尧臣对宋寻月道:“咱们先去拜见父皇。”

宋寻月点头,而就在这时,谢尧臣忽地将她往自己这一侧拉了拉,叫两人肩头靠在了一起,宋寻月转头,正迎上谢尧臣展颜一笑:“近些,没得旁人还以为我刚成亲就不得夫人喜欢。”

宋寻月微微垂首,跟着他继续往里走去。

到了勤政殿门外,谢尧臣对门口守着的太监道:“去通传一声,就说本王带王妃前来拜见父皇。”

太监行礼,转身进了殿。不多时,便见福禄带着方才那名太监走了出来,来到门口,福禄并未有给谢尧臣让道的意思,只含笑行礼道:“三大王安,陛下正在接见大臣,怕是没空见您和王妃。陛下说,心意领了,拜见就免了,以后收心,好好和王妃过日子便是。”

谢尧臣听罢这番话,愣了一瞬,在他的记忆里,后来那些年,父皇和他关系很好,骤然回到这般疏离的模样,竟然让他心间门莫名一寒。

但谢尧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毕竟现在的父皇,还很不待见他呢。不过无妨,只要他的妻子是宋寻月,即便日后发生的事和记忆中不同,必然也会有其他的契机,叫父皇重新看到他,无论怎么变,宋寻月不会变,她应对一切事的态度,终归是会和父皇的心意。

念及此,谢尧臣释怀了不少,对福禄道:“既如此,替我向父皇问安。”

福禄点头,谢尧臣便先带着宋寻月,往荣仪宫而去。

宋寻月转头看看谢尧臣,眉眼不由微垂。听闻皇帝素来不喜他,竟是不喜到了这种程度,不仅成亲没来,便是连她这个儿媳前来拜见,都不见,想来是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宋寻月想了想,对谢尧臣道:“我幼时很多次去找父亲,每每都是乘兴而往,败兴而回,那时候心里还难过,可是时间门长了,我才发觉,许是有些人,天生就没这缘分,实在是不必为此伤心。”

谢尧臣闻言,不由转头看向宋寻月,冲她抿唇一笑,他明白她的意思,对宋寻月笑道:“你心里不觉得难受就好。”头次来见公爹,就吃了个闭门羹,虽然他知道,他的寻月从不会在这些事上计较,但心间门还是感动。

宋寻月闻言,冲他笑着摇了摇头。高嫁入了琰郡王府,已是她三生之幸,何敢奢望其他?

夫妻二人复又来到荣仪宫,荣仪宫外,蒋云无早就守在门口,一见夫妻二人过来,立时便迎了上来。

来到二人面前,蒋云无行礼后,目光不自觉往宋寻月面上瞥,随后行礼道:“见过王爷王妃,娘娘在宫里已等候多时,备了家宴,二位快快请。”

谢尧臣看了宋寻月一眼,同她对视一笑,便一道进了荣仪宫。

宋寻月其实多少有些紧张,毕竟仪妃向来和孙氏交好,但是见着蒋云无这般和善可亲的笑脸,心头的紧张去了不少,若是仪妃极其厌恶她,蒋云无也不会有这般的好脸色。

二人跟着蒋云无进了殿,拐进一扇门,宋寻月便见着一位服饰清丽,但附和妃位规制,虽上了年纪却仍旧貌美的女子。宋寻月有一瞬的晃神,心间门忽地闪过一个词,惊鸿一瞥。

不等宋寻月反应过来,那名女子已是上前来,对他们笑道:“你们可算是来了。”

谢尧臣捏捏宋寻月的手,宋寻月这才反应过来,想来这位便是仪妃,谢尧臣的母亲。

夫妻二人齐齐向仪妃行礼,行礼后,仪妃迫不及待的伸手,一下将宋寻月扶了起来,不住的打量,面上满是喜欢:“好,好,果然是个大美人,难怪臣儿要为你去求他父皇赐婚。”

一旁谢尧臣听罢笑道:“岂止只是相貌,寻月性情更好,母妃您一定会喜欢她。”

若不是他这次有先见之明,早早让母妃看清了孙氏的真面目,哪来今日的和和美美,怕是有的闹呢。

宋寻月听他们母子二人这般夸她,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泛红,行礼道:“母妃与王爷谬赞。”

