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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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苏巍昂那委屈吧啦的小模样,沈怜南欲笑不笑,拼命憋着。

她有些嫌弃满地的鸡粑粑,没有往里面走。

直到傻儿子走出来,用谴责的目光望着自己时,沈怜南这才伸出两只手,轻轻捏住他的脸。

“怎么啦?我儿子不开心啦?”沈怜南问。

苏巍昂的脸蛋已经被她捏得变了形,看起来更傻了。

不过,能和一只大鹅吵起来的家伙,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他口齿不清地说:“你的笑容吵到我的眼睛了。”

惯的你。

沈怜南面不改色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痛得苏巍昂“嗷”一声怪叫,顿时更加委屈了。

看见他吃痛,沈怜南这才放开手,大发慈悲地勉强哄了两句:“痛痛飞飞,痛痛飞飞。要不然……我帮你把头发给扎起来吧?”

真的吗?沈女士要帮他扎头发?

苏巍昂心里有点儿雀跃,既觉得自己这么快就原谅对方,未免太没有骨气了;又怕答应得晚了,沈怜南会反悔。

于是,苏巍昂本就不太灵光的脑瓜子紧急开动,摆出了一副拽拽的、有些不情愿的模样:“好、好吧。”

虽然嘴上不情愿,但小眼神已经炫耀地飞向了两名队友。

哼,你们再积极有什么用,沈女士可是我妈!

她要给我扎头发!

两名队友:“……”

这么幼稚,苏巍昂你是小学生吗!

然而,小学生同志已经昂首挺胸地走到了他妈妈的身边,别扭等待着沈女士给他扎头发。

沈怜南看着他刚刚被大鹅啄过的地方,稍微有些嫌弃。

不过,因为自己刚刚笑得确实不够厚道,沈怜南带着点儿补偿心理,艰难地忍了下来。

为了让她方便够到自己的头发,苏巍昂也不嫌脏了,直接坐在了门口落灰的小板凳上。

男生的头发说长不长,就是堪堪遮过眉眼的距离。

最近忙于学业和排练,他也忘记打理头发了。

也不知道那只大鹅究竟有什么神通,竟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而利落地找到了苏巍昂“头发过长”的弱点。

简直是鹅中龙凤。

沈怜南绑头发的动作倒是很轻柔,先是用手梳顺他的头发,紧接着,用手抓起了一个小揪揪。

苏巍昂紧张地盯着地面,眼睛都忘记眨了。

沈怜南感受着手底下柔软的头发,心想这孩子外表看着又臭又硬,头发却是这么软。

像是个小刺猬,背上满是尖刺,其实尖刺保护下,有着软绵绵的腹部。

挺可爱的。

大概除了妆造师,从来没有人与他这么亲昵过,少年紧张地攥紧了拳头,睫毛扑扇扑扇着,疯狂抖动。

沈怜南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在扎小辫儿的时候,顺手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rua了一把。

苏巍昂以为她还是够不到,急急忙忙把自己的脑袋放得更低了。

刚掏出皮筋,正准备把小揪揪给绑起来的沈怜南:“……”

她看着从手底下滑走的头发,忍无可忍,轻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就刚刚那样,别乱动。”

“哦……”对方拖长音调应了一声,只好又把矮下去的身体直起来。

沈怜南刚刚那点儿柔软的情绪被他这傻样儿冲淡了,抓紧时间,立刻用皮筋绑好了那撮小揪揪。

说是别乱动,苏巍昂真的就一动不敢动了。

他浑身坐得笔直,双手平放在腿上,双眼目视前方。

直到听见沈怜南一声“好了”,他才淡淡松了口气。

“怎么样?”

苏巍昂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赶紧询问道。

“我绑出来的,当然很好看。”沈怜南边用湿巾擦手,边傲然地说。

少年的颜值很高,估计剃个光头都是很好看的,更别说这种,与他之前风格迥异的发型了。

他之前把头发给烫卷过,现在朝天绑了个揪揪,瞬间变身日系少年。

【啊我靠,我靠!这是谁?!】

【感谢沈姐我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谢谢她又让我们见识到了不一样的哥哥~】

【哈哈哈绑上头发好干活!】

苏巍昂仿佛知道自己很帅似的,又神气活现地顶着小揪揪,跑到队友们面前炫耀:“怎么样?好看吧?”

