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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番外八if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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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序睁开眼瞧见的是青帷软烟罗纹帐,上头绣着几朵姹紫嫣红的芍药花, 绚丽夺目, 将他拉回了这色彩纷呈的人世间。

他动了动蒲扇般的睫羽,身边趴伏之人便立时注意到了这点细微的响动,惊喜出声道:“夫君醒了?”

再是一阵慌乱急促的脚步声,待凌序意识回笼时,凌舟行与贺云菀已坐在了床榻边,红着双眼道:“序哥儿醒了?”

凌序转头朝着他二人的方向望去,触到贺云菀眸中的涟涟泪意,思绪便飘到了与沈清端日日相伴的日子。

那时的沈清端颓废消沉,所思所求的也不过想再见爹娘一面。

如今全须全尾的爹娘便站在他跟前。

凌序一时心潮澎湃,生平头一次在父母双亲的跟前落下泪来,虽则四肢酸软无力,却还是咬着牙要去拥住贺云菀和凌舟行。

此举惹得贺云菀愈发伤心难忍,竟是掩着帕子泣不成声。

凌舟行也红了眼眶,拍了拍凌序的手后,不忘指着立在他身侧垂泪的苏荷愫,道:“你昏迷了这么久,都是你媳妇儿衣不解带的照顾你。”

凌序的眸光便落到了一身妇人打扮的苏荷愫身上,见她杏眸红肿的好似桃儿一般,便不自觉地忆起从前她与沈清端相争执时落泪的可怜模样来。

沈清端是他,又不是他。

倒是苏荷愫这副娇娇怯怯的模样多了几分旧日里没有的爽利,丝丝缕缕的春情从眼梢中溢出,勾的凌序心里有些发痒。

再瞧下去,凌序便要止不住脸颊上的热意了,他只得移开目光,说了句:“多谢夫人。”

因他大病初愈,众人怜他身子孱弱,只说了几句话便让太医进来看诊,贺云菀亲自去厨灶上熬药,苏荷愫依旧立在床榻边上伺候。

喝了泛着浓黑苦意的药后,凌序也觉得困乏不已,便闭眼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醒来,便发觉苏荷愫正和衣躺在床榻边沿,睡眼宁静安详,眉目秀丽动人,好似青山空谷里盛放的一朵幽兰。

不知不觉的,凌序便看得入了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弧度,整个人松松懒懒,万分惬意。

不知盯了多久,苏荷愫才嘟囔着挤出了一句嘤咛之语,凌序听不真切,便凑上去贴近了苏荷愫的脸颊。

谁曾想苏荷愫会忽而扭头调转了方向,粉唇恰好擦过凌序的脸庞,激出他一身的鸡皮疙瘩,脸蛋更是红成了猴子屁股。

他先是怔愣了一会儿,而后则恼怒于自己的失态,分明在那一世里,“他”已和苏荷愫做过了时间最亲密的事儿,连孩子都有了。

凌序正陷入回忆之时,苏荷愫也悠悠转醒,睁开睡眼朦胧的眸子,却见凌序已靠着迎枕上坐直了身子,此刻正红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立时便柔声问:“夫君可觉得好些了?”

凌序这才从思绪里抽了身,略显慌张地一笑道:“我身上有些热。”

试图用这句话当借口来掩饰他脸上的羞红。

谁知苏荷愫却捏起了心,一叠声地要去外头再将太医请来。

凌序忙抓住了她的皓腕,极不自在地说:“不必叫太医了,你我……你我夫妻一起说说话。”

夫妻二字一出,他脸上的红晕更甚,惹得苏荷愫先是一怔,而后也不自在了起来。

她便撩开罗衫裙重又坐回了团凳之上。

一阵沉默后,苏荷愫便偷偷瞥了一眼凌序,见他与自己一般赧然难当,心里竟是生出了些惘然般的甜蜜。

两人相对无言,不知大眼瞪小眼瞪了多久,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凌序身子一日日的好转,贺云菀便不大往柳竹院来瞧他,只吩咐曾嬷嬷每日按时去她院里禀告一回。