仪妃见她如此乖巧懂事,心下愈发喜欢,拉了她的手,走过去在一旁的罗汉床上坐下,这才道:“从前是本宫失察,竟不知那孙氏是那般歹毒的玩意。我以一颗真心对她,她对我却只想着利用。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你在宋府多受其苛待,臣儿都告诉我了。好孩子,你放心,以后等着你的,都是好日子。”

仪妃从来心善,自打听闻宋寻月在宋府的遭遇后,早就心疼不已,恨不能将那苛待孩子的孙氏亲手打上一顿,现在宋寻月成了她的儿媳妇,她可得好好疼爱,绝不当那种刻薄的婆母。

宋寻月望着仪妃真挚的眼眸,一时心头动容,起身行礼道谢:“多谢母妃。”

仪妃忙又拉了她坐下,对她道:“这荣仪宫,就是你们俩在宫里的家,无需这般拘谨,我也不是那种刻薄喜好刁难人的人,日后在我跟前,就像臣儿一样便是。”

谢尧臣敛袍在二人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接话道:“这还真是,我母妃素来与世无争,心善好骗,你在她跟前,大可当成在母亲跟前,自由自在。”

仪妃一眼横过去,嗔道:“什么叫心善好骗?”

谢尧臣听罢,朗笑起来,自端了茶盏来饮,气氛一下轻松起来,仪妃和宋寻月也跟着笑了起来。

仪妃白了谢尧臣一眼,转头对宋寻月道:“咱们别理他,寻月你来,母妃给你准备了些小玩意,一道来瞧瞧。”

说着仪妃起身,宋寻月便也起身跟了过去,进了仪妃的寝殿。

寝殿的桌面上,摆放了各色大小不一的锦缎匣子,摞得跟小山一样,所有这些东西,都是这些时日,仪妃从库里给宋寻月选出来的。有首饰,有日常用物,还有上好的缎子……

仪妃一边拿给宋寻月看,一边跟她聊这些东西的来历、用途,这期间门婆媳二人因这些玩意话赶话聊了不少,待所有那些东西说完,二人对彼此都了解了不少,也熟悉了起来,等从寝殿出来的时候,宋寻月已是神色松快,仪妃则是满眼笑意,看得出来是真的开心。

婆媳二人在屋里说话的功夫,谢尧臣就一直在外头喝茶等着,百无聊赖,见他们开开心心的出来,难免打趣了几句,一时荣仪宫的气氛愈发松快。

差不多也到了晌午,仪妃便叫荣仪宫的小厨房上家宴,三个人一道吃了起来,席间门,仪妃和谢尧臣,总招呼婢女给宋寻月夹菜,弄得宋寻月受宠若惊,但又格外高兴。便是仪妃宫里的婢女太监们,也对她特别的好,伺候她时,总是笑意盈盈。

她长这么大,在吃饭时,还从未受过如此重视,哪怕是小时候,孙氏尚未开始苛待她之前,同他们一起吃饭时,她也只是安静坐在一边,安静的吃完,从未被这般热情的关照过。

宋寻月只觉心里热热的,望着桌上那一张张笑脸,只觉鼻子微有些泛酸。嫁给谢尧臣后的生活,似乎也没有她成亲前所想的那般可怕,反而是得到了她曾经向往却不敢奢求的一切。

王府的生活,婆母的疼爱,都是她想要的且喜欢的,只是不知,谢尧臣本人,是否能是那个跟她好好过日子的人?

如此想着,宋寻月不禁看向谢尧臣,正好见他抬碗持匙喝汤,腰背挺直,眉眼英气,宋寻月不禁抿唇,收回目光,若论相貌,他当真是男子中少有的英俊,像极了话本中描绘的俊美儿郎。

待三人一同用完席,又一道坐着说了说话,赶在宫门下钥前,谢尧臣方才同宋寻月出了宫。

冬日太阳落山早,待他们二人坐上马车时,夜幕初临。谢尧臣指着车里仪妃给宋寻月那些礼物,对她道:“时辰还早,等下回去,我便给你库房的钥匙,以后王府内务,你说了算,这些东西,你想单独自己放起来也好,还是放王府库房也罢,都随你心意,左右我的都是你的。”

宋寻月知道管理王府内务是她这个王妃的应尽职责,便点头应下:“嗯。”

谢尧臣冲她抿唇笑,拍了拍她那只自己握在掌心里的手。不知这一回,她知道自己有多少财产后,会作何感想。

马车很快就到了王府门外,谢尧臣扶着宋寻月下了马车。下车后,夫妻二人正欲往回走,却忽见门房的人迎了上来,行礼道:“回禀王爷,晌午的时候,端顺王府派人过来传话,说王爷您出宫后,若是有空,便来端顺王府坐坐。”

