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 番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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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卷》上映,容叙就开始到处跑宣传了。

入秋后路识青身体不怎么好,周赴也没给他继续接戏——加上之前几部都是在冬天拍戏,路识青又怕冷,索性先等到到明年春天再说,中间拍些海报或综艺过渡过渡。

容叙在外地从早忙到晚,硬是挤出时间监督他吃营养餐,三餐打卡。

路识青乖得很,每天认真打卡,但敷衍完容叙后立刻狂吃外卖,每天三杯奶茶地点。

深秋天越来越冷,路识青不太爱出门,整天窝在家里刷剧。

午饭还没怎么吃,他就喝咖啡都要喝饱了,正在沙发上瘫着看剧,外面突然传来按门铃声。

路识青当即窜起来,咖啡差点洒一沙发。

他还以为容叙临时回来了,慌慌张张就要跑去餐桌前扒饭消灭罪证,只是余光一扫玄关的监视屏,发现门口的人是谢行阑。

路识青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开门让谢行阑进来。

还好不是容叙,要不然能被他数落死……

谢行阑进来后,视线冷淡在偌大客厅一扫,问:“午饭吃了什么?”

路识青一噎,憋出个字:“饭。”

谢行阑似笑非笑:“炸鸡配饭?”

路识青不吭声了。

谢行阑看着他雪白得有些过分的脸,又问:“你多久没出门了?”

路识青:“……”

路识青嗫嚅:“也、也没多久。”

也就一个多月吧。

谢行阑最后问:“一天不喝水,渴了就点奶茶咖啡?”

路识青:“……”

路识青被数落得够呛,闷闷坐在那,脑子转得飞快迅速锁定二五仔嫌疑人周papa。

肯定是他告的状。

“换衣服去。”谢行阑说,“今天带你出去玩。”

路识青有点不太情愿:“天冷。”

谢行阑:“C.R的秀,你上次不是说想去看?”

路识青话锋一转:“……但我能穿厚点。”

C.R属于全球高定品牌,下半年时装秀的秀场刚好在燕城,路识青换了身衣服,终于不在家里做蘑菇,和谢行阑一起出了门。

秀场布置在时尚中心广场的顶楼,受邀来参加的人大多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路识青太久没出来见人,刚进去差点晕人症要重新犯了。

谢行阑和路识青两人的面孔太过有辨识性,两人刚一落座前排,周围的视线时不时飘来,还有人暗戳戳前来寒暄。

看着谢行阑神色淡淡地打发走人,路识青轻轻松了口气,疑惑道:“对了,你不是应该在忙吗,怎么又这么多时间?”

谢行阑之前在星陈每天忙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去了总公司怎么突然就不忙了?

路识青记得之前好几次两人约好看秀,谢行阑都是临时有事来不了,搞得路识青单独在那如坐针毡,恨不得狼狈逃走。

灯光昏暗,谢行阑侧颜冷峻:“不想我陪你?”

路识青摇头:“没有。”

“前几年失约很多次。”谢行阑偏头看他,似乎淡笑了下,“之后会抽时间补回来。”

路识青脸一热,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讷讷道:“我我没生气过。”

谢行阑声音不自觉放缓:“我知道。”

路识青从小就是个乖巧得让人心疼的孩子,就算被放无数次鸽子,却好像不记疼一样,只要有人惦记他,买点小礼物哄一哄下次依然能傻兮兮地答应出去玩。

谢行阑最开始……

其实不怎么喜欢路识青。

父亲和江一蔓再婚时,谢行阑十七岁,性情不像现在这样沉稳,加上不知道在哪听的胡言乱语,本能排斥后妈。

连带着姓路的“小拖油瓶”也不喜欢。

路识青的抚养权在路家,但爸爸常年不着家飞去各个国家出差忙来忙去,也不方便带着孩子,只有管家照顾他。

当时江一蔓离婚后经过四五年的治疗,已明显不像在路家那样容易崩溃,精神状态已恢复得差不多,她或许有点想补偿的意思,所以哄着年仅十岁的路识青来了谢家。

初次见谢行阑,江一蔓弯下腰对路识青轻声说:“识青,叫哥哥。”

