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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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星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张乐乐的。

说他买了明天的火车票,今天晚上朋友邀请他吃个晚饭,问他去不去。

樊星然想到了那些在酒吧阴暗的光线里几乎没太看清脸的朋友。

“我去会不会扫兴?”

樊星然还记得当时张乐乐几l乎是一直坐在他身边,过于照顾他,几l乎都没有和朋友好好玩。

“没关系没关系,请我的,今天不去酒吧,就去吃个饭。”说着张乐乐嘿嘿笑了两声,“估计是拿到压岁钱了,以前这些人一个一个扣的都不愿意请客来着,便宜不占白不占。”

樊星然露出了几l分笑意:“好。”

张乐乐这几l天一直开着车带着樊星然和张姣姣到处转悠,而樊星然会在晚上给张姣姣和张乐乐做晚饭,带游戏。

对樊星然来说张乐乐是个很难得的,只是因为普通的原因而离开的朋友。

鬼使神差的看着手机上曾经的朋友储存的号码,樊星然的手指悬浮在朋友的名字上方。

他最后的朋友。

是他的舍友。

可现在他的舍友,还是他的朋友吗?

樊星然最终还是没有拨通电话,去联系已经彻底断绝了联系的舍友和朋友。

明明曾经是和谐的宿舍,可樊星然休学的时候,几l乎已经在宿舍内成为了边缘人。

“嗷呜。”冥府门犬站起身,小狗崽几l乎还够不到他的膝盖,稚嫩的叫声唤醒了樊星然的思索。

他的手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锁屏了。

将小狗崽抱起来,放在怀里。

毛茸茸的小家伙手感很好,这也是这段时间樊星然养成的习惯。

有温度,有呼吸,会跟着他而行动,活着的小生物所能带来的感觉和平时还是有所不同的。

“你会不会掉毛啊。”樊星然感受着那细软的毛发,似乎才注意到这个重要的问题。

微微皱起眉头。

身上沾着宠物毛发出门,如果遇到了毛发过敏的人群……

手指从小狗崽的头顶一直到尾巴摸了一圈,樊星然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很干净,没有小绒毛。

是因为冬天的关系吗?

如果到了春季会开始掉毛吧。

樊星然想着要不要买宠物梳子回来,经常给小狗崽梳梳毛。

“你不可以碰我的衣服。”樊星然的手指顶着小狗崽的鼻子。

然而说完,樊星然就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

小狗崽有多乖,这几l天已经显而易见了。

本来想把小狗崽从腿上放下去,可总是很安静小狗崽这一次却做出了反抗。

在樊星然将小狗崽放到地面上的时候,一直都很安静的狗子今天却始终在蹭他的小腿。

樊星然沉默的看着锲而不舍的,使劲蹭他的小狗崽。

“我可能没有说明白,不是因为嫌弃你,是因为有部分人会对狗毛过敏,衣着不整洁,带着狗毛出门也不好,毛发很细,也很难彻底清理干净。”

樊星然蹲下来,手指挠了挠小狗崽的下巴,感受着小狗崽贴过来的力道。

“不是在嫌弃你。”

樊星然很认真的说。

似乎是真的听了他的解释,小狗崽也没有像刚刚那般粘人了,乖巧的蹲坐了下来。

虽然樊星然不认为小狗崽能听懂他的话,认为是小狗崽对人类的情绪敏感的捕捉。

樊星然想了想,半弯下腰,托起小狗崽,在小狗崽的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

“我很喜欢你,冥府门犬。”樊星然觉得小狗崽的名字奇怪,说完后自己却笑了。

手机响了一声,樊星然立刻去看。

“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看家。”

冥府门犬抬起头,看着那漂亮修长的手指从自己的脑袋上远离,去到一旁洗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出门。

带上了口罩,挡住了那张优秀的面庞。

关上了灯,关上了门,整个室内陷入寂静。

冥府门犬看了看身上的毛发,四处蹭了蹭,去观察被蹭过的地方是不是有毛。

但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想了想,又去了老旧的木门旁边裸-露出的一部分木刺上,狠狠的来回蹭了几l下,去看。

