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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章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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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夜宵时分。

余景洪晚上有节选修课, 放学后踩着自己的宝贝山地车乘风破浪, 不能免俗在烧烤摊前停下来。

他脑袋全被唾液支配,拿完串才想起来兜里只有个手机,不慌不忙掏出来打电话。

这种时候,找堂妹来付钱是最佳选择。

余清音人来,男朋友岳阳也来,小情侣坐一块腻腻歪歪的。

余景洪的好心情半点不被打扰。

他做电灯泡已经攒出经验,能加入的话题见缝插针来一句,赶上特别感兴趣的就滔滔不绝。

此刻他听见提及熟悉的人物,接话:“果然,陈艳玲是不好找对象了。”

兄妹俩只差几l个月大,打小在一个学校念书,朋友圈几l乎是交叠。

跟堂哥的交游广阔不一样,余清音上大学前要好的同性只有陈胜男和陈艳玲。

出于对只有两个的尊重,余景洪从高中时期就对她们存有一些耐心。

可惜他好似天生的跟陈艳玲八字相克,见面就得吵一架。

用余清音的话来说,就是偏偏他们都长了嘴。

余景洪一般只跟男生玩,动辄想当对方的爹是正常的。

他没有跟堂妹以外的女生有过太多的接触,从受过教育的角度出发自觉总是在忍气吞声,但陈艳玲只知道得寸进尺为何物。

想起来,他铿锵有力:“谁喜欢她,谁想不开!”

余清音在外面打电话,只有岳阳坐在他对面:“一般越大声越心里有鬼,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不然何至于知道人家被表白就跟尾巴被踩了似的。

余景洪大声反驳:“不可能。”

说完他觉得自己掉入了圈套之中,从牙缝里挤出句脏话。

某些从未注意过的东西破土而出,让他迫切需要找个地方静一静,对眼前这一顿蹭来的烧烤失去敬意,风风火火骑着车回学校了。

宿舍里还没熄灯,舍友们都在打游戏,看到他进来搭几l句话。

余景洪随便答应,冲了个凉水澡上床睡觉。

理工的设施没那么好,人一翻身床架子是吱吱呀呀地动。

舍友王恒问:“不是,你烙饼呢?”

余景洪深深地叹口气:“没有。”

他向来是个很乐观的人,平常看上去似乎没烦恼,这样心事重重的样子,即使神经再大条都该察觉出不对劲来。

王恒:“没事吧你?”

大概是没有的吧,余景洪更像是自我安慰:“没有。”

王恒半信半疑,跟其他人交换个眼神,很有默契地纷纷戴上耳机。

余景洪也无心管别人的体贴。

他拿出手机把自己跟陈艳玲的聊天记录从头翻到尾,沮丧地发现寥寥几l次的对话中,都以不和平收场。

陈艳玲的口头禅是——余景洪,给我滚!

好大一个感叹号,也砸在余景洪的头上。

他手指在屏幕摩挲,拉开床帘问:“我要是想给女生发消息,该怎么说?”

一个好汉三个帮,人人都爱凑热闹。

整个宿舍都轰动了,恨不得个个化身为键盘。

余景洪排除掉那些胡闹的瞎主意,第二天反复斟酌用词后:【在吗?】

有事说事,没事退散。

陈艳玲一看见他的名字就做好战斗准备,杀气腾腾:【干嘛!】

多亏文字可以编辑,余景洪差点手快打出“不干嘛”三个字,删掉后重新输入。

托赖于他的努力,两个人的对话第一次以勉强的和平收尾。

凡事有一就有二。

余景洪隔天再接再厉;【吃饭了吗?】

陈艳玲刚下课。

她抬头看一眼天空,觉得人敬我一分,我敬人一丈,想想把感叹号去掉:【没吃】

不是,怎么都答得这么简单。

余景洪捅一下边上的“军师”:“这样要怎么互动?”

王恒是个万花丛中过,真心不值二两的人。

他道:“劝你放弃吧,人家明显对你没意思。”

简直荒谬,余景洪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知道追求并非是件容易的事。

他上一次有这种正儿八经的态度还是高三的时候,讲大话:“这算什么困难?”

王恒觉得已经是了,毕竟他向来不会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站在友情的角度上还是给出自己的建议:“烈女怕缠。”