谢尧臣着实一愣,这一回,他虽然想改变二哥曾经的结局,但并未报太多希望,未成想,这么快,他便喊自己过去坐坐。

谢尧臣转头看向宋寻月,对她道:“那你先回去,我去瞧瞧。”

宋寻月点头,谢尧臣又对寄春道:“拿库房钥匙给王妃,若王妃要清查账目,你便陪着去。”

寄春行礼应下,便先引着宋寻月进了王府大门。

谢尧臣则准备重新上马车,而就在这时,一旁的辰安道:“王爷,端顺王与您素无往来,此次邀约,善恶不明,还是不去为妙。”

谢尧臣自是也想到了这一层,若二哥依旧沉迷夺位,或许会将他之前的示好曲解,当做他另有目的。但是……谢尧臣复又想起记忆里,谢尧棠离世前的情形,以及谢尧棠后来叫贤妃帮他的事。

谢尧臣思量片刻,还是抬脚朝马车走去,对辰安道:“去看看无妨,父皇眼皮子底下,他也不能对我不利。”

说罢,谢尧臣上了马车。

而宋寻月,一路跟着寄春去了账房,寄春将库房的钥匙交给了她,左右谢尧臣去了端顺王府,她闲来无事,便命人掌灯,在账房里看起来账本。

寄春、栀香、锦蓉、星儿四人都在宋寻月身边候着,宋寻月翻了两页账本,眼风瞟了一下王府三人,随后目视账本,状似无意的问道:“王府里所有人的月例,大抵是多少?想来王爷通房,还有王爷跟前得力的婢女小厮,都会多些。”

今晨并无妾室前来拜见,想来王府里并没有妾室,约莫是未娶正妻的缘故,但不知有几个通房,她身为王妃,还是早些摸清的好。

说着,宋寻月看向寄春,问道:“听闻过去王府是你主事,不如都跟我讲讲,我也好心里有个数。”

听罢宋寻月说这话,寄春等三人皆面露诧异,尤其是寄春,面上惊讶的神色异常明显,她忙道:“王妃娘娘,我们王爷没有通房。”

宋寻月闻言一愣,下意识反问道:“没有通房?”

寄春重重点头:“嗯!王爷素来洁身自好,自出宫封府至今,身边没有半个女人,近身从来只由辰安和张立伺候,从不叫我们这些女婢插手。不仅如此,王爷即便是出去玩,也从不去烟花柳巷,比起寻欢作乐,他更喜欢游山玩水,听书听曲,或者搜罗各种罕见的稀奇玩意儿,从不沾女色!”

栀香也在一旁跟着证实道:“寄春说的没错,王妃娘娘,您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叫王爷上心的女子,也是唯一一个他认定要做他王妃的女子。”

寄春跟着道:“对!我敢对天发誓,您是王爷身边的头一个人!寄春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寄春说的信誓旦旦,神色宛如赴死般决然。

而一旁捧着账本的宋寻月,却早已呆愣住,神色间门若有所思。

大魏出了名的纨绔,京里人人编排并视为反面的对象,她以为身边全是莺莺燕燕的天潢贵胄,身边居然这么干净?连个通房都没有,她居然是他的第一个人。

宋寻月心间门震颤不止,若当真如此,足可见谢尧臣对她绝非一时兴起。若是一时兴起,即便给了她王妃之位,要不了多久也会当她是个王府里的摆设,然后继续去追寻别的女子。

但万没想到,自己既是他的王妃,也是他身边的第一个女子,既然如此,那么传闻中,对他的那些编排,她曾经的那些陈见,是否都是假的?

难怪他说,要自己花时间门去好好了解他,他似乎……当真与传闻中半分不同。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寄春继续道:“王妃娘娘,您就放一百个心在肚子里,多少年了,我从未见王爷对一名女子如此认真过。您就是王爷放在心尖上的第一人!”

栀香也点头道:“是!而且王妃娘娘,王爷确实是爱玩了些,但人却是很好的人,王府里很多小厮婢女,都是像我一样,被王爷救回来的可怜人。您万万不要相信外头那些传闻,我们王爷除了爱玩,当真没有别的缺点。”

寄春也重重点头:“嗯!王爷只是爱玩,仅此而已!”

