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文艺小说 > 其他类型 > 穿成克夫小夫郎 > 第 102 章 北安伯102

第 102 章 北安伯102

推荐阅读: 竹马难骑我还能苟[星际]听见没人设崩塌后我c位出道了[古穿今]坠落嫁反派某某东宫有福汴京生活日志穿成校园文男主的后妈职业替身戏明小尾巴很甜七零海岛养娃日常非人类医院娇妾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锦衣杀小纯风裙下臣

第一百零二章

“你买到了?给我尝尝。”

“你自己卖去。”

“嘿你这人,怎么如此小气,一颗樱桃都不给吃的……”

围观群众心想,那二两银子的樱桃,谁能大方的起来?也是这两人可能不熟——

果不其然,买了樱桃的说:“我还说你好生奇怪,咱们又不熟,你就要吃我的樱桃,想吃自己去买,喏,那还有呢,要是再墨迹一会,就卖光咯。”

说小气的人一听,一看里头——那边围的快是‘人山人海’了,岑老板都不用管,光收银子,这个要一斤那个要两斤,后头的还喊:“别买太多了,给我们也留一些尝一尝。”

“那就限购五斤,如今还有一千斤。”

这人听岑老板说的,心想一千斤那也挺多的,还说什么‘限购’,别一会卖不出去。结果还真不用他发愁,没一会后头绸缎庄的牛老板来了,张口就是要一百斤。

一百斤?!

岑越抱歉跟牛老板说:“我刚张口说了限购,到西市这儿,樱桃头一年下来,大家都想尝尝鲜。”

“诶呦,不怪岑老板,是我来晚了,这样你等等我——等会樱桃还够吗?给我留大部分,我找家里人来买。”牛老板喊。

岑越扫了眼货,“还多,不过您尽快了。”

“晓得晓得。”牛老板知道岑老板的货卖得快,不愁卖,但他胖,一跑就喘,跑的也不快,是拉个人,顺手从包里掏出二十文钱,喊说:“赵记伙计,我记得你,你去给我传个话,到我家里就说我在西市口这儿买岑老板的果子,让底下人全都来。”

“全都来?”

这伙计笨的,还要再学一遍。牛老板说:“对全都来。”

全都来都不够啊。家里底下伺候的,统共就七人,这才三十五斤樱桃,牛老板后又想,罢了罢了,少就少点,没准这樱桃不对他的脾胃,吃多了腻味,那草莓干就是,他夫人多爱吃一些,他就觉得还行。

三十五斤便三十五斤吧。

牛老板心里打着算盘,买的少省了银子,也不错。只是他站在这儿一会,看着这个要五斤,那个也是五斤,车里樱桃少,总算是逮着个熟人了,见他买了樱桃提出来,便上去寒暄打招呼,这人就捂着樱桃,愣是不给他——

“老许,咱俩多少年的关系了,不至于不至于啊。”

“我一会也买,喊人来了,让我尝尝吧?”

老许就说:“你说你人都站在这儿了,干嘛不进去先买个一斤尝尝味,要是不喜欢了,还省事,犯得着在这儿逮我吗。”

这倒是。“我忘了忘了。”牛老板连说。

老许便笑着揶揄,“你莫不是抠门劲儿犯了,就想着省一口。”

“浑说了啊。”牛老板也笑呵呵骂回去,“你自己抠门,还说我呢,要是不抠,我尝尝?”

“给你给你,你这激将法用的。”老许也不遑多让,掏了两颗给老牛,“吃吧,我多大方啊。”

牛老板捏着樱桃的梗,笑说:“你这人真是会臊我,可我皮厚,不怕,谢谢许老板大方。”说吧,衣裳擦了擦樱桃,直接放入口中。

这会天气其实热起来了,那樱桃是用冰送的,但货多,也不算特别冰冰凉凉,他含着先没琢磨出味来,跟那草莓干不一样,也跟那新鲜草莓不同——

二两银子的草莓,他也买了。

北雁郡城富贵人家喜好的东西,他老牛也尝尝。但咋说,不知道是二两的草莓关系,还是旁的,牛老板觉得是好吃,但也就好吃吧,没那个抓心挠肺的香。

如今到了樱桃,嘴里含着光光的,没啥味?