倒是句人话。

余景洪发挥精神,把聊天列为三餐的一部分。

陈艳玲跟他本来就没什么大仇,一段时间后也很愿意说几l句。

主要是她生性活泼,跟谁都无差别对话。

但对余景洪,已经是质的飞跃。

趁热打铁的,他放寒假的时候约人家出来玩。

孤男寡女的,简直大为奇怪。

况且陈艳玲回老家要见的朋友从街头排到街尾,要讲的八卦三天三夜都聊不完,断然拒绝这个提议。

出于某种心态,她甚至没跟好友们提过这件事,只是从小看饶雪漫和亦舒的脑细胞活动起来,敏锐意识到异样。

知不知道,都不影响余景洪发消息。

他的开头已经从问候变成分享日常,开学后还新增实习日记一项。

陈艳玲是独生女,父母的收入都尚可,给她的生活费向来充足。

然而人在二十岁的年纪,对独立好似也有一点点渴望,她前脚想要不自己也找一份兼职,后脚已经打开校内群。

师大的学生们,在本地的家教市场上一直很受欢迎,由此的竞争也比较激烈。

往往是一有需求发出来,就冒出十几l个人来。

陈艳玲没有工作经验,在某些事情上脸皮薄,一看人多就不好意思推销自己。

找了一阵,每个下文,自我要求只能放低,最后去了家托管班面试。

当时她没意识到,一家有很多人要离职的托管班意味着什么,乐颠颠还以为要开启新生活。

结果新鲜上岗第三天,就被家长骂哭了。

那真真是梨花带雨,哭完丢人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情绪还没缓过来,就接收到另外的噩耗。

老板的用词很巧妙,好像是她得罪了大客户,现在不用赔钱已经要感恩,明天就不用来了。

至于三天的工资,那自然是只字不提。

陈艳玲晕晕乎乎的也没想太多,回到宿舍越想越气不顺,末了自己憋回去——一天五十块钱,要不算了?

她是胆子大,但这种事上反而缺乏点勇气,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

恰逢此时,余景洪照常问候:【下班了吗?】

他今天也上班,拍了张落地窗外的灯火通明。

学生还没意识到即使在火星办公,多数人也不过是小螺丝钉的现实。

陈艳玲对上班最高级的想象就是坐在这样的写字楼里,她顿生出一种羡慕,赌气地把手机丢开——眼不见心不烦。

他们最近关系不错,余景洪没想到是故意不回的,还以为她还在加班,心想怎么家长老是这么晚来接孩子。

等他回到宿舍洗漱完躺床上,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打了个电话过去。

文字可以视而不见,电话装没看到就有点不礼貌了。

陈艳玲接通:“喂。”

尾音都硬邦邦的,上班怎么上出这么多火气。

余景洪:“忙完了吗?”

陈艳玲:“嗯。”

冷淡成这样,识趣的人都该停止话头。

然而余景洪不以为意:“今天很累吗?”

陈艳玲并不是缺爱的小孩,相反她从小到大都朋友多多,父母和睦,成绩优良,性格友善。

只是在此时此刻,因为一句问候,她还是略有些鼻酸,仿佛全世界只有这么个人关心自己。

她道:“就一点点。”

霜打茄子似的,余景洪自己上班没几l天,觉得堂妹有句话说得很对。

他引用:“做得累就别做了,以后打工的日子多得很。”

陈艳玲脱口而出:“我想做人家还不要我呢。“

其实人哪有一时冲动,不过是她真的很想倾诉,现在恰好掌握到窗口而已。

余景洪都听出委屈来,问:“你们老板说的。”

陈艳玲一五一十讲完,不想太丢份,最后强行挽尊:“本来我也不想干了。”

不做和做不到是两码子事,余景洪:“不高兴就多骂几l句,别憋着。”

陈艳玲觉得女强人就该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已经对晚上自己的表现大为失望。

她道:“我才不生气。”

口是心非,她哪里是好脾气的人。

余景洪:“人哪有不生气的。”

陈艳玲心想也有道理,还是犟嘴:“主要是心疼我拿不到的工资,我第一次上班。”

她一辈子受的气都没有这三天多,想想气不愤:“不行,我必须去要回来。”

讨薪,历来是个苦差事。

余景洪觉得不太安全,他生出个最疯狂的念头,打开电脑查机票:“你自己去万一出点什么事呢?明天我跟你去。”

开什么玩笑,首都距此一千多公里。

陈艳玲并非没有人爱慕,那些说在嘴上的“愿意付出”,从没有人真的落在实处。

她在这两年渐渐意识到青春期看过的那些言情小说终究只浮现于纸面上,即便听到他的话也没放在心上,甚至嘴角扯起嘲讽的弧度:“来啊。”

不出所料,她的话音刚落,对面没了声。

余景洪在找银行卡付款,一时没顾上回答,沉默了会才说:“买好了,十一点能到白云机场。”

不是吧,陈艳玲慌了神:“我开玩笑的。”

余景洪:“那我也买票了。”

他没有谈过恋爱,却知道世界上最朴素的道理——真心本来就是要付诸行动的。

陈艳玲突然以最坏的恶意揣测,觉得他兴许只是买了张空气票,就等自己说退票。

毕竟她不是书里的女主角们,何至于身上发生这种桥段。

因此她道:“真的假的?”

余景洪那张嘴该掉链子也不含糊:“假的。”

却又怕她真的单枪匹马去要钱:“广州最好吃的一家店是什么?”