除了不插手儿子和儿媳的房中事,贺云菀还命嬷嬷们从她嫁妆里挑了好些钗环头面,并一些奢靡贵气的摆件,统统送去了苏荷愫那儿。

只说:“她这段时日衣不解带地照顾序哥儿,我都看在眼里,这些便是犒劳她的奖励。”

苏荷愫受宠若惊,瞧着那些璀目绚丽的头面,实在是推辞不敢受,正欲送回婆母院里时,却被曾嬷嬷拦住了。

曾嬷嬷道:“大奶奶可千万别送回去,长者赐,不可辞,王妃既是赏给了您,您便安心戴着就是。”

且退一万步来说,贺云菀出生金陵贺家,说句富可敌国也不过分,这几件头面虽比寻常的钗环贵重些,可贺云菀却全然不放在眼里。

苏荷愫愕然,再一次对婆母的雄厚财力有了新的认知。

*

日子风平浪静。

凌序这一回病的蹊跷,虽则凌舟行与贺云菀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可他久久未现身于人前,还是惹出了不少非议。

先是明侦帝下旨过问了好几回,都被凌舟行以一些理由搪塞了过去,再是太后说身子不适,想见一见序哥儿,凌舟行只好进宫亲见了一回太后,这才囫囵过去。

好不容易凌序醒来,大长公主又带着德阳县主登了门,贺云菀与大长公主情谊深厚,也不好推拒,便命苏荷愫来迎客。

苏荷愫嫁进云南王府后,通身打扮便与早先不大一样,今日她便梳了个妇人髻,簪着双蝶累珠凤钗,并一颗斗大的东珠缀在上头。

一身织金斗锦的艳红色华素绫衣袍,腰间缀着珠丝细带,一双绣着鲜亮花样的蜀锦小靴,端的是一副当家奶奶的气派模样。

德阳县主正坐于花厅内的扶手椅里,见状则不屑地瞥了苏荷愫一眼,只在嘴里念叨:“山鸡也能变凤凰?”

大长公主与贺云菀寒暄了一阵,便问起凌序的身子,贺云菀笑着指了指苏荷愫道:“都是媳妇儿照顾的好,娶了这样贴心的媳妇儿进门,是我们凌家的福气呢。”

这话说的苏荷愫含羞带怯的垂下了头,也让德阳县主心里不住地发酸。

凌序这一回病了如此之久,自新婚之夜后便再没有了消息,说不准便是被眼前的这个狐媚子勾缠的伤了身子。

德阳县主愈发不喜苏荷愫,只碍于贺云菀在面前不好发作罢了。

苏荷愫却是连眼风都没有递向德阳县主,她自嫁来云南王府后便闹出了凌序昏迷一事,心里当真是害怕的不得了。

好在公爹和婆母都是讲理之人,未曾因这事要迁怒于她,反而还好声好气地劝慰自己,苏俄书愈发不想惹是生非,也盼着德阳县主不要寻她的麻烦。

可好巧不巧的是,大长公主提起了要去内花园逛逛景色一说,贺云菀自然得作陪,德阳县主却又懒懒散散地说:“我不去了,母亲和舅母去吧。”

德阳县主不去,苏荷愫也只能陪着她坐在花厅里说话。

大长公主临去前还不忘一脸和煦地与苏荷愫说:“德阳与序哥儿也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表兄妹,她这几日在家中日日惦记着序哥儿,愫姐儿便领着她去瞧瞧吧。”

长辈发了话,苏荷愫只有顺承的份儿,当即便应下,领着德阳县主往柳竹园而去。

一路人她二人相看两厌,倒是一路无言。

到了柳竹园里,却见凌序正坐在庭院里晒太阳,身子倚靠在木制藤椅里,脸上盖着一块粉色的帕子。

那帕子一瞧便知是女子私物,定是出自沈清端之手,意识到这一点的德阳县主立时垮下了脸。

她母亲从各处打探来了些消息,说是凌序新婚圆房之后便一病不起,说不准便是被那新妇给气成了这番模样。

德阳县主高兴不已,当即便与身边的丫鬟嚼舌根道:“说不准是那新妇不是清白之身,表哥受不住这等闲气,这才大病不起。”

