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屠杀5

一架神秘的飞机降临在延安简陋的机场上，飞机上下来的人，刚下了飞机就坐上八路军早已准备好的汽车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顾正宏和周恩来经过了简单的问候后，很快就坐上了会议桌上，“我这次来的意图也在电报中给你们讲清楚了，我这次代表的是三省乃至全国的百姓问你们一句话:你们现在**和民族主义，那个比重大？”周恩来想了想回答：“我首先是一个民族主义者。”①顾正宏听了点点头：“那么毛润之先生到底是怎么看法？你们党又是如何看的？”

周恩来站起来，用坚定而平缓的语气说：“我来的时候，主席已经和我谈过这个问题，我们都认为我们现在虽然政治主张虽有不同见解，但无疑我们首先还是一个中国人，然后才是一个**者。对于曾经发生的悲剧，我们都深表遗憾，对那些死难的将士也感到沉重的哀悼，我们也保证决不会有同样的事件发生！基于我们自身和历史的原因，对于苏联我们的感情是很特殊的，这点相信你们也应该有所了解，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将我们的信仰建立在出卖祖国和人民利益的基础上……

当然，我们党内还有不少的同志对苏联还是有感情的，我们也不能否认这一点，我们会尽我们最大的可能来改变这一切，更多的考虑我们国家利益。至少我和主席朱老总这些人是不会出卖民族国家的利益来换取别人的支援，这样我们和那些军阀武装又有何差别。我们党内会议讨论的时候，主席就说过了，我们的东西我们可以自己去找敌人，绝不会为了短期目前的利益充当卖国贼和汉奸！”

顾正宏看着周恩来平静而坚毅的眼神，内心忍不住点点头，可是在谈判桌上，该说清楚的事情还是要先说清楚，所谓先小人后君子才是自己来时制定的目标。“我相信你们对次也有些觉悟，可是我们这次是真正的抱着诚意来和你们谈判的，不是我们威胁你们，在发生悲剧后，我们原制定的先抵外敌的政策虽没有改变，但是军内对国内那些投降派，消极抗战派以及在国难当头仍然无视国家民族利益的党派和势力的观点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恩来啊，你和顾正宏的谈判谈得怎么样？”在窑洞里，**点燃一支烟看着窗外，平稳的问了刚刚招待完顾正宏吃过午饭的周恩来。周恩来眉头皱了下说：“他们的条件很苛刻啊！我们要做出的让步太多了，很多东西都甚至超过了我们以前坚持的底线，这个谈判可是不容乐观的，但是他们许诺也是十分之丰厚，恐怕这次他们是动了真格，还是很有诚心的。”

“噢，说来听听？”**听了顿时来了兴趣，刚刚说完就看见门口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还没有看清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了，“主席啊，今天中午听说你没有吃饭，我可是给你带来了点好东西！你最喜欢吃的辣椒和花生米，这可是我好容易搞到的！”“是朱老总啊，来得正好，我正听恩来说今天上午和顾正宏谈判的事情呢。你也来听听。”朱德听了，把带来的饭菜放在桌子上后，自己也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他们要求的重点是要我们放弃现在的暴力革命，但是允许我们对付那些罪大恶极的地主豪绅。对老百姓最关系的土地问题，可以使用强制手段从地主手中购买，资金可以由政府出，但是可以在一定的时间内支付，并不是立刻兑现的。对那些资本家，他们要求是最大限度的保障工人的权利，强制在每个工厂成立工会组织，保障工人的生活和各种权利，减少资本家对工人的剥削。

他们的目标就是要求我们以比较平和的方式来缓急工人农民和资本家地主之间的矛盾，他们也许诺会给予我们各个方面的。这一条对我们现在来说也并不是难以接受，总的来说现在我们边区什么都缺乏，各种物资极为贫乏，基本上都是作坊加工，现代化的工厂很少，现在我们承认也并无太大损失，但是他们要求是长期协议，这些签订就不允许修改，我提出要有年限的时候，他们居然提出一百年。

我们现在在边区暂时是很困难，这个条款对我们无多大损害，可是如果我们以后打出去了，带上这个枷锁我们的发展就是很成问题，我们现在最具有生命力的就是我们允诺的打土豪分田地，如果照他们说的，不仅我们以后政策失去了吸引力，更可怕的是我们的命运都被他们掌握，毕竟他们抓住了我们经济的命脉。老百姓看到如果政府都可以发给他们日思月想的土地，谁还愿意冒着杀头的危险来造反，来参加我们的军队？这一个不慎我们以后很可能再无翻身之力了！”

**听了沉默了，老百姓的就是**最有效的武器，因为**是真正为老百姓谋取福利，为老百姓着想的，所以才得到了他们的。然而**谋取福利的时候是依靠暴力来推翻压迫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资本家土豪劣绅，推翻和他们勾结的政府官僚来做到的，这必然要求老百姓冒着杀头的危险争取他们的幸福，而且也不是马上就可以成功的事情。

如果按照顾正宏的他们提的要求，表面看来是为老百姓找到了一条出路，老百姓也不必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争取自己日思月想的土地和权利，地主土豪和资本家虽然利益受到了一定的损害，但是面对强大的李成坤部名正言顺宣布的政策，即使有反抗也是无力的，更何况并没有完全剥夺他们的利益，只是有所损害而已。

