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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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明泽磕头的时候想了许多事。

其实,燕明月冲喜的事败露,燕明泽觉得怪只怪他棋差一招,倘若再周全些,就没有之后的事了。

谁能想到燕明月会知道这事,以后再做这样的事,他只会更周全,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燕明泽没后悔过,甚至觉得燕明月有些不识好歹。

他听说了,燕明月八月底的时候嫁给了一个侯府庶子,那人虽然品貌不错,可是身为庶子,受长辈管辖,不分家家境都及不上安王府的千分之一。

况且,他考中了,日后为官只要稍微帮衬一些,他就能护着燕明月,就算不满意,可以和他说,他会想别的办法,不知道为什么非要闹到母亲那儿去。

燕明月是满意了,小娘去了庄子,她一个人在盛京,抱母亲的大腿,和二姐五妹妹待在一处,日子可还算逍遥自在。

他灰头土脸地去了萧阳,每日起早贪黑读书,可萧阳不及盛京,若在盛京的话,他能考得更好。

燕明泽在萧阳很用功,除了读书就是读书,而且,婶母于氏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虽说严加管教,可他根本不用操心,到了后面十个月,于氏就不怎么盯着他了。

考中之后婶母看他还很欣慰,因为燕明栩落榜了。

他中举之后,就写信给盛京,然后准备他回盛京的行李。

燕明栩在萧阳功课算是不错的,不过这也能看出来,盛京的书院比别处的好太多太多了。

现在最要紧的会试,考不中,什么都谈不上。不管是大哥还是燕明烨,谁都没有会试重要。得先回书院,燕明泽可以跟沈氏低头认错。

燕明月恨他,母亲他们提防他,祖父祖母见他没什么好脸色,他在燕国公府独木难支,只有会试一条路能走。

安王府那边他一直没得到消息,但听说,安王世子已经死了。

当初若燕明月进了安王府,如今也是享清福的命。

可惜了。

燕明泽想尽快回书院,多结识朋友,而不是留在燕国公府。

燕明泽跪在地上,沈氏迟迟没让他起来,从高处看不见他的神情,也不知是不是真心悔过,“你既然回来了,就把以前的习惯秉性改掉。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友爱兄弟姐妹,敬爱长辈,尊重师长。要脚踏实地,别动歪脑筋。”

燕明泽态度恭敬,“母亲教诲的是。”

其实,沈氏没想过他能考上,寻常人,做了坏事被揭发,必然慌里慌张,可燕明泽没有。他去萧阳好歹也是燕国公府的公子,没短吃穿,可他生母孟氏被打发去了庄子,他回来之后什么都没提过,更别说给孟氏求情了。

明明这事他才是主谋。

而且在萧阳还能沉得下心读书,还考中了,不论品性,这份耐力就无人能及。

沈氏还记得当初长子落榜,大病一场,但是燕明泽发生这样的大事,还是生母和亲姐姐,他却一点事都没有。

也只能说心思狠辣,天性凉薄。沈氏根本不信他会悔过。

沈氏道:“既然回来,过几日让人带你回书院,明年会试当好好准备,你起来吧,有空看看你生母去。明月已经出嫁了,你无事不必过去打搅。”

燕明泽嗯了一声,“母亲说的话,儿子谨记于心。”

燕明泽回来没人去探望,虽然院子下人多,但很冷清,他明白这些人都是沈氏的眼睛,也没让她们去外面,就在屋里伺候。

燕明芸对这个兄长还有些印象,但不是什么好印象,害怕居多。

许秀心是第一次当母亲,说实话,对明芸更像是对待从前家中妹妹,她问明芸要不要去看看,明芸摇头,许秀心也就没有再问。

其他人除了燕国公也无人在意燕明泽回来,燕明荞还属于绕路走的那种,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躲着他总不会还害人吧。

好在第二日一早,燕明泽就去书院了。

会试在即,松山书院请了新的先生来讲课,会试考中的人越多,越利于书院的名声,才能招更多的学生。

燕明泽算是其中的佼佼者,跟盛京的前几名在一间屋子上课。

他以为回来的日子会风平浪静,直到会试结束,但他看见一个怎么都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燕明泽想不通,为何沈元景在这儿。

他不是罪臣之后,此生无缘科举吗,他不是天生蠢笨,胆小怕事吗。

如今看见沈元景,燕明泽的右腿还隐隐作痛,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沈元景会在这里。