路识青怯怯往江一蔓身后躲,警惕看着谢行阑,一声不吭。

谢行阑站在楼梯上冷淡看着,转身上了楼。

拖油瓶,一看就讨厌。

就算谢行阑再不喜欢,终究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

两三天后,谢家家宴,好几天没出门的谢行阑被谢爷爷给薅着下来,沉着脸坐在小拖油瓶对面,眼皮耷拉着抬都不抬一下。

只是余光扫了扫,瞧见江一蔓又轻轻拍了下路识青,似乎又让他叫哥哥。

路识青张了张嘴,却像是紧张过度发不出声音,还有点婴儿肥的脸茫然又无助。

谢行阑皱眉。

一阵寒暄后,家中长辈开始吃饭。

谢行阑心不在焉地随意吃了点东西就要回房,被旁边的长辈一手按下来。

没办法,谢行阑只好沉着脸继续吃。

因为面对面坐着,就算不想看余光也时不时瞥向对面的路识青,发现这孩子似乎是个闷葫芦,怕人得很,坐在那一直只吃面前的那盘菜,手都不敢随便乱抬。

江一蔓似乎发现了,用公筷夹了点菜放在路识青碗里。

那道菜似乎偏辣,路识青闷不做声吃着,嘴唇都要辣红了。

江一蔓没看出来,一边和其他人闲聊一边又给他弄了点其他的。

路识青似乎要被辣哭,却硬是一声没吭,夹江一蔓什么吃什么,放在一旁的手几乎把桌布抓烂了。

谢行阑眉头狠狠蹙起,终于看不下去,冷声道:“您看不出来他不喜欢吃辣吗?”

这是谢行阑对江一蔓说的第一句话。

饭桌上的人全都一愣。

江一蔓后知后觉看向路识青,发现他的确不太对劲,赶紧拿着水递过去。

路识青喝了口水后似乎呛到了气管,下意识忍了忍但还是没忍住撕心裂肺地咳了出来。

众人忙起身看他。

这顿饭吃得人仰马翻,谢爷爷看这孩子脸色不对,还把人送去医院检查。

那时江一蔓才知道路识青胃不好,从来不碰辣。

谢行阑懒得管这些乱七八糟的,第二天就去了学校,好几天才回家。

回来的当天晚上,谢行阑正躺在床上看书,门没关紧,隐约听到电梯响了。

似乎有人上来三楼。

谢行阑孤僻脾气冷,不愿意其他人靠近他的住所,庄园里整个三楼都是他的地盘,除了佣人每天打扫,几乎没人上来。

但现在都十点多,佣人早下班了。

还没等谢行阑想完,一个影子悄悄落在他没关严的门缝边。

然后停住了。

谢行阑坐了起来,刚要张口问外面是谁,就见那个影子“咻”地又没了。

谢行阑:“?”

没一会,影子又悄摸摸出现,停在门口不住打着转。

又跑了。

五分钟后,再次回来,跑了。

谢行阑:“……”

来来回回四五回,谢行阑终于忍不住赤着脚下床,悄无声息走到门口,在那个影子再次慢吞吞地回来时,猛地打开门。

门口的人,果然是那个姓路的。

穿着睡衣的路识青没想到谢行阑突然开门,直接被吓呆了,浑身僵硬瞪圆眼睛看他,呼吸逐渐急促。

——他似乎想跑,但突如其来的惊吓导致他双腿发软,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谢行阑站在那淡淡看着他:“谁让你上来的?”