巫兴朝和单齐面露不爽,从他的小揪揪滑开视线,又落在苏巍昂身上穿着的有品位的衣服上。

哼,他有了妈妈之后果然不一样了啊。

颜值都能再拔高一个层次。

*

而这次的任务,因为成功坑到两名队友帮忙,再次获得了圆满的成功。

甚至沈怜南连院子的门都没有进过,就漂漂亮亮地站在旁边躺赢。

这家农场的主人养了很多鸡和鸭,还四散在不同的地方。

等其他嘉宾脚踩鸡粑粑、头发凌乱、衣服上插着羽毛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依旧美到出尘的沈怜南。

对方的衣服干净整洁、发型分毫不乱,甚至身上还散发着香水好闻的气息。

简直是形成了极其惨烈的对比!

女歌手发出了羡慕的哀嚎:“怜南!你怎么毫发无损地从鸡窝里出来的?”

“我有借助外援哦。”沈怜南笑眯眯地说。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嘉宾们就看见了三个……淳朴的少年,正脚踩限量版运动鞋,穿着昂贵的衣服,认认真真给鸡鸭们倒上最后的粮食。

那辛勤工作的身影,看得嘉宾们齐齐陷入沉默。

这还是那闪闪发光的oxide?

沈怜南到底有什么魔力,能驱使得动三个大男孩干活啊啊啊!

尤其是顶流,在完成喂食工作后,突然出手如风,抓住了某只大鹅的脖子。

然后,大家就眼睁睁看着他挂上胜利的微笑、顶着脑门上的小揪揪朝沈怜南跑过来:

“我刚刚联系了农场的主人,花钱把这只大鹅给买下来了!”

“沈女士,晚上我们吃铁锅炖大鹅怎么样?”

大鹅被他拎着脖子拔起,发出了倔强的“嘎”声。

巫兴朝不满意地说:“你不是说晚上把它烤了吗?”

单齐淡淡摇头表示:“烤着太上火了,还得做汤好吃。”

苏巍昂拎着倔强的大鹅,跟他们争辩:“这大鹅可是我买的,想怎么吃当然……沈女士说了算。”

另外两名队友这下没意见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对,还得先看沈姐喜欢哪种吃法!

嘉宾们看着他们围在沈怜南身边献殷勤,都觉得如梦似幻。

女歌手再次发自心底地羡慕:“呜呜呜天呐,我也想体会被三个小帅哥讨好环绕的感觉……”

不过,她很快就自我否认:“不对,还是跟在怜南大美女的旁边更幸福啊!”

她眨巴着星星眼,开始幻想着被大美女垂怜的模样。

旁边被女歌手嫌弃加无视的老公:“……”

*

这次的综艺再次取得了圆满的成功,导演本来只想拍个普通的家庭综艺,却没有想到自从有了沈怜南和苏巍昂母子的加入,每次综艺都能获得大爆。

实在是邪了门儿了!

沈怜南是什么自带流量体质吗?

不过,哪怕这次综艺拍摄得再怎么成功,苏巍昂还是得继续去上学。

每周的星期一,都是令人绝望的日子。

苏巍昂拖着沉重的躯壳,来到了学校里。

要不是他在心里记挂着要超过郁黎明,考到好学校,这时候的苏巍昂,应该还在睡大觉呢。

再不济,也会在练习室里跳他喜欢的舞。

早读还没有开始,苏巍昂刚丧气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再次拿出了自己的“全家旅行计划本”。

每次苏巍昂觉得泄气了,就会先做点儿感兴趣的事情,等精神气儿提上来了,再拿出课本与习题。

而这“全家旅行计划”,就是他近期最感兴趣的事情。

苏巍昂已经盘算好了,等哪天放了小长假,他就把计划给提出来,势必要带着沈女士出去开心一把。

他在脑海中幻想着他、沈女士……还有他爹一起去玩的场景,终于稍微有了点儿干劲。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敲了敲他这侧的窗户。

苏巍昂带着被打搅了兴致的不满,扭头朝窗户那边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站在走廊,隔着窗户与他对视。

苏巍昂不爽地“啧”了一声,认出了这个男生是谁。

苏天,苏家旁支的人。

苏巍昂对苏家旁□□些总是面带算计的人没有好感,对苏天自然也没什么耐心。

因为苏天的年龄跟他差不多大,少不了被拉出来暗中做比较。

跟苏巍昂是家里捐钱进的明海高中不一样,苏天是自己考上来的。

虽然是花了巨额的补习费和私人辅导费用,吊车尾进来的,但足以让旁□□些人得意了好一阵子。

而且,他和苏天压根就没有什么交情,苏天来找他干嘛?

