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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9 章 番外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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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一

岑建上头一个大哥,底下还有个妹妹,妹妹嫁人了,就嫁附近村里。他排行老二,以前没分家时,小时候吃过一阵子大锅饭,家里大哥比他大七八岁,那时候能出力下地干活,也有当大哥的责任,因此受父母看重。

第二个第三个孩子,好像都是差不离,没什么偏疼的,村里当长辈的,教育就是跟着大流走,女娃娃嫁人,多点男娃娃好挣工分,能出力气活,分家了那也是跟老大过日子。

“买点奶粉回去吧。”张月娥说。

岑建一想知道为啥,点头,说:“成,你看再添一样。”

“那就饼干,能奶粉泡着当早饭吃。”

夫妻俩说话也没避开岑越,岑越知道这就是定了他念县初中的事了。两口子下了决定,之后干事就很利落干脆,买了东西便回。

第二天一家三口就去大伯家了。

大伯家是老屋——就是岑越爷爷奶奶那会留的屋子,后头是老房子,分家后,大伯给前头又盖了三间平房,后头老屋子岑越爷爷奶奶住着,他们一家四口在前头。

中间侧房是灶房,石棉瓦搭的,石灰抹一抹。

岑大伯家在村里来说,屋子盖的还不错,起码比弟弟家强——岑建分出来后,就盖了三间平房一家侧灶房,三间平房夫妻俩一间,儿子一间,剩下一间当粮库的。

平日里一家三口吃饭那是在院子里吃,或者在灶房吃。

“老二来了?”大伯娘门口接了下,一看小越手里还拿着东西,就跟弟媳说:“你们来都来还拿啥东西。”

“也没啥,昨个去县里,奶粉买了些,还有饼干鸡蛋糕,这两样不好放,都能吃。”张月娥说。

她跟大嫂关系说不上真好,但也不坏。

“玲儿你二叔二婶来了,跟爷奶说一声。”大伯娘喊女儿。

岑玲就是岑越大堂姐,她弟弟叫岑轩,岑轩和岑越其实同年生的,岑轩比岑越大半个月,俩人打小是互掐互玩直接喊大名的,岑越倔没喊过哥。

后来住在大伯家,就喊了岑轩哥。

岑轩一直逼岑越喊哥,可那会非但没高兴,反倒是哭了,说你别这么喊,不爱喊就不喊,在我家也没啥的。

岑越现在想过去小时候,他脾气也大,那会也挺敏感的。

这会迈进门,看到岑轩出来,岑越先是露出笑眯眯模样,大声喊:“岑轩哥!”

岑轩吓得一个激灵,都愣在原地不知道干啥,半晌说:“我也没干啥,你今天吃错药了?喊我啥?”

“哥啊。”岑越继续笑眯眯,“你一直想听的,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岑轩大热天搓胳膊,高兴啥啊,他觉得瘆得慌。

“傻站着干啥,快给你二叔二婶倒水。”

“知道了妈。”

大伯娘转头就夸小越乖,“小学毕业了,一下子就大了些。”

后头屋里爷爷奶奶也出来了,远香近臭有道理的,爷爷奶奶喊小越就很亲昵,不过呢,明眼人也能看出来,老两口对岑轩岑玲更当自己人的。

时下老人家就是这样,分了家跟哪个儿子过日子,吃谁家的饭,心就是向着谁家,虽然都是自己孙子,但总归有些不一样的。

岑越到没为这个难过,喊了爷爷奶奶,只是看爷爷时眼底有些泪光,他上初二那年,爷爷就走了。

食道癌。

爷爷爱抽自己卷的烟丝,吃东西也吃烫的,反正不舒服就扛,扛着实在是扛不动了,送医院检查,已经是癌症晚期了。

张月娥进灶屋跟大嫂一起忙活做饭,一边说说话。岑建则是跟爹妈大哥坐在一块也说说话,岑越就跟哥哥姐姐钻一处。

“小越,你今年要上初一了,以后你跟我弟弟能一道走,自行车买了没?”岑玲问。

镇上不比隔壁村小学,离家远些,骑自行车更快点,能有个半小时,要是走路得一小时了。

岑越摇头。岑玲以为是不给买,她家让她早上骑车带岑轩,她嫌沉,可家里实在是挤不出第二辆——

爸妈说,明年她中考要是考到县城里就能住校了,也不用骑自行车,到时候岑轩用你那辆,就凑合一年,还买啥?又不是钱多,你上高中了,住校费外头吃喝样样都要钱,省着些吧。

岑玲想也是,就答应了。

“啊你不骑自行车?”岑轩先惊呼,又说:“我姐要带我,我家自行车带不下你了。”

岑越:“不是这个原因,我爸妈想让我上县初中。”

“啊?”

