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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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尧臣和宋寻月再复向皇帝行礼拜别,一同离开皇宫。

回到府中,二人便开始为明日出行做准备,本以为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但是临走前的这一日,他们还是手忙脚乱,胜年院里,府中小厮婢女,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因着这趟出行,要好些年,所以谢尧臣带了不少人,比如王府的厨子,制衣的绣娘等等。衣食这种贴身的东西,谢尧臣根本不放心用外面的人,所以厨子和绣娘必须跟着走。

还有一应保护的护卫,新给宋寻月安排的武婢丹香、莲香,再加上二人身边常伺候的辰安、张立、寄春、星儿、栀香、锦蓉等人,宋寻月则额外带上了钟年。再加上两个女医,一个男医,以及其余打杂的下人,此行足足跟了五十来人。

最后人数算下来,宋寻月不禁咋舌,怎会这么多人?本想着低调些,减去一些人,但算来算去,护卫不能少,身边亲近的人不能少,这么多人打杂的也不能少,终归是半个也没减成,险些又多添上两个。

毕竟是要出去玩儿,但凡选上明日随同出行的人,各个面上皆是期待的喜色,干活也格外的麻利,尤其是寄春星儿等几个女孩子,更是一整日都如雀儿般在院里飞,这世上大多女子,就连那些金枝玉叶,一辈子都只能圈在那四方的天地里,何况是她们这些下人?如今托王爷王妃的福,她们也能跟着见识下大魏的大好河山,怎能不喜?

忙归忙,但王府里一派欢喜的气氛,下人们相互说话,语气都比往日轻快有精神。

约莫未时二刻,谢尧臣和宋寻月正忙着,忽见张立进来,向谢尧臣行礼道:“王爷,蒋公公来了。”

宋寻月停下手里的活,看向张立。仪妃?想来是知道儿子要远行,派蒋公公来送行的,毕竟是亲生儿子。她便不跟着掺和了。

谢尧臣看了眼宋寻月,见她忙自己的,便对张立道:“叫他进来。”

张立依言而去,不多时,蒋云无带着四个小太监进来,四个小太监手里,都端着几个匣子。

蒋云无在屋里站定,跟二人行礼道:“臣蒋云无,拜见殿下,拜见王妃。”

谢尧臣免了他的礼,问道:“娘叫你来的?”莫不是想要求他进宫去见?

按理来说应该去,但这次必须狠心,给他母妃长个记性。

蒋云无点点头,先看了看一旁的宋寻月,再次看向谢尧臣,推心置腹道:“殿下,昨日宋家发生的事,今日已传得到处都是,娘娘也都知道了。娘娘知道自己是错怪了王妃,着实愧疚的紧,便叫臣送来这些东西,有娘娘的娘亲传给她的玉环,还有荣仪宫库里的几件佳品。”

谢尧臣闻言,唇边隐隐挂上笑意,其余的都不重要,唯那玉环要紧,虽不贵重,但那是他外祖母,留给母妃唯一的念想,他母妃素来宝贝的紧,他十来岁的时候,有次好奇,拿来看,还被他娘拿着鸡毛掸子狠狠抽了几下,如今却给了宋寻月,足可见,母妃已打心里接受了她。

但母妃之前受孙氏撺掇,险些伤了宋寻月,若他的王妃不肯接受,也实属寻常。

谢尧臣看向宋寻月,问道:“你怎么看?”

宋寻月收拾着手下的东西,对谢尧臣道:“你母妃给的,你收着便是。”她又不是路边的小乞丐,随便给点好处就摇尾乞怜吗?

