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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春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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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素色香囊,苏荷愫还为沈清端准备了暖肩,暖膝,几身针脚严密藏不下私物的对襟长衫,和一些好克化又滋味清雅的糕点。

她总想着多多益善才好,只怕有何处没想到,让夫君在那考场上吃了苦头,还是见多识广的康嬷嬷劝她道:“夫人备的暖膝和暖肩倒是不打紧,吃食等物却是犯了春闱的忌讳。”

依着康嬷嬷的提点,苏荷愫与白芷、绿韵等丫鬟连夜缝制出了个布袋,墨砚狼毫等物皆放在其中。

白芷将那布袋拿给康嬷嬷过目,康嬷嬷喜她勤恳踏实,便道:“明日开考前,审官们会细细查验这布袋,是以针线不必花哨,越简单越好。你这针线活就好的很儿。”

白芷来上房伺候的这些时日,整日里话没有几句,做的活却是不少。沈清端多半时候都在书房里用功,是以四个丫鬟只需伺候苏荷愫这一个主子。

绿韵、碧窕等人并非不好相与之人,白芷初来那几日瘦弱的像只小猫,被莲心逼着吃了好些荤肉,凹陷下去的脸颊也长出了些肉,显得十分讨喜。

苏荷愫褪下皓腕上挂着的白玉镯子,递给白芷道:“这几日多亏了你,这镯子戴着玩吧。”

那白玉镯子透着熠熠生辉的光泽,一瞧便知不是凡品。白芷如何敢收,只跪在地上朝着苏荷愫磕了几个头:“夫人许我来上房伺候的大恩大德还未报,奴婢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如何敢受夫人这样的赏赐?”

苏荷愫递给了绿韵一个眼神,绿韵立时过去把白芷搀扶了起来,柔声劝慰道:“这是咱们房里的规矩,夫人赏你你就拿着,不必推辞。”

苏荷愫也笑她:“往后不必动不动就下跪,倒把我唬了一跳。”说罢,便将白玉镯子递给了绿韵,绿韵再替白芷戴上身。

赏赐完白玉镯子,苏荷愫便揉了揉自己的眉骨,与白芷说道:“还有件事要与你说,你那个二妹也大了,不若就让她去母亲房里伺候,活计也轻省,一应份例都从我这儿走。”

白芷又是一怔,突如其来的欣喜令她一时间忘了如何回话,还是绿韵笑着替她应了一句:“夫人心善,魁星老爷都看在眼里呢。”

白芷这才回过神来,欲要磕头谢恩,却被绿韵拦住。

她心内感念不已,只道:“此生便是做牛做马也难以回报夫人的恩情。”

苏荷愫见她这话说的情真意切,一时也心有戚戚,叹道:“女子在这世上活的本就艰难,我帮你们,何尝不是在帮我自己?”

推门而入的沈清端恰好听得此话,心间也划过几分触动。

他的妻并非自小浸润在诗书礼义之中,可却是个心地良善之人,说的话做的事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士大夫要光明磊落的多。

沈清端方才读完策论,知晓除了京城之外,各地民政不平,赋税日重,百姓难以安居乐业,大多人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可顶上的那人只顾奢意享乐,或是以莫须有的罪名戕害栋梁之才,或是将朝政社稷交在佞臣贪.官手中。

“夫君。”苏荷愫的一道惊呼打断了沈清端的紊乱的思绪。

他拢回了思绪,笑着走进了里屋。

伺候的丫鬟们皆极有眼色地退了下去,苏荷愫上前握住了沈清端薄凉的手掌,笑盈盈地将那些暖肩、暖膝和布袋拿给他过目。

沈清端一一上身试了,笑着赞道:“夫人兰质蕙心,样样都做的十分精巧。”

苏荷愫正替他侍弄衣襟,抬首恰好撞进他蓄着一池温情的漆眸中,不由得敛下盈睫,赧然道:“夫君又取笑我,我一个人哪儿做的了这么多绣活,都是白芷和绿韵她们相帮,才能连夜赶制出来。”

“嗯。”沈清端正摩挲着她的柔荑,道:“书我也温习的差不多了,早些安寝吧。”

明日天不亮时便要起身,若不早些睡只怕考试时会打瞌睡。

苏荷愫收起了羞赧之心,催着沈清端洗漱净面,又把绿韵和莲心唤进了上房,吩咐她们在临窗大炕上铺好锦被。

换好寝衣的沈清端从插屏后绕了出来,清润的面容上浮现了几分不解:“为何要在炕上铺被子?”

苏荷愫也换好了寝衫,正对着梳妆镜卸下钗环,闻言则应声解释道:“我是想让夫君睡个好觉的意思,绿韵还替我灌了汤婆子,断断冷不到哪里去。”

话音甫落,沈清端已走到梳妆镜前,将苏荷愫一把拦腰抱起,遣退了绿韵后便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烛火尚未吹灭,沈清端俯身在苏荷愫颈窝处轻咬了一句,说出口的话也颇有几分幽怨的味道。

他道:“怎得还要让我独守空房?”

