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德意志（下）

“阿尔乔姆，看样子我们已经甩掉他们了。但是我们前面还有纳粹，我们只能从那里过去，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电车在隧道里高速行驶着。

电车是地铁里最常用的交通工具，因为地铁大部分停运，而且其他车站也没有D6基地那种秘密地铁，所以电车成为了那里人们常用的出行方式。电车可以在地铁的轨道中行驶。只是电车体型比较小，一般的电车只能坐下两个人，甚至有些小型车只能容下一个人——驾驶员。

“阿尔乔姆，你的伤……没事了吧。”

“没事，现在已经不疼了。还好没骨折，不然我们真出不去了。”

电车继续行驶着。

“妈的！死路！”

前方是一道栅栏，帕维尔下车上前查看，这道门打不开，而且周围没有其他的路。帕维尔回到了电车上。

“阿尔乔姆！拉好扶手！”

阿尔乔姆明白帕维尔想干什么了。

说完，帕维尔启动电车，加足马力，朝着栅栏门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栅栏门被撞碎了，但是电车也撞坏了。

“哎……没办法，出发吧，从现在开始只能步行了。”

阿尔乔姆慢慢从电车上下来，还好伤的不重，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阿尔乔姆，我不记得在任何地图上看到过这个通道，不过现在我们还在德意志帝国的地盘，一定要小心。”

“看！这边。”

阿尔乔姆指着一道闸门，紧紧的关着。

“看这里！有一根管子。”

“在纳粹监狱里你爬管子，这次我来。送我上去，阿尔乔姆。”

“好的。”

帕维尔爬上管道，阿尔乔姆待在原地。

“该死！到处都是蜘蛛网……”

“帕维尔……怎么样……”

“妈的！操！”

“间谍！抓住他！”

坏了！阿尔乔姆心想，帕维尔暴露了！

现在黑漆漆是隧道里只剩阿尔乔姆一个人了，他面前是一个纳粹基地，现在门关着，而且帕维尔现在落到了纳粹的手里，这意味着帕维尔现在很危险！

“把他带到守卫站！”

“如果这个混蛋有同伙呢？”

“注意！注意！请检查隧道，我们在通风口抓住一只老鼠，你们保持警惕，可能会有更多！”

“收到！我们马上检查，完毕。”

基地的大门缓缓打开，两名守卫走了出来，阿尔乔姆拿出消音手枪，躲在大门旁边的角落里。

“真是糟透了，我们的基地隧道发现了共产主义间谍！”

“对啊，谁知道有多少那样的杂种潜伏在阴影中。”

“没错，我就是潜伏在阴影中的。但是是游骑兵。”阿尔乔姆心理想。

“你左边，我右边，仔细搜索。”

两人开始进行地毯式搜索，在漆黑的隧道里，他们的手电筒真的是潜行者最怕的，不过，这也能使阿尔乔姆看到他们的位置，尤其是那个冲自己这边走来的纳粹。

处理近身的敌人，阿尔乔姆还是习惯用匕首进行攻击，开枪太容易暴露，所以面对人类敌人，不到万不得已，阿尔乔姆不会开枪。

处理掉了自己这边的敌人，另一个纳粹还在往隧道的另一边搜索着，阿尔乔姆跟在他的身后，仍然使用匕首解决掉。

阿尔乔姆回到基地大门前，门并没有关，看样子只走出来两名守卫，门口的灯还在闪烁着，提醒着基地里的人们有敌人入侵。但是基地里的人却似乎非常相信走出来那两位能够把入侵的敌人消灭掉，该干嘛的还在干嘛，几个人在基地内巡逻，两个人在站岗，还有四个人在一个小房间里聊着天喝着酒。基地里一些小型机械在轰隆隆的运行着，进行一些物资的搬运。

阿尔乔姆关掉了门口的灯，沿着墙边的黑暗处，慢慢的接近一名正在抽烟的站岗守卫，很轻松的就把他杀死，可怜的守卫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来可汗说的真对，不但有害健康，抽烟某些情况下真耽误事。

房间里聊天的几名纳粹还在那里“开怀畅饮”，丝毫没有发现基地里进来一个人，阿尔乔姆也没有去理他们，绕开那个房间，避开巡逻的守卫，走向房间后面的楼梯，来到二楼，同样用匕首杀死二楼控制台的守卫。

