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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不熟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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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之前,许心瞳和傅闻舟一道去看了徐爷爷。

他精神矍铄,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区别,看上去并没有受到影响。

彼时他在胡同里跟一帮老人家下棋,别人都是将输赢看得很重的,唯有他将一切都看得很淡,别人耍赖他也只是笑笑。

许心瞳佩服他这种豁达,拉着傅闻舟的手在旁边默默观战了很久。

棋局结束,徐爷爷送走其他人,邀他们进院子小憩。

这处四合院他们之前没有来过,地方很大,装修比较古朴,更多地采用原木和瓦片搭建的设计,有内外庭院和车库。

在这种地段,恐怕九位数都拿不下来。

虽然傅家因为傅翰文的事情受了影响,底蕴还在,不是一般家族可以比拟的。

只是近几年都比较低调而已。

许心瞳拉着傅闻舟陪徐爷爷下了一盘飞行棋。

傅闻舟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徐爷爷倒是陪她下得津津有味。

一个老顽童,一个小顽童,玩得不亦说乎。

玩好了,他还留他们吃了饭。

许心瞳有幸尝到了这边厨子的手艺,幸福地快把舌头给吞下去了。

她感慨地说:“比我们家里的厨子做的强多了。”

徐开霁说:“那你们常来。”

“好的。”许心瞳重重点头。

临走前,徐爷爷还包了一个很大的红包给她。不用摸,就看那厚度就知道里面装了不少毛爷爷。

她脸都红了,说这多不好意思啊,就要推拒。

徐爷爷却板着脸说,这是他一点儿心意,长者赐不能辞,小姑娘可不要跟他唱反调啊。

许心瞳只好含泪收下,出了门,笑容立刻挂起来了。

傅闻舟看她喜滋滋地在那边数,忍了又忍,没有忍住:“多大岁数了,自己也能赚那么多钱了,还喜欢收红包?”

“不可以吗?我就是喜欢收红包,我从小就喜欢!收到红包的喜悦可不是一般事情可以比的!赚钱是赚钱,那是劳力所得,收到红包的话,表示长辈都喜欢我呀。”

歪理总是一套套的。

傅闻舟唇角的笑意加深:“是可以不劳而获吧。”

她扑到他身上,不依不饶。

“捣蛋也没用,我说的是实话。”傅闻舟淡淡道。

许心瞳有时候觉得他真是可恶,老想着拆自己的台,但有时候又很喜欢跟他抬杠。

傅闻舟诧异她居然不再反驳了,不由回头。

她正望着他呢,眼底噙着狡黠的笑意:“是不是觉得我不跟你抬杠了很无聊?”

“我觉得省心多了。”傅闻舟笑。

“呦,嫌我不省心啊?行,今晚你自己睡吧。”她作势要离开,下一秒就被他直接按到了怀里。

傅闻舟不容置疑地封住了她的唇。

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肩宽背阔,她最近因为出差还瘦了,被他搂在怀里就像个洋娃娃一样,哪怕踮起脚尖也只够到他下巴,踮得脚尖都发麻了。

等他放开她,她才生气地说,下次吻她之前要先跟她商量,不可以随时随地就吻她。

傅闻舟笑,惊讶地说:“吻自己老婆还要提前打报告?那我这证件领了干嘛,当摆设吗?”

许心瞳哼哼:“别忘了我才是家里的老大!”

傅闻舟一本正经地问:“每次都要打报告的话,那我的正当权益不是受限了?”

许心瞳白他一眼,脸蛋绯红:“只是让你提前打个报告,又不是不让你亲,怎么就受限了?”

傅闻舟叹道:“心里受限。”

许心瞳懒得理他的装腔作势了,转身就走。

转身的那一刻小手又被他捞住了,温暖有力的触感一直包裹着她,仿佛有一层茧皮,罩在她柔软易碎的心房外,让人不觉心里发酸。

许心瞳默了会儿才开口:“傅闻舟,过两天我可能又要出差了。”

傅闻舟:“去多久?”

