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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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看向感动不已的糜益,就在这一刹那里,突的,一拳出手,啪的一声,直接打在了糜益的胸口上。

唔……呃……啊……

糜益闷哼一声,随即一个后翻,整个人直接仰面摔倒在地。

“……”

这个状况实在太过令人始料不及,所有人都不可避免的惊呆了。

紧接着,传来了糜益疼得哀嚎的声音,而后他大叫着道:“殿下,你……你打错人了,学生乃是糜益,这与陈凯之勾结的,是方吾才,是这个欺骗殿下的无耻之徒!”

此时,陈正道的额上青筋暴出,瞬间将手里的书信撕了个粉碎,一双如冰刺般的眼眸冷冷地等着糜益,怒不可赦地道:“糜益,本王忍你很久了,平时看在你是衍圣公府学候的份上,本王一直忍着,今日,你竟这样污蔑方先生,本王今日若是不打死你,便是猪狗!”

说罢,他猛地上前,狠狠一脚便朝糜益地上的糜益狠踹。

糜益腹部如遭重锤,顿时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泪流满面地大叫道:“殿下,殿下……学生对殿下的忠心,天日可鉴啊,这方吾才,方才是……方才是……”

“还敢污蔑方先生!”陈正道气得咬牙切齿,提起靴子,一通踢打。

糜益疼得在地上打滚,哪里还有半分的斯文。

门客们早已吓得个个面如土色,而方吾才则是意味深长的站在一旁看着。

他太清楚陈正道了,方才若是自己矢口否认,殿下或许还可能会有所怀疑,可自己承认,以陈正道的心思,势必会想,方先生为何要承认呢?方先生一定有所用意,方先生一定心里震怒,不屑去和糜益争吵吧,又或者,方先生乃世外高人,怎么会为自己辩护。

只见躺在地上的糜益口里咳着血,整个人已是气若游丝,他口里依旧不甘地道:“我……我不服啊,我不服……吾乃学候,吾入幕北海郡王府已有七载,这七年来……咳咳……咳咳……这七年来,学生对殿下,无不尽心尽力,殿下……为何不信学生,为何……”

陈正道却是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将他提起,恶狠狠地看着他,冷若冰霜地道:“狗一样的东西,到现在你还敢厚颜无耻的说什么忠心,什么狗屁学候,你这所谓的学候,在本王眼里,不如方先生一根寒毛。”

“你……殿下……”糜益身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这是侮辱啊,没有任何一句话,比这侮辱更严重了,这等侮辱,便犹如硫酸一般侵蚀着糜益的心。

此时,陈正道像是看一件肮脏的垃圾一般,一把将糜益摔下,接着很是不屑地看着摔在地上如一摊烂泥的糜益,却是轻描淡写,自袖中抽出了邸报,直接摔在了他的脸上,嘲讽地道:“若是眼睛没瞎,就给本王好好看着吧。”

说着,再不理糜益,而是瞬间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到了方吾才的面前,他显得极恭敬的样子,声音也突的变得多了几分暖意,道:“方先生,让你受惊了。”

方吾才捋着须,从嘴缝里蹦出几个字:“打人……不好!”

方先生太宽厚了啊。

陈正道不禁感慨万千,这个该死的糜益,无时无刻的想着害本王,构陷方先生,可是方先生竟还说这样的话。

他忙道:“小王以后一定注意。”

方吾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看着方先生对自己失望的样子,陈正道身躯一震,方先生这一叹,很有深意啊,他这是不是说,将来本王迟早要做天子,而身为天子,理应恩泽广播,而不可暴虐。

对,就是如此,还是方先生看得长远,哎……早知不必亲自动手,找个人将这该死的家伙打个半死得了。

他心有愧意,便忙道:“先生,这里热,请移步吧。”

方吾才颔首,陈正道又道:“这里距碧水楼,还有一些距离,先生年纪大了,行走多有不便,小王让人抬轿子来。”

说罢,他便朝一个门客呼喝道:“快,去叫人准备车轿。”

而在地上的糜益,已是被揍了个面目全非,此时他已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在郡王府立足了。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心里羞愤难当,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挣扎着翻身而起,他想要看看,非要看看陈正道丢给自己的邸报里写了什么。

他即便是一只脚踏进了棺材,却还是不甘心,死了也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为何铁证如山,竟也挽不回殿下的心,也不能让殿下看清方先生的真面目!

