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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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观众要求,今晚的直播时长延至宴席结束以后。

只是,大家的饭还没吃完,楚曜和靳知寒就悄悄离开了。

今晚情况特殊,楚曜纵容自己多喝了几杯,但他酒量不行,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觉得晕乎乎的。

“你要带我去哪啊?”

看着前方拉着他往前走的男人,楚曜搞不懂他在卖弄什么神秘,还要背着摄像师他们。

靳知寒没回答,他带楚曜到了一片小溪边,旁边是郁郁葱葱的竹林,与外界隔绝,他们身处其中,好像来到了不为人知的小世界。

楚曜打量四周才看到有个小推车,上面摆着方形的盒子,里面装的像是蛋糕。

在他怔愣间,靳知寒把小推车推过来,他修长的手指灵活解开盒子上系的蝴蝶结,“下午的时候你不是说你想吃提拉米苏?”

听闻,楚曜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诧。

他自己随口一说的话转眼就忘了,而他却记在了心里。

人总会被这样的细节所打动,这样平平淡淡的小惊喜胜过太多铺张的仪式感。

蝴蝶结散开,呈现在楚曜面前的果真是个提拉米苏的蛋糕,上面还插着一个小牌子,拿起一看,是“摇旗呐喊”。

他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眸光亮闪闪望着靳知寒,“你深夜投喂,是真不怕我长胖啊。”

以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谢谢”这两个字太疏远也太客套了,没有必要说。

“今天日子特殊,可以允许自己放纵一次的。”靳知寒取出一根蜡烛插上,“我们对着这片湖许个未来的愿望吧。”

“好。”

楚曜没想那么多,立即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希望我们未来的每一日都能像现在这么甜。

他刚在心中想完,突然听见“咻地”一声,好像是烟花升空的声音。

眼睛下意识睁开,楚曜看见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出如流星般一簇簇盛放的烟花。

“哇,好漂亮。”

他情不自禁地感叹,眼眶泛起微微湿润。

楚曜在看烟花,而靳知寒看的是在欣赏烟花的他。

他的那双眼睛本就灵动,此刻烟花倒映在瞳孔,似蕴含着万千星辰,让人深陷其中。

虽然烟花的美异常短暂,转瞬即逝,但他相信今晚的记忆却能永远停留在楚曜的脑海中。

切下一块提拉米苏,在他欣赏烟火的时候,他拿勺子一口一口喂着他,宠溺的动作里无处不透露着耐心,都展现出“爹系男友”的范儿了。

“诶?”楚曜看了半天才意识到,“这烟花不是节目组准备的吧?”

靳知寒有些好笑,“不然我怎么让你闭眼?”

“啊……”楚曜后知后觉,“都放了这么久,花的是我们自己的钱,节目组太抠门了,应该他们来安排的。”

听他小财迷的话,靳知寒不由失笑。

楚曜在算账这方面总是会表现得头脑清晰。

“放心,你老公的钱没那么容易花完。”

“知道你钱多,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靳知寒一怔,从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过这样的话。

多数人都会觉得他赚钱很容易,本来就有靳家为他兜底,好像他随随便便就能成功,想象不到他会在背后付出多少。

楚曜见靳知寒目光凝滞,还以为是他们两个人的观念产生了差距。

“你就当我开玩笑吧。”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可能是过惯了节俭的生活,就容易小气。”

听他这样说,靳知寒就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

“没有,你的消费观是正确的,我应该向你学习。”靳知寒这话是真心的。

好像算计着过日子,更能体会到生活的意义?就像普通人的人生一样。

大概如此吧。

他内心深处也向往着和他过上这样的生活。

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睛里涌出笑意。

将人捞过去,他扣住他的后脑勺便吻下去。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烟花爆破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使人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竹林间有凉爽的风徐徐吹来,却也不足以缓解燥热。

靳知寒不只满足于这一处的吻,他越来越放肆,也不在只拘泥于他的唇,挪到耳际,拿捏着逗他软乎乎的耳垂,一截脖颈全成了他的所有物,任他肆意欺负。

后来,他又开始吻他的下巴,他的喉结,他的锁骨。

第一次在公共场合里这般无所顾忌,楚曜的手紧张得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整个人仿若被按了暂停键的CD机,瞬间被定格。