这里是书院,并非什么人都可以进的地方。

沈元景也看见燕明泽了,左右都是书案,有学生来回走动。燕明泽的面容熟悉中透着些许陌生,他已经有三年没见燕明泽了。

燕明泽先移开视线,然后隐隐觉得不对,又看了过去,他见沈元景的目光从上移到下,最后落在他右腿上,沈元景没笑亦没说话,那张脸有些女相,明明很好看的样貌,偏让人胆寒。

燕明泽动了动右腿,却没迈开脚步。

是沈元景先走的,等他走后,燕明泽找曾经的同窗打听,他没傻到那个地步,觉得是祖父出面让沈元景进了书院。他分明记着,沈元景从前蠢笨,什么都学不会。

难道是沈家平反了,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但结果是他最不想听到的那个。

“你刚回来不知道也正常,他呀,是安王的亲子,只不过,还没认祖归宗。”同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叹沈元景命运多舛,还是羡慕这层身份。

沈元景是安王早先流落在外的儿子,如今世子没了,安王就沈元景一个儿子,怎么可能不拿他当宝贝。

若是燕明泽,定然立刻回安王府。

但听同窗说,沈元景一直都没回去,有时安王府来人,他理都不理一下的。

“安王府的管事常来送东西,沈公子都不怎么说话的,那马车在书院门口一等就是一日。”同窗叹道,“真是各人有各人的命,你瞧他样貌,都不似普通人家的儿子。不过沈公子是真的聪明,这次乡试考了六十几名。他今年才十三岁,听说以前都没怎么学过。”

“对了,你长兄还夸过他,说他聪慧用功,而且也不是那种纨绔的公子哥。沈公子什么都懂,也很谦逊,虽然年纪比咱们小,可根本不用人照顾,也没什么架子,估计也是事出有因才不回安王府的。”

同窗为沈元景说了许多好话,其实这里面也有安王府的功劳,府上管事常往书院送东西,沈元景不要,东西就到了这些学生那儿。

这有的人不缺银子,有的缺,毕竟读书是大开销。

这儿的学生多多少少都拿过安王府的好处,所以松山书院的人对沈元景印象都不错。

还有一个原因,沈元景回安王府是板上钉钉的事,哪怕现在不回,日后肯定会回的,未来的安王府世子,功课还不错,人也好,谁脑子不好使得罪他去。

本来十月份天就冷,燕明泽闻言心更是凉了半截,他其实并不了解沈元景,只是当初觉得他寄人篱下,才敢那么做。

沈元景是什么性子,会不会记恨当初的事故意对付他,安王府他惹不起。

燕明泽到如今还疑心,当初他到底怎么摔下去的。

倘若是沈元景设计,那他就是睚眦必报的性格,若不是,那他叫沈元景去后山,沈元景就不会多想吗。

燕明泽选了个软柿子,没想到这柿子还会变硬。刚才……沈元景好像看了他的腿。

“明泽兄?明泽兄!”

燕明泽回过神,见同窗盯着自己看,稳住心神,道:“嗯,怎么了?”

同窗:“我还没问你为何去萧阳读书了呢,你考得名次可不低。”

燕明泽笑了一下,“为家中长辈扫墓祈福,再加上那边风景不错,权当是游学了。”

“原来如此,那你家中长辈也是看重你。”同窗没再深问,燕明泽也没解释,他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样,又俱又怕,沈元景那头看看再说吧。

燕明泽不禁想,当初摔下去的为何不是他呢,如今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沈元景看见燕明泽时,难免想起在燕国公府住的时日,那时跟着傅先生一块儿读书,燕明荞虽然防着他可没对他做过不好的事,沈氏很照顾他,还有燕明烨。

这回燕明烨落榜了,但燕明轩考中了,燕明泽不会又要发疯吧。

如果真发疯,沈元景做不到袖手旁观,毕竟燕国公府于他有恩。

但燕明泽还算安静,不惹事,每日就读书,赶上月底放假的两日,他也没有回去。

家宴结束之后,燕国公还对沈氏说,“这孩子,怕是和燕国公府离了心呐。”

沈氏想,燕明泽什么时候和国公府一条心过,他连跟孟小娘一条心都做不到,日后有什么事,他准定是第一个跑的。

不过若是这么说,燕国公肯定会说她对燕明泽成见太深,会说他才十四岁,为什么不给一次悔过的机会。

沈氏也算明白燕明泽像谁了。

她倒盼着早早分家,可燕国公还不到四十,讲分家的事还过早。

燕国公:“哎,他这回比明轩考得好,会试考中的几率也大一些。”

沈氏忍无可忍。

“若是离了心那只能说他心不在这儿,以前明轩落榜,可没干什么坏事,如今不是照样尊你敬你。”沈氏道,“我话撂在这儿,我不指望他孝顺,只要不害我就行。你若想贴补他,拿你的私房,别动公中的银子。他再有一次,我必禀明母亲,把他逐出燕国公府。”

燕国公脸色有些难看,但不好反驳,“你等着吧,他知道错了,也想自己用功,为国公府争光。”

