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命运之河

有那么一瞬间，阿尔乔姆真的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

当阿尔乔姆醒过来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现在阿尔乔姆的头脑中在把自己经历的这一切集合在一起，他得出了已经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结论。阿尔乔姆几乎现在就像告诉安娜这一切：红军早十月革命站投放病毒，那里原本是一座和平的车站，那里的居民完全没有察觉到这种未知的致命病毒，随后红线扫荡小队以防止车站内病毒传播为由，残忍的将那里的居民全部杀害。而提供这一切信息的，只能是莱斯尼斯基。

但是现在，阿尔乔姆心里倍感悲凉，他不知道自己和安娜是不是已经感染病毒了，虽然幸存下来了，但是他和安娜都可以被传染上病毒，不知能活多久。

在汉莎商团搭建的隔离帐篷里，阿尔乔姆和安娜在接受治疗，安娜感觉凄冷孤单，向阿尔乔姆吐露胸怀，两人共赴云雨，一夜缠绵。

第二天早上，医生再一次来检查着阿尔乔姆的身体，手里拿着检查结果。

“阿尔乔姆，结果出来了！恭喜你了！你没有被感染！真是万幸！你可以出去走走。”

“那就好……那就好……安娜呢？”阿尔乔姆没有忘记救他的安娜。

“他也没有被感染，不会我需要为她清理伤口。所以安娜你得再呆一会。”

“感谢上帝……”安娜说着。

“阿尔乔姆，你先出去，我一会就去找你。”

阿尔乔姆被确认没有感染，解除了隔离治疗。他沿着帐篷间的小径走过去，这里是医院的隔离区，各个病房都用塑料布隔开，只有一扇小门可以让医护人员出入。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一丝缝隙，病人的一只手被拷在床上——看样子是防止病人乱跑导致传播病毒。阿尔乔姆一路听到病人的绝望呻吟，看起来这里都是被感染的病人。医护人员在医务室和病房直接忙碌着。阿尔乔姆进到净化间，这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士兵，另外一个年长的医生。

“那么……你隔离那个特工了吗？”

“不确定，但是这种病毒是埃博拉的变种，但是这种病毒无法培育，所以只要在这里消灭它，就基本安全了，这种病毒没有原种。”

“博士，您是医生，您知道我只是个士兵，所以请您详细解释一下。”

“对不起，少校，事实是这样的，在前两天死亡率是95%左右，第三天就下降到25%，今天我们只有两个疑似感染病例，但是只是疑似，而且可以被治愈。现在你应该明白了，莫斯科从来都不是这种病毒的天然栖息地，但是它的野生态依然很危险。”

阿尔乔姆心想，难道他说的是我？

“那意味着什么呢？”

“上校，这不是普通的病毒，这是一种专门设计的武器病毒，它可以短时间内造成大量伤害，随后就会变为无害物品。”

“妈的……它是从哪来的？”

“我听说在战争开始之前，就在以这种病毒为基础研发生化武器……”

“但是过了这么多年，它是从哪冒出来的呢？”

“抱歉上校，我真的不知道了。”

“好的，博士，我得找两个游骑兵问问，以防万一，也许这个东西是他们某个人带到这里来的。”

“好的上校，如果我发现了什么会告诉您的，我送你，走吧。”

“您留步。”

“咱们就别客气了，都是朋友。”

“哈哈哈……”

两人从前面的门走了出去，谁也没有注意到阿尔乔姆在后面偷听。阿尔乔姆从右侧的门离开净化间，虽然不知道病毒是从哪来的，但是最起码阿尔乔姆知道了病毒来自一种生化武器。

出来后右转，调查有显微镜的桌子拾取笔记（27），里面描述了赤色阵线用病毒地铁站的阴谋，还故意放跑了一些感染者，试图分割斯巴达和汉莎商团，占领更多的地盘。

往前走是戒严区域，阿尔乔姆被特许进入。上了楼梯，阿尔乔姆发现这里实际上是研制病毒的实验室，但是汉莎不像纳粹和红线那样残忍，用活人做实验，但是研究这种病毒必须得有牺牲品，于是汉莎和游骑兵决定：用蘑菇！阿尔乔姆看到两侧种在病毒房里的蘑菇，它们依然坚挺，并没有死掉。