别说思绪,连心跳声都不可闻。

那一面竹林如同屏风,在外边的世界,有脚步声悄悄临近。

摄像师不过是去了个洗手间摸鱼的功夫,回来就发现他负责跟拍的两位嘉宾不见了,怕被导演责骂,赶紧扛着摄像机出来找。

路过一片竹林,摄像师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随手拨开叶子朝里走,结果镜头赫然拍到正在月光下接吻的那一对壁人。

橘黄色的灯光笼罩在他们身上,泛着一层阴影,侧脸融在疏浅的光线中,显得不太真实的。

靳知寒的身形俊挺如劲竹,将楚曜牢牢禁锢在他的怀里,不知是皓月还是明灯的缘故,他那扣着楚曜后脑勺的手指似乎也染了一层柔光,根根清透白皙,贴身的衣服也勾勒出了他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身,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力。

在路灯柔和光芒的照耀下,楚曜那层次分明的发顶上映着一圈很漂亮的亮光,他的手指紧抓着靳知寒的衣角,被掠夺去大部分气息,呼吸都变得不畅。

隔着屏幕,男人之间那种满满的激情的荷尔蒙快要溢出,两人之间都充斥着无所遁逃的欲。

弹幕已然疯狂,全都在刷继续。

突然,楚曜像是有所察觉般推了下靳知寒,观众瞬间屏住呼吸,他们宛如在现场那般,唯恐自己大声喘气破坏了此时的气氛。

楚曜本就喝了酒,头脑不清醒,被吻了这么半天,酒精更是加速上头了,根本没有注意到摄像师的靠近。

“你就不能轻点?嘴唇快被你咬破了。”

[啊啊啊啊啊啊!!咬唇!!!靳总好野!!!]

[啊啊啊啊啊!!我可——靠!直播怎么停了?]

[我正对着屏幕流口水呢,突然一下子黑屏了,你们节目组太不做人了吧!!]

[导演我跟你势不两立啊!!这么精彩的镜头你居然不让我们看!!]

[直播马上就要结束了,最后的最后连这点福利都不肯给我们。]

“咳。”摄像师再装没看见也来不及了,尴尬地咳嗽了声,“靳总,我就是出来遛遛弯,你继续。”

突然响起的声音令楚曜一激灵,意识到自己此刻在哪里,他的社恐神经一下子被撩起来了,赶紧把脸埋进靳知寒的臂弯,假装自己彻底喝醉。

低头看了眼毛茸茸的发心,靳知寒浅勾下唇,带老婆离开了。

-

翌日上午,楚曜和靳知寒一起收拾了行李,将别墅重新逛了遍,纵然有不舍,也到了是要离开的时候。

节目组的车将他们送到了机场,分别时大家还约好有空的时候聚一聚。

楚曜是比较重感情的人,他很难进入到陌生的环境里,但一旦融入了,又很难抽身。

进到头等舱里,楚曜一言不发望着窗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未来的日子。

这些天他仿佛进入了一个乌托邦,每天睁眼闭眼过得都是悠哉的生活,不用去做计划不用付之努力,只要吃好睡好玩好就行。

果然,不管过哪种人生,还是躺平摆烂的最舒服。

不过偶尔过一过这种生活可以,长时间肯定不行。

“我这儿有薄荷糖,你们吃吗?”

后边,闻砚突然递过来一瓶罐装糖。

楚曜冲他伸了手,“给我两粒吧。”

闻砚倒在他掌心里,之后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了。

靳知寒的眉宇间似乎拧着一道褶皱,他深思熟虑望着外面,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

飞机抵达北城已是下午,黄昏时分,橘黄色的日落笼罩着远处林立的幢幢高楼,一瞬间将人拉回到繁华的快节奏的大城市。

司机为靳知寒送来了他的车,在飞机上的时候,闻砚就说搭他的顺风车回家,他们俩上车后,他也跟着一起了。

“先找个地方吃饭?”楚曜坐在副驾驶,回头看闻砚,“你饿了吗?”