如果自己**的军队必然要打到他们才能让老百姓获利，他们却只需要让这些人利益受损就可以做到。相比之下，与自己部队他们遇到的阻力几乎可以省略不计。自己原来的红军是受到各个方面围剿，即使得到的利益也不能得到巩固，他们却是代表政府，只是在北方可以说影响无出其左右，任何人反抗之前都要好好掂量有没有本事来打倒他们。在这里老百姓眼里，只要是他们允诺就好比得到了一块金子招牌。任何反抗者的后果是可悲的，几乎完全没有成功的机会。

**明白，只要自己同意了这一条，就很可能完全动摇自己军队的基础，那么自己和整个党以后的命运很可能就被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了。这个问题任何人都不得不慎重再慎重，这支军队是无数革命者用自己的鲜血换来的，经历过无数的屠杀，他们很明白如果手中没有了军队他们的下场是何等的凄凉，李成坤如此做法，无疑是让这支军队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根基，成为了浮萍，没有了战斗的**和前进的目标。

朱德用筷子夹了个花生米，“上次他们被苏联人吃了两个师，现在就来这么一手，不得不让我们认真考虑啊！我们不怀疑他们诚意，可是我们也不得不防啊，我们经历了太多血的教训。”**没有说话，只是暗暗的沉思，他不喜欢把没有考虑成熟的问题说出来，“恩来，接着说，看看他们到底给我们什么大礼了？”

“他们承诺，允许我们在他们控制区内公开发展，允许我们进入他们的政府甚至军队体系，承诺只要不做出危害民族危害国家之举动，永不清党。顾正宏还透露出一个信息，在战争胜利了，他们将实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中国选举，允诺控制区内政府都可由选举产生，但每个候选人必须要发誓以国家和民族利益至上，否则有权剥夺他们的一切权利。

和顾正宏谈话的时候，我发现他们对次并不单单是思考，很多都已经根据外国经验结合自己国情制定了相关法律，比如削弱政府权利，监督政府和权利机关的运作……他们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能否实现却是另一回事，他们透露出这个信息就是想告诉我们，如果想真正的执政的话，只要真心想为老百姓办事，也不需要使用武力就同样可以做到。

顾正宏告诉我一点我很赞同，资本主义并不完全是坏的，**也并不完全是好的，关键是看你怎么认识，怎么运用来为老百姓办实事。他说，在他们建设工业和农业的时候也是借鉴过苏联模式，只不过是吸取了其中可以学习的地方来运用，也取得很好的效果。只要能为老百姓办实事，为什么非要区分资本主义和**之分？中国需要的只是强大起来，这么多热血青年参加了**，是因为**给了一座桥梁而已，真正要做的还是要靠自己，毕竟做一个建设者要比一个破坏者容易得多！”

对于这点，革命这么多年的**和朱德都还是明白的，早年参加孙中山先生的国民政府不正也是这么想的么？那时候也没有想到要在中国实现**，只是想让老百姓过得更好，打倒军阀，打倒吸食老百姓血汗的蛀虫。然，国民党蒋介石却惧怕了**在工农中的巨大声望，妄想将革命的果实据为己有，发动了清党和大屠杀，才迫使**成立自己的军队，为理想而战斗。

这么多年过去了，又有人将橄榄枝伸了过来，他们心中感慨万千！想自己军队被困于陕北穷困之地，外援断绝，内力不足，在国共合作联手抗日的形式之下，又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公然扩张地盘发展自己，如拘泥于此，必将是死路一条。但是李成坤提出要求又是如此之苛刻，完全是要自己放弃发展的基础，他们的理由偏偏又不可以名正言顺的反驳。既然是为民，为何非要家破人亡才心安理得呢？如果反对，他们同样会在周边推行这种政策，等他们得到了老百姓的拥护就完全没有任何谈判的余地了。

周恩来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叹了口气，“他们这次是下了铁心了，说好听是给个机会谈判解决，说不好听就有点最后通牒的味道在里面。因为不管我们最后的决定是什么，他们都不会有所顾及了。按照顾正宏传达出来的意思，在中国政党中，虽政见有所不合，某些作风也意见相差很大，可是毕竟我们党是立场是好的，决大多数党员还是好的，有为老百姓办事的决心，自身的清廉也十分为他们所赞赏。

但是他们也评价了苏联**，集权的**制度让人民失去了说话的权利，疯狂的大清洗也让无数的人死于冤狱，道德一再沦丧。他们党也不失有为老百姓办实事的想法，只是权利缺少了监督，酿成无可估计的灾难，这是历史的倒退，即使黑暗的沙皇俄国时代也不曾经制造出如此惨绝人寰的灾难。一个宣称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政党，运用的却是世界上最野蛮的手段来残酷屠杀自己的同胞，自己的同志……

根据他们自己说，当时苏联的武器装备也不是落后，相反他们很重视武器的装备，每个师装备的火炮的数量甚至比李成坤部还要多。为什么他们会败得那么快？顾正宏告诉我他们打胜有很多原因，而苏联战败或者如此轻易的战败，和他们国内的大清洗是脱不了干系的。军队中有经验的军官绝大多数都被清洗，大部分岗位上都是刚刚升任的军官和刚从军校毕业的，士兵的训练也是异常的糟糕，更加上大清洗和对某些政策的不满，导致了他们很多部队被围后集体的投降，有的部队甚至未战就主动投降!

我听了心中是也是震惊万分，他还告诉我，很多苏联被俘的官兵根本就不想回到国内去，主动要求留下来。他甚至提醒我说，当初李成坤对我们还是抱有成见的，不为别的，就为我们在苏区的时候“大清洗”中死亡的数十万同志和老百姓。他当时就说，如果连别人的生命他们都可以不珍惜，我怎么可以相信他们是真心为老百姓办事？”

①曾经有外国记者问过老总理这个问题，他的回答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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