他气急拂袖离去,如今燕国公一个月要么去苏巧慧那儿,要不就去书房,偶尔会看看年纪小的孩子们。

沈氏并不待见他,燕国公想计较也无从发泄。在别的方面沈氏真的是一样错处都挑不出来,管家有理有条,大方不善妒,孩子教养得好,而且还孝顺两位老人,下人们都听沈氏的,燕国公能有什么办法。

再有孙女都有了,沈氏有明玉做依仗,燕国公怎敢说什么。

月底这两日还下了雪,燕国公让人给燕明泽送了银子和厚衣裳。

沈氏没理会,爱送就送,看看能不能记着燕国公的好,恐怕还是抱怨多。

沈氏觉得燕明泽不回来更好,省得打扰府上生活,她记得今儿明荞要请朋友来做客的,真好,女儿多了几个知心的朋友。

大雪把燕国公府都盖住了,燕明荞请顾绵、嘉元郡主赵芸安来府上赏雪,她们几人玩得不错。

嘉元郡主虽然有时候爱使小性子,但大体上还算知情达理。谁都有小性子的时候,这算不上毛病。

赵芸安性子颇软,最是随和,一块玩的时候去哪儿都行,吃什么都行。

顾绵年纪最小,性子也是开朗活泼的,有时候嗓门大,爱吵爱闹。

若不是燕明荞,陈嘉元还和顾绵玩不到一块儿,因为老听人说她性子跋扈,不好相处,还打骂下人。

但在一起玩过几次搭房子之后,就发现顾绵不是那样的人,性子是大大咧咧了些,可其他的实在是无稽之谈。

也不知道这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

而燕明荞因为做生意多,虽然在家中年纪小,让姐姐们照顾,但在外面,她是头头,陈嘉元她们都是听她的。

包括玩什么吃什么,总之以后不用担心想干什么没人陪,也不用担心孤单没玩伴儿了。

今日来燕国公府赏雪也是燕明荞早先下的帖子,而且她还想吃牛油火锅了,这个外面没卖的,正好二姐姐前阵子给她了两块,热锅子人多吃热闹。

她院子后面就还剩两树梅花,不过地方很大,可以堆雪人打雪仗,反正是在家里,多出格都不过分。

这除了牛油锅子,自然还有点心茶水,饭前小吃和饭后小吃,请人做客自然是要准备齐全的。

屋子堂屋很大,门大开着还能看见雪,小室还能作画看书。

小厨房的厨娘是母亲为她选的,不过平日里也就吃个早饭,中饭午饭她都是去正院寿安堂吃。

一大早,燕明荞就让丫鬟去门口迎着,顾绵是第一个到的,她还带了礼物。

太傅府和燕国公府差不多大,但没这么多的丫鬟,今日见了,还挺稀奇的。顾绵送的是一块禁步,玉制的,玉是托顾言找的,样子她自己想的,再找人打出来。

虽然不值太多银子,但也是一番心意。

燕明荞很欢喜,但还是道:“你来就来了,带东西做什么。”

顾绵道:“送东西是因为高兴,还用挑日子吗。”

燕明荞让晴日把禁步收起来,“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很喜欢。”

其实,她知道顾绵是因为做生意的事儿,若是把她的帮忙当作理所应当,燕明荞也不会高兴的,这样有来有往的也好。

嫂嫂也是这样,但总想全给回来,不过她已经说过了,嫂嫂也保证了,日后不会那样了。

屋里窗户开着,正好能看见窗前有一树开得正好的白梅,雪花簌簌,顺着窗子飘进来,偶尔还会有花瓣飘进来。

没过一会儿,嘉元郡主和赵芸安也来了,两人也带了东西,只不过不算贵重。

燕明荞没打开看,让丫鬟端点心请大家品尝,陈嘉元解下披风,递给丫鬟,然后跟着燕明荞盘腿坐在毯子上,这会儿还未到正午,还不是用饭点,就是从门口一路过来,该烤烤火暖手。

陈嘉元先道:“不用尝也知道,你这儿的都是好吃的。”

赵芸安有些好奇,“是什么呀。”

燕明荞卖了个关子,“等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这刚从屋外进来,自然要吃热的,但是中午还要吃饭,还不能多吃。

燕明荞喊了声晴日,很快,盖着盖子的圆盘就端了过来,揭开之后,里面一个烤好的圆饼,被切了八块,颜色是橙黄色,上面有酱香和奶香。

一层焦黄色的不知是什么,闻着竟然有咸香味。

都是贵女不好意思使劲嗅,出门在外遇见没吃过的东西都是先看别人怎么吃,燕明荞轻轻托起一块,捏着外面稍微鼓起来的壳,“你们快尝尝,新出炉的,应该好吃。”