苏巍昂把头扭向了另一个方向,并小气唧唧地收起了自己的“全家出行计划本”,避免被讨厌的人看了去。

见他不搭理自己,苏天偷偷磨牙。

这大少爷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傲啊!

他想要扭头就走,可惜长辈已经下达了死命令,让他务必把宴会的邀请函送到苏巍昂手里。

苏天锲而不舍地站在窗外,再次敲了敲窗户:“巍昂,我有事找你。”

苏巍昂充耳不闻,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而且,大概是他这几天累着了,连敲窗户的声音都不能阻挡他睡觉,三秒钟光速陷入睡眠状态。

窗户外的苏天:“……”

等苏巍昂醒来的时候,窗户外果然已经没人了。

那讨厌的家伙应该已经放弃了吧。

黑色的星期一,再加上被苏天打扰,导致苏巍昂上课的精神都不怎么高涨。

等到回家的时候,这种情况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儿。

沈怜南已经跟大厅宽敞的沙发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谊,此刻,她照常躺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冰美式,正在研读剧本。

见到苏巍昂回来,她眼皮子稍微一抬,就注意到了对方的不对劲儿:

“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巍昂不想拿那些烦心事让沈女士生气,于是摇摇头道:“没什么。”

他把书包甩在茶几柜上,刚准备剥根香蕉吃的时候,一张红艳艳的卡片就掉了下来。

沈怜南挑挑眉:“这是什么?怎么看着像请帖呀?”

她下意识伸手想帮忙把卡片给捡起来,却发现上面赫然写着“邀请函”三个烫金的字。

底下甚至还有她沈怜南的名字。

“生日宴会?”沈怜南迅速提取出了关键词。

苏巍昂转头看见那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书包的邀请函,脸都直接黑了下来。

原来苏天找他是为了这个!

旁□□些吃饱了撑的玩意儿,没事净爱办这宴会、那晚宴的,以打通人脉关系,方便应酬。

这种宴会,向来不被他爸看得上眼,都是直接推拒。

没有想到,旁支居然还辗转找上他来了。

“这破生日宴会没什么好玩的。”苏巍昂慌忙伸手,打算把卡片从沈女士的手里给拿回来。

因为怕锋利的边角划到她的手,动作便有些慢,足够沈怜南看清上面的字了。

“……苏天?这是旁支的生日宴会吗?你去过?”沈怜南问。

苏巍昂一听这话,顿时露出吃了苍蝇般的神色:“噫,我才不参加这种破宴会。”

这嫌弃的也太明显了。

沈怜南眨眨眼:“那你怎么知道没什么好玩的?”

苏巍昂:“……”

看见沈女士好奇的模样,苏巍昂在心里,把偷塞邀请函的苏天骂了百八十遍。

他气哼哼地把邀请函给扔到了地板上,说道:“反正不用去也知道,无非就是一群人在那里互相吹捧社交,无聊的很。”

“如果你想玩的话,我可以带你到别的地方玩。”

沈怜南坐直了身体,静静观察着儿子的神色。

片刻后,她问:“是和旁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在这种时候,沈女士的洞察力又变得敏锐了。

苏巍昂抿了抿唇,刚想说没事,就对上了他妈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眼神。

他尽量用满不在乎的口吻说:“也没什么,就是和旁□□几个不对付。”

如果只是被拿来比较,他倒没这么烦旁支的人。

关键是,苏天和旁□□些家伙,在小时候就拉帮结派玩冷暴力。

他本来想用轻松的口吻说出来,再迅速把事情揭过去。

但沈怜南却非要刨根问底:“为什么不对付?他们欺负过你?”

“说不上欺负吧。”苏巍昂挥挥手,“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就别……”

他的话在接触到沈怜南认真到几乎执拗的眼神后,戛然而止。

完了。

都成为过去时了,沈女士为什么感觉非常在乎的样子啊?