宋寻月望着寄春和栀香你一句我一句的给谢尧臣贴金,不由看着他们点头:“嗯,爱玩,理解。”

就像她被谢尧臣骗出去那些,看见稀奇的玩意,谁能不动心呢。如此说来,谢尧臣也只是像她一样,对那些新奇玩意感兴趣,爱游山玩水,是个爱玩的纨绔,并非欺男霸女的纨绔,她明白了!

若谢尧臣本性如此的话……那她也不是不可以多给他一些真心?如此想着,宋寻月脸颊微红,唇边含着浅淡的笑意。

宋寻月看向寄春和栀香,对她二人道:“我明白了,你们放心吧。”

说罢,她这才继续看手里的账本。她本是有些担心,若是谢尧臣爱玩的话,多少钱能够他玩,但当她看到账本上的进账时,渐渐抿了唇,越看,她神色越震惊,翻账本的速度也越看。

待一本看完时,宋寻月彻底愣住。

她缓缓转头,看向寄春,似难以置信般问道:“王府年进账,二十多万两?”

星儿直接瞪大了眼睛,伸手捂住了嘴。

寄春自豪点头:“对啊!所以王妃娘娘,跟了王爷,日后您可别心疼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宋寻月惊住,诧异问道:“你们王爷的年俸,不是只有一万多两吗?剩下的钱哪儿来的?”

寄春深知,王爷直接将钥匙和账房交给王妃,就是对她全然信任,便也没有隐瞒,直言道:“回王妃娘娘的话,我们王爷,虽然不学无术,虽然爱玩,但是真不是完全不着调,他私底下呀,偷偷开了个钱庄。大魏著名的祝东风,东家便是咱们王爷。”

祝东风宋寻月自然听说过,但万没想到这是谢尧臣的私产,一时诧异不止:“祝东风居然是他的。”

“嗯!”寄春自豪点头:“是咱们王爷一手操办的,每年都是二十多万两的进账!对了王妃娘娘,祝东风东家是咱们王爷这件事,可不能出去乱说。”

宋寻月讪讪笑,自嘲道:“放心吧,我又能说给谁?”要亲人没亲人,要朋友没朋友,如今只有一个夫君,自然万事以夫君利益为主。

寄春笑笑道:“奴婢只是提醒一句,对了娘娘,您渴不渴,奴婢去给你倒茶,你喝着茶慢慢看。”

宋寻月含笑点头:“好。”

寄春愉快应下,转身去了。

接下来的时辰,宋寻月便一直在翻看王府这些年的进项和支出,好在谢尧臣才十七岁,出宫分府只有三年,王府账本也只有三年的,看起来不费神。

约莫三两时辰功夫,宋寻月便将王府的账目看完了,看过后着实惊叹不已,若不算谢尧臣库里那些稀奇珍宝,仅仅只是银子,他现在就有五十多万两,其余的都被他花了,若是再算上库房里那些珍宝,谢尧臣的财产,当真难以估量。

宋寻月看完账本后,喝着茶,神色间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看完王府的账本后,不开心是假的!很难不开心,她夫君居然这么有钱,这是她万万没想到。谢尧臣只是指头缝里露出来一点,也足够她和星儿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何况是那么多财产。

宋寻月回忆着自第一次见谢尧臣后至今的所有画面,心间门不禁感叹,真的想做梦一样,她的人生忽然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了愿意为她付出真心的夫君,还有了像母亲一般疼爱她的婆母,自己夫君表面是个纨绔,实际上腰缠万贯,还不沾女色……

她怎么忽然走运了呢?

宋寻月唇边出现笑意,或许,真像星儿所言那般,她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宋寻月正想着,门口却忽地想起一个浑雅清亮的嗓音:“账本都看完了?”

宋寻月猛然抬头,正见谢尧臣含笑,缓步走了进来,肩上还披着大氅。宋寻月起身相迎,未及行礼,被谢尧臣握住双手,将她往前拉,随后叫她双臂跨在他腰际,自己被他揽了后背。

宋寻月飞速扫了眼一旁的几名婢女,随后脸颊泛红。谢尧臣含笑望着她,问道:“王妃娘娘,本王财产数目,你可还满意?”

