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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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着书中的原理和启发,以及匠人们在生产中的思考,两相结合之下,更多的机械开始出现,而商贾们也发现,新机械的妙用堪称无穷,它不但可以使原有得商品制造起来更加省时省力,可以减少用工,而且大大提高了生产的效率,生产量急剧的上升,更可怕的是,原先商品的质量,更多的依赖于匠人的技艺,而技艺总是参差不齐,可机械却弥补了匠人能力的不足,以至于,许多学徒,也可以投入进生产中去了。

第914章

宏图霸业

本质上,这一切的变化,在于人力。

济北原先不过是不毛之地,而今却已成了天下通衢之地,既是通衢之地,便有了商机,于是天下的货物齐聚于此,可渐渐的,商人们发现,倘若运送各地的货物来这里贩卖,那不如直接在这里进行生产,生产就需要人,需要有技艺的人,越多人生产,人的价值就变得高昂起来,原先这些一钱不值的劳力,开始水涨船高,即便依然有许多人每年涌入济北,可人手依旧还是不足。

如此,原先凭着剥削人力,就可以稳当挣银子的商人,开始有人不得不尝试新的生产方式,有人尝试,成功,获得了巨利,于是乎,大家一拥而上,用机械,已成了时新的事。

那么,一个巨大的市场就出现了,生产机械,或者说改进机械,已成了一本万利之事,这就迫使许多的匠人开始疯狂去穷究机械的原理,开始一遍遍去尝试改进生产工艺,以此,才能牟取巨大的利润,在这济北,许多学堂,都已转化为了工科的学堂,飞鱼峰图书馆的书籍,不断的加印,成为了一本本教科书,许多人对这工科的学堂可谓是趋之若鹜,倒也不是人们对于读圣贤书生出了什么反感,只是人是现实的,毕竟一个人读书成才的机会并不高,读了十几年书,最后连个秀才都不中的人大有人在,而读了工科的学堂,却是另外一回事,将子弟们送了去,学个几年,虽不可能鲤鱼跃龙门,却可以成为高级的匠人,别人去工坊里一月辛辛苦苦挣两三两银子,而人家却可以轻轻松松的拿八九两银子。

这便是最现实的写照。

以往……蒋学士推广学堂,即便拿着陈凯之给予的补贴,依旧还得劝人送子弟来读书,因为对许多人而言,自己的子弟即便读了书,未必能有什么前途,四书五经,倘若不能考中秀才,毕竟是不能当饭吃的。

可现在,各处的工学学堂兴起,甚至已经不需要劝人来读书,即便是学费并不低廉,也是无数人趋之若鹜了,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大家都不傻,花一笔银子,让人学习几年,将来比之不读书的人更有出息。

似这些高级匠人,已经开始在济北越来越多,他们通过飞鱼峰的理论,一些佼佼者,开始在这理论基础上推陈出新,而更多人,虽是平庸,却也结合了这些理论,运用于许多生产活动,以至于许多的机械作坊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各种最新式的风车、水车,甚至……是陈凯之曾经撰写的一部关于蒸汽机原理的机械也开始出现。

陈凯之对此,最是关注,他随即道:“若是我等造船,且不说其他,就说海船所需的木料,便十分不易,需要加工,还需晾晒数年之久,何况,这样的舰船,即便出了海,至多也和杨家的舰船旗鼓相当,这佛郎机舰,确实堪称完美,佛郎机……杨先生听说过吗?朕倒是从亲军那儿,得到了一些秘奏,他们那儿,和我们这儿的地理不同,他们在陆地的边缘,有一处地中海,这地中海因为几乎四面都是陆地,阻挡了绝大多数的海风,使得那里不似我们这儿一般,同样都是汪洋,却有无数的凶险,有那惊涛骇浪,与其说那儿是海,不妨说那儿是一座奇大的大湖,这就给他们的海运创造了极大的条件,以至于他们从数千年前开始,便一直用海运来运输,造船业尤为发达,而一旦海运发达,各国之间为了战争,便都着力建造水师,来相互攻伐,对他们而言,水战甚至堪称是战争的关键,于是各国几乎出尽全力,不断的更新舰船的实力,不断的提高舰船的攻击、防护、速度,杨家站在佛郎机人的肩膀之上,缔造出了杨家的舰队,既可以穿越无数的海域,这就说明,它们已经具备了远洋的能力,且在海上,面对无数的凶险,可见这些船的战力不轻。”

“杨家真正厉害之处就在于,它们可以和天下各国进行交流,可以取各国之所长,最终来强壮自己,倭人制的刀厉害,他们就用倭刀,佛郎机造的船厉害,他们便以佛郎机船为蓝本改造佛郎机船,这是我大陈,不可以比拟的优势。”

“可是……”陈凯之定了定神:“朕却还想和他们试一试,朕的内帑之中,有七千万库银,这些银子,乃是朕的工坊所得的利润,朕从今日起,将这七千万两纹银,俱都取出,在济北,设造船局,招募天下的能工巧匠,采天下所有的先进技艺,朕要造……铁甲船!”