谢尧臣闻言了然,便对辰安道:“都收下,且先放回库里。”

辰安应下,着人从四个小太监手里接过了东西,蒋云无微微颔首,接着道:“娘娘说,她已深知自己愚笨,当初错的离谱,不仅伤了殿下,也伤了王妃,她不祈求二位能原谅她,她所做的一切,只求能弥补一二。”

这话倒有些出乎谢尧臣意料,这若换成从前,他远行都不去跟母妃辞行,她少不得找事,但这次……居然有些明事理了。

好苗头!但不可大意,教训就得一次给够。

念及此,谢尧臣对蒋云无道:“我们知道了,公公你早些回。这几年,就劳烦你照看母妃,若有事,你知道怎么找我。”

蒋云无点头,随后深深向谢尧臣和宋寻月行礼,道:“臣恭祝殿下和王妃,此行平安顺风,喜乐未央。”

蒋云无走后,谢尧臣半点都没在宋寻月面前提仪妃相关的事,只接着和她开开心心的收拾行李,正如他当初承诺的那样,他没有因他的母妃,带给她半点情绪,全可以当她不存在,宋寻月心下不禁感慰。

等全部准备做好,晚膳时辰都过了,二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在院里散了散步,便准备早早沐浴歇下,养精蓄锐,明日精神饱满的离京。

这一晚谢尧臣颇为老实,只抱着她,安生睡了一觉。

第二日一早,夫妻二人难得起了个大早,用过早膳后,跟留在府里的人又叮嘱了几句,便一道出门。

随行人众,再兼带的东西多,王府外只马车便有八辆,在门外长长排成一派,这还是好些东西,已经提前送往蒲州的情况下,护卫皆骑马,随行在队伍两侧,看起来很是壮观。

此次出行路远,通常随行在马车外的寄春等婢女们,也有马车坐,就在宋寻月和谢尧臣后面的那辆上,按照和主子的亲近程度,依次排开。

因着皇帝给谢尧臣派了考察各地官风的差事,需要低调,所以此次出行,马车上,护卫的服饰上,皆去了王府字样,不知情的人,看着只是富贵,却不知是何府邸的人。

来到马车外,谢尧臣将宋寻月扶上马车。

进了马车内,宋寻月这才发觉,马车里炭盆已去,但是地上却铺了很厚的地毯,踩上去脚下软和,座椅上也重新换了软垫,望之便觉舒适。

宋寻月不禁道:“这倒是比从前更舒服了。”

谢尧臣牵着她的手在座椅上坐下,对她道:“路途遥远,总有路不好的时候,恐有颠簸,软些好。”

谢尧臣自是没有穿蟒袍,但往日的纨绔金贵气息半点不少,头上还是华丽繁复的凤尾冠,他换了一身半见色云锦常服,宛若春季盛开的迎春花,再兼云锦流光溢彩,若有阳光晃过,他身上的袍子像极了金色,整个人宛若这万物复苏的阳春三月,朝气蓬勃。

宋寻月从车壁的暗格里,拿了叶子牌出来,边整理准备,边和谢尧臣闲聊道:“一个月的功夫,咱们能到蒲州吗?”

她和谢尧臣商量的,第一站去蒲州,去鹳雀楼,去看看王之涣诗里的黄河。

两人中间门有张小桌子,谢尧臣侧身,一条腿曲起搭在椅子上,面朝着他,手臂撑着桌子,对她道:“哪怕走走停停,一个月功夫也尽够了。今晚就能到郑州,咱们住几日玩一玩。到时途径河南府时,咱们再留几日,届时从河南府北上,渡黄河,然后再去蒲州,等到了蒲州,咱们再决定下一站去哪儿。”

宋寻月冲他笑开,道:“好!”

说着,便发了牌给他,夫妻二人在马车里玩儿了起来。

两个人玩了四五局,忽听外头传来护卫们的笑声,宋寻月便搁下手里的牌,推开了窗,霎时便被眼前的景色夺去了目光。

此刻已远离京城,没了城镇里的亭台楼阁,吵闹喧哗,入目的便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农田,地里新种下小麦,抽出半尺高的新芽,大片的嫩绿铺满整个视野,一路向天之尽头延续而去,微风一抚,如绿浪般波澜而起。

阡陌纵横其间门,偶见零星农夫,戴着斗笠,扛着锄头走过,或有黄牛闲散漫步,或有宛若凤凰的锦鸡凌空掠过,又偶尔可见几座土房木屋……

这一瞬间门,宋寻月只觉潜藏在心底深处,因前世而来的那所有郁结,尽皆在此刻消散,如云雾般,飘散在这广袤的天地间门。

她忙拍谢尧臣的手里:“你快来瞧。”