看着他神色间门一副邀功的模样,宋寻月还能说什么,只好笑着点头道:“本以为王爷爱玩,花钱如流水,但看了账本才知道,这些财产,便是流水一样的花,也不见得能花完啊。”

谢尧臣失笑,随后认真对她道:“寻月,你可要记着,如今你是我的妻子,琰郡王府的王妃,切莫再拿自己当外人,这些财产从前是我的,以后是我们的,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莫要拘谨,记下了吗?”

之前谢尧臣有句话说得很到宋寻月心坎,便是那句,未来的几十年,王府才是她真正的家,如今已经成了夫妻,她确实不能拿自己当外人,不然她不自在,谢尧臣也不自在。

念及此,宋寻月看向谢尧臣,点头,笑道:“好,就听你的。”

这么久以来,这句话难得带了些俏皮的意味,谢尧臣颇为惊喜,展颜笑开,随后牵着宋寻月的手,便往胜年院走去。

回去的路上,宋寻月问道:“你去端顺王府做了什么?”

谢尧臣唇边又挂上笑意,对宋寻月道:“二哥请我喝茶闲聊,言语间门,似是有同我好好做兄弟之意。”

他其实很意外,事情怎会如此顺利?谢尧棠今日所言,完全是他心里一直盼望的那样。

宋寻月不解问道:“以前不好吗?”

谢尧臣转头看向她,冲她微一挑眉,而后笑笑道:“生在皇家,兄弟之间门很难拥有真正的手足之情。”

一听他这般说,宋寻月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应当是为了皇位之争。寻常人家的兄弟们,有的还会为了家产大打出手,何况是皇家,摆在面前的可是皇位啊。

念及此,宋寻月问道:“那你二哥,不介意你了吗?”

谢尧臣回道:“他知我没有争权夺位的资本,如今也知我没有争权夺利的心,想来愿意同我多往来一些。”

宋寻月对谢尧臣的身世早有耳闻,明白他所言何意,便笑道:“那也好,多个愿意真心善待你的兄长。”

谢尧臣闻言冲她一笑,随后似是想起什么,对她道:“对了,我从端顺王府出来后,顺道又去了趟你家。”

宋寻月眼露讶然之色,好奇问道:“我家?”

谢尧臣点点头:“嗯,我私心估摸着,孙氏的事败露后,你八成想要一个清白。所以今晚便去你家,同你父亲商议此事,想叫他遍请从前同宋家有来往的家族,为你正名。”

宋寻月闻言,诧异看向谢尧臣,脱口而出道:“王爷怎知我想要什么?”

谢尧臣捏捏她的的手,挑眉一笑:“真心在意一个人,怎会不站在她的角度考虑?若真正站在她的角度去想,又怎会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望着谢尧臣清亮笃定的眼睛,宋寻月的心狠狠一颤,随后蓦然收紧。他是真的在意自己!

宋寻月强自压下心头的感慰和动容,强装镇定的问道:“那父亲怎么说?他是不是不愿意?”

谢尧臣点头:“是啊,他不愿意。我虽是王爷,但你父亲在朝堂多年,很清楚我的处境,知道我不受宠,并不愿意因你已是王妃而外扬家丑。”

宋寻月轻笑一声:“早知如此。”

谢尧臣转头看向她,对她道:“那你怎么决定?”

若无意外,她八成还是会断绝同父亲的关系,他之所以这么问,实在是不想弄得太“未卜先知”。

宋寻月眼底闪过一丝蓦然,道:“成亲前我同父亲聊过此事,也一同父亲说明,若他答应我的要求,日后我便还是他的女儿,为他养老送终,若他不答应,此后我便当没有他这个父亲。”

说罢,宋寻月复又看了谢尧臣一眼,跟着道:“我这般决定,实在不是因为嫁了王爷的缘故,即便如今身在囹圄,我也会这么选择。”她并不想让谢尧臣觉得她仗他势傲人。

谢尧臣点头,替她宽心道:“我知道,之前调查你继母之时,我便对你的性情有所了解。”

宋寻月目光转向谢尧臣,这次没再挪走,怔怔的望着他,眼底闪过如月下水波般晶亮的光,唇边含着浅淡的笑意。

谢尧臣自是瞥见了宋寻月这般的神色,立时心头一颤,缓了脚步。她这神色,是不是证明,她再次对自己动心了?

为何今日什么都这么顺利?现实谢尧棠,后是宋寻月,一切都在按他的心意发展。

但面对这般神色的宋寻月,谢尧臣根本没功夫想别的,下意识停住脚步,伸手揽了宋寻月的腰,试探着,缓缓俯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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