路识青脑海一片空白,根本没听到他在问什么。

谢行阑见他呆呆的,往前走了半步:“你……”

路识青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小腿肚子发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谢行阑:“……”

因为路识青摔下去时本能用手撑地的姿势,掌心一个东西掉了出来,刚好落在谢行阑脚边。

谢行阑垂眸看了看。

是一对漂亮精致的袖扣。

谢行阑矮下身捡起来那对宝石袖扣,眉梢微动,抬眸看向小脸煞白的路识青。

路识青面无表情,眼睛里却有泪水在打转,眸瞳失神看着他,像是被吓傻了。

没来由的,谢行阑对路识青的排斥少了些。

他捏着袖扣在路识青涣散的眼前晃了晃,淡声说:“这是给我的?”

路识青半天才艰难回神,眼泪终于唰地留下来,表情依然呆呆的,听到这话茫然点点头。

他好像想要说话,但嘴唇张张合合,又没发出声音。

这么多天,谢行阑还没听他说过话,这回难得有了点兴趣。

“说话。”

路识青那时才十岁左右,本来就怕谢行阑,这下被这两个字吓得一哆嗦,小腿都在微微发抖,好半天终于忍着眼泪,结结巴巴像是太久没说话一样,试了好几次才发出声音。

走廊的灯温暖洒下,那瘦弱的孩子满脸泪痕地看着他,哽咽地说。

“给……给……哥、哥哥的。”

谢行阑一怔。

**

“谢行阑……”

“……哥?”

谢行阑回过神来,微微偏头看去。

路识青好奇看着他:“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秀场已经在做最后的准备,灯火熄灭得差不多。

昏暗中路识青的眼睛闪着微光,一如当年。

谢行阑笑了下:“没什么。”

路识青更疑惑了,这时时装秀已经开始,他只好把注意力放在秀场上。

C.R的高级定制时装秀创意很新颖,每年都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款。

看路识青看得津津有味,谢行阑本来想等秀结束后让人按照路识青的尺码送去星晨湾,就听路识青高高兴兴地说:“这次的风格好适合容老师啊。”

谢行阑:“……”

谢行阑回想起白天路识青穿着明显宽大许多的衬衫在家里咸鱼躺,又看到时装秀结束后他在那把所有觉得适合容叙风格的衣服全都定了一份的兴致勃勃的样子,终于回过味来。

敢情路识青出门不是为了看秀,而是要和姓容的玩换装游戏。

谢行阑有点想笑。

从小时候路识青就是个无欲无求的闷葫芦性格,现在和那姓容的认识三四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这种转变还挺好。

就是谢行阑退回哥哥的身份后,对姓容的莫名还是有点无法接受。

谢总本来以为是自己还没放手干净,一直强行压着那股不满,从来不在路识青跟前提那个姓容的,直到无意中听到周赴在那吐槽容叙拱了他家白菜还天天在群里秀恩爱,他才后知后觉那股排斥并不属于余情未了的“爱”。

谢总放心了。

“你知道他的尺码吗?”谢行阑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这些款要是大了或小了一点,穿出来不合身恐怕是要被人笑话。”

路识青点头,还以为他哥在担心容叙:“放心吧,我记得他的数据呢。”

谢行阑换了个姿势,看着路识青熟练地和工作人员交流。

眼神不再胆怯,不再畏惧和别人交流,更不会为自己提出的要求而觉得羞耻胆怯。

他懂得拒绝,不会万事以照顾别人的情绪为先,眉眼厌世的清冷减淡,站在那也不会让人觉得遗世独立无法接近。

他和阳光融为一体。

路识青终于磕磕绊绊地学会爱自己。

就好像年少时那对袖扣一样,路识青的脱胎换骨宛如一份示好的礼物,谢行阑突然对容叙的排斥少了几分。

看完时装秀后已经十点多,谢行阑开车送路识青回家。

路识青心情很好,完全忘了家里没收拾好的外卖袋子和垃圾桶,高兴地打算等容叙回来后开始玩奇迹叙叙,把那几十套衣服全让容叙换一遍。

肯定比时装秀还要好看。

车停在门口后,路识青让谢行阑进去坐一会。

谢行阑拒绝了:“你现在谈恋爱了,我进去不太方便。”

路识青满脸问号。

他哥又不是gay,怎么就不方便了?

再说窦濯和周赴也经常在他们两家留宿,谢行阑难道是在找借口想疏离他吗?