许心瞳忐忑地看了他一眼,说:“一个多礼拜吧。”

傅闻舟不说话了。那天晚上,她哄了他好久他脸色才好看一点。

翌日他帮她整理行李,把她的衣服、日用品都分门别类地放好。许心瞳坐在不远处看着,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屈蹲下来,不厌其烦地整理着,忽然眼睛有些模糊。

她也不想的,伸手抹两下,把头别开。

傅闻舟已经回过来看到了她。

“怎么哭了?”他走过来,疼惜地伸手替她抹去。

她却抓了他的手,将脸颊贴在他粗糙的掌心:“傅闻舟,我会想你的。”

“注意安全,知道吗?去哪儿都要带着小意。”他叮嘱。

周意是周凛给她找的保镖,周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以前在ZNH保护最高领导的,现在退了,在一家安保公司工作,各方面能力都是顶尖的。

傅闻舟之前试过她,撂倒二五个大汉不成问题。

“知道的。”许心瞳点头如小鸡啄米。

他又说了很多,怕她嫌他唠叨,又不说话了。

上了飞机,许心瞳将手机关了飞行模式后就不得劲了,整个脑子都是傅闻舟,是他离开时远远凝视她的眼神。

她觉得自己这样挺矫情的,不就是分开一个礼拜吗?怎么就像连体婴儿一样分不开了?

飞机落地后,她先去了特区,助理替她提行李,周意一路保护。

翻开手机一看,傅闻舟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但意思大同小异,都是提醒她在外要注意安全的。

他这样内敛的人,竟然也会这样,可见是有多担心。

她心里酸软,抓着手机坐到沙发上一一回复。

下午她去和当地政府官员会面,聊了聊合作内容,签署了战略协议,又带着周意在园区里逛了逛才回去。手机震动了一下,她取出来看,果然是傅闻舟发来的。

他竟然也喜欢发消息了?

傅闻舟:[想不想看帅哥?]

许心瞳憋着笑:[什么样的帅哥啊?发来品鉴一下。]

下一秒他就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他穿着白色的衬衣仰躺在沙发里,一双比例优越的长腿架在靠手上,皮带扣着,腰是真的窄,肩膀宽阔,标准的倒二角。

许心瞳斯哈斯哈了会儿,一本正经地回:[还行吧。]

又加一句:[脱光了肯定更帅。]

傅闻舟:[???]

许心瞳抱着手机笑作一团,忍不住又打趣他:[晚上聊聊?]

[要脱了的那种。]

傅闻舟回她,你敢脱我就敢脱。

许心瞳不跟他闹了,问他这两天的天气怎么样,天冷了,别穿那么少。

他说,屋子里有暖气。

又问她那边的天气怎么样。

许心瞳回了他二个“热”,然后一个倒地的表情包。

傅闻舟说:“那就少出去。”

她在这边待了五天就感觉有些厌烦了,只是碍着工作,也只能继续忍着。

好在傅闻舟时不时就会给她发一些北京那边的见闻,有他工作时的照片,也有他吃饭的餐照,比如他又在某处老胡同里找到了一家小众但不错的餐馆,邀请她回来一起品尝。

许心瞳这时就会问他:“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就会吃啊,傅闻舟?”

傅闻舟说当然不是:“宝宝会的可多了。”

然后下一句说:“还会撒娇,还会闯祸,还会捣蛋。”

许心瞳知道他就是喜欢逗自己,发了个提刀的表情包,把手机关了。

回头那天,她提前给他发了消息。

傅闻舟延后了一个会议,亲自过来接她。

机场大厅空旷而整洁,人来人往,他高大的身影伫立其间,却格外醒目。

她老远就停下了步子,看澄净的阳光落在他脸上,脸白白的,玉一样。有时候真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吃了防腐剂,怎么都不会老的呢?

在她悄悄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发现了,有所觉察似的朝她这边望来。

许心瞳按着双肩包肩带飞快奔了过去,一头扎进他怀里。

傅闻舟温柔地抱住她,一面将她肩上的背包取下来:“怎么不让助理帮忙背?”

提到手里才发现,背包一点都不重,甚至是轻若无物。

而且,这背包的肩带设计地也挺有问题,并不贴合背线。

“这舒服吗?”他问她。

许心瞳努努嘴,把背包抱回自己怀里:“傅先生,这是装饰用的包包,是故意这么设计的。不然谁会背这么小容量的包?”

傅闻舟是真的不懂女孩子。为了好看,宁愿抛弃舒适。

不过,侧面望去确实美观性十足。

她今天穿的是褶裙,迷你背包搭在肩上,青春而靓丽,很吸人眼球。

她这样的脸型不显年纪,如果自己不说,恐怕别人还以为她是刚刚迈出校门的学生呢。

“干嘛一直看着我?”她发现了他的目光,伸出小拇指在他掌心勾了一下,“是不是暗恋我?嗯?”