帕维尔现在不在身边，阿尔乔姆不知道这些控制台是干什么的，他也不敢去乱按什么，现在目前他还没有被敌人发现，万一按错了什么……被纳粹看到，那就得不偿失了……

阿尔乔姆待在二楼，借助高处的优势往下看，房间里的人还在喝着酒，巡逻的守卫现在在房间附近转悠。

“好机会！”阿尔乔姆心想。

阿尔乔姆从慢慢来到另一侧的楼梯，打开一道门——这里是一个房间。

“是谁？”

一个纳粹士兵躺在床上看着书。

“不许动！跪在地上！双手抱头！”阿尔乔姆用枪指着他命令。

“我投降！别开枪！”

“跪在地上！双手抱头！”阿尔乔姆重复了一遍。

纳粹跪了下来。

“老兄，我已经受够这一切了！让他们那些权贵打仗去吧！”纳粹喊着。

“闭嘴！不许说话！”阿尔乔姆怕他的声音招来其他的敌人，赶紧命令纳粹闭嘴。

阿尔乔姆说完，把门从里面锁上，然后从房间的通风口爬了出去。

这个通风口也是“群居生物”的家，老鼠，蜘蛛，壁虎……但是这是唯一的通道。

阿尔乔姆知道，帕维尔基本上一定是会被吊死的，如果没有帕维尔，自己不可能逃出来，为了救阿尔乔姆帕维尔也冒了生命危险，所以这一次阿尔乔姆也要救出他。

巧合的是：这个通风口正好路过监狱！在里面的人正是帕维尔！但是因为那个入口已经被度死，阿尔乔姆打不开它。

“阿尔乔姆！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我懂得，你是一个真正的伙伴，我欠你一个人情。现在，你从通风口的那边下去，然后绕到这里，这里是“靶子”的最外层！我立刻带你回家！但是注意！这里还有一个基地！注意安全！”

“我明白，帕维尔。”

外面传来了开门声。

“该死！他们来了！他们要吊死我！祝你好运，阿尔乔姆！我的朋友！现在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门砰的一下被推开，纳粹走了进来扇了帕维尔一记耳光。

“赶紧！滚过来！你这红毛杂种！”

帕维尔被纳粹拖出了这个小房间。阿尔乔姆看着帕维尔被拖走，想要下去，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只能沿着通风口继续前行。

通风口的尽头仍然是纳粹的军营，好像是一个人的房间，但是这里现在没有人，阿尔乔姆走到拐角，探出头，一个小房间里两个纳粹正在对另一个纳粹拳脚相加——看起来那个小兵是新来的。阿尔乔姆没有理会他们，沿着左边国道的黑暗地带潜行。来到一个房间门口，有两个纳粹在聊天，阿尔乔姆躲在一个箱子后面。

“现在我知道，你有多疯狂！如果你在这……没人会知道你的藏身处。”

“那又怎样？我有唯一的钥匙。”

“那……至少你告诉我里面有什么……有什么秘密……”

“没什么——就是一把枪，我从那些讨厌的地铁骑兵团成员身上弄来的，一把改装武器。”

“厉害啊，伙计！”

“大家注意！全体集合！”军营的喇叭在广播着。

“估计有作战任务，我得把那把枪带上。”

“好，赶快，要集合了。”

说完，他们分散开，那名纳粹慢慢的走进刚才那个房间里——阿尔乔姆从通风口下来的那里。他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鬼魅般的人影，一直跟着他。

阿尔乔姆。

纳粹打开柜子上的锁，取出那把改装枪，阿尔乔姆从身后捂住她的嘴，用匕首将他暗杀。随后，阿尔乔姆捡起了那把所谓的改装枪。

从外观上看这就是一把很普通的手枪，不过与其他手枪不同的是，这是一把冲锋手枪，而且带有消音器等配件，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配手枪，阿尔乔姆以没前见过这种枪械，因为这种豪华高端的枪支，只有人为改造才能做出来。

游骑兵的枪……是谁的呢？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阿尔乔姆把枪收好，回到了刚才的走廊上。

刚才在房间里打架的几个人已经散开了，大部分纳粹已经集合，这里只有少部分的守卫。还有一个聚精会神的研究这桌子上的地图。阿尔乔姆没有与他们交战，直奔目的地——刚才看到的那道门。

阿尔乔姆打开门，一名纳粹士兵蹲在地上，看起来很眼熟——刚刚两个人欺负的那个士兵，他看到阿尔乔姆，吓得魂不附体，说话也已经结巴了。

“别……别开枪……伙……伙计……我的……这把枪……你拿走……拿走吧……但是求你……别杀我……”