“方便的。”路识青忙说,“我就算谈恋爱了,哥也能住在我家——再说今天容叙又没在家。”

“是吗?”谢行阑淡淡道,“那你家的灯为什么亮着?”

路识青:“……”

路识青一愣,赶紧偏头看向家里。

院子里和客厅的确亮着灯。

路识青心里一咯噔。

坏了。

垃圾桶的外卖袋子还没扔。

容叙此人就爱搞浪漫惊喜,经常甩个时间说那天的航班,但每次都不准时,非得提早回来给路识青惊喜不可。

之前路识青还挺高兴的,但这次……

惊喜变惊吓。

路识青赶紧连滚带爬地下了车,匆匆道:“我们改天再一起吃饭吧,哥哥拜拜。”

“嗯。”

路识青赶紧急匆匆地跑回家去。

等看到门口那贴着巨大的路识青Q版贴纸的行李箱,路识青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容叙果然提前回来了。

路识青站在门口又开始想跑,来来回回酝酿好多次,终于硬着头皮打开门进了房。

客厅正放着电视剧,容叙洗了澡,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看着,瞥见他回来,似笑非笑道:“路少爷回来了。”

路识青闷闷地换下拖鞋,走到沙发边坐下,一言不发地凑上去亲了容叙一下。

容叙:“……”

路识青主动投怀送抱,容老师哪里会拒绝,再加上两人已经一个半月没见了,容叙立刻反客为主将人压在沙发靠背上。

路识青没拒绝和容叙舌吻。

平时容叙吻他或在床上很凶的时候,路老师都会挣扎着瞪他踹他,讨厌死容叙强势的侵略性和占有欲了。

这次却自知心虚,被吻得差点呼吸不上来却半点没挣扎。

终于,两人分开。

路识青一边喘息一边在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容叙抱着路识青的腰在他眉心、唇角和脖颈亲来亲去,含糊道:“难为你每天打卡敷衍我了。”

路识青一愣。

啊?

不是翻篇了吗?

容叙哪会让他轻易翻篇,伸手从路识青的衣摆下探进去,丈量他的腰身。

果然瘦了。

路识青是长不胖体质,甚至吃外卖或垃圾食品还会更瘦。

容叙看好不容易养出来点肉又被路识青自己作回去了,又心疼又生气,一时没忍住直接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其实也没用力,路识青却“嘶”了声。

容叙立刻松开他,忙问道:“咬疼了?我看看出血没?”

路识青闷闷说:“疼。”

容叙看着连半点痕迹都没留的雪白脖颈,沉默了。

路识青越来越会拿捏他了。

路识青还在输出,又狠狠给容叙一个暴击。

“我吃习惯你做的菜,其他人做的我吃不下去。”

容叙心瞬间又软了几分,完全无视了“外卖师傅做的就能颠颠吃下去”的巨大疑点。

“吃晚饭了吗?”容叙声音缓和下来,问他。

路识青其实和谢行阑去吃了西餐,但还是说:“没吃。”

容叙哪里忍得了这个,当即气势汹汹地去厨房给路少爷做饭了。

直到做完菜,容老师被爱情糊住的恋爱脑终于后知后觉到不对,沉着脸要出来重新发火,给路识青一个教训。

在他做饭的时间,C.R的工作人员效率很高,大半夜的已经把几十件衣服全都送了过来。

路识青正拿着一套最喜欢的衣服高高兴兴给他看:“我给你买的衣服,等会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容叙:“……”

容叙顿时忘了自己是来发火的,走上前看了看。

C.R的款式价格很贵,属于娱乐圈不少人挤破脑袋想借都借不到的水准,路识青却哐哐买了一大堆,活像是小卖部批发的。

容叙又开始有种“嫁入豪门”的奇妙感。

路识青拿着衣服在容叙身上比划,越看越觉得这衣服上的孔雀毛和容叙太搭了:“我当时和他们说你的数据……”

容叙懒洋洋接过话:“189。”

路识青:“……”

谁问你了?!