“阿尔乔姆！别看那些东西了！我在这！”

是可汗！

可汗虽然还是那副奇怪的打扮，但是他带着口罩和眼镜，看起来比以前精神多了

再次见到这奇怪的老头儿，阿尔乔姆突然倍感亲切，而且有了可汗在身边，接下来寻找黑暗之子就轻松多了。

“阿尔乔姆！闲话少说，不过你和安娜没事真是太好了……听着，我们正在寻找的黑暗之子真的可能是最后一只了，我们一定不能跟丢！”

“那安娜呢？”

“我刚才去看了。”守卫说。“她很好，没问题，放心吧。”

“他会护送安娜回基地的。”可汗说。

可汗在前面走着，阿尔乔姆跟在后面，可汗依然在喋喋不休，阿尔乔姆也习惯了，索性不说话，听可汗说完。

“难民们很走运，因为托米林的游骑兵在这里——考伯特的人没想到会遭遇机枪扫射。”

“站住！出示证件！”守卫叫住了可汗。

“退后！”可汗冲着守卫喊道。

“出示证件！”

“我告诉你退后！听到没？”

守卫只能放行，通过他们的聊天，阿尔乔姆了解到汉莎商团将所有的难民都隔离起来，并没有积极治疗，而是任其生灭。

前面是一队地铁商人，阿尔乔姆找商人买枪械、弹药和过滤器，然后出门与可汗回合。

“阿尔乔姆，你得留意一下汉莎在隔离期间话费的资金！他们通常很借鉴……或许他们在和红线的谈判中留一张王牌。”

阿尔乔姆和可汗一起走下楼，前面是一道大闸门，从这里可以离开车站。

如果在别的一个时间和地点，所发生的一切都会改变，但是时间就只在眼前，而且除了从地铁过去，无路可去。

“不久，汉莎的领导者，红色战线和德意志帝国在庄园见面，希望能够和平解决D6问题。但是我了解人的本性，阿尔乔姆，战争就像夜晚落幕一样不可阻止，除非有奇迹发生。”

可汗说着，按下按钮打开闸门。

“阿尔乔姆，在黑暗之子在通道中活动的情况下。我们没法赶上火车的。”

“我们去庄园吗？”

“不，我们先去找黑暗之子，必须追上他！”

打开右侧的门，二人来到一个隧道，这里有几个巨大的风扇，正在呼呼的转着。

“如你所见，阿尔乔姆，这些东西就是汉莎用来阻止人们进入这些通道，一个准备不充分的人很可能在这里迷失方向……甚至迷失自我，不过只要你跟着我，就不会有危险。”

阿尔乔姆没说话，和可汗在一起，他听着就行了。

“大多数人觉得地铁就是通道和车站，由人力建造的一个没有生命和灵魂的集合体。”

说着，可汗走到另一侧，按下开关关闭风扇。等待阿尔乔姆钻进去之后，可汗慢慢的扶住风扇叶片，钻了进去。

“这是地铁中一个特殊的地方，遇到它的没几个可以回来，我把它叫命运之河，因为它可以改变你的命运。洗去过去的淤泥，并提供一个不同未来的机会……”

接着，两人用同样的办法钻过了第二个风扇。

“如果一个有着对机会的迫切希望，绝望的看到它的人进入了这条河，那他也许就会被带到一个能获得这个机会的时间和地点。”

第三个风扇是坏的，已经停止运作了。

“记住！阿尔乔姆！我们必须找到黑暗之子！只有从他那里才能找到河流。”

……

“地铁是一个活生生的，会呼吸的事物，有灵魂，有心跳，还有思想……”