陈艳玲按照心意认为是假的,说:“我们学校食堂。”

可是心底隐隐存了丝不会是真的吧的念头,第二天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一百零八次看表之后,她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觉,看着窗外眨眨眼。

余景洪轻装从简,背了个双肩包,乍一看和整座学校浑然一体。

可陈艳玲知道,他是为自己才来的。

她生出一丝羞涩和怪异,下课铃响还在教室里磨磨蹭蹭的。

余景洪也是被本能支配,真见到人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他斜靠在门框,觉得有点不端正,绷直了脖子站好。

陈艳玲怀疑他是在飞机上睡觉的时候落枕了,没忍住问:“你脖子怎么了?”

余景洪伸手摸了摸:“没怎么啊。”

他眼神不自然地飘忽,找到个最适合的问题:“你们食堂什么最好吃?”

陈艳玲才不会真的带他吃食堂,自顾自往前:“你吃点心吗?”

余景洪:“吃。”

又想起件事来,伸手想帮她拿包。

陈艳玲却更加用力地抱着包,仿佛自己遇到路抢,表情都带着两分惊恐。

余景洪总不好真抢吧。

他尴尬地挠挠头:“不是,我那个,我……”

陈艳玲无心看他的笑话,嘴角还是微微上扬,她避开任何触及真心的话题:“你要过债吗?”

这话说的,一般人谁有这个体验。

余景洪也是赶鸭子上海头一回,来的飞机上还临时抱佛脚背了几l句法条。

他道:“反正肯定给你要回来。”

其实钱不钱的已经没关系了,陈艳玲:“要不算了,万一打起来?”

余景洪:“来都来了,好歹去试一试。”

也是,陈艳玲没再反对,只是看他的目光有些新鲜。

认真算起来,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相处,居然比想象中的氛围更好一点。

余景洪吃完饭抢着买了单。

他把小票塞进口袋,说:“走吧。”

陈艳玲连金额的尾气都没来得及看到:“不行,我是地主我请你。”

余景洪:“让女人请客,我要不要脸?”

这话骗骗别人可以,陈艳玲:“你是说清音不是女的?”

余景洪:“妹妹跟……能一样吗?”

中间几l个字他囫囵吞进去,陈艳玲也只当不知情。

她实在没想好怎么回应,顺手一指:“托管班到了。”

哦,吃饱喝足,该干活了。

余景洪:“你在这儿等,我上去。”

自己的事情,怎么能这样。

陈艳玲:“那太不讲义气了吧。”

余景洪要跟她讲什么义气,难得有些扭捏:“万一没成功,我也保留点光辉形象。”

他不会上去就跪下来吧?陈艳玲的眼睛渐渐瞪大,转念一想实在荒唐。

犹豫一会,她才说:“五分钟你不下来,我就上去。”

五分钟?余景洪争取:”还是十分钟吧。“

又开玩笑:“我十分钟内肯定不会被打死的。”

陈艳玲没好气:“信不信我现在打你。”

这样一看,她有高中时的影子了。

余景洪居然能笑出来,沿着楼梯上五楼。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会回来的吧?

陈艳玲揣着担心,盯着楼梯口看,纠结着要不要违背承诺上去偷听,人已经出现在转角处。

余景洪脸上的迷茫没掩藏好,掏出一百五十块钱:“居然就,给我了。

怎么还挺遗憾的样子。

陈艳玲没有接:“给你的辛苦费。”

又追问:“你怎么说的?”

余景洪:“就说替你来要工资的。”

就这样?陈艳玲:“他没问你是谁?”

话音刚落,托管老板给她发消息:【这三天的工资你男朋友拿走了】

什么男朋友!陈艳玲疑心余景洪打着自己旗号乱说话,但也没有跟无关紧要的人解释,回了个OK的手势。

发送成功的同时,她有一种无法言喻的荒唐感:“我昨晚就该要!”

余景洪把钱塞在她包侧的口袋,拉上拉链:“第一笔工资,放好了。”

陈艳玲再掏出来给他塞回去也很奇怪,说:“那现在呢,你要回去吗?”

余景洪:“差不多,晚上七点的票。”

这一早一晚的,简直是……

陈艳玲认真观察他的表情:“你不累吗?”

余景洪:“我从学校骑车回家都不累。”

陈艳玲拆穿:“在安徽坐火车了。”

这是重要的事情吗!余景洪:“那是因为去爬黄山了。”

嗯嗯嗯,陈艳玲随意应和着,要多气人有多气人,好像看到他发脾气那种负罪感能减弱。

可惜她啥都没盼到,只等到人家悠哉悠哉地要去机场。

在他过安检之前,陈艳玲问:“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哪怕是一句“为了你没关系”之类的。

是还有一句,余景洪:“走啦,拜拜,你自己慢点。”

他没打算感动谁,表白的前提又是互生爱慕,他两者都不具备,何必多言。

陈艳玲居然诡异地意会到他的想法,有气无力摆摆手:“再见。”

这一刻她总算相信,那些美好的爱情故事也会落在自己身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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