第382章

大喜过望

糜益努力地忍着身上的剧痛,战战兢兢地拿起了那封邸报,口里还在拼命地咳着血。

那一个个字映入他的眼帘,而看到了这个……糜益几乎要晕死过去。

陈凯之受到了嘉奖,而嘉奖的署名人竟是……陈公……

不是说好了,陈公对那姓陈的小子深痛恶绝的吗,怎么才转眼的功夫,就……

糜益气喘吁吁,自己堂堂学候,竟被人殴打,这于衍圣公府来说,本就是一件斯文扫地的事,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这是找死啊。

自己一次次的做出误判,其结果……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的,又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

时间一如既然地缓缓而过,又过了几天,陈凯之便得了消息,要预备入内阁去拜见。

陈凯之便明白,陈公应该已经将他关于勇士营的设想,和其他几个内阁大学士商议过了,可商议的结果如何,陈凯之却不知道。

不过这次去内阁拜见,看来是有结果了。

于是陈凯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大清早便动了身。先是到了翰林院,点卯之后,书吏热络地道:“陈修撰今日竟有雅兴来?”

陈凯之谦虚地笑了笑道:“汗颜的很。”

说着,便赶去了待诏房,待诏房里,翰林们见了他来,都有些意外,却不再像从前那般的冷眼相看了,陈凯之主动和他们打了招呼,他们顿时显出了几丝的尴尬,却也纷纷和陈凯之打了招呼。

陈凯之没有任何感到奇怪的地方,对于这等人,陈凯之两世为人,见得多了,可谓见怪不怪,与其对这些人愤怒以对,不如显得落落大方一些,面上的客套是要的,毕竟自己也没有狂拽霸气吊炸天的本钱,可客气之余,却需保持距离,说穿了,不可交心,礼数却需要尽到。

那梁侍读瞥了陈凯之一眼,陈凯之朝他作揖道:“见过侍读大人。”

梁侍读很尴尬啊,他只轻描淡写地点点头道:“陈修撰不在山上教化勇士营,今日怎么来了?”

他其实还没有适应过来,说穿了,就是当初翻了脸,现在拉不下面子来求和。

陈凯之则是不卑不亢地道:“陈公请下官去内阁说话。”

梁侍读一听到陈公,脸色就有些变了,干笑道:“既如此,那可不能怠慢了,待会儿便随本官一道入宫吧。”

时辰一到,众翰林便自崇文门入宫,抵达了宫中的待诏房,陈凯之在这里候着,而那梁侍读呢,似乎显得心神不定,他总觉得,陈凯之去见陈公,说不定会说些他的坏话。

要知道,任何一个官员,对于自己部下去见自己顶头上司的上司,都是有所忌讳的,之前他曾对陈凯之落井下石,现在陈凯之有了跟陈公独处的机会,天知道这陈凯之最后会说什么。

他见陈凯之还未动身,想了想,便捋须,摆出了官仪,朝陈凯之招招手。

陈凯之其实并不想跟梁侍读多说什么,却也只好上前道:“不知侍读大人有何吩咐?”

梁侍读嚅嗫了一下,方才道:“陈公召你,所为何事?你说实话,老夫是你的上官,待诏房里发生的事,自要问明,噢,还有,凯之,这京察可要开始了。”

前头是想从陈凯之这儿试探出一点风声,而后头,就有点想要拿捏陈凯之的意思了。

所谓京察,在大陈,是官员的一次考核,由吏部牵头,会同大理寺和都察院,对京中的官员进行摸底。

可京中的官员何其多也,难道一个个考评每一个人一年的优劣?所以每一个官员,几乎都需自己的上司写下评语,随后送到吏部,吏部再根据此人的口碑进行核实。

某种程度来说,上官的考评,对于一个官员来说,是极重要的。

毕竟这是重要的参考。

梁侍读说出此话,隐隐里有些威胁的意味,这意思不就是在说:小子,可别想玩花样,你若是在背后对我使坏,我不好过了,到时候就大家的日子都别想好过。

其实他若是没有后头这句话,依着陈凯之的性子,这件事倒还好说,他问什么,陈凯之自然答什么便是,可偏偏,这梁侍读却选择了威胁。

陈凯之笑了笑,突然觉得这梁侍读想来是在翰林院待诏房里混得久了,竟变得如此天真,陈凯之抿了抿嘴,只淡然地看着梁侍读,却不回话。

梁侍读有些恼怒,便道:“你为何不说话?”