牛老板用牙磕了一点皮,一股酸酸甜甜清清爽爽,果肉还略有点点脆,但也不是生脆,怎么说越嚼味越出来,越好吃。

“怎么样老牛?”老许问。

牛老板已经懒得搭理老许了,拿着他壮硕的身子往里头挤,“我先来五斤!”

背后老许一看,当即是懂了,这樱桃真这么好吃?他本是拿着回去给家里双亲妻儿尝尝的,就买了两斤,还分了老牛两颗,这会看老牛那模样,没忍住拿了一颗塞嘴里——

咦!

好吃啊!

这老许又掉过头继续买。

就说俩人能多年老友,那也是气味相投,老许为人是有些‘抠门’在身的,家底也不弱,自然来这儿买岑老板货的,都是家里有些底子的,真普通寻常百姓,吃本地便宜的寒瓜也成,犯不着买贵价的。

等牛老板摇的人到——他夫人、儿子都来了。

这下好,买的更多了。全都买上。

一个时辰不到,樱桃就卖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不太好的了——在底下压得些,岑越便打折处理,一两银子一斤,这都是压得皱的,要是破的,岑越捡出来,不卖。

一两银子也不少,自然是能吃,卖相可能不太好。

破的烂的留了一个篮子,还有百姓问这个能不能卖。岑越摇摇头,说不卖,这都破了,问话的便有些拘谨不好意思,脸都羞红了,岑越却说:“大家要是不介意,抓一把,这个坏的我送。”

“先说好了,破口的,可能影响口感,不介意的抓一把。”

“真的吗?”

“不要钱?”

岑越说:“今年樱桃头一年,卖完了,多谢大家捧场,不嫌弃的,尝尝。”

这些果子其实没到发霉那个,不然岑越也不会这般说,他昨晚检查过的,都是破了皮——还是今年运输搬动时破的,不好放了,不如做个人情。

反正借口也有,今年头一年卖樱桃,谢谢大家呗。

本来围观热闹的,这下都好奇,不要钱?破了皮算甚。最先问话的是抓了一把,不好意思放了十文钱,后来其他人有样学样,也都给了十文钱。

岑越便收着了。

本就没剩多少,如今十来人一人一抓,一下子就没了。抓了一巴掌的人,有的送嘴里,立刻尝尝,有的舍不得拿回去,形形色色,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拿回去的客人,脚步匆匆,不再留恋西市的热闹,家中有更重要的人,想着一起分享这樱桃果子。

现代时,岑越喜欢做饮食生意,也有点这个意思,他做的饭菜好吃,尝过的会二次折返,这下不是一人,而是带着亲人、朋友、爱人前来,说:我就说这家农家乐不起眼但菜真的好吃。

那会客人们脸上都是幸福笑容,也不光是因为吃到了好吃的饭菜——他的手艺也不是五星大厨,岑越想,是因为他们的儿子/女儿/男朋友/好友,什么事都记挂着他们,想着他们吧。

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日,果子干、樱桃卖完了,寒瓜卖了一大半,等明日卖一卖就能回去。岑越让王勇先带车回去,借了个独轮车,赵立推着一箱子的货,他们往后头去了。

后头胭脂水粉、首饰铺子多。

岑越那儿还剩了一箱草莓香皂,手工香皂其实很好做的,而香皂在大盛也不是稀罕东西——不是指价钱,而是说这个东西在大盛有,且匠人们做的已经很熟练了。

他刚来时,牙是用榆木树枝刷一刷,也不敢沾着盐,盐贵,村里人有时候拿一种树叶嚼一嚼清口。穷人就是这般清洁。和阿扉结婚后,镇上就有牙具卖了,配套的牙粉、胰子。

因为胰子便宜实惠——相对来说。

香皂那就是更高阶的,里头添了花草,卖的也贵价。岑越在北雁郡城见过的,不过果皂倒是没见过,他这草莓果皂在北雁郡城,如今还算稀罕东西吧?

岑越想着卖贵点。

送了各府一箱,如今就一箱了。

岑越想着找家大店问一问推销一下,就见牛老板喊住了他。

“岑老板这是送货呀?”牛老板放了樱桃,在家吃了一碗,这会是想起来到店看看,当即在街道上碰到了岑老板齐举人。

“是。”岑越想了下,上前几步,跟牛老板交底:“我有一箱草莓香皂——”

“啥?!”

“什么东西!!!”