铁甲船……

杨彪一呆。

铁甲若是堆在海上,不是……该沉了吗?

他无法理喻陈凯之的这个新词。

可陈凯之知道,铁甲船的制造工艺以及要攻克的技术难点实在不少,不过既然现在蒸汽机已经出现,那么动力的问题,也就暂时解决了,将蒸汽机搬到了船上,解决了这个问题,其他的问题,都可以召集无数的匠人去想办法解决,只要银子足够,不吝啬钱粮,汇聚天下最强大的大脑,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其他的,只是时间问题。

何况,一项如此巨大的工程,在这个时代,不啻是后世的曼哈顿工程一般,无数人汇聚起来,解决一个个技术问题,这些技术,最终会反馈回各家的作坊,最终,反而对济北的未来有极大的好处。

七千万两银子……

杨彪听着便觉得在滴血。

不过显然,陈凯之没有动用国库,也没有直接从济北钱庄中挪用,这是陈凯之的私房钱,人家愿意拿,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得。

“除此之外,这笔银子,还将用来建立一支三千人水师新营,挑选能识文断字的读书人,进行操练,朕希望,能尽快,出一个成果。”

“这件事……朕亲自来办吧,水师的编额,俱都给予亲军的身份,要招募就要招募精锐。”

杨彪只得点头:“若是陛下有什么需要,臣一定竭力支持。”

陈凯之则背着手,凝视着海面,这海面上,薄雾已散,一轮红日自海平面升腾而上,陈凯之只微微嘴角勾起,不禁一笑。

却在这时,已有快马而来,快马抵达了海港不远处,那里早已被禁卫防卫起来,马上得人火速取出了自己腰间的锦衣卫腰牌,随即便被人禁卫领着到了海滩。

“陛下,急奏。”

陈凯之回眸,看着风尘仆仆的锦衣卫力士:“何事?”

力士道:“北燕国已传出了消息,北燕皇帝已南下至济北而来,消息传出之后,除西凉和蜀国之外,各国俱都传出消息,越国皇帝亦是预备启程,楚国皇太子项文,亦是快马加鞭而来……至于蜀国,只是驻大陈的使节从洛阳赶来济北。”

陈凯之不禁有些诧异。

这北燕的皇帝,竟当真来了。

这家伙,倒还真给方师叔面子,很够朋友。

至于越国,却不知是不是北燕皇帝做了表率,又或者是因为方师叔的缘故,即便连楚国,据说皇帝早已老迈了,派出了皇太子,也足见诚意,西凉国显然对这一次会盟是极力反对的,对此不闻不问,蜀国则显得怠慢了许多。

陈凯之颔首点头:“济北要做好准备,万万不可,怠慢了贵客。”

会盟的消息,早已是不胫而走,不过对于济北人而言,他们虽明显感觉到,街面上的禁卫和差役日益增多起来,气氛也略显紧张,甚至从洛阳来的礼部官员以及翰林官,已纷纷蜂拥而至,任谁都明白,这将是一场盛会,可绝大多数人,却并没有被这气氛感染,毕竟对于济北人而言,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买卖总还要做,工坊里的工还得上,他们和洛阳人不同,倒是更加在乎眼前的“蝇头小利”,因此依旧祥和。

大量的礼部官员,已经开始出现在了大陈的国境,他们是负责在国境里迎接各国圣驾的礼宾官员,而在济北,原先的衙门,现在开始装饰一新,这里还没有别宫,也没有鸿胪寺的迎宾馆,所以为了招待,不得不借用一些衙门。

陈凯之却将这迎宾之事,俱都丢给了下头的官员,负责此事的,主要是晏先生,而自己,却将心思花在了造船局上头。

新的造船局已经张贴了布告,很快,在靠着海港的城郊,很快便开始规划土地,破土动工,在济北,只要给得起银子,任何事都可以迎刃而解,绝不会有任何人为的拖延,相比于迎宾,这造船局的布告,却是震动了整个济北。