“……他们说这个尺寸刚刚好。”路识青熟练无视容叙的开屏,继续说完,“如果不合适就别穿了,塞衣柜了就行。”

容叙终于知道路识青那么大个衣帽间为什么一大半都是没拆吊牌的衣服了。

败家子啊。

容叙气消得差不多了,恋爱脑甚至熟练地进入下个流程——反省自己。

要不是自己离家太久,路识青不会这么瘦。

下次绝对不能这样了。

晚饭做好,路识青嗅到熟悉的味道,明明不怎么饿,但还是吃了不少。

看着容叙把东西收拾好,路识青站在厨房门口扭扭捏捏,似乎有话想说。

容叙挑眉看他:“怎么了?”

路识青耳根通红,好一会才试探着问:“你今天累吗?”

“得看你什么事儿了。”容叙擦干净手,懒洋洋道,“如果拉着我去爬夜山那我肯定累死了不能去;但如果要小别胜新婚邀请我上床打架,我肯定生龙活虎一晚上打七回都不带累的。”

路识青:“……”

路识青受不了他的骚话,瞪了他一眼。

容叙随手把围裙脱下,吊儿郎当道:“别瞪,再把我火瞪出来,夜山就爬不了了。”

路识青彻底服了。

看他还游刃有余说骚话,看来是不累。

路识青不再追问,拉着人去一楼衣帽间。

容叙眉毛都要挑飞了:“乖崽,一个多月不见一上来就这么刺激吗,你衣帽间不想要了?”

路识青耳尖通红,不理他。

一楼衣帽间很大,还有单独像是T台似的换衣服的空旷位置,路识青特意搬了个小沙发过来,说:“你既然不累,就先试试衣服吧。”

容叙解衣服扣子的动作一顿。

架子上挂了一堆衣服,全是刚才C.R送来的秀款。

路识青和容叙成天混在一起,已经彻底学坏了。

明明是想满足自己看偶像换装的欲望,却非得红着脸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当时给的数据是你一个月前的,这段时间你一直在跑宣传是不是瘦了,我我就是想看看合不合身……咳。”

容叙:“……”

容叙沉默半天,幽幽道:“我们还是去爬夜山吧。”

路识青眼巴巴看着他。

容叙头疼,但又招架不住路识青这个表情,只好随便挑了套衣服,光明正大地当着路识青的面把睡衣脱了。

路识青:“……”

啊啊啊!

路识青拼命扭过头去,结结巴巴道:“你!你去里面换!”

容叙就当没听到,很快把衣服换好。

“行了,要不要我走个台步给路少爷三百六十度展示展示?”

路识青这才吐了口气,转身把脸转过来,准备欣赏欣赏那套他最喜欢的衣服。

只是视线刚落在容叙身上,整个人一呆。

那明明是搭配好的一套,但容叙却只穿了长裤,上半身□□,手指懒洋洋勾着外套搭在肩上,腹肌人鱼线在灯光下肌理分明,极其晃眼。

见到路识青看过来,容叙勾唇一笑,学着模特踩着台步走到路识青面前,侧着身子还来了几个骚气十足的定点动作。

路识青:“……”

C.R这次的走秀风格以禁欲为主,但那些衣服在容叙穿起来却根本和“禁欲”两个字挨不了边。

容叙又换了几套,但一般只穿裤子,所有上衣根本不好好穿,大剌剌半裸着走T台摆poss,正大光明勾引路识青。

路识青就算再跟容叙学八百年也学不来他的厚脸皮,终于玩不下这种越来越趋于18R模式的换装游戏,红着脸喊了停。

“时间太晚了,明天再试吧。”

容叙“哦”了声,将脖子上的choker摘下来,把第一件上衣规规矩矩穿好,迈着长腿走到沙发边,直接把路识青打横抱了起来。

路识青:“……”

试衣服的时候不穿,该睡觉了却穿得一本正经?!

容叙穿着那身“禁欲系”衣服,抱着人去卧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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