依旧没有挂毛。

冥府门犬去到门边,绕了两圈,嗅了嗅主人离开的气味。

又抬头,去看在高高的桌子上放的迷梦新生。

轻轻一跃,轻而易举的落在以它的身高绝对无法跳跃到的桌面上,偏头去看迷梦新生。

闻了闻迷梦新生的味道,然后捂住了鼻子。

它趴在了桌面上,两只爪子捂住了脑袋上被樊星然亲吻过的地方。

蓝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迷梦新生,可在眼底深处却透出几l抹邪性。

迷梦新生准备开花了。

一朵极其鲜艳的花苞展现了出来。

试图猛然绽开释放香气,然而被冥府门犬一口咬住了花,在开花之前吞了进去。

冥府门犬呲着牙,那看似是凶狠却实际是嘲笑的表情,刺-激的迷梦新生疯狂扭着,一点一点的成长,从一个凝实的仙人掌逐渐变得透明。

透明的枝条冲向冥府门犬,几l乎是要以撕裂对方的速度扎了过去。

冥府门犬跳跃向空中,一丝黑色的火焰顺着全身燃烧,失去了软绵绵的形状。

然而……

叮——

放在桌面上的杯子被迷梦新生的枝条无意识的抽到,掉落了下去。

冥府门犬一个滑躺在地面上做了玻璃杯的俯冲,而迷梦新生的枝条立刻卷住了杯子。

杯子被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原位。

冥府门犬瞪了一眼迷梦新生,回到了自己的狗窝安静的趴下了。

迷梦新生气的开花,清冽的香味骤然充斥了整个屋子。

冥府门犬半掀开眼皮,嗤之以鼻。

——

樊星然和张乐乐一起的,今天张乐乐没带张姣姣。

“过两天你就要和姣姣恢复上课了吧。”张乐乐问道。

“等到年后。”樊星然道。

“年后她也要上课了,晚上还要继续?”

樊星然点头:“如果张姣姣需要的话,我会。”

“这次虽然说是给我送行,可实际上就是现在还在的一起吃个饭,该走的已经回去上班了。”张乐乐叹了口气,“快乐的日子总会过去,苦逼的日子正在迎接我。”

樊星然点头,算是附和张乐乐。

虽然说是请客,樊星然以为在一家饭店进行的一场盛大的晚餐,可他们进入了一家自助烧烤店。

而来的人,居然只有四五个人,全部是男性。

樊星然仔细想想,好像之前的酒吧,也不是张乐乐叫的女生。

张乐乐女人缘不好吗?

“来了来了,我们都开吃了!”

樊星然看着桌面上已经开始进行的烤肉,以及在一旁已经开好的啤酒。

张乐乐坐下就和人开腔,他的朋友们直接往张乐乐的面前放了一瓶啤酒:“对瓶吹。”

樊星然摘了口罩,放在了口袋里,脱掉了外套。

坐下来的下一秒,有人也在他的面前放了一瓶啤酒。

“你今天也不喝吗,那就别管他们,放一边行了。”张乐乐道。

“你从来没喝过酒吗?酒精过敏吗?”张乐乐的朋友问樊星然。

“不是,只是没有喝过。”樊星然也回答道。

“你都没有伤心事吗?”

“谁说伤心就要喝酒了,人家和我们不一样!”张乐乐立刻挡住了别人对樊星然这边的过多关注。

“他不喝,你来呗!”几l个人开始起哄。

“来就来,我今天都没开车来!”张乐乐立刻撸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樊星然低头,看着面前绿莹莹的酒瓶。

四周很喧闹,张乐乐似乎本身就很契合在这种喧闹的地方。

自助烤肉店的人很多,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味道。

樊星然看向四周,吵闹的啤酒瓶碰撞的声音,陌生的孩子在过道中打闹奔跑,女客多的桌子上嘻嘻哈哈的谈话声。

人间烟火气。

樊星然突然想到了这个词汇。

“那祝你前程似锦啊!”朋友的声音进入了樊星然的耳中,他们举起了酒瓶。

樊星然低头看着他面前的满满当当的啤酒瓶。

——喝酒的对象比你喝多少更重要。

——不要小看酒桌上的任何人,一定要保留着最基本的清醒,酒桌是战场。

——如果不会,就学会如何利用身边的人为自己合理的挡酒。

曾经樊衡在酒会上,对他这样说。

樊衡是一个很标准的大家长,对孩子的控制欲很强。

而樊星然也不是喜欢抵抗、有过多自我想法的人。

在十八岁之前,听从樊衡的话已经成为了樊星然的本能。

一切都是在十八岁的生日上发生的变化。

樊衡说:“你已经成年了,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可樊星然却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只是选择了樊衡从一开始给他制定好的方向,然后走向樊衡走过的路。

啤酒在桌面上,自己烤的肉也没有多少美味可言。

在来到丰守市之前,樊星然也不知道自己会在这样的场合,和一群陌生人在一桌没有任何利益可言的桌子上。

不会有人强迫他喝酒,樊衡也不会再有任何理由阻止他喝酒。

只是遗留的习惯。

樊星然拿起了啤酒,小尝了一口。

冰凉的啤酒入口,是苦涩的味道,没有任何印象的味道充斥口腔,这实在不能被称之为好喝。

酒是很多人趋之若鹜的东西,至少樊星然也是看到过不少类似的场合。

樊衡的酒量就很不错。

曾经也有叔叔伯伯说,等他成年后,可以教他品酒。

这个东西……

是可以品的吗?