脖颈处传来些酥麻之感,细细微微的触感,并不怎么刺痛。

只是沈清端甚少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候,苏荷愫一时间竟也有些怔然,羞意从心口爬上了眉梢。

“是想让夫君睡个好觉,并非是要让你独守空房的意思。”她嗫喏着辩道。

话一出口。

苏荷愫才渐渐地回过味来,“独守空房”这词与沈清端凑在一起,实在是有别扭。

沈清端起先只是想逗弄苏荷愫一番,毕竟明日天刚蒙蒙亮便要起身去春闱考场。

只是如今温香软玉在怀,旖旎的情意再想压已是太迟了些。

他索性便吻上了苏荷愫的唇,将她今夜意欲让自己独守空房的念头扼杀在摇篮中。

外间守夜的绿韵听见里头的声响后,才是愣了一会儿,而后才红着双颊道:“明日要考试,怎得还这般……”

余下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

一声鸡鸣划破了夜幕留下的寂静。

绿韵半宿没合眼,念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推开上房的屋门,先是隔着帘子唤了一声,听得里头响起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后,才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沈清端已洗漱完毕,瞧见绿韵后便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绿韵顺着他的目光往架子床上一瞥,只依稀瞧见她家夫人半遮半露的香肩,只这一眼,便能料想着她家夫人和姑爷昨夜是何等荒唐的行事。

“不必吵醒她,让她睡吧。”沈清端说罢,便拿起苏荷愫为他备好的包袱,起身往外头走去。

小五也早早地起了身,一边替沈清端背着包袱,一边说着“蟾宫折桂”等的吉祥话。

话音渐远渐弱,绿韵见床榻上的人没有半分要睡醒的意思,便放下了帘帐,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

苏荷愫方才悠悠转醒,她先是探了探身侧空无一人的被窝,而后才猛然起身,连声呼唤绿韵。

撩帘进来的是碧窕,手里捧着铜盆和软帕,道:“绿韵姐姐守了一夜,方才去睡了。夫人有何吩咐?”

苏荷愫慌忙翻身下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问道:“姑爷是何时起身的?可有误了时辰?”

碧窕见她心急,忙将铜盆放在梨花桌上,先去替她泡了杯薄荷蜜水,服侍她喝下后,才道:“姑爷天还未亮时便出门了,小五也跟着,误不了时辰。”

苏荷愫心下稍安,由碧窕服侍着净面洗漱。片刻工夫后,莲心提着食盒走进了上房,笑吟吟地说道:“厨娘说今日早膳多添了两个菜。”

这话才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苏荷愫猛地从月牙凳上起身,素白的脸蛋上染着沮丧之意:“夫君没吃状元糕和及第粥。”

碧窕和莲心也俱是脸色一变。

京里春闱前吃状元糕和及第粥的风气甚浓,考前半个月各家糕饼铺子都已卖了个干干净净,人人都吃,苏荷愫自然也不例外。

她早先便让厨娘备好了状元糕和及第粥,只预备着今早送夫君去考场前让他尝上一口,也好讨个彩头。

可她不仅没有亲自将夫君送去考场上,连早膳也未曾替他备好。

苏荷愫立时恹了下来,怨怪着自己昨夜怎么不义正言辞地拒绝沈清端那样的要求。

害得她被折腾个够呛,竟是在这般重要的日子里起晚了。

碧窕见状则在一旁小声地劝慰道:“夫人别急,姑爷日日这般勤勉地温书,这回定能高中。”

苏荷愫郁郁了许久,才草草地用了早膳,去曾氏房里请安说话。

新年里,陆让为曾氏换了药方。

如今她的精神气看着愈发好了些,身边伺候的丫鬟正扶着她在屋中慢步。

那丫鬟便是白芷的二妹白荷,生的伶俐可爱,只是比寻常这个年岁的丫鬟瘦弱几分。

曾氏性子和蔼,平日里除了抓药煎药的事儿琐碎些,其余的事根本不必白荷操心。

如今她与白芷都在主子身边伺候,刘婆子便也不敢再随意地打骂她们,连尚且五岁的三妹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苏荷愫带了一屉状元糕来,与曾氏闲话一阵后,方才闷闷不乐地说道:“母亲,方才夫君出门前,我忘了让他吃状元糕。”

曾氏靠在软塌上,白荷替她寻了个迎枕做靠垫,曾氏笑着指了指身侧的团凳,让碧窕和莲心俱都坐下。

如花儿般的女孩儿们都坐下后,曾氏方觉心中熨帖了几分,这才去瞧苏荷愫的脸色。

只见她撇着嘴,却是一副忧愁深许的模样。

曾氏忙笑着劝慰她道:“这都是小事,清端虽没吃到这状元糕。咱们与他是一家人,替他吃了也是一样的。”

这话倒是鲜奇,苏荷愫听后一时也忘了沮丧,只目光盈盈地望向曾氏:“到底是母亲有见识,倒是我钻在牛角尖里跑不出来了。”

曾氏捻起一块状元糕,吃了一半后方笑道:“你这是关心则乱。”说罢,便让伺候的丫鬟们都各人尝一块。

碧窕迟疑地望着苏荷愫,苏荷愫却笑着道:“太太让你们吃,你们便吃吧。都瞧我做什么?”