“不是欺负?难道是冷暴力?”沈怜南皱起眉。

这居然都被沈女士给猜出来了。

苏巍昂在心里暗暗咂舌,但既然已经问到了这份上,他还是实话实说:“要说冷暴力,其实也不算吧。”

那些想巴结本家的旁支长辈,甚至还会特意叮嘱自己的孩子,千万要记得讨好苏巍昂。

“——他们会喊我一起玩,但丢手绢的时候,从来没有手绢丢在我的后面。”

“玩过家家,会让我扮演一块不能动的石头,或者一朵蘑菇。”

“玩捉迷藏的时候,有时候,他们会忘记找我。”

……

苏巍昂一口气说完,才恍然发现,那些他以为自己忘掉的事情,还依旧清晰可辨。

——原来某些伤痕没有愈合,只不过一直被深埋在心底而已。

那时候还小小一个的苏巍昂想,他们忽略我,那我也要忽略他们!

于是,这个小男孩就摆出了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主动拒绝别人的接触,以维护自己那点儿可怜的自尊。

久而久之,就成了大人口中的“孤傲”“看不起人”。

沈怜南听见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心里突然有点儿酸酸的。

她想象着那个小小的男孩,蹲在地上拍着手唱歌,却永远也等不到丢在自己身后的手绢;

想到玩过家家时,她儿子被勒令扮演一块石头,只能孤零零看着别的小孩儿互动;

再想到玩捉迷藏时,满心等着别人来找自己的小男孩,藏在角落里被遗忘的模样。

……太过分了,简直不可原谅!

眼看着沈怜南瞬间变得怒发冲冠,苏巍昂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无奈地拍着沈女士的后背,替她顺气:“没事没事,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反正现在小爷我是他们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人!”

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自称小爷呢!

沈怜南顿时呼吸频率加快,气得更狠了!

苏巍昂一见自己的安慰起了反效果,赶紧闭上自己这张不会说话的嘴巴。

等到苏淮刚踏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儿子正殷勤地端茶倒水捶背,而妻子,正端坐在沙发上,一脸控诉地望向自己!

“苏淮!”沈怜南大声喊道。

苏淮的头皮微微发紧。

他站在玄关处,略微停顿了一秒,这才用平静的姿态朝沈怜南走去。

——如果忽略他没来得及脱的外套、以及略显急促的脚步的话。

“遇到什么事了?”苏淮出声问。

沈怜南盘腿坐着,伸出手臂“啪啪啪”把沙发给拍得直响。

她愤怒地质问:“你懂不懂怎么带孩子呀?你儿子小时候被人欺负了你知不知道?”

怎么这点儿小事还跟他爹说呢?!

苏巍昂挠了挠头。

“欺负?”苏淮的眉蹙了起来,显然是不知情的。

沈怜南添油加醋,把那些事情又跟苏淮给讲了一遍。

末了说道:“你儿子的心灵受到了很严重的伤!这种伤就算是再多钱也无法弥补!”

怎么越说越扯淡了?

苏巍昂感觉自己这会儿,有点像是朝家长告状的小屁孩,非常不好意思地想打断他妈的话。

然而,沈怜南瞪了他一眼,把他瞪在原地不敢动之后,还在继续:“那会儿正是人格和身心成长的阶段,让他蹲着一直唱丢手绢,腿蹲粗了怎么办?打着伞扮演蘑菇,人长不高了,丑了怎么办?”

堪称当代胡搅蛮缠之典范。

苏巍昂的表情转瞬回归平静。

所以他妈只是担心他会长残吗!

不过,虽然沈怜南这些话有夸张的成分在内,苏淮还是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这才醒悟,自己对苏巍昂的关注还是太少了。

至少在儿子小时候,从来不记得问他“玩得愉快吗”。

也许只要多问一句话,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抱歉,我……”

眼见他爹露出了明显懊恼、歉疚的表情,苏巍昂有些惊恐。

他受不了这种黏糊糊的状态,赶紧打断道:“你别说什么抱歉。”

这种微不可查的冷暴力,很多家长也不会察觉到的。

苏淮显然也不是个会说煽情话的主儿,他闭上嘴巴,只是望着邀请函的表情,变得有些冷了。

“我把生日宴给推了,让人警告他们,别再从我儿子这里,做什么小动作。”苏淮说。

“哎。”

沈怜南却伸手制止了他,反而还纡尊降贵,捡起了地上的邀请函。

“这么好的报仇机会,不去白不去。”

她伸出手指弹了邀请函一下,笑眯眯地说。

“……好。”

苏淮在这种事情上,都很听她的意见。

等阻止完老子,沈怜南又把目光转向儿子,并露出了一个死亡微笑来。

只听她阴恻恻说:“这次你要是不给我狠狠搞定他们,就提头来见。”

苏巍昂望着母亲的笑容,狠狠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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