樊星然突然意识到周围的声音似乎平静了一些,疑惑的抬头看去。

发现几l个人都安静的,瞪着写满了好奇的眼睛望着他。

“咋样,味道如何?”张乐乐首先问道。

“不太符合我的口味。”樊星然顶着周围的眼神,神色有些微妙,又补了句,“但是不是不能接受。”

“要好喝,还是要酒吧的酒!”张乐乐似乎因为樊星然喝了酒而有些兴奋,“上次你去酒吧不是有好多给你送酒的吗?那些鸡尾酒都很不错。”

樊星然垂眸,看着啤酒瓶。

“只是想试试看。”樊星然简单的回答。

“万事开头难嘛!”张乐乐冲着樊星然呲牙笑,“不愧是我兄弟,是真给我面子。”

樊星然抿唇,对这样一顶大帽子接的心情复杂。

但是似乎只要开了这个口,樊星然就真的不那么的排斥了。

啤酒度数低,似乎并不会影响他的身-体,意识很清醒。

只是‘喝了酒’的奇怪想法,给了他奇怪的感觉。

一直以来都是模范好学生,仅仅脱离高中到成年到现在不过两年的时间,樊星然还没有很好的从樊衡的儿子这个角色中脱离出来。

所以……

有种破戒的奇怪感。

只是张乐乐喝多了。

好在这里距离百岁小区不算远,张乐乐也勉强能支撑着自己,樊星然半拖着张乐乐也没有觉得很艰难。

“我挺重的吧?”张乐乐大概是喝醉了,说话有些大舌头,但是逻辑似乎还是挺清晰的。

“嗯,是不轻。”樊星然踩着雪地,时刻在路灯下注意着,免得滑到,一摔摔两个人。

“那你力气还挺大。”说着张乐乐嘿嘿的笑。

“我好歹也是个男人,经常锻炼,也有刻意学习过,真的要打起来,你未必打得过我。”樊星然也道。

“这么厉害啊?”张乐乐故意阴阳怪气的说。

“嗯。”樊星然想了想,“但是如果是地痞流氓的打法,我也不知道,没有对练过。”

张乐乐踉踉跄跄的走,看上去醉了,倒也没有要吐的样子。

“你学的东西挺多的?”

“嗯。”

“喜欢学习吗?”

“没有喜欢不喜欢,只是爸爸让我学,我就学了。”樊星然道。

“你讨厌你爸爸吗?”

“不。”

张乐乐支支吾吾的,道:“你说你,人长得帅,学习能力好,名牌大学,家里又有钱,各方面,都是,高配吧?”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樊星然应了。

张乐乐啧啧了两声:“哪里不好了?”

“我没什么主见。”樊星然道,一直都乖巧的按照樊衡的要求走。

雪被两个人踩的嘎吱嘎吱的响,可樊星然却发现,路边的雪似乎已经有融化的迹象了。

被雪掩藏了一个冬天的灰尘,在雪上呈现出不那么好看的乌黑的斑点色。

“你是想说什么吗?”樊星然问道。

张乐乐抓了抓脑袋,松开了搭在樊星然肩膀上手,想自己走。

樊星然没有拒绝。

走着走着,张乐乐问:“那啥,你到底为啥自……做那种事啊?”

樊星然顺着张乐乐的目光,定格在了他的手腕上。

在衣服之下,被手链挡住的,那尚未彻底淡去的痕迹。

“我想体验一下这种感觉。”樊星然道。

“你什么毛病啊,体验死啊?”张乐乐上扬了声线,显然很不理解。

“我的朋友这样经历过。”樊星然和张乐乐并排走着,平静的说道,“我想理解他的感觉。”

张乐乐:“?”

“他是割-腕后,给自己脚上绑了块石头,跳江了。”樊星然看向前方,黑漆漆的夜色,明明是被光照耀了通路,却依旧黑沉的望不清一切。

张乐乐到抽一口冷气:“是你好朋友?”

“我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朋友,只是相比较别人来说,我和他算是亲密些。”

樊星然的脸被挡在口罩后面看不见。

说话的声音很平静,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可张乐乐心里却怎么都不是滋味。

因为朋友的死,做这蠢事?

就单是个朋友?

“只是朋友而已,为什么会这么做啊?”张乐乐还是觉得难以理解。

樊星然移开了目光:“我本来,可能有机会救他。”

张乐乐大脑一懵,张了张嘴,没有了细问的勇气,明明樊星然看上去很平静。

“这是个意外,就像,突然钻牛角尖?”樊星然伸出手,看向被衣服包裹的手腕,“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你当时不害怕吗?”张乐乐迟疑着,还是问了。

“没什么感觉,也是被送到医院才开始觉得疼。”

“后悔不?”张乐乐问。

樊星然的脚步微微一顿,停了下来。

张乐乐也停了,回头看他。

“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樊星然似乎是才想到这个问题,“好像的确是需要后悔,或者说后怕的事?”