几个人便说说笑笑着分食了那一屉状元糕。

九日后。

陈氏隔夜送来了一架翠帷马车,里头软垫、糕点、茶水和熏炉样样皆有。

苏荷愫起早便出了门,临去时瞧见庭院里攀爬出墙角的紫藤花,一时忍不住驻足观赏了片刻。

满园春色皆落在雅致的紫藤花之上,绿韵也贪看了两眼,嘴里赞道:“这紫藤花爬的这样高,定是在寓意着姑爷此次春闺的名次呢。”

这话却是戳在了苏荷愫的心坎之上,她方才可没想这么多,只是记得这紫藤花似是可以泡酒,也可以做紫藤饼。

她曾尝过几次,滋味很是清雅。

绿韵的话让她愈发欣喜,说话间已将自己皓腕上的金镯子褪了下来,递给绿韵道:“今日这话说的好听,便赏给你。”

绿韵笑吟吟地受下,回身与白芷说道:“瞧瞧,咱们夫人就是这般大方。你那白玉镯子也该时常戴出来才是。”

白芷但笑不语。

主仆一行人说笑着坐上了马车,行了两刻钟方到了西南角的贡院。

贡院门前已停满了各家的车马,苏荷愫的马车只得停在最外沿。

她撩开车帘瞧了瞧贡院的大门口,已是围了密密麻麻的人,便只得让身量矮小些的小五钻到人群中,一瞧见沈清端便立刻来报信。

苦等了约莫一刻钟。

便有零零散散的考生从贡院里走了出来,围堵着的人潮也退去了些。

小五夹在几个健壮的男仆之中,将从贡院里的走出来的考生细细地打量了一遍,不知等了多久,才瞧见那批考生中身量最为挺拔的沈清端。

他立马退出了人潮,回马车旁向苏荷愫复命。

苏荷愫亲自下了马车,四个丫鬟护着她走到了贡院前堵着的人潮处。

除了她们这一行人,旁的人家也有女眷候在一侧。

只是苏荷愫今日特地挑了件枣红色的百蝶裙,鬓发里簪着的也是颜色鲜亮的金钗,里头立着的沈清端身量比寻常人高些,一眼便瞧见了苏荷愫。

他比之九日前要憔悴了些,只是比起旁的那几个一出贡院便栽在小厮身上的考生要好上几分。

苏荷愫知晓春闱艰苦,忙让丫鬟们搀着他走上马车。

回府的路上也不与他说话,只将那糕点和茶水奉于他身前,并轻声说了一句:“家里已烧好了水。”

沈清端笑着颔首,见苏荷愫小心翼翼地连话也不敢讲,便道:“这九日不算很累,夫人无须这般小心。”

苏荷愫却是不信,她方才撩着车帘往外看去的时候可瞧见了不少相熟的世家公子,都生的比沈清端更壮硕魁梧,可走出贡院的时候竟是脚步虚浮,连走路都走不像了。

她这夫君是比常人心性坚毅几分,可该心疼的地方也得心疼。

苏荷愫肃着脸朝着沈清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也不许绿韵她们说话,并朝着沈清端做了几个手势。

分别是吃、喝、睡的手势。

意思是他除了吃东西,喝水,和回家沐浴睡觉。其余的事都先放在一旁,也别说话,再损耗自己的体力。

苏荷愫甚少有这般严肃的时候,沈清端只得应下,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了起来。

回府后。

苏荷愫仍是不许沈清端说话,等拜见了曾氏后,便催着沈清端去洗澡,洗完澡便拉着他往床榻上走去。

沈清端也是困倦至极,刚才不过强撑着不让自己入睡罢了,如今陷在煦暖的被窝里,才过了几息便阖眼睡去。

苏荷愫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又钻进曾氏的房中,让绿韵和碧窕陪着打叶子牌。

不过声音比往常小些,热闹仍是依旧。

沈清端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已不知天地为何,日月是甚。

幸而屋内还点着几盏亮堂堂的烛火。

他的妻正与几个丫鬟坐在临窗大炕上磕着瓜子闲聊,虽是说说笑笑,可声音却微若蚊蝇。

方才漫上来的那些孤寂寥落之感都因着极富烟火气的一幕而消散殆尽,余下的则是温馨与暖意交织的满足。

是了,他如今有了家,有了母亲也有了妻子,以后还会有与他血脉交融的孩子。

他不再是一个人。

这世上,总有一盏灯会为他而留。

*

沈清端睡醒了之后,带着苏荷愫回了趟承恩公府。

苏山也好奇沈清端这一回下场的把握,问到策略时见沈清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当即便拍了拍后脑勺道:“老夫忘了,你可是曾经名动京城的序小王爷。”

区区一个春闱,如何能难得倒他?