亦或者是:“那新妇农女出身,可见不是个懂规矩的人,说不准在成婚那日洋相百出,表哥心里觉得十分丢人。”

另还有些更加天马行空的猜测,越是往荒诞了猜,德阳县主心里越觉得痛快。

她磨了许久才求得大长公主答应,带着她来云南王府瞧一瞧大病初愈的表哥,最好是能撞见表哥对那农女冷漠相待。

她是半点不介意继室填房一说,只要表哥与那农女和离,她立刻愿意嫁进云南王府来。

德阳怀揣着这等心思走进了柳竹院的大门,却不曾想会撞见凌序使着那农女的私物。她心里虽酸涩不已,却还是强撑着与凌序问好。

“表哥你可好些了吗?”

凌序瞧见苏荷愫时先是一脸喜色,而后才瞥见了德阳县主,脸上的喜色立时落了下来,只道:“表妹来了。”

他便从藤椅上起身,吩咐丫鬟们奉上糕点和茶水,施施然地走到了苏荷愫身旁,倏地攥住了她的皓腕,蹙着眉问:“怎么瞧着瘦了一些。”

苏荷愫:“……”我才离开了一个时辰呢,这世上竟有人能瘦的这么快?

她瞥了一眼身侧的德阳县主要哭不哭的模样,心里渐渐地有了数,便知情知趣地说道:“夫君疼我,便觉得我比方才瘦了一些。”

一席话说的德阳县主脸色十分难堪,险些便要忍不住拂袖离去,只她惦记着要与凌序多说几句话一事,便生生忍下。

丫鬟们领着她往正屋里走去。

凌序蹙起了剑眉,索性便握住了苏荷愫的柔荑,万分亲昵地走进了正屋,夫妻俩相携着坐在了紫檀木扶手椅里。

德阳县主食不知味,眸光正落在他两人紧紧相握的手里,美眸里漾起了些星星点点的泪意,只得死命忍着罢了。

凌序也不是存心要让德阳县主难堪,他私心里把德阳当做妹妹,那便只能是妹妹,再不能与妻子扯上半分关系。

眼瞧着德阳对他还未死心,便打算与苏荷愫装出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来,他们夫妻琴瑟和鸣,恩恩爱爱,德阳总会死了那条心吧?

如此想着,凌序便从白玉盘盏里捏起一块桃花糕,递给了苏荷愫。

苏荷愫正要接过时,却见凌序将那桃花糕递到了她嘴边,言辞温柔地说道:“我喂你吧。”

这一句话非但是惹得德阳县主气恼不已,也让苏荷愫打从心底生出了几分羞意,双靥如腾云偎霞般嫣红了起来。

凌序喂了苏荷愫吃桃花糕,瞥见她红艳艳的脸色后,也后知后觉地羞赧了起来。

戏好像太过了一些。

喂完糕点后,德阳县主的脸色一下子灰败不已,说话也恹恹的有气无力,还带上了几分哭腔。

“表哥这回病的突然,可把我吓了一跳。也不知表嫂是如何照顾的表哥,竟在新婚之夜闹出这样的事儿来。”

苏荷愫闻言脸色一窘,凌序便替她回话道:“与你表嫂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身子骨不好罢了,往后我决定要多留在家中陪你表嫂,少出去跑马练兵,过些安逸的日子。”

话音甫落。

德阳县主便怔然地抬起头,满目无措地望向凌序,见他根本不往自己这儿瞧来后,一时便从美眸中滚下泪来。

早些年凌序时常去猎场里跑马耍刀,或是嚷嚷着要跟随云南王去西北征战沙场,德阳县主不知哭湿了多少条帕子,也回转不了他的心意。

可这农女刚才嫁进王府,表哥竟能为了她不再跑马耍刀,行那危险之事吗?

德阳县主心痛得肝肠欲裂,却是连一句话都听不入耳,“蹭”地一下从紫檀木太师椅里起了身,泪流不止地往外头跑去。

苏荷愫见状则拧起了柳眉,立时要丫鬟们追上去相拦,凌序却说:“我去与她说。”

黄昏之时,大长公主方才领着失魂落魄的德阳县主离去。

自那以后,德阳县主许久未曾在人前现身,也不再痴缠着凌序,倒是惹得苏荷愫偷偷问了凌序:“那日你与她说了什么?”