“难怪了。”岑玲有些羡慕,又捶弟弟,“你啊什么。”傻不愣登的。

岑越说:“姐,你要是要什么资料了,我给你带。”

“也好!我正愁着习题不够写,你要是在县里,别买一手新的,往那卖废品的那儿找,买二手的就成,这样便宜。”岑玲高兴了。

岑越:“……姐,你真牛。”

他堂姐是真学霸,这‘愁习题不够写’,他是无法理解的。

岑轩在旁猛点头,跟着岑越是一个想法。

灶房里,张月娥跟大嫂也说完了送小越去县里念书,说家里请大嫂没事了去转转如何如何。外头院子里,岑建跟爹妈大哥也说了,住县里,家里田地托付大哥照看等等。

岑军说:“这都是小事,你们去县里念书住那儿得花钱吧?够不够?”

做老大的就是这样脾性,自己家日子也紧,俩个孩子都念书,可末了还会担心弟弟紧张,还想着帮衬帮衬,这就是那时候大哥大姐的担子。

“哥,够的。”岑建忙说,怕大哥不信担心,还说:“县里到处都盖房,现在住村里,去哪里打小工也不是很方便,县城活还多。”

岑军点点头,“那也是,你要是缺了,跟我说。”

“知道了哥。”

一大家子吃了饭,夏日天气热,大圆桌摆在后头老屋厅里,很凉快的,都是家常菜,蒜泥拍黄瓜、西红柿炒鸡蛋、茄子豆角、炒土豆丝,荤菜就是鸡蛋了。

大伯娘暗暗瞪儿子,意思不许光吃西红柿鸡蛋光挟鸡蛋,没礼貌不顾人,岑奶奶就给孙子挟,说她年纪大不爱吃这个,软趴趴的。

“奶我也不爱吃。”岑轩抱着碗挨着岑越坐了。

“这孩子,吃个饭没个正形。”

岑越看爷爷奶奶吃饭,就问爷爷奶奶身体最近怎么样,还说:“爷爷菜饭要是太热了,您慢点吃,别太急了,吃烫饭容易烫坏肠子。”

“小越长大了,乖了懂事了,好好爷爷听你的。”岑爷爷笑呵呵说,真吃慢了些。

可多年培养成的习惯,是不可能一朝一夕改掉的。

岑越后来就不多说,想着还是要给爷爷检查身体。村里老人没有年年体检的习惯的,而且也觉得去医院晦气,没病没灾的去了医院就检查出各种毛病,是花大钱的地方,能不去就不去,基本上不舒服了都是去诊所开药吃。

从大伯家回去,之后的暑假,岑越就是玩,他爸妈要去县里租房子、跑他的入学事宜,他不好次次跟着,只是为了跟阿扉打电话,便在家里时收拾屋子、做饭,等爸妈跑回来能吃一口热乎饭。

张月娥第一次回来闻到饭香还诧异,跟丈夫说:“大嫂来了?还给咱们做了饭,好香啊。”

“大嫂给咱们做饭?”岑建觉得不可能,媳妇糊涂了?但空气里香味确实是有,岑建就动摇,想着是不是大哥说的?