张乐乐第一次感觉到,樊星然的状态好像有哪里很奇怪。

平时看上去明明是很正常的人。

两个人重新开始行走,张乐乐又忍不住问道:“你朋友为啥想死啊。”

“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樊星然只是这样说。

张乐乐无言以对。

割腕,还绑了石头跳江,这是决心不想活了啊。

这事儿换谁都得有心理阴影吧,况且还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我个性挺好,不会做这种事。”张乐乐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他听到樊星然轻轻的笑声。

“我知道。”

张乐乐看着樊星然,脑袋里晕乎乎的。

樊星然说这些的时候,从那双眼睛里看不到悲伤和失落。

张乐乐怀疑是不是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看不出这些细节来。

只是如果真的是因为朋友去世,而做出极端行为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平静呢。

是他喝多了吧。

少喝点就好了。

别问这么多就好了。

问了以后,心里反而怪不是滋味的。

“快回去吧。”樊星然将张乐乐送到单元门下,“你能自己上楼吗?”

“没问题,这点儿路给我冻醒了都。”张乐乐道,“明天我走了,走之前给你发个消息。”

“嗯,路上小心。”樊星然点头。

“到时候手机联系啊,周末找你打游戏。”张乐乐道。

“好。”

“再见。”

“嗯。”

樊星然看着张乐乐转身上楼,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从空荡荡的过道里传来,唤醒了声控灯。

甚至樊星然听到了张阿姨开门后对张乐乐叫骂声,斥责张乐乐喝一身酒味。

樊星然低头闻了闻自己,什么也闻不到。

樊星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大衣晾好,回头就看到了在他身边仰望他的小狗崽。

将小狗崽抱起来,看着小狗崽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有难闻的味道吗?”樊星然问道。

然而小狗崽又不会回答他,趴在了他的身上,暖融融的,像个暖手宝。

温度一上来,樊星然就感觉到脸颊泛起了几l丝热意。

在没有人的时候,樊星然才彻底放松了身-体,伴随而来的就是一直被他可以忽略隐瞒的醉意。

樊星然混沌的想着,醉意真的是可以被压抑的吗?

还是说是因为冷,才清醒,现在缓和了,他就醉了?

他喝了很多吗?好像没有。

他醉了吗?

没醉。

那起来做个醒酒汤吗?

好啊。

樊星然做好了醒酒汤,然而突然睁开眼睛,什么都没有,他还躺在沙发上,他是在梦里做了醒酒汤吗?

今天喝酒了。

爸爸会不会骂他?

樊星然抱着小狗崽,蜷缩起身-体,像是怕被樊衡斥责一般。

“头懵懵的,我醉了吗?”樊星然喃喃道。

偏头去拿手机,刷了半天,反反复复,才确认没有消息。

“没人找我。”樊星然抱着小狗崽,支支吾吾道,“没人想我。”

小狗崽抬头,舔了舔樊星然的下巴。

樊星然叹了口气。

“算了,以前也没人找我。”

坦然摆烂。

“不对……”樊星然坐起身,“我的恋人,我有恋人了,我得给我的恋人发消息报平安。”

樊星然挣扎着找到手机,打开了空格的聊天框。

然:晚上好,我安全到家了。

:好。

然:你不要死。

:我还没有被赋予死亡的权利。

然:你被赋予了也不要死。

然:你不是说听我的话吗?为什么不听了?

:好。

然:你同意了?

:嗯。

然:如果你说谎怎么办?

:神从不说谎。

然:你现在就在说谎。

:哪里?

“你说你是神,你是什么神啊,还神不会说谎,这个世界有神的话,科学就应该被改写了。”

樊星然抱着手机对着空格说话。

“我知道活着很辛苦,只是好不容易活着,就要努力好好活啊。”

“小生命。”

樊星然看向远处的迷梦新生,它安静的开着花朵,空气中有浅浅的花香。

“都要好好活。”

樊星然偏头,又抱起了小狗崽。

“能回答我的话,能这么可爱的看着我,生命多有趣啊。”

樊星然喃喃道。

樊星然长长的叹气。

樊星然揉捏着小狗崽的肉垫,又捏捏小狗崽的肚子。

柔软厚重的毛发,樊星然贴了过去,将自己的脸颊埋到小狗崽肚子里。

软乎乎的。

他有点疯疯癫癫的?

樊星然想着。

他在做一些奇怪的,从来都不会做的事情。

樊星然放下了小狗崽。

“抱歉,不欺负你了。”

樊星然去了浴室洗了澡。

回到了床-上。

安静的睡觉。

冥府门犬窝在一旁的狗窝上,蓝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樊星然,一动不动,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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