“飞机餐没吃饱。”闻砚很诚实地点头。

靳知寒没说什么,直接在车内导航定下一个地方,那边的环境十分高档,隐私性极好,明星最爱光顾。

楚曜看到后,眨眨眼,“这家的菜挺好吃的,我去过好多次了。”

“好多次?”

靳知寒轻挑眉梢,心想没有一次是跟我一起去的。

他手无意识地搭在方向盘上,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在听楚曜说完那话之后,力道加重,明显绷起青筋。

闻砚想说他大多数时候是跟我一起去的,但转念琢磨道,如今已经下节目了,他在老板的面前也不能太嚣张,容易被他穿小鞋。

车抵达餐厅门口,三人下车,靳知寒将车钥匙扔给了泊车小弟。

这家餐厅有四国口味的菜系,分别是中法意还有西班牙,都是请的当地有名的厨师来掌勺。

服务生将他们带到了二楼的雅阁,楚曜还没落座,说:“你们先点着,我去趟洗手间。”

靳知寒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将菜单递给闻砚,“你最了解楚曜爱吃什么,你来点吧。”

毫无征兆听见这话,闻砚有种自己要被砍头的感觉,他讪笑了声,“老板,你开什么玩笑?我们俩比,肯定是您更了解楚曜啊!”

闻砚不愧为演员,变脸的速度拿捏太得当了,如今在靳知寒的面前,又恢复了那副狗腿的模样。

靳知寒意味不明笑了下,“楚曜不是说他之前来吃过,肯定有和你一起的时候吧?你记不得他爱吃什么?”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如同一把尖刀凌迟着闻砚的耳膜,他挣扎数秒,欲哭无泪抬头望去,“老板,您到底想问什么?麻烦直说可以吗?”

“没什么想问的。”靳知寒把玩着杯子,目光幽深。

闻砚过了会儿才顿悟,他是在暗示他自己讲出来。

也对,人家这当大老板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能追着他去问呢。

“我吧……”

闻砚刚尝试说了两个字,就被靳知寒瞪回去,“说菜的事情,不要扯别的。”

他警告的眼神像是在告诉他,你以前的那些事情我没兴趣知道。

闻砚自觉噤了声,老板的心思实在太难猜了。

伴君如伴虎啊!

“楚曜还挺喜欢吃这儿的西班牙炒饭的。”闻砚推荐着,过会儿奇怪嘀咕,“他去洗手间那么久吗?怎么还没回来?”

靳知寒垂眸盯着腕表,在闻砚话音落下后,他猛地站起身朝外走。

才这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啊。

闻砚望着靳知寒的背影,眸底掠过一抹深思。

他的指关节弯曲,有一下没一下在桌上轻轻敲打着,想起了以前。

刚刚有些话,闻砚确实是想告诉靳知寒的,他想让他别误会,现在的他对楚曜是半点心思都没有,要是有,他也不能上那节目看他俩秀恩爱撒狗粮,故意找刺激吧。

当然,他承认,在最初认识楚曜的时候,他是喜欢过他那么一段时间,毕竟这男生长相那么绝,气质又卓越,简直就是男人眼里的天菜,很难不心动吧?

但闻砚了解他之后发现,楚曜只是看起来从容,很好相处,和谁都能维持不错的关系,实际上他内心很封闭,性格也敏感脆弱,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似的,让他捧手心里他可不敢,以他这么大大咧咧又粗线条的性格,肯定会给打碎了。

闻砚是真心喜欢过楚曜,所以不想去祸害他,他明白他们两个人的性格不适应在一起,最多只能做朋友,所以这段感情还没来得及见光就被熄灭了。

如今一看,他的想法是正确的,只有靳总这种内心强大的男人才适合跟楚曜在一起,他就像个铜墙铁壁在他的周围,不仅能为他遮风挡雨,也能护他安然无恙。

也只有这样,楚曜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才不会再受到伤害,可以慢慢痊愈。

闻砚回想着他们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禁笑出了声。

挺好的,现在的局面就是他想要看到的。

-

楚曜在去往洗手间的途中刚好撞见之前合作的一位导演,他停下来跟他打声招呼,紧跟着包厢里走出来一抹熟悉的身影。

圈里人哪有不知道他和谢奕辰俩人的关系的,导演对楚曜简单回了两句就让他们聊了。

谢奕辰还是那副散漫的架势,单手插兜里,打量着楚曜,笑容意味不明,透露着阴阳怪气。

楚曜跟他没什么说的,迈步想往前走,他却跟上去,慢条斯理开口道:“我以为你嫁给靳知寒是为了气我。”