谢尧臣依言过去,夫妻俩一起趴在窗框上,谢尧臣展颜笑开,亦因眼前如画景致而感到动容,叹道:“桑阴蔽日交垂路,麦穗含风秀满田(注1),想来描绘的便是此景。”

宋寻月心情愈好,干脆面朝窗,跪坐在椅子上,两臂交叠,趴在窗框上,下巴担了上去,专心致志看起美景来。谢尧臣侧头望她,唇边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意。

谢尧臣侧坐着,面朝着她,一条腿曲着搭在椅子上,他单手撑着窗框,托起下巴,忽地对宋寻月道:“如此美景,京里那些夫人小姐,大多此生皆是无缘得见。”

宋寻月认可点头:“可不是。”

就好比她的前世,活动范围就极窄。在宋家时,便是自己小院和府里学堂,嫁给顾希文后,便是安济坊那条街,顾希文发迹后,她的活动范围,就只剩下居住的小院了,便是连府里其他地方,都不好去。像一只被囚在笼中的鸟,一辈子只有那方寸之地。

谢尧臣又道:“但是三夫人就不同了,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宋寻月闻言,唇边挂上了然的笑意,眉微挑,看向谢尧臣,打趣道:“三爷这是邀功来了?”

谢尧臣抿唇挑眉,那神色,仿佛在说‘就是邀功,不成吗?’

谢尧臣忽地放下拖下巴的手,脸凑近她,食指在自己的脸颊上点了点。

宋寻月抿唇笑,朝外看了眼,见护卫们早已自觉给他俩留出观景的视野,眼下并不能看见他们,道旁便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宋寻月身子斜过去,涂着嫣红口脂的唇,落在他的脸上。

宋寻月唇离开他的脸颊,望着谢尧臣骨相凌厉的侧脸,忽觉,仅仅只是亲一下,奖励太少了些。想着,宋寻月伸手捧住他的脸颊,在他唇上吻了上去。

谢尧臣唇边笑意愈深,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旁若无人的与她亲吻,吻很慢,很缓,却很绵长,仿佛在如此的美景中,彼此的吻,亦成了这惬意中一部分,甚觉享受。

他的王妃因他而得到的所有笑容,于他而言,尽皆化成了足数的成就感,巴不得对她更好。可还能怎么更好?他想不出,那便做好同她在一起的每一桩事。

而于此同时,元宵节前离京的魏康鸣和魏承典父子,也于今日抵达东南沿海,在泉州将军府同成鼎元汇合。

此前他们三人离开京城后,魏康鸣和魏承典先回了一趟静江府,在家里呆了半个月,这才回任上。

到了将军府后,魏康鸣和魏承典将家里带来的吃食,给成鼎元送过去一部分,成鼎元欢喜收下,邀他们二人落座,就开始翻他们二人带来的东西,准备就地吃了。

毕竟在海边,成日里吃鱼虾,腻了,早想换换口味。

三人一起吃了顿饭,魏康鸣这才对成鼎元道:“成将军,有桩事,之前一直没给你说,但如今到了自己的地盘,不怕隔墙有耳,也是时候跟你说实话了。”

“嗯?”成鼎元大喇喇的伸手,指向魏康鸣胸膛,道:“实话?你有事瞒我!说来听听。”

魏康鸣笑笑,随后道:“是关于琰郡王。”

一听琰郡王三个字,成鼎元立时蹙眉,嘴角也跟着下撇,仿佛见着了什么极晦气的东西。那混世魔王,他这辈子不想再瞧见第二次!

成鼎元不快的打量魏康鸣两眼,抱怨道:“今儿高兴,咱能换个人说吗?”

一旁的魏承典失笑,拍一下成鼎元面前的桌子,道:“将军你且听听,这就是个值得高兴的事。”

成鼎元眼露狐疑,来回看看父子俩,冲魏康鸣一抬下巴,极不情愿道:“那你说。”

魏康鸣道:“其实当初在京城时,是琰郡王,他私底下查出太子在你府里埋了东西,为了救你,这才不得不和我外甥女,一道演了出戏,在你府里闹了一通。”

成鼎元闻言愣住,神色间门流出几分认真来,寻摸好半晌,这才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夫妻二人是故意在我家闹事,就是为了帮我挖出那怪石?”