燕明荞并非第一次吃,二姐姐让人送来的,味道像是发面饼,但和饼不一样的是,这是干烤出来的,就用吊炉,而且,肉饼馅儿在里面,它呢馅全在外面露着。

饼皮上这回放了金华的火腿片,青椒丝,松茸和松露,还有泡好的干贝。

上面那一层二姐姐说是叫芝士,在燕明荞看来,应该是牛奶做出来的,这奶香味更重。

反正她觉得挺好吃的,就是不知道顾绵她们吃不吃得惯。

顾绵轻轻咬了一小口,慢慢嚼了嚼,然后慢慢咽了下去。吃着很像玉芳斋的咸口面包,火腿好吃,能吃出咸香细滑的口感,当嚼到蘑菇片时,是艮啾啾的,好像下一刻要爆出汁水,但其实没有。

青椒丝吃起来回味甘甜,黑松露增香,总之,让这个饼变得极其不一样。

“明荞,这个饼味道新奇,很是好吃。”

陈嘉元最喜欢饼中的奶香气,回味绵长,她道:“我就说你这儿有好吃的,果然没错。”

赵芸安也道好吃,不过她话少,几口就把饼吃干净了。

燕明荞把盘子往三人面前推了推,“你们觉得好吃就好,厨房还有呢。还多做了些,等你们回去带上,让伯母她们也尝尝。”

很快,丫鬟又端上来四碗小点心,淡黄色的瓷碗,上下一般大,碗中是一片焦褐色,闻着香甜。

配着的是小银勺子,燕明荞介绍道:“这个我最喜欢吃,你们尝尝合不合胃口。”

陈嘉元舀了一小口,入口的口感像鸡蛋羹,又像豆花,细腻绵滑,但吃着却不觉得奇怪,香甜味也很合口。

燕明荞:“这个是鸡蛋牛奶做的,不过不单放了鸡蛋牛奶,你们尝尝看,能尝出来吗?”

陈嘉元舌头没那么灵,顾绵脑子里只有好吃这两个字,倒是赵芸安试探着道:“橙子皮?我闻着有橙子的香味。”

燕明荞点了点头,“没错。”

赵芸安道:“吃没吃出来,这道小吃也很好吃。”

三人的手脚也暖活了,燕明荞先带她们参观了自己的屋子,这才去了后花园。

今早雪还不大呢,小半日的功夫,地上已经基本见不到别的颜色了。

但有几个小鼓包,陈嘉元好奇问是什么,“这一个个的好像蘑菇呀。”

燕明荞:“是花枝,秋日叶子掉光了,一冷就用稻草给包起来了,它们也穿厚衣裳过冬。”

陈嘉元以前都没留意过这些,下雪之后还挺好看的。

她伸手接了几朵雪花,又嫌冰给扔掉了。

小花园有几树梅花,赵芸安想弄些梅间雪回去泡茶喝,几人便一块儿帮忙,拿一个干净的小刷子,一个举着小碗,一个拿刷子慢慢扫。

陈嘉元嘴里喊着冷死了,可端碗的手极稳。

赵芸安眼里带着亮光,“很快啦,郡主你再坚持一会儿。”

顾绵纯粹来玩的,她和燕明荞站在树底下,也不知道谁碰了一下树枝,树上的雪唰唰落下来,全落进两人的脖子上。

顾绵冰得直跳脚,刷子差点扔了,“芸安,这茶真就非泡不可吗!”

燕明荞抖了抖雪,她还挺喜欢被雪冰一下的滋味的,蹲下悄悄攥了个雪球,朝着顾绵就扔了过去。

“谁,是谁打我!”顾绵把刷子扔了,眼疾手快地弄了个雪球,也不知道扔了谁,反正到了最后,四人手攥雪球攥得通红,发髻都乱了,拿出来的碗里全是雪,不过都是地上的。

四人的衣服都沾了雪,到屋里全化了,等把衣服换了,赵芸安还惦记着泡茶的梅花雪。燕明荞许诺,等下次下雪了,把三棵树的雪全弄好,封坛子里给她送去。

赵芸安也不贪心,“一棵树的就行了,剩下的你自己泡茶喝好了。”

燕明荞笑了笑,招呼三人烤烤火,玩也玩过了,但不能着了寒气。

她想,就像如今不会钓螃蟹一样,等再过两年,应该也不会打雪仗了。

时年尧桢九年,秋日丰收,太平盛世,连中举之人都比三年前多。

尧桢十二年,早春二月份,明明已经转暖的天又回寒,盛京城下了一场大雪,天一下子又冷,丫鬟找来冬日穿的棉衣,被子也多拿了一条。

燕明荞撑着伞从正院回来,进屋之后先烤了烤火,她看着窗外雪很厚很大,记起三年前,还和顾绵她们一块儿打雪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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