“………”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楚曜只能再重复一遍他以前说的话,“你能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吗?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的,我只是拿你当好朋友,嫁给靳知寒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仅此而已。”

谢奕辰抿了抿唇,“那……假如我那次没被拍到和人进出酒店,我之后向你表白的话,我们俩之间还有可能吗?”

他口中所说的刚好是在靳知寒向楚曜求婚的节骨眼儿上发生的事情,那晚,楚曜刚答应了靳知寒同他领证结婚,谢奕辰与此同时也被狗仔爆出深夜和一男生举止亲密地在车前耳鬓厮磨,之后一起进入某五星级酒店的同一间房间,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各自出来。

所以,靳知寒会误以为楚曜同意领证有想要报复谢奕辰的动机,而谢奕辰也是这样想的。

谨慎打量四周,楚曜担心被人看到,不耐烦回了句,“你现在说这些没意义了,我已经结婚了。”

说完之后他就要走,谢奕辰却不依不饶拉住他,“我相信你心里有我的位置,是不是我向你低头,你有和靳知寒离婚的可能对不对?我看那节目了,你们俩看起来没有任何感情,只是作秀,特别得假。”

楚曜试图去掰他的手指,谢奕辰却像喝多了似的执迷不悟。

“楚曜,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的,我知道我以前不该吊着你,我应该在察觉到自己对你的感情时就第一时间表白的,你都没给我机会,直接和靳知寒闪婚了,你要我怎么能接受呢?”

“如果你再继续这样纠缠,那我报警了。”楚曜冷冷地说。

却不想谢奕辰赤红的眸瞪着他,突然旧事重提,“你是打算彻底跟我撕破脸了?难道你忘了你有次被人灌醉酒是谁替你出头,被人拿酒瓶子开了瓢,导致头部受伤,丢了一部大制作的电影?我可是豁出过自己的命去救你的。”

楚曜最怕的就是别人拿自己曾经对他的好出来说事。

只要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比较心软,害怕欠别人人情,给过他恩情,他就会铭记于心。

所以,谢奕辰救过他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忘,他也是顾忌着他对他的诸多照顾,才不想和他闹得那么难看。

“楚曜,你变了。”谢奕辰松了松领带,“我记得最初认识的你是简单又善良的,现在……呵。”

他莫名冷笑了声,“大概是因为你是盛星娱乐总裁的老婆,所以开始目中无人了吧?可以轻易就把过去的感情弃之如履,我真佩服你。”

说完,谢奕辰松了手,他见楚曜抿唇不语,又变本加厉道:“今晚我只是想向你袒露心声,既然你眼里没有我,那我们以后……好聚好散吧。”

谢奕辰一番话将他自己变为了主动的那一方,推到了制高点。

他明白楚曜从今往后也不会再搭理他,于是先发制人讲出来这样的话。

楚曜快步进了洗手间,开水龙头搓洗了下被谢奕辰抓过的手腕。

他pua的手段真是高明,短短一番话差点把他精神洗脑,仿佛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靳知寒进来洗手间的时候就看到楚曜在盯着镜子发呆,他从后面走上前,搭上他的肩膀,“怎么了?”

楚曜恍然回神,下意识摇头,“没什么。”

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一定有事,但他不愿意说,靳知寒也不会追问。

两个人一起回去,菜都已经上了两道,连闻砚都看出楚曜的情绪不对劲了。

他的眼珠飞快转了一圈,心想莫不是这俩人刚刚吵架了?

应该不能吧。

就这么一会儿还能发生什么矛盾?