牛老板二连惊讶,瞪圆了眼睛。吓得岑越都止住了声,就看牛老板跟做贼似得,上手要拉他,他还没动,齐少扉手里扇子先隔开了,牛老板才反应过来,忙是道歉。

“我有事相商,心急了些,岑老板齐举人别见怪,咱们移一步说话。”牛老板请,压低声:“那香皂的事,咱们好好说,到我铺子里说。”

岑越:……大概懂了,牛老板是想包圆他家香皂。

牛老板觉得今日真是合该他顺,心里美滋滋的,碰着这么个好机会,奉若上宾连求带请赔笑请岑老板齐举人移步。

岑越是‘卖谁不是卖’,牛老板也算是打过交道——他们纯粹的买卖关系,他买牛家的桑绸、布料、首饰挂件,牛老板买他家的果子。

之前也没深交,不过过去看看吧,低于他心里报价,不卖就是了。

移步隔了一条巷子,到了牛老板的绸缎庄,店里伙计认识人,点头哈腰先喊老板,再喊了声岑老板。牛老板说了句:“以后见了岑老板客气些,去泡壶上等的碧螺春,这边的货——”

“岑老板要是信得过我,咱们有的谈,不如先移步到后院,这位兄弟也能歇一歇,凉快凉快。”

岑越点头,也痛快:“成,那就打搅了。”

“不打搅不打搅。”

牛老板笑眯眯的请他的贵客进后院坐,赵立便推着货走了侧门去后院,绸缎庄的活计对他很是客气,底下人就是如此,长了八百个心眼,琢磨老板脸色琢磨的很好的。

绸缎庄牛老板有求岑老板,连着他也能落几分殷勤招待。

坐定上了热茶。

天热,岑越也渴了,但茶水烫不好入口。牛老板见状喊说,再来一壶凉茶,等凉茶上来了,岑越一饮而尽,齐少扉亲自执着茶壶,给越越重新添满了。

倒是真不客气。牛老板心想。这也好,这对夫夫一看就是痛快性子不墨迹,不墨迹好啊。

“岑老板刚说的是不是草莓香皂?”

岑越点点头,让牛老板喊人,让赵立送两块过来。牛老板忙去叫人,先看看货。

“做草莓香皂的,草莓质量品相就不用特别好——”

牛老板心里一喜,这岑老板卖货还是年轻,连着短处都跟他说了。

“里头有两种,一种是草莓蜂蜜的,一种是草莓牛乳的。熬草莓的水也是我们那儿特别的泉水,这泉水灌溉的草莓,才是草莓好的品质,一方水土养一方草莓嘛。”

齐少扉端着茶挡住了上扬的唇角,越越也不算唬牛老板的。

水是空间门灵泉,这灵泉虽不是洗精伐髓那么神奇,但也比普通水好许多,长久用了——岑越长久喝了、洗脸啥的,确实是好,皮肤好,细腻,不长痘。

可能是哥儿原因,他汗毛很少的。

“我说的天花乱坠,牛老板怕是不信,一会拿过来就知道了,草莓香皂,我也是下了功夫,从质地到造型,我自夸一句,是很不错的。”岑越笑眯眯的,“本来是两箱子,一箱子送给各府贵客了。”

“如今嘛,就剩这么一箱。”

牛老板听到这儿,生意经疯狂作响,各府的贵人用?这草莓香皂,肯定有高门大户的千金女郎用,要是东西好,不怕传不开,传开了,那时候岑老板回去,一年就卖这一遭,岂不是剩下的货全在他手里了?

这东西也好放,不会坏的。

牛老板心动的不得了,两眼冒光,几十年的生意人,这会还没谈价格呢,先露出兴奋来了——能不兴奋吗。

岑越话说到这儿就不急了,喝茶。

牛老板急啊,抓心挠肺的。

没一会赵立送来了两块香皂。因为岑越是要送人,算是超级VIP客户专享赠品的,因此确实是花心思做的,香皂盒子是竹盒,淡淡的青色,雕刻了花纹,打开来,包裹着香皂的油纸贴口,那是粉色火漆,落了印。