傅闻舟无语,直接掉头走。

她笑嘻嘻地跟上去,拉住了他的手。

这一趟出差她收获巨大,回到家就竹筒倒豆子似的跟他说起来。

傅闻舟静静听着,给她倒了一杯茶,让她歇歇。

许心瞳也觉得自己唾沫横飞有些失态了,笑一笑,端起茶抿了口,又问他:“你呢,这边情况怎么样?”

“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大老板可真清闲。”

“天天陪这个领导吃饭陪那个合作商打高尔夫的,这叫清闲?真以为我什么事儿都不干?你们在下面冲锋陷阵,我得在上面给你们开道不是吗?”

“是是是,你最厉害。”她张开双臂抱住他,踮起脚尖亲一下他的脸颊,“可以了吧?”

傅闻舟缓缓将脸侧过去,将另一边脸递给她。

意思是,还差另一边。

许心瞳:“滚——”

-

这个年过得其实很普通,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许心瞳提前一天回去,陪周振远去京山跑马场骑马。

相比于一开始的畏畏缩缩,如今她已经能在马上驰骋了。飒爽英姿,让很多骑术高手都叹为观止。

在场中遇到一些熟人,问起这是谁家姑娘,周振远就会谦逊含笑着说,这是他家姑娘。

众人感慨一阵才会离去。

这日,许心瞳骑完一圈跳下来,牵着马绳走回他身边,跟他聊了会儿。

周振远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许心瞳这才笑着丢开马绳,笑着贴过去:“其实我是想问一问,关于傅闻舟,您对他的看法怎么样?”

周振远噙着笑意的目光落回她脸上,这让许心瞳的笑容多少有些尴尬了,有种自己的小心思被他一眼看穿的感觉。

老狐狸,她在心里道,也决定不再兜圈子,说起了公司最近关于某些地皮政策上的事情。

周振远说的含糊,但多少也提点了几句。

许心瞳又问起他对傅闻舟的看法。

他也没明说,只说,他总能给出超乎别人预料的预期。

这也算是不错的评价了。以周振远的高要求和对旁人和稀泥的态度,这算是表态了。

许心瞳心情不错,欣然挽了他的手臂,跟他一道回了家。

周凛今天不去单位,坐沙发里看书呢。

他穿得很休闲,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夹克,敞开着,低眉垂眼的冷淡模样,正儿八经坐在那边翻着书,十足的领导派头。

许心瞳过去踢踢他鞋尖。

“干嘛?”他从书页中抬起头,皱眉。

她很心安理得地指指旁边的位置。

他都笑了:“这么多地儿,非要跟我抢位置?”

许心瞳说:“做哥哥的不该谦让一下?”

周凛含着笑,眼尾朝傅闻舟那边挑一下,淡淡道:“你总这样找我茬,某些人会吃味的。”

他这话杀伤力极大,不止许心瞳被恶心到了,傅闻舟剥瓜子的手也顿了下。

这事儿才算过去。

不过,风波延续到吃饭时,许心瞳夹菜时筷子跟周凛的碰到了一起,她本能地去打他的筷子,结果被他拍了一下手背,“哎呦”一声,筷子掉落到桌上。

“活该,这就叫偷鸡不着蚀把米。”周凛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轻笑。

许心瞳瞪了他一下。

老阿姨连忙替她取了一双新筷子,她重新吃起来。

吃了会儿发现傅闻舟一直没说话,她才回过味儿来,再联系之前周凛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总感觉餐桌上气氛诡异。

她夹了一点芦笋到他碗里,忐忑道:“你尝尝这个。”

“好,谢谢。”傅闻舟温和一笑。

回去的路上遇到堵车,他们在路上折腾了一段时间,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因为前面在修管道,车只能在胡同口停下。

胡同里黑魆魆的,隔很远才亮一盏灯,昏寐地笼罩着老旧的水泥地。

许心瞳今天穿的鞋子跟有点高,走了会儿就有些受不了,她一瘸一拐地走着,偶尔还停下来揉一下脚脖子,心里面非常委屈,睁着双大眼睛盯着前面那道修长的背影。

傅闻舟有所觉察,停下来望着她,无奈地遥遥朝她递出手。

她笑一下,飞快地小跑过去,将手递到他掌心。

他就这样牵着她缓步走在胡同里,厚厚的高墙挡住了深冬凛冽的风,头顶一轮月亮,散发寂静的清辉。地上,他们两人的影子倒映在昏暗的水泥路上,一高一矮,像大人牵着小孩去买糖吃。

她心里甜丝丝的,抬头看一眼他,又有几分忐忑:“周凛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什么话?”