丰厚的薪水,招募大量各种技艺的高级匠人,甚至是各个工科学堂的先生们,现在也被暂时的编入了造船局,自然,并非是让他们全职,是允许他们在学堂里进行研究,铁甲舰的蓝图,已经开始构思,而接下来,要解决的问题则是数之不尽,虽然绝大多数人觉得这是天方夜谭,甚至不少高级的匠人,都是两眼一抹黑,甚至都不知道,这所谓的铁甲舰,到底怎么个设计,可那丰厚的薪俸,却是实打实的。

第915章

二龙相见

万事开头难,好在陈凯之大抵的提供了一个方向,其实他对舰船的知识,也是有限,不过好在,他只需提出一个大概的雏形就可以了,至于细节问题,自是让下头的人一次次去尝试。

陈凯之甚至不指望,这铁甲舰出来,会拥有多强的实力,只要它不沉,陈凯之便觉得很满足了,倘若还能走一走,那更算是中了头彩,若是再能装配上一些火炮,发挥攻击力,陈凯之就该烧高香了。

本质上,这就是一个烧银子的游戏,千万两银子砸下去,造出第一艘舰,陈凯之也只寄望于,它能在海里游而已。

当然,有了第一艘,就会有第二艘,会有第三艘,一切都会慢慢的完善。

不过在造大舰之前,就不得不先造小舰进行研究,而这些,便不是陈凯之的专长了。

半个月后,最先抵达了济北的大燕皇帝燕成武已抵济北。

陈凯之亲自出济北相迎,燕成武亦是年轻气盛的少年天子,他仔细打量陈凯之,却又露出了矜持和特有的贵气,和陈凯之相互见礼,论起来,燕成武还是陈凯之的表兄弟,早在百年前,大陈曾有公主嫁入燕国皇室,自然……这等关系,不过是用来彼此寒暄罢了。

迎接的仪式还算简单,燕成武对济北的繁华不感兴趣,心思却都放在陈凯之禁卫们的装备上,不过也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罢了。

待二帝俱都进入了修葺一新的“别宫”,这别宫虽是寒酸,燕成武却似乎颇为满意,为了避免尴尬,二人则以兄弟相称:“燕兄远来,弟以寒舍相待,还望勿怪。”

燕成武却是感慨道:“这才是励精图治的英主该有的模样,愚兄反而佩服了。久闻贤弟大名,如雷贯耳,愚兄一直在想,贤弟如何能练造精兵,震动天下,今日一见,方才了然了,北燕人历来不尚奢靡,便是宫室,也只有壮阔而已,贤弟在此,不营造殿宇,倒是很有我们燕人的风气了。”

陈凯之莞尔一笑,他倒发现,这个燕成武,倒是有点儿意思。

当然,燕人尚武,并不注重享乐,他也略有所闻,陈凯之则请他联袂入殿,接着两国臣子各自侍立在各自的君王身后,二人都如被众星捧月一般。

接着便是宦官躬身献上御茶,陈凯之轻抿一口,抬眸:“今日请兄来,只为议一事。”

燕成武笑了笑,其实今日,显然并非是正式的会盟。

更何况,就算要谈事,那也不是他燕成武和陈凯之来谈得,自然会有二国的臣子们在私下里密谈,会谈的过程中,少不得刀光剑影,也少不得咄咄逼人,以及锱铢必较。

这等“得罪”人的事,作为天子,绝不会亲自登场。

倒不是因为他自恃身份,而在于,这几乎是历来的规矩,倘若两个天子凑起来会谈,这君口一开,岂容更改,到时若是各自坚持自己的立场,这会谈,也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所以,臣子们在台前,各自唇枪舌战,相互之间,莫说是争论,便是吵起来骂了娘,捋起袖子打了起来,那都无伤大雅,而陈凯之和燕成武二人,则各自在幕后,操控即可。

所以,陈凯之他当场提出要议之事,反而让燕成武觉得陈凯之有些冒昧,他们二人之间即便是说话,也永远不会满口利益,更不可能,提及到任何根本性的问题,只能寒暄,互相说着漂亮的话,共叙两国数百年的友谊,要议事……是不是找错人了?