阿尔乔姆捡起了他的枪看了看。

这是一把机枪，阿尔乔姆拿在手里摆弄一番然后然后又放了回去，他还是比较喜欢AK，而且多带一把枪会限制自己的行动。

“别杀我……求你了……”

阿尔乔姆没有再理睬他，继续往前走。

这里是一大片种植区，大部分都种着蘑菇，还有一些其他蔬菜，在地铁里，有蘑菇吃就已经很好了，它们不需要阳光。其他蔬菜的产量却不尽人意，很多车站试着种植其他蔬菜，结果都是白费精力。

种植区前方也是纳粹防御基地，看样子是纳粹集合的地方，阿尔乔姆别无选择，他在种植区里等待着时机。

“大家听好！我们现在仍然处于警戒中！有入侵者还在这里游荡，提高警惕！如果发现任何可疑的人，不用犹豫！直接开枪射杀！守卫半小时换一次岗！”

“妈的……”阿尔乔姆心想，他们还在戒备，不过至少自己手里有枪。

老规矩，一看二潜。阿尔乔姆躲在基地入口处。这里只有两个人。

“你听到了吗？这里有入侵者……”

“放心，我准备好了，我这里藏了一把枪。”他指着自己的裤裆。

“是啊，你那把‘枪’一定会派上用场。”

和前几个守卫一样，阿尔乔姆有着丰富的潜行经验，这种愣头士兵根本不是阿囧的对手。阿尔乔姆将他们轻松解决。

这里只有两个守卫，他们负责控制前方基地的电力设施，看来前方还会有一个基地，也是纳粹基地的最外围——帕维尔被关押的地方。

“对来自红线间谍的审判开始了！所有空闲的德意志市民都可以参加！”基地里的广播响着。

“妈的！”阿尔乔姆想，怎么这么快！看来自己得快点行动。

阿尔乔姆在门口看着纳粹的一举一动。

这个基地中间有一个大水轮车，流水声哗哗作响，左边有楼梯可以通往二楼，二楼还有几个小房间。阿尔乔姆看不到那里有几个守卫，但是他能看到他面前不算出聊天的两个纳粹。

“你……准备去看吗？他们说他会被吊死”

“说实话，我见过很多处决，现在已经没兴趣了，不过我应该带我的儿子去见识一下，他在学校表现很差，我应该让他看看不好好学习的下场！”

“如果他们不杀死这个红毛……让他去挖地道呢？”

“哈哈哈！做梦去吧！绞刑架在等着他呢！他死定了！”

“看一个家伙被绞刑有什么意思？呵呵……看着小便沿着他的腿流淌下来？”

“当然，加强士气，加强纪律！来来来，打牌！这回赌一百颗子弹……”

两人开始玩牌，简直是不亦乐乎。阿尔乔姆趁他们不注意，溜到左侧，沿着梯子走上二楼，顺便杀掉了站在楼梯上的纳粹。

本来阿尔乔姆想快些离开这里，但是另外两名纳粹的聊天引起了他的兴趣。

“中士，我得问你一些事……我们认识二十年了，德意志成立之前我们就认识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需要帮助……”

“当然，我会帮你的，你在发抖，怎么了？”

“关于玛莎的……”

“是有关孩子的事吗？我还记得你说她快生了。”

“已经生了。”

“恭喜你了兄弟，男孩还是女孩？”

“是男孩……但是……他全身都是……毛发……脸上也有……玛莎……一直保护……他……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天呐……你的妻子还好吧，我是说，身体健康，平安无事。”

“她很好，但是……如果没了这个孩子她肯定活不下去，我没了她也一样，法律是不允许这种孩子活下去的，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这样我们可以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你疯了！你这是犯法！”

“那……元首呢？传闻他妻子失踪了，她……生了个两个头的……婴儿……现在一直藏在秘密房间里，实际上她的妻子一直在喂养，照顾他！元首可以这样，为什么我不行……”

“你这是诽谤！元首颁布的法律，自己会违反吗？他就是德意志帝国！你居然说他违反自己颁布的法律……不要再说了，否则我就告发你！”

“变种人……”阿尔乔姆心里想，难道人类变异只会导致畸形？而不会变异成黑暗之子？这就是说，黑暗之子和所谓的变异完全没有关系！这是很重要的一点，等到出去之后，必须向米勒说明情况。

阿尔乔姆来到二楼的控制室，打开开关。

一道类似于电梯的门打开了。

阿尔乔姆的第一反应：是不是走错了。但走进之后才发现，这不是什么电梯，而是用电梯门伪装的一个秘密通道。

没错！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