她不好回答了,这种事情戳破只会更加尴尬。

可若是不说,又有此地无银二百两的嫌疑。她心中实在纠结,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傅闻舟说:“不想说就不说了,我又没有说什么。”

许心瞳说:“……可你看着不太开心。”

傅闻舟哑然。

许心瞳看他吃瘪,反而笑了。

先前的忐忑渐渐被另一种得意取代:“其实你也不应该吃他的味儿吧?但凡你用脚后跟想一想都知道,我跟他之间……”

后面的话她不说了,感觉说出来都是一种对彼此感情的亵渎。

纵观她和周凛之间的种种,其实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甚至有种命运作弄人的荒诞感。

她曾经非常怨怼这个人,后来随着许同笙的事情披露,她回到周家,他们又成了难以分割的共同体。过去的种种,不免就显得可笑了。

傅闻舟见她不说话,也没有再说。

其实他能看得出来,许心瞳和周凛之间那种说不出的默契。

吃这种醋是没什么道理的,但人的情感和思想,有时候不随自己左右。

他不在意地对她笑了笑,揭过了这个话题:“不说这个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带你去吃,你晚饭好像都没怎么吃。”

“吃宵夜?现在?”许心瞳摸了摸肚子,“算了吧,很晚了,我说过超过6点不吃东西的。”

几分钟后,他们去了胡同深处的一家面店。

她坐在那边,手里拿着两根筷子敲着碗面,苦恼地控诉他:“是你非要带我来吃的,不是我要来吃的!”

傅闻舟笑而不语。

店主过来,显然跟他是熟人,问他要吃什么,他想了想,问许心瞳吃鳝丝面好不好。

他知道她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选择,与其询问她喜欢吃什么,不如直接抛给她几样东西选择。

她摇头,说大晚上不想吃那么油腻的。

他替她选了番茄鸡蛋面。

夜深了,胡同里挺安静的,偶尔有车辆缓慢地驰过,明晃晃的大灯照亮街对面的槐树。

风吹过,树影婆娑,地上流动着一层清浅的银辉。

许心瞳捧着脸坐在那边等着面,傅闻舟抽了张纸巾,替她将筷子擦了擦。

“都上苍蝇小馆子吃饭了,还在乎这个?”她笑话他。

“也对。”傅闻舟笑道,“忘了你一直都是个不拘小节的姑娘。”

许心瞳恶形恶状地瞪了他一眼。

这顿饭吃了十分钟就结束了,因为实在太难吃了。不知道是因为太晚了,老板摆烂,还是本就是这样的手艺,面条半生不熟,都没有煮透,番茄鸡蛋一股腥味。

许心瞳吃了两口就崩溃了,丢下钱拉着傅闻舟溜之大吉。

热情的老板还在后头招呼他们常来。

许心瞳嘴里应着,回头就作了个快吐的表情。

“他老人家自己不尝一尝吗?”她崩溃地说。

傅闻舟表现得挺包容:“这也不贵,十块钱一碗的面,这年头不多见了。而且,老人家上了年纪,尝不出味儿很正常。”

他这样说,许心瞳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双手合十回头作了个抱歉的手势,鞠了一躬。

谁知他下一句就说:“但理解归理解,味道确实不敢恭维。地儿是我挑的,我跟你道歉。说吧,去哪儿补?”

许心瞳眼睛滴溜溜一转,说:“我想吃火锅!要最辣的那种!”

“不怕拉肚子?”

“怕什么?明天放假!而且有你陪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于是,两个刚刚吃了一顿失败胡同面的人又紧赶慢赶地查了地图,步行去最近的一家火锅店涮锅。

深夜这家店居然还开着门,不过门口只有一个服务员耷拉着眼皮坐着。许心瞳上前跟他打招呼,说他们要吃涮锅时,对方愣了好久才回过神,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等对方给他们开火上锅,已经是几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许心瞳讨好地看着傅闻舟:“我想吃重辣的。”

傅闻舟给自己倒着茶:“点的是鸳鸯锅,你想吃什么,问我干吗?”