但是阿尔乔姆此刻突然担心起来——赤色阵线会有更可怕的阴谋和攻击，感慨自己无法成为拯救人类的英雄，反倒是无用的炮灰。此次的命运河流之行，或许是唯一改变未来的机会吧。

二人爬到对岸开门进屋，从对面的墙洞钻出去，前面是深不见底的水利设施，沿着墙边锈迹斑驳的管道行走，进到一幢废楼里，二人一起射杀出现的变异怪物。

“看来都清理干净了，继续走，阿尔乔姆！”

二人跳到下层房间打开门，用打火机烧掉屋里的蛛网，露出一条水道口，两人合力折断栅栏，跳入水道。

刚刚跳下去，阿尔乔姆眼前一闪，似乎看到了什么。但是可汗早有准备，他告诉阿尔乔姆一定要注意。

“阿尔乔姆，这里有些不寻常，我们走在一起。”

突然，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二人的手电筒也全部失灵。只能拿出打火机照明。

“阿尔乔姆，别急，跟住我！”

“这里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阿尔乔姆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周围响起了电话铃声，可汗望着周围，指着墙上对阿尔乔姆说：“你去接吧，估计是找你的。”

虽然这是一句玩笑话，但是阿尔乔姆还是去接了电话，但是就在他拿起电话听到里面说话的人的时候，阿尔乔姆却吓出一身冷汗！

“阿尔乔姆！儿子！是你吗！阿尔乔姆……”

是阿尔乔姆妈妈的声音！

阿尔乔姆没有多想，立刻挂上电话，此刻他已经面无血色了。

可汗看到阿尔乔姆的样子，开玩笑的问道：“怎么了，电话里说的难道是‘那拉忒’？把你吓成这样？”（译注:这是电影午夜凶铃中的桥段。）

阿尔乔姆没有回答，但是此时他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难道自己的妈妈没有死？不对……我明明看见的……她就死在我面前，那感觉实在是太深刻了……

但是无论是真是假，阿尔乔姆再也没有勇气拿起电话了，他赶紧快步走开，继续跟着可汗。

“阿尔乔姆，我们要赶紧走，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但是前方已经是死胡同了，只有一条深不可测的河。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我们去哪……”

“阿尔乔姆，你跟住我，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好么？”

“好！”

“你进入这条河的时候，一定要想一想黑暗之子，想一想你要对命运做什么改变。”

阿尔乔姆已经知道可汗要干什么了。他点头同意。

阿尔乔姆和可汗趟出水道来到水流汇聚处，两人站在当心，沉入奇幻的绿色河流中。

两人被传送到塔楼上，阿尔乔姆才明白当初是自己发射的导弹，摧毁了整个暗魔族。正当他准备上去组织那时候的自己的时候，阿尔乔姆再次被传送到植物园的废墟，两人开始再次追逐那只小黑暗之子，它逃跑的路线和上次一样，在道路的尽头不见了，可汗说道到：“这应该是你上次遇到他的地方，但是……你必须再试一次！”

两人又被传送到火车上，沿着火的的车厢追赶，但是黑暗之子速度太快了，两人没有追上，却眼看着小暗魔的车厢坠毁……

但是两人没有多想，纷纷跳了下去。

一瞬间，二人回到了现实世界。

“妈的！差点淹死！”

“阿尔乔姆！我感觉黑暗之子离我们非常近！不会太远的！”

两人离开命运之河，沿着旁边的隧道走着。

“这里是第十三据点，第十三据点，！警报！确认已经发现红色破坏者！你们可能受到攻击！逃生火车是他们首要攻击目标！我重复一遍！逃生火车是他们首要攻击目标！”

“呵呵……太晚了。”可汗说着。

广播在地铁隧道里不断的重复着。

“火车一定在附近！”

“我们怎么去……”

“这里！”

可汗爬上轨道上的一列有轨电车，阿尔乔姆也坐了上去。

“我们需要奇迹！阿尔乔姆！记住我告诉你关于黑暗之子所有的事情，你必须救他！然后才能救我们自己！”

可汗说着，发动电车，行驶进黑漆漆的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