陈凯之摇摇头:“下官……”

梁侍读尝试着想用官威来慑服陈凯之:“怎么,这就是你对上官的态度?陈凯之,这里是翰林院,老夫是侍读,你是修撰!”他磕了磕案牍。

陈凯之只好叹了口气:“因为下官不知该如何回答啊。”

梁侍读一呆:“什么意思?”

陈凯之便道:“陈公召下官去,所谈论的,定是机密,陈公授予机密,下官如何能告诉梁侍读?梁侍读若是想知道陈公和下官说什么,大可以亲自去问陈公,何必来为难下官。”

“……”梁侍读一呆,哑口无言。

陈凯之朝他拱了拱手,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其实他挺鄙视梁侍读的,见风使舵和卑鄙的人,陈凯之见得多了,可真正手段高明的人,往往是卑鄙于无形,这叫大奸似忠。

而梁侍读呢,学的不过是皮毛而已,没几下功夫,就能让人看透他的本质。这样的人,反而让人鄙视。

正在这时,却有一个书吏来道:“哪一个是陈凯之,陈公来问,人到了待诏房没有。”

陈凯之连忙站了起来,却见这是一个面生的书吏,生着一张不起眼的相貌。

陈凯之朝他行礼道:“下官便是。”

“陈修撰,请吧。”

陈凯之有些明白了,陈公身边的书吏,看来是换人了。

接着,陈凯之便随这书吏到了内阁。那书吏先前去通报,过不多时,那人去而复返,朝陈凯之做了个请的姿势。

陈凯之步入陈学士的书房,在这里,陈一寿和以往一样,正在低头读着什么,似乎感受到了陈凯之的脚步,不等陈凯之行礼,他头也不抬,手却伸了出来,伸出食指朝下,向下勾了勾,眼睛依旧落在案牍的一份奏疏上。

这意思是让陈凯之先不要打扰,等他处理完手头的事再说,也是让陈凯之坐下的意思。

陈凯之便无声地作揖,随即跪坐在一旁。

等了片刻,陈一寿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取了笔在奏疏上唰唰的拟了票,方才搁笔抬眸。

他看了陈凯之一眼,才道:“你所请的事,老夫已和姚公、张公、吴公商议过了,他们对此,倒也颇为乐见其成。勇士营上了飞鱼峰,朝廷也可以松一口气。”

他说到松一口气的时候,自嘲的笑笑。

这等于是把锅全部甩给了陈凯之了,反正勇士营本就是形同虚设,留着也是无益,其实内阁诸公们早就想裁撤掉了,可问题在于,这又碍于舆论,所以一直下定不了决心。

现在好了,你陈凯之既然有能耐,那就让他们上山去吧,你们在山上做什么都好,只要不惹是生非就可以了。

而至于你陈凯之,此前朝廷确实是有所顾虑,不过经过了这一次考验,却是发现你这个家伙,倒还稳重,想来也不会捅什么娄子的。

陈凯之的心里只是大喜过望。

其实让他管事可以,可既然要管,陈凯之最怕的却是受人掣肘,一旦被人掣肘了,什么事都别想做成。

就如这勇士营,若是不上山,他既要听命于羽林卫,又要听命于兵部,勇士营的那些丘八们反正是烂人,爱咋咋地,可羽林卫和兵部拿捏不住这些丘八,却可以指使陈凯之啊,陈凯之要做什么事,都需向上禀奏,这勇士营,还管个什么?

可一旦上了山,就等于彻底的将勇士营与兵部、羽林卫隔绝了,陈凯之一言九鼎,便可以对勇士营进行彻底的改造。

“不过……”陈一寿说到这里的时候,却是微微皱起了眉,接着道:“眼下唯一的难题,是钱粮,其实勇士营的钱粮,一直都是按羽林卫的规格,也不算少了,若是再追加,只怕不大妥当,姚公的意思是,每年可以增加纹银一千,再多,就真的没有了。”

三百来号人,纹银一千,就是每人一年三两……这个数字,虽属于格外开恩,可在陈凯之看来,还是太小气。

要知道,禁军需要马匹,需要武器,这些都是价值不菲的,所以往往一个府兵,需要三个民夫的钱粮才可以养得起,而三个府兵的钱粮,勉强能养得起一个羽林卫禁卫。

可现在的问题在于,勇士营刀枪入库了这么多年,当初倒确实发放了马匹和武器,可是据说,那帮勇士营的孙子早就偷偷的拿去卖了换钱去了。那一切就都需重新开始,所以现在陈凯之需要战马,需要刀剑,需要弓弩,可这些,都得要用钱堆起来的。一千两银子,实在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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