魏康鸣重点一下头,魏承典接过话,对成鼎元道:“不然您想想,他们俩找耳环就行了,干嘛非要掘地三尺挖你院子。”

成鼎元大惊,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胸膛不住起伏!若当真如此,那他这将近两个月的功夫,岂不是一直错怪好人了?

成鼎元再次回忆着那日的细节,越想越觉得对,那两日,他们夫妻就像听不懂人话似得,死活要挖他院子。他还以为,最后那怪石被挖出来,是他因祸得福,不成想,竟是琰郡王有意为之。

成鼎元复又想起那两日受得气,先是被琰郡王府嫌弃一通,又被琰郡王闹了一场,他着实不解,重新坐下,向魏康鸣问道:“既然是帮我,他们何故那般气我?这不是把好事往坏里办了吗?”

魏康鸣伸手拍拍成鼎元手臂,解释道:“将军稍安勿躁,且听我解释给你听。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为着避嫌。”

魏康鸣接着道:“你且仔细想想,琰郡王妃是我外甥女,我又是你的属下,这等关系,打我们三人进京的那日起,就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生怕你和琰郡王通过我们魏家攀上关系,成为一党。所以,他们不得不把你给得罪了,这样,外头便没人怀疑了。”

“哈哈哈……”成鼎元朗声笑开,随后一拍桌子道:“我就说嘛,武艺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是个草包?”

不仅如此,他们夫妻,还能将事情安排的如此滴水不漏,连他都没出来,着实有点本事。

成鼎元似是想起什么,忙问道:“他们为何救我?可是你的缘故?”

魏康鸣道:“那倒不全是,琰郡王说,大魏东南沿海混乱许久,有你是百姓之福,大魏之福,他定会竭尽全力救你。”

成鼎元叹息点头,看来京里那群皇子,也不全是养尊处优,浑不知好歹的短视之徒。当真瞧不出来,大魏出了名的纨绔,居然还能有这份胸襟。

成鼎元心下赞叹半晌,面上复又露出疑色,不解问道:“可他们丝毫没有跟我通气,却是连我也得罪了。我这被救之人连救命之恩都不知道,他岂非白救?”

那满京里的人,各个八百个心眼子,琰郡王会白救他?从此事上来看,琰郡王并非如传闻中那般废物,指不定今日魏康鸣和魏承典跟他说实话,都是琰郡王早前安排好的,为的就是叫他感激,日后好用他。

魏康鸣耸耸肩道:“这我就不清楚了,那纨绔,谁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这事告诉将军,就是希望你心里有个数,日后一旦有什么事,能有个更清楚的决断。”

听魏康鸣这般说,成鼎元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陷入沉思。

姑且不管魏康鸣是不是奉琰郡王之命来跟他说实话,但事实是,他确实承了琰郡王一个救命之恩,既然承了,这恩就得报。

成鼎元寻摸片刻,向魏康鸣问道:“他还叫你跟我说什么?”

魏康鸣闻言眼露无奈,将正欲饮的茶杯,嗒一声放在桌上,不快道:“什么叫还?不是他吩咐我让我跟你说实话!将军,我是为你考虑,希望你别因不知情,日后做出错误的选择来,才说的实话,琰郡王救下你之后,别的什么也没说。”

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成鼎元自是信。他讨好笑笑,轻拍一下魏康鸣的手臂,道:“我以为,他一个王爷,救我,可能目的不是很单纯。”

魏康鸣道:“单不单纯,你去信问问不就知道了?左右这救命之恩,你肯定会报。”他也不知道琰郡王是什么想法,之前看着是不想沾上成鼎元的样子,但他总不能替人家说话不是?

成鼎元深以为然,点点头:“确实,他若当真要用我,为着这救命之恩,我从了!而且跟着武艺那么好的人,我不亏!”琰郡王那天随便露的那两手,他当真是至今难忘。

说着,成鼎元起身,走到书桌后,敛袍坐下,提笔手书。写完信,成鼎元将信交给魏康鸣,叫他以给外甥女家书的名义,给琰郡王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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