夫妻俩进来一看,灶屋里案台上是晾凉的绿豆汤,热好的馒头,还有青椒炒土豆丝、拍黄瓜,他们儿子刚炒完菜正洗锅。

“小越这是你做的?”张月娥诧异,“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岑越说:“一点都不难,我看你做,我就会了,就是土豆切得乱糟糟的。”他故意的。

张月娥惊喜连连,夸儿子:“没事,炒的好,特别香,妈妈都饿了。”

“爸妈你们快洗手,我也饿了,咱们吃饭吧。”

“好好。”

岑建是舒坦,在院子里拧开水龙头洗刷,一边跟老婆说:“咱儿子真长大了,懂事多了。”

“可不是嘛。”张月娥也高兴。跑了一天,晒得累的,这会都好了。

半个月后,夫妻俩说:“咱们明天就搬家,我问大哥借了三轮车,先挑着紧要的拿,小越你就先不去了。”

“知道了爸。”岑越当天就把自己被褥还有衣服收拾了。

白日时,跟着村里玩的好的小伙伴告别过。

三轮车是人力的,到县城起码得骑三四个小时,家里重点的,像是床板、支架、桌子小凳子、锅碗水壶被褥这些先放上面。

岑越才想起来,现在租房那就是光秃秃的只有一间屋,没后来给配东西,爸妈舍不得花钱买,现在用钱时候,因此只能‘省’,什么都搬过去。

搬家搬了两日。

家里的黑白电视机给大伯家抱过去了,家里就没什么值钱的。第三日,岑越背着书包,爸爸骑着摩托,带着他和妈妈去了县城。

岑越上的十三中,家里就在学校附近——步行五六分钟的村里租了一间平房,房东家是前后两大间,他家租前面那间是大长通房,旁边是门道,放着房东家的自行车、三轮车,房东人很好,说摩托车也能放过去。

隔壁就是屋子,有个二十多平米,一分为二,拉着帘子的是住处,先摆着一张床,张月娥跟丈夫说:“回头给小越在旁边在布置一张小床。”

现在先凑合挤一挤。

另一边就是吃饭的地方。

张月娥还想给靠窗那儿摆张桌子,儿子放学回来学习用,还有做饭不能在屋里,油烟给人家熏的墙黑,得到里头院子屋檐下,不过切菜可以在屋子里。

这间屋子,一个月租金五十块。

县城里人口流动不大,像这样的平房空着的许多,租房人少,因此都不贵的,当初房东听张月娥说租房还惊讶,打听是周边村里的,陪儿子来这儿念书,还说:“你对你儿子可真是上心,上学都跑到县城里来了。”

那会人村子里的人,并不多看重读书,因为是九年义务教育,多是看孩子,能读就读,读不下去不是那块材料就干别的行当不读了,还能早早出来打工赚钱。

像张月娥岑建这样,为孩子搬家读书的,少见。

岑越跟着妈妈忙活收拾屋,他爸爸找到了活,附近有人盖屋就去问问要不要小工,那时候小工一天工资是十块,会砌墙、修门楼的一天二十。

岑建在工地给扛沙子水泥,累一天回来,看儿子乖巧,也不觉得累,现在年轻多出出力气也没啥。

“爸,当大工赚得多,爸爸你学砌墙吧。”

“这从哪学啊,人家盖屋都忙,也没人教。”岑建拿了热毛巾擦脸上的灰。

岑越没去过工地但也知道跟人学手艺是要费事,便出主意:“爸,这事也不急,要是咱们拿着有用的换,人家兴许就能教。”

岑建哈哈大笑,“咱们家有啥有用的?”

“你好好读书,不操心这些事。”

“知道了爸,这不是还没开学吗。”岑越说,其实他来找爸爸想问问爸爸他能打电话吗,可看爸爸这么辛苦,就有些说不出口。

岑建拍了拍儿子头,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钱,“这些日子小越样样都好,咱们安定了,你去给齐同学报个信。”

“爸,五毛就够了,我让他打过来!”岑越说。

张月娥在旁说:“这样不好,咱们这样占人家便宜的,对面打过来花费也不少。”

岑越和阿扉从没计较见外这些,当即本能说:“他不在意的妈,妈我去了,一会就回来了!”

然后揣着钱跑的飞快。

小卖铺老板都认识了岑越,一看岑越来,便笑呵呵说:“你打吧。”

岑越已经背了号码,拨了过去,对面响了几声,他得掐着时间,两分钟内是五毛钱,老板在旁边都给他记数,要是不是阿扉,那就只能约时间了。

“歪歪歪越越吗?”

岑越听到话筒里的声,笑的露出白牙来,“是是是!我先挂断,你给我打过来,不然话费我不够付!”

“知道了。”齐少扉高兴的不得了。

越越又给他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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