这顿饭吃得格外安静,饭后,闻砚率先走出包厢,结果迎面就撞上谢奕辰。

他担心楚曜看见,下意识就勾过他的肩膀,将他扯到拐角处,把他按在了墙上。

从谢奕辰的身上散发出浓浓的酒味,闻砚猜他一定喝了不少。

但这人的酒量挺好,喝个半斤白的都感觉不到什么。

“怎么?见到我这么激动啊?”谢奕辰似笑非笑勾着唇,这笑容让闻砚想揍他一顿。

“你——”闻砚咬紧牙关,想到楚曜的反常,瞬间明白了,“见过他了?”

“对啊。”谢奕辰漫不经心点下头,笑容里多了几分嘲弄,“不是我说,闻砚你有劲没劲,跟条狗似的跟在他们俩身边干嘛呢?你不嫌膈应啊?”

话说完,他又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忘了,你是盛星的艺人,本来就是靳知寒的手下。”

“你他妈的。”闻砚挥起拳头想揍他,谢奕辰抬手拦下,“我问你件事儿。”

“什么?”

“你知道楚曜为什么嫁给靳知寒吗?他是不是就是为了刺激我?”

闻砚还当他要问什么,无语静默了半晌,翻个白眼,“我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什么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是刺激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靳知寒忽然出现。

他逆着背后菱格窗户的光芒而站,身形笔直西装外套包裹着绝佳的身材,领带工整地贴合着衬衣。

在他的双眸里,沉着夜色般的漆黑,那种微凉的冷淡之感,如冷空气般扑面而来。

深黑色的西装更加突显气场,微微抿住的唇克制又隐忍。

谢奕辰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下意识的反应是别开头。

仅这一个动作便让他意识到,他输得很彻底。

靳知寒阔步走去,扯开闻砚的手臂。

从他的动作里,闻砚感受到浓浓的不爽,小心提醒,“老板,公共场合别打人,影响不好。”

“他不是想知道我老婆为什么嫁我吗?”靳知寒唇角的弧度有一丝邪气,谢奕辰弓着背,令他身高的优势更为明显,几乎是居高临下的俯视,“我亲自告诉你多好。”

谢奕辰被他揪住了衣领,在他对上靳知寒双眸的那一瞬间,他竟从中感觉到杀气。

胸腔内,心脏跳动得十分剧烈。

他无意识地吞咽着口水,害怕得腿都在发软。

谢奕辰不想让自己表现得这么怂,但是在男人强大的气场压迫下,他真的硬刚不起来。

靳知寒在圈内是以雷厉风行闻名,他就像武侠小说里那种冷面阎王,是会笑着杀人的。

衣领被他攥在手里,谢奕辰都有种被锁喉了的感觉。

空气宛若凝固,气氛分外焦灼,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谢奕辰等待着靳知寒开口,他却一直沉默。

闻砚在旁边站着都感觉自己要窒息了,空气黏黏糊糊的,很沉闷。

谢奕辰在靳知寒的面前,就像个可以随意揉圆搓扁的面团子一样,他心想你还不如赶紧给靳总道歉算了,这人的醋坛子打翻了,那可是很可怕的。

谢奕辰等不来靳知寒的答案,嗓子又被勒得很难受。

“你……你不是要告诉我吗?”他只能主动问。

靳知寒刚才在欣赏他眼神的变化,看到他瞳孔里的恐惧一丝丝放大,他就像逗鸟一般,找到了兴致。

“这么想知道?”他猛地松了手,在他的身子瘫软到地上的瞬间,溢出不屑的气声,“你配吗?”

谢奕辰抬眸扫向他,“你不要以为你在娱乐圈就能一手遮天了,仗势欺人算什么本事?我不信楚曜真的会喜欢上你这样的男人。”

“仗势欺人?”闻砚轻嗤了声,“会不会用成语?我们老板何必仗谁的势,他自己就是。”

靳知寒表情淡淡的,昂贵的皮鞋狠狠踢向谢奕辰的膝盖,迫使他跪下去,向来优雅从容的男人罕见爆了粗口,“我老婆嫁我只是因为爱我,少他妈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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