凌序只说:“我和她说,你与我是情定三生的姻缘,非但是今生今世不会和离分开,上一世,下一世也是如此。”

一席话说的苏荷愫又欢喜又羞赧,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

凌序痊愈后,便改了以往爱耍刀弄枪的嗜好,整日不是陪着苏荷愫说话解闷,便是与贺云菀在一块儿说笑。

儿子与儿媳日日承欢膝下,贺云菀心里十分欢喜,可嘴上却要劝凌序:“你该去上值了才是,整日窝在家里算些什么?”

凌序却充耳不闻,只道:“谁爱上值谁去吧,我只想日日和家人们团聚在一块儿。”

贺云菀只当他是大病一场后改了性情,便也不曾多说些什么。

倒是凌舟行觉出了些怪异之处,他最了解自己这唯一的嫡子,虽称不上是争强好胜,可骨子里却有一番立身为民的抱负。

如今娶了妻,怎么反倒消沉了起来,整日里在内宅里虚度光阴?

恰逢西北鞑靼来犯,明侦帝特派凌舟行前去西北镇压鞑靼。

圣旨下发的那一日,凌序好似发了疯般冲去了校场,将正在演兵练将的凌舟行拉到了一旁。

见凌序急的面红耳赤,满头大汗,他笑道:“序哥儿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想随着为父一起去西北?”

凌序忙摇了摇头,只说:“父亲可否不去西北?”

凌舟行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倏地肃容与他说道:“序哥儿,这些时日你怪异的很儿,不喜欢舞刀弄枪了不说,怎么还多了几分妇人家的怯弱?男子汉大丈夫,志在保家卫国,万不能推拒。”

凌序自然知晓父王的心里藏着大国万民,将保家卫国、驱除鞑靼视为己任,并为此不怕辛劳,付出满腔血汗。

可下场呢?却是被明侦帝冠上叛国通敌的罪名,一世英名被污,还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想起那一世里沈清端清濯单薄的身姿,以及日日夜夜在家中思念着爹娘的可怜模样,凌序便心痛如绞。

他立时便忍不住落下泪来,除了在病中的那一回,这是他活到这般年岁第二次落泪。

俗语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的凌序因想到上一世云南王府被满门抄斩的惨状,泪水便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可把凌舟行吓了个好歹,立时说道:“你且先别哭,好好说就是了。”

凌序便把他大病之中见过的人和事,包括沈清端为云南王府复仇一事都说与了他听。

凌舟行震烁不已,英武魁梧的身躯微微一颤,好半晌只挤出了一句:“你……你……”却是再说不出旁的话语。

凌序索性跪在了地上,声声恳切地道:“我知爹爹心里藏治国平乱之志,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可儿子心里只想着与爹娘团聚在一起,不想染云南王府在落得这般悲惨的下场。”

凌序是个沉稳内敛之人,甚少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候,凌舟行颇为触动,便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愣了好半晌才说:“爹爹知晓了。”

*

后来,便连贺云菀、苏荷愫也知晓了此事,当时便在后院里摆坛焚香,只说感念上苍赐下来的神迹。

一家人围坐在一块儿商议了一番,便决定以病重为由推辞了去西北领兵驱除鞑靼一事。

凌序这才放下心来,只握着苏荷愫的手,舒出一口气道:“万幸你们都相信我的话。”

贺云菀与凌舟行靠在一块儿,两人相视一笑,却是不再言语。

而后。

云南王称病不出的消息便传到了明侦帝耳朵里,他却气了个半死,在御书房里痛骂了凌舟行一个时辰。

凌舟行知晓他这位胞兄气量狭小,颇为忌惮他这个胞弟,索性将手里的兵权都奉了出来,并自请去燕州安度晚年。

这便是要交出权柄,不理世事的意思了。

一家人迁都去了燕州,日子不过比寻常百姓更富贵些,倒也和和美美的过了一生。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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