正因如此,所以燕成武身后的数十个燕臣面带诧异,各自觉得匪夷所思,都觉得陈凯之有些失言。

陈凯之身后的大学士以及礼部的官员,有人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陛下有何深意,又有人觉得陛下可能登基不久,对于这等习俗不甚明白,想要提醒,偏偏这个时候,却又提醒不得,因为他们知道,若是这个时候打断陛下,这在燕人面前,是极失礼的,会被人取笑。

燕成武只在短暂的错愕之后,笑了:“贤弟要议事,恰好,愚兄也有一事要议,不过在议此事之前,愚兄倒要先告罪了。”

此言一出,顿时将陈凯之要议的事圆了回来。

陈凯之则道:“还请见教。”

燕成武呷了口茶:“愚兄有一位忘年故交,姓方,名吾才,此人,陛下想来耳熟能详。愚兄听说,他在大陈,不容于大陈朝廷,或许,他与贤弟之间,有什么误会,因而惶惶不可终日,若是方先生当真有得罪贤弟之处,还请贤弟看在愚兄面上,不予追究。”

果然……切入正题了。

陈凯之方才说有事要议,并不是他不懂规矩,而是不愿意和燕成武一直这么寒暄下去,他知道燕成武肯定要提及这件事,所以自己开口说有事要议,那么燕成武若是继续寒暄,就显得尴尬了,于是索性开门见山,提起方师叔。

而这……恰恰是陈凯之所盼望的。

陈凯之皱眉:“兄所言的,可是那位勾结了乱党的方先生?”

说到勾结乱党四字时,陈凯之加重了语气,面露憎恶之色。

燕成武哂然一笑:“愚兄说过,这里头,定有误会,方先生乃是大儒,素有清名,愚兄视其为师,亦视其为友,愚兄此来济北,一为与贤弟相见,其二,便是因这位方先生来的。”

这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今日开始,燕国将使出一切力量,庇护方先生。

陈凯之便笑道:“只是可惜,这位方先生已不知所踪。”

燕成武却也跟着笑了:“不,愚兄知道他在哪里?”

陈凯之故作狐疑的样子:“噢?”

燕成武道:“愚兄抵达济北时,就已和先生相见,现在,他正在愚兄的使团之中,方先生乃是陈人,愚兄如此做,确实是失礼,所以,特来负荆请罪,也请贤弟万勿见怪。”

这燕成武对于方先生的偏袒,实是出人意料。

方吾才,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浮出水面。

陈凯之沉默了片刻:“朕本就没有加罪于他,何来的怪罪呢。”

意思便是,陈凯之对于方吾才,既往不咎。

一下子,气氛和睦了许多,而燕成武顿时也变得亲和了许多,虽然他明知道,为了一个方先生,燕国施加了压力,自己这大燕天子亲自说情,陈凯之是断然不可能继续追究的。

二人随即寒暄起来,接着,燕成武起身,率随驾的燕臣们下榻。

燕成武被安置在一处由后衙廨舍改建的临时寝殿,虽是旅途劳顿,却并没有休息,过不多时,外头有人来报:“陛下,方先生来了。”

虽然在抵达济北之前,就已和方先生见过一面,不过燕成武依旧情绪激动。

“快请。”

方吾才后脚便到,见到了燕成武,道:“陛下……大恩……”

“先生不要说这样的话。”燕成武快步上前,面色红润,一把将方吾才搀住:“朕知道,方先生之所以不容于那陈凯之,是因为先生为了大燕国,一直在挑拨燕国太皇太后和陈凯之的不和,若非先生,大陈何来一次次的内乱呢?燕军为扫倭寇,已伤了元气,朕最担心的,反而是大陈落井下石,这一两年来,不是因为大陈内耗,朕只怕早已是食不甘味了。先生乃我大燕的大功臣,朕在蓟城,无一日不挂念先生的安危,现在先生已不容于大陈,不容就不容吧,朕欲此番带先生回国,将来许多事,还要向先生请益。”

“陛下如此厚爱,老夫实是感激涕零。”方吾才虽是说得感激涕零的样子,可面上,却依旧是风淡云轻。

燕成武大喜,随即安心了下来,问道:“先生,朕想知道,先生对这大陈天子陈凯之如何看待?”

方吾才叹了口气:“老夫千算万算,实在没有算到,他竟是大陈的皇太子,难怪老夫当初一直对陛下说,此子有大福,陛下宜当避其锋芒。”

燕成武骤然想到,当初方吾才的告诫,不禁汗颜:“朕倒是现在对此人,愈发的担心了,总觉得此人志向甚至远非朕可以相比,朕与他对谈,表面上,他倒是失了礼,却总觉得,他掌握了某种先机,总之……怪怪的。”

方吾才笑了:“陛下有此警惕,可见陛下圣明,老夫早说过,陛下身上,也是有气运之人,老夫以为,其实要破陈凯之,一点也不难。他现在借着平定了关中,余威尚在,便连北燕国,想来也对他有所忌惮,可是……陛下……老夫只需反手,便可使大陈的国力消沉下去。”

燕成武一呆。

一直以来,方吾才给他的形象都是智珠在握,他对于大陈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方先生却是如此轻松,想来早有应对的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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