印章是齐家果园logo,是岑越提起来,齐少扉设计的。

桃花乡,那便是桃花为主,一轮圆月。是以两人儿子小名圆月得的思路。可见齐少扉每次说臭圆月,可心底里是疼爱孩子的。

毕竟圆月是越越和他的孩子。

岑越递给牛老板亲自拆。光那竹盒,选着青翠宽大的竹节,是乡里师傅先打磨削薄,而后过水晾晒,雕刻,雕刻的也是桃花圆月。

就占盒子侧边,一个没留神,就会坏了。

底部是烫字——桃花乡齐家。

整个香皂外包装以素雅简洁中又带着几分烂漫。打开油纸,扑鼻的一股淡淡的草莓牛乳香味,香皂造型弧度,手握正合适刚好,到没有什么雕刻了。

香皂颜色淡淡的,有些像玫粉色。这是加了牛乳。

蜂蜜草莓那块颜色就深了些,有点像草莓熊的颜色。

“不错不错。”牛老板只说不错,可眼底满意神色都露出来了,等伙计打了一盆水,牛老板要试,一低头,水盆里倒映的是他快笑烂的脸。

牛老板:……

他默默抬头看了眼岑老板和齐举人,齐举人给岑老板打着扇子,岑老板很是闲适再喝茶,顿时便知道,这买卖是他落了下风。

也是,本来就是,岑老板的草莓香皂拿出去,换旁出也是一样好谈的,他是巴着求货的。牛老板很快转换心态,这会也不装了,全是笑呵呵。

天热,顺便洗了一把手脸,这起泡细腻,又带着草莓香甜,混着牛乳,是洗完了,一盆子黑水——

他早上也没干啥啊。

洗的很是干净。

脸上也香香的。

“岑老板,您说吧,这价什么价。”牛老板是抱着‘十两银子’一块了,这个价到时候赚可能也能赚,就是赚多赚少。

岑越也不来虚的,“我带了一百盒香皂,这里是五十盒,连着盒子香皂本钱路费这些,不多要……”

牛老板听加这个加那个,心想还不多要,这就是报高价的前头话。

“五两银子一盒。”

“什么?五两?”牛老板惊诧道。

岑越点点头,“其实我不爱做护肤这块,有时候会麻烦些,里头草莓、牛乳、蜂蜜都是无害的,可有些客人皮肤娇嫩,若是用了敏感什么的——”

“以后货的话,每年我可以提供一百盒到二百盒,看情况。”

岑越想着走长线的。

那借着风头炒香皂赚钱是赚钱,但就跟草莓一样,有一不可有二。钱赚得多,风险也高了。

牛老板喜色,连连点头,这个他晓得,岑老板做买卖真是实在人,他也不来虚的,说都要了。岑越点头。

这桩买卖很快谈成。

“至于明年如何——我觉得不会差的,明年岑老板要是送草莓香皂,尽管到我这儿就是了。”

“北雁郡城今年出了草莓,这香皂炒起来了,明年怕是也会跟风做的。”

岑越知道牛老板是好心,意思这个价要的是对着,乍一听是便宜,可做买卖长期看长期走,要是那便宜草莓做了草莓香皂,卖个三两、二两,前头买他们贵价的客人,这不要恼了。

“牛老板放心,谁家买卖没点独门秘诀,时下市场上各类花皂有,果皂也不难做,但我家的真不一样,牛老板后面就知道了。”

他那是空间门泉水!

“好好。”牛老板信岑老板,这人不是说大话的,即是如此信自己的东西,那就后头走着瞧走着看。

两人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牛老板送客的时候,还跟店里伙计说:“以后岑老板来买东西,都按着八折打。”

“……牛老板要是这么说,那我要逛一逛再买些布料了。”

“那敢情好啊,您挑。”

岑越买了花色新的细布,棉麻的吸汗凉快,这个两人做居家服能穿,还买了一些时兴的花样绵绸,就是棉线混着丝,做夏衣很不错,挑了一匹颜色深一些的,这个庄重,两位姨娘能穿,又挑了一匹浅色的,称心和圆月做衣裳。

去年刘妈妈回了一趟舟山府县给许家拜年,今年按理来说不必去,不过今年有喜事,一是圆月出生,二嘛来年阿扉要下场科举试一试,想必许外公也在担忧这个事。

岑越便想着多买一些,到时候过年人情走动,送这个挺好的。

牛老板看岑老板花钱大方,是喜笑颜开。

岑越买完了货,包好了,装了一独轮车,回客栈。

第二日又卖了半日寒瓜,卖到了下午两三点左右卖完了,岑越给大伙放了银钱,可以休息半日,明个一早回程。

桃花乡的齐家车队一出北雁郡城,各路的小商贾就打听到消息了,有人酸言:“人家一年就跑两趟,就把咱们一年的银钱赚了。”

“这话说得,我一年可比不得岑老板,这又是出了樱桃。”

“樱桃二两银子一斤,也不贵。”

“听听这话,什么口气二两还不贵?”