沈清端抿了一口气,好声好气地与苏山商量道:“岳丈大人,序小王爷这事以后可否不再提及?”

苏山一怔,立时便在他的外书房里绕了几圈,又开门开窗查验是否有人听墙角,皆无异常后,才说:“为何?”

沈清端朝着他拱手行礼,答道:“一是我即将入仕,往后要更加小心,若是在哪一处露出破绽来只怕坏了大计。二是我答应过愫儿,前尘往事,不再提起。还请岳丈见谅。”

苏山一愣,将沈清端这话放在心间揣摩了片刻后,才问道:“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不想着为你的父皇母后沉冤昭雪了?”

“自然不是。”沈清端立时出声驳斥道:“只是所行之路太过艰险,不敢再随意地提起前尘旧事,再为云南王府沉冤昭雪前,我半分也不肯松懈。”

这便罢了。

苏山也应下了他的请求,往后即便是在承恩公府的外书房里,也绝不轻易提起这桩旧事,省得惹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

二人又聊了一阵朝堂上的局势,苏山觑了眼沈清端不算明朗的面色,说道:“你既是不娶德阳县主,却将身份透露给了她,总要想个法子让她永远闭上嘴才是。她对你的情意虽真,可这东西又太过虚无缥缈,实在是令人心惊。”

沈清端也早思虑此事,如今既是苏山开口问了,他便将自己的安排说与了他听:“南诏这几年兵力雄厚,此番南诏王子进京,明侦帝定是要以联姻之策稳住南诏。”

苏山蹙眉道:“嫁去南诏就能保她一辈子不泄密?”

“南诏国王曾欠我母亲一次救命之恩,德阳若想在南诏的日子过的安稳,就只能闭上嘴。若她不愿,我也不会顾念旧情。”沈清端攥紧了手中的茶盏。

须臾之后。

他才叹了一声:“但愿别走到这一步。”

*

上房内。

苏荷愫与陈氏分坐在临窗大炕的两侧,母女两人正仔细瞧着菡萏送上来的鞋底。

苏荷愫仔仔细细地抚过鞋底上严密的针脚,感叹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纳出这样的鞋底来。”

陈氏吩咐红袖跑一趟和风院,将厨上新做的一碟牛乳糕送过去,并连声嘱托道:“让雪姐儿自个儿吃,涵姐儿昨日吃了整整一碟,不许她再吃了。”

红袖忙应是,欠身退了出去。

“你如今身边不是多了个针线活精细的丫鬟?凡事交给她就好了,你且想着何时能让我抱上外孙才是。”陈氏絮叨着数落苏荷愫道。

每回提起此事,苏荷愫总是忍不住红了双颊,别扭着道:“母亲怎么又说这些?”

见了恼了,陈氏才另起了个话头,道:“下月里贺家进京,预备着要迎娶朱珠公主。婚事办在公主府上,咱们家也收了请帖,上头还写了清端的名字。”

满京城谁不知这朱珠公主乃孙皇后嫡出,平日里与德阳县主关系匪浅,既是特地在请帖上写了沈清端的名字,必是与德阳县主脱不了关系。

苏荷愫撇了撇嘴道:“我不想去。”

陈氏也忆起了花宴里德怀县主苛责苏荷愫的旧事,当即沉了脸子道:“去!为何不去!你是清端的正妻,她们虽是公主和县主,难道还能违了宗法人伦,抢了人夫不成?”

苏荷愫倒也不是个怯懦的性子,况且父亲和母亲乃至二哥也在,她也无甚好怕的。

她是沈清端的正妻,该害怕和理亏的人并不该是她。

“那便去。”苏荷愫道。

陈氏笑着夸了幼女一声,便要领着她往和风院走去,并道:“咱们一起去看看你长姐,这几日那陆神医来的格外勤,我本以为是涵姐儿有什么不好,那一回去了,却见他在廊道上和你长姐拉拉扯扯。”

苏荷愫听罢也笑道:“陆神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长姐也。”

母女两人走到游廊上,正巧听得身后响起了一阵吵嚷之声,便听得夏双慌慌张张地呼唤道:“太太,三姑奶奶。”

“宫里传出了信儿,说是苏贵妃戕害七皇子,惹得陛下大怒,已关进了冷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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