许心瞳:“这不是怕您这个一家之主不同意吗?”

傅闻舟:“要拉肚子、便秘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同意有什么用?”

她干笑两声:“别这么说嘛,知道你是关心我。”

傅闻舟哼笑一声。

她这才悄悄跟服务员说,给她多加点辣椒。

服务员往锅里加了一大把辣椒就走了。

傅闻舟眉头微皱。

许心瞳也觉得他加的多了,不过不好阻止,而且,自己选的重辣,皱着眉头都要吃下去。这就导致她后来吃得脸越来越红,都快憋成小番茄了,还在那边死要面子地继续往里塞。

傅闻舟看不下去,沉着脸叫停了她,又跟服务员要了一杯温开水,看着她喝下去。

“其实也不是很辣。”她还在那边逞英雄。

目光一触及他冷冰冰的目光,立刻缩了缩脖子,不狡辩了。

她捧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喝完了,也不敢再去碰锅里的。

“你吃我这边的。”他将清锅里的食物一一挑起来,搁到她碗里。

许心瞳吃了,回去时,肚子都有些撑了。

后来她说自己走不动路了,要他背,傅闻舟促狭地看着她:“你肚子那么鼓,我背着你,你不是硌得慌?”

她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气愤地看着他。

后来他是公主抱抱她回去的。

好在夜深了,胡同里也没什么人,她把脸埋在他怀里权当掩耳盗铃。

就算遇到熟人也不怕。

这顿辣椒火锅吃得她晚上就上火了,夜半时还起来上了两次厕所,面色惨白如纸。傅闻舟不睡觉了,穿了衣服,带她去了医院检查。

“不用了吧,就是吃辣吃多了,现在大半夜去医院也不方便啊。”

他坚持要送她去,许心瞳也没辙了。

夜半去那边挂了急诊,惨淡的走廊里,许心瞳依偎着他靠着,双手抱着他的腰。

傅闻舟轻轻地拍着她的脑袋,低声安慰。

他不安慰她倒算了,安慰起来后,她就真的矫情起来了,像只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旁边有好几个看病等候叫号的人都在看他们。

许心瞳当没看见,肚子疼,脑袋晕,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了,这会儿也开始后悔,之前不应该贪嘴。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叫到他们,傅闻舟把她带去了里面。原本是不允许他在旁边陪着的,不知道他跟医生说了什么,竟然让他留了下来。医生问今天吃了什么,许心瞳老实回答吃了麻辣火锅。

医生怔了一下,似乎也没有遇到过这么实诚的孩子。

好在医生是有职业素养的,又问了几个常规问题,给开了药,又叮嘱了几句就让他们回去了。

回去时,许心瞳拎着袋子,手指在里面数:“太黑了吧,一千?”

傅闻舟:“那你下次还吃麻辣火锅吗?”

许心瞳郁闷地说:“还有下次吗?下次我就见阎……”

目光对上他凉淡的目光,她忙把后面不吉利的话也咽了下去。

真是的,管的也太宽了吧。

不过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也就不说什么了。

不长的路,她任他牵着他,回到家里时天边已经露出淡淡的鱼肚白。

一晚上基本没睡,这会儿反而精神得很。

“傅闻舟,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你累了一晚上了。”

“我还好。你呢?”

“本来挺累的,现在累过头,不累了。”她叹了口气。

她攥了攥他的手掌心,把他往沙发里推。

力儿不是很大,但他还是顺从地膝盖一弯,被她推倒在沙发上。

她顺势坐到了他身上,手臂软软地挂在他脖颈上。情绪如潮水缓缓涨满,他单手捧起她的脸,贴近了,吮住她的唇。

分明精神是疲惫的,可一旦触碰到一起,便如两团凑在一起的火焰,快速燃烧、碰撞,发出哔啵的声响。

许心瞳因为太累了,还有些发蒙,他的手从毛衣里探进去,有点儿凉意,从指间的地方传递而来。

她清醒过来,去捉他的手:“好累啊。”

他说,没事,我就揉一揉。

又说,就抱抱你,老是出差,好久都没抱你了,怕生疏了。

许心瞳心道我信你个鬼,拼命把他的手往下拽。

可惜拗不过他,后来还是闭上了眼睛,认命了。他挨得近,清冽的气息充盈着她的鼻腔。

让这个深冬的夜晚,忽然也多了几分难言的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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