说不贵的当即脸色一变,懒得跟这几人打交道了。这人一走,其他几个对味的又说了半晌,最后有人说:“那樱桃核,我花钱收了一些——”

对,这个怎么忘了!

是该花钱买了核,到时候好种,虽说四年才成,但总比没得强。

岑越是装了一车‘礼物’回乡。

北雁郡城内,各收了草莓香皂的院子,有的是才拿到手,有的也是才拆开,也有的用了两回了。

天热,女郎们也洗脸洗手的勤快些,秦府的堂妹便是,如今十三岁,长得亭亭玉立,懂事聪慧。

秦府两房都靠着大房过日子的。

大伯家出了一位惠妃娘娘,大兄长又在盛京做翰林,近圣上身边伺候。因此府里其他两房,孩子们虽是年幼,但聪慧,秦钰送的东西,不管贵贱,两房年轻一辈就是不稀罕,那也要表现的稀罕。

岑越是各府送了五盒香皂,他还觉得挺多,但这些府邸大,里头住的人也多,有时候分下去还真没多少。

秦钰是给母亲祖母那儿各一份,剩下的三份想着府里二叔、小叔家有年轻妹妹,便都送了过去。

秦二伯的女儿得的是草莓牛乳香皂。

她十三岁,观外貌行为举止像是大人了,其实到底年幼,昨日钰堂哥送来的香皂,当日晚上就拆了用了,洗过后,脸上软软的,一股淡淡的草莓牛乳味。

睡一觉醒来,倒是饿了,跟着伺候的小丫头说:“我昨日做梦了,梦到吃了一晚草莓牛乳冰酪。”

“小姐是想草莓了?可惜今年少了些。”

二叔家女儿也乖觉,说:“钰哥哥想着我,送了些,有的吃就吃,少了也没什么,钰哥哥也不是稀罕银子,舍不得买,肯定是不好买的。”

“是啊,奴婢听说那桃花乡的草莓运来的少,也贵价。”

主仆二人说着话,丫鬟伺候主子洗漱打扮,等洗完了手脸,小姐高兴说:“就是这个味,跟我梦里一般,好闻。”

比花香她还喜欢。

等去给祖母请安时,瞧见了钰哥哥也在,小姐当时笑说:“钰哥哥,你送我的草莓香皂好好吃的。”

“这丫头浑说了,香皂可不能吃。”祖母笑说。

小姐天真娇憨,到祖母跟前撒娇说:“祖母我身上真的是草莓牛乳味的。”

“祖母瞧瞧,还真是。”

屋里便谈论开了。后来府里小姐们说起来,你这个草莓牛乳的啊,我那个好像不是,不过洗完了脸软软的也香香甜甜的。

小小的草莓香皂风才在秦府刮了起来。

秦钰后来想,二伯家的樱儿喜欢这个,他妹妹年岁就比樱儿大了两岁,在家时也是娇憨耍懒性子,喜欢一些有趣稀奇的,草莓送不到京里,可草莓香皂倒是可以,就是他前日得了,全都送人了——

“你去客栈看看,岑老板走了没?没走就请他卖一些草莓香皂。”

自然是扑了个空。

秦钰是惦记妹妹,想到这儿,那边轴着非要办成,送出去的自然不能要,最后是问到了唐宵那儿。唐家府上人不多,府里也有姨娘庶妹,但唐宵是个护短的,或是说没怎么看重庶妹,根本不熟。

因此香皂全送母亲祖母那儿。

听秦钰来音,若是按照唐宵性格,那肯定不讨要的,都送了——这会竟是硬着头皮去祖母和母亲那问一问。

面上还爽快,“你等着,我去拿。”

他这大话说完了,出了门就丧了一张脸,要是祖母母亲都拆开了用了,或是赏给了下人,或是给了庶妹——

诶呦,他都应承秦小二了。

好在两位长辈都没怎么用,唐祖母是年岁大,用惯了自己的香皂,是清清淡淡的茶叶味香皂,孙儿送来听说是草莓果皂,只看了看,夸了句宵儿孝心,便让收着放起来了。

唐夫人那儿倒是拆开了一块。

这会听儿子要用,两位长辈都揶揄了一番,唐宵那么大个人,长的是高高大大,这会为了几块香皂,在长辈跟前扮猴子一般,哄得长辈高兴开心。

后来得了香皂,回去时还擦了擦汗,心想,都是他的至亲长辈,就是扮丑供长辈笑一笑,也没什么丢脸的,反正传不出去……

这般想着,心里好过一些。

唐宵把得来的四块全给秦钰了。

“我家就得了五块,我娘用了一块,这个不好给你,剩下的都在这儿。”

秦钰看着皂,再看看唐宵,说:“以后我不叫你傻大个了。”

“……!?不是你怎么还叫我这个,我哪里傻了?”

“那你背地里叫我秦小二,你以为我不知道?”

“还说我古怪娇气。”

唐宵骂了句粗话,“你听谁他娘的放屁,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这个了?秦小二是真的。”他嘀嘀咕咕声小了些,又高了嗓门,“但那古怪可不是我说的,我从没说过你这个,我说你娇气了些,脾气大就大吧。”

谁说他古怪了,倒是冤枉人!

秦钰一听,看唐宵跳脚,便笑了下,说:“那我道听途说了,给你赔不是——”

“倒也不用赔不是那般严重,我心胸开,不跟你计较的。”

……

后来秦晓得知西市牛老板有草莓香皂卖,就是岑老板的货,花了重金得了三十块,还了唐宵八块,余下的打包全送盛京了。

岑越自然不知这后头事宜,也不知道他的果皂送进宫,到了惠妃娘娘手里……

这会岑越快到家了,想着圆月,还想着八月乡里都上完了粮税,二苗他们都在,车夫们也别回了,请全乡相亲吃流水席!

岑越齐少扉到家中时,那天是傍晚。称心梨头俩个大的,陪着一个小的在院子玩,小的坐在婴儿椅上,头戴一顶纱帽,在哪儿噗噗口水,要么就是玩指头。

称心和梨头是比吹鸟哨。

“圆月你做评判,我们谁吹的好,我吹的好你就笑一下,他吹的好你笑两下。”

岑越和齐少扉躲在回廊那儿看着,他家傻崽崽到底听没听懂啊?

后来发现没听懂。

因为称心和梨头谁吹鸟哨,圆月都在哪儿鼓着脸颊噗口水。齐少扉看了小声说:“这小子怎么这般多的口水——”

岑越目光如炬瞪大崽,这怪谁!

齐少扉心虚偏开头,继续看,岔开话题,“虽然傻乎乎的,但看起来还挺机灵的。”

“……你听听你那话,真是傻乎乎的,我说儿子随你了,看来是真的。”岑越嘀嘀咕咕,看吧,不是他傻,是大崽傻。

圆月随着大崽了。

“好我的圆圆诶。”称心不吹了走过去,语重心长给圆月教怎么叫笑一下,什么是笑两下。

岑越看的也跟着笑,说:“称心这语气是跟刘妈妈学的吧……”看来这段时间门,他们一走,称心没少往他们这儿跑寻圆月玩,都学会刘妈妈腔调了。

齐少扉双目含笑,是挺像的。

“你要乖乖的,姑姑一会给你吹个好听的鸟叫。”称心捏了捏圆月的帽子顶,上头是个软球球,还挺好摸的。

岑越:“这个跟你学的,你捏称心发揪揪,现如今称心捏回来。”

齐少扉心想,反正捏的不是他的帽子。

称心一通好话,圆月都‘我行我素’,根本不笑,只能小小叹气,算了,逗圆月好难,明日吧。哥哥阿哥什么时候回来呢。

“五小姐,小少爷笑了。”梨头说。

圆月望着一处,突然就咯咯咯咯的笑,坐在椅子上还扑棱着胳膊,高高兴兴的,像个——

“还挺像个大鹅子的。”齐少扉说。

岑越:“哪里像了——”他一看,确实是挺像的。

崽崽发现他俩了,这会看着他们笑呢。岑越心里一片柔软,同阿扉几步上前过去,也顾不得旁的,一把抱着圆月。

“好崽,阿爹可想你啦~”

齐少扉在旁也捏了捏儿子的帽子球球,捏完了,再去捏称心发揪揪,连着旁边梨头都没少,也挨了一顿捏。

可见兴致好。

回家了,高兴啊。!

本文网址:http://chuanchengkefuxiaofulang.quwenyi.com